秋月+番外 作者:人海中(晋江vip2012-07-18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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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觉得应该再添个红盖头,但一时间又哪里去找?没有准备周全会不会讨不到好彩头?会不会多少有些不吉利?
“玥儿?”
门开了,屋里燃着蒙着红罩的灯烛,多半是徐管家刚才安排好的;染得整间屋子都是暖色的,师父居然已经换了红衣,腰间束了宽带,说不出的修长挺拔。
我第一次看到师父穿红衣,当下眼前就只剩下这片红了,只觉得身侧所有的光都是烫的,烫得我整个人都热起来。
师父倒是很镇定,牵住我的手拉我进屋,问我:“怎么还没换上?”
我涨红着脸嗫嚅:“我……我找不到盖头,怕穿错……”
师父一愣,也像是才想起这件事那样,懊恼起来:“说的是,是我没准备好。”想一想又问:“玥儿,就这样让你穿了嫁衣,你可会觉得委屈?”
我原本已经低得快要叩在桌子上的头猛抬起来,也不结巴了,声音很大地:“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我要做师父的妻子,怎么做都可以。”
师父“……”半晌,终是忍不住笑了,笑完站起身来道:“我让徐管家准备盖头。”说着就要往门外去,还未迈步先低下头来,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等我。”
门都合上了,我沦陷在那个亲吻里,全然无法动弹。
桌上放了酒壶酒杯,我定定看着它们,突然想起什么来,从衣袖里摸出个小包打开,小包里有两颗药丸,我取出一颗直接吞了,另一颗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最后终于下了决定,直接将它放进酒壶里,药丸遇水即化,我犹自不放心,还用力摇了摇,然后小心翼翼归原位放好。
小包是我们下山前太师父特意交给我的,吩咐我穿上嫁衣前将药丸与师父分吃了,以防万一。
我问他什么叫以防万一?太师父抓着胡子想一想,答我:“徐持这阵子不是不大好吗?穿嫁衣是大日子,未免太过激动,吃颗药定定心也是好的。”
我“哦”了一声,想师父都快大好了,太师父也小心得太过了,又奇怪地补了一句:“为什么我也要吃?”
太师父哼了一声:“也让你定定心,免得你激动得昏过去。”
我那时听了颇有些不以为然,现在看看自己的反应,觉得太师父真是英明神武,没什么是料不到的。
药丸下肚,我果然觉得镇定许多,心里更是佩服起太师父的远见来,门开了,师父手里拿着块红布走进来,交在我手里时微笑道:“难为徐管家了,这么仓促,要不是厨娘帮忙,他就差要徐平半夜里去打劫布庄了。”
红布入手,我便觉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师父,我们要不要先喝杯酒?”说着就替他满满地倒了一杯,酒都洒出来了。
师父也像是有些紧张,见我端起杯子就接过去喝了,喝完才再次露出略有些懊恼的表情。
“不对,刚才徐管家说这要在揭开盖头以后才喝的。”
我听完愣住,脑门上汗都出来了。
“师父……你是不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师父看着我,脸皮微微地红了:“我……”
我立刻把担忧都抛掉了,抢着说:“没关系的,反正太师父说只要穿过嫁衣就好了,我这就去穿嫁衣。”
说完我便抓起盒子与盖头走到屏风后头去了,两只手捧起那件嫁衣,不但脸红,且觉得浑身发热,脑门上的汗全没有要干的迹象,身子里像是燃了一把火。
太师父,你的药丸没用啊,一想到我要在师父面前换上嫁衣了,我还是紧张得……连衣服都抓不住了。
掌心里也出了汗,我怕弄脏了太师父的宝贝嫁衣,急忙地想找布来擦,可一时又哪里找得到。
许是我浪费的时间太长,动静又太大,师父突然叫我,声音有些怪异:“玥儿。”
“等一下。”我正心急火燎的时候,头都没有转,只应了一声。
“玥儿。”师父又唤了我一声,这一次声音却是近在耳边。
我猛回头,就看到师父站在我身后。
“师师师……父。”我只穿着月白色的内衫,两手将那件嫁衣握在胸前,整个人都由里到外透出红色,脸上都要滴出血来了,口吃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只站在那里看我,屏风挡住了半室灯光,师父在明暗的影里伸出手来,从我手里将那件嫁衣抽了去。
他居然在替我穿嫁衣。
我想说我自己来,但身体不听使唤,手脚都已经软了,只是任由师父摆弄,像是只过了一瞬师父便替我穿妥了嫁衣,又低下头来系那条坠了流苏的腰带,他人高,低下头时侧脸与我贴得极近,英朗眉目笼在一室暖的光内,一阵阵热的呼吸扑在我的皮肤上,薄的嘴唇抿着,抿得太紧了,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像是在微微地发抖。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身体里一股熔岩般的热流翻滚,左冲右突地找不到一个出口,只看得到师父的嘴唇在我眼中晃动,鬼使神差那样,直接就亲了上去。
四唇相贴,我只觉得师父一震。
然后他便回吻了我。
这不是师父第一次吻我,但这一次唇齿间表达出的意味却是全然不同的,那双唇的力道很重,我原本闭着的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任他进入,湿润的交缠带来滚烫的热度,光是这样的亲吻就让我大脑一片空白起来,眼前一阵一阵的眩光,绽放烟花那样腾空而起。
而后我的腰便被他的双手牢牢握住,那双手是滚烫且无比有力的,几乎将我举了起来。我双脚离地,一颗心也像是晃悠悠到了半空中,起伏都靠着师父的一双手。脑中意识模糊,眼睛只知道看着师父清俊的脸,看着他的眉他的鼻,看着他在四唇分开时凝视我的眼,还有那里面的我自己。
我听他哑着叫我:“玥儿。”吐出的热气里带着诱人的味道,让我神智昏茫,只知道用尽力气紧贴着他,一种想求求不得的难受几乎要让我呻吟起来。
师父将我一把抱起。一路吻着我往内室走去,我渐渐呼吸困难,又不愿停下,身体已经没了主张,只知道尽可能地与他交缠在一起,舌尖绕着他的舌尖,宁愿窒息地回应着他,他在我艰难的气息中停下,却又在我的急切求索中再次吻下来,像是双唇与我的生在了一起,如何都分不开。
待到了床上,我们都已经衣衫不整,气喘吁吁,我自小研习医理,又怎么会感觉不出师父的欲望勃发,有心觉得太师父给的那药丸有异样,但脊背上一阵一阵发麻,身上的热已经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双手不由自主地在师父身上摸索,没有章法地想要解开他的衣服,渴求着更多的触碰。
耳里只听到自己时快时慢的喘气声,嘴一张开,声音就压不住了,只知道叫“师父,师父。”哀求一样的声音,又不知道自己在哀求什么。
我双手穿过被我扯得凌乱不堪的布料,终于触碰到师父滚烫的皮肤上,薄薄的皮肤下是肌肉结实的纹理,师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身体像是被极度刺激了,猛地抬头,整个腰背都反弓了起来。
原本紧缠的身体一分,我立刻生出无边的空虚来,双手不顾一切地想将师父拉回来,嘴里仍旧翻来覆去地叫他。
“师父,师父。”
身上的嫁衣被解开,师父的手回应了我,我的手碰到那坚硬了不知多久的欲望,感觉到它缓缓进入我的体内,而师父终于在长久的亲吻与沉默之后叫了我一声:“玥儿。”
声音沙哑到极点,却直接钻入我的脑里,令我浑身酥麻。
而后传来的疼痛感觉让我在神智涣散之中都发出痛叫来,师父动作一顿,因为极度艰难的克制,按在我身上的双手都在微微地颤。
体内细小火花被点燃的感觉紧接着疼痛袭来,混着痛的快感令我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浑身紧绷,痛叫之后声音迷离地:“师父,师父。”
师父用一只手将我的后背抬起,另一只手抚在我脸上,手心烫极,我脸上全是汗,只觉得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摸过我的眉眼鼻梁,摸过我的每一寸皮肤,无比渴求的,像是要把我整个地捉在手中,收进身体里去。
“叫我名字。”师父哑着声音,在沉重的喘息中说话。
我再也无法忍受等待的痛苦,呜咽着叫出来:“佩秋,佩秋。”
身体里的律动一旦开始就像是再也无法停止,我的脸被按在师父的胸膛上,心跳声与无比的快感海潮一样裹挟着我,席卷着我,最后将我冲上九天。极致来临的刹那,我一口咬在师父的肩头上,眼前仿佛有巨浪拍崖,一片幻光轰然绽放。
但师父仍没有停止的意思,抱着我汗湿的身体,还未完全退出就再次坚硬起来,双目迷离地看着我,目光仿佛没有焦点,又仿佛只看得到与他紧紧抱在一起的我。
我身体里仍未熄灭的那把火又重新燃烧起来,意乱情迷的时候也只知道跟着最本能的渴望行事。师父再次进入我,激烈时从床上落下来也顾不得了,再被师父重新放回床上,俯趴着感觉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脊背上,那一声声“佩秋”都成了怪异的尖叫,再后来被师父抱起来抵在墙上,两个人汗湿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灼热的呼吸混在一起,每一口都是艰难而挣扎的。
再被抱回床上,我已经彻底不行了,瘫痪一样地躺在师父怀里,眼前黑沉沉的,又浑身涨满了快感与幸福,快要淹死在世上最稠的蜜当中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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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去西塘古镇了,一路吃进去,一路吃出来,太阳很好,吃得很好
☆、第 71 章
日上三竿的时候我才能够再度睁开眼睛,脑袋犹自昏昏沉沉的;依稀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又忘了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眼前看到的是师父沉睡的侧脸;鼻梁挺直;眉如远山。
我静静看着他,一动不动。
师父是当世英雄;心中藏着国泰民安,天下百姓,但我只是个平凡人,没什么大志向;唯一的愿望便是能够与他在一起,见他平安喜乐就好了。
只是昨晚……
那些喘息、叫喊与激烈回涌,令我情不自禁地捂住脸呻吟了一声。
师父几乎是立刻便醒了,睁开眼看我,声音朦胧:“玥儿。”
我羞得只能从手指缝间看他,又不舍得退后或者转身,我们的身体仍旧紧贴着,温暖的感觉令我贪婪。
师父拿手来摸我的脸,想要拨开我的手看清楚,微笑道。
“怎么了?”
“没,没事,师父你还好吧?”我一边怕羞一边想起件重要的事情来,虽然我知道师父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以昨夜的激烈程度来看,终于能够清醒思考的我仍是不能不担心的。
我这样说着,两只手也顾不上捂脸了,一只手去找师父的脉门,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放到了他的胸口上。
师父被我这样上下其手,眼里的颜色顿时深了一层,反掌捉住我不安分的两只手。
我发急:“师父,你让我诊一下脉,昨夜你吃了太师父的药……”
“昨夜我并没有服药。”师父答我,又想起什么那样,脸上变了神色:“太师父给了你什么药?”
到了这个时候,再说我不知道太师父究竟干了什么也不可能了,我心一横,索性把事情全招了,师父听完愣了许久,最后闭上眼睛,抬起一只手横在眼上,无奈地。
“你太师父真是……”
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徐平的声音。
“侯爷还未起,请云大人前厅暂候。”
“皇上忧心侯爷病情,特令我等前来请侯爷入宫诊治,皇上的意思是,宫内药材齐备,御医会诊方便,对侯爷的病情更有好处。”
子锦要师父入宫……
我在云旗的声音中停下所有动作,浑身僵硬。
“侯爷还未起。”徐平重复着同一句话,寸步不让的味道。
“那我等便在府外等候,不打扰侯爷了,待侯爷醒来,烦请徐骠骑知会一声。”
轻而迅速的脚步声远去,我仍旧一动不动,直到师父拿手来抱住我,声音里带着安抚。
“不用担心,先起吧。”
我跪在床上替师父束腰带,怎么都掩不住忧心。
“师父,能不能不要去?”
“不会有事的,这样也好,我还有些话要与他说。”师父安慰我,声音平静温和。
“可是……”我忐忑,一想到皇宫便浑身发冷。
那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地方,究竟有多少冤魂无声无息地丧生期间?比明刀明枪的战场更令人恐惧。
“不过是御医会诊,或许这样让他死心……会更好一些。”师父说到这里,终有些无以为继,只轻叹了一声。
“如果师父进宫,我也去。”
“你留下。”师父立刻答我,一点迟疑都没有。
“为什么?”
“你去做什么?”
“我守着你。”
“你在这里等着就好。”
“我是你妻子。”
然后我就傻了,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对着师父说出这样的话来,手上动作完全停了下来,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师父也愣了半晌,最后居然笑了,笑完来牵我的手。
“是,我知道。”
侯府马车缓缓驶向玄武门,巍峨宫墙朱红如血,国丧时的漫天白绫早已撤了,唯有那些全副武装的皇城禁军仍旧十步一岗地环绕在墙下,风中静立,说不出的威严肃穆。
云旗带来的人马一路护送,马车在宫门口停住,徐平一直在马车边上,我隔着窗轻声问他:“要下车吗?”
我记得入宫的规矩,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到了此地,能够坐在车上进出的唯有皇族。
徐平低声报:“我去看一下。”过一会儿声音又响起来:“云大人有皇上手谕,特许侯爷入宫时无需下车。”
话说到这里,就听到整齐人声。
“恭迎武威侯。”
其声响亮,许多人一同发出来的,却是齐整如一,我从窗帘缝隙中看出去,正看见城门内外的禁军都单膝跪了下来,又齐呼了一声。
“恭迎武威侯。”
马车震动,又传来车夫的“嘘”声,显是拉车的马都被惊到了。
师父一路安静,闭目靠在车厢里,我都以为他睡着了,这时眉头一动,却把一只手按在我的手背上。
云旗开口:“徐骠骑,可以入宫了。”
徐平还未说话,又有脚步声与轿子落地声传来,有人下轿,我在窗缝里看得清楚,轿上下来的老人须发皆白,并未穿朝服,颤巍巍地把头转向马车所在的方向。
“左丞相大人。”云旗开口,很是恭敬地。
左丞相并不理睬,只往马车笔直走过来,一手按在车上,我只觉车身微微一震,那把苍老的声音已经透过车帘传进来,满是焦虑地。
“武威侯也是为了辽国攻破雁门关之事回京的吧?”
这句话说完,我便是浑身一僵,来不及去看师父,原本被他按在掌下的那只手就被握紧了,突如其来的压力让我五指收拢,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
奎元二年,负罪逃亡的大皇子获辽邦耶律成文庇护,后广发檄文直指奎元帝毒杀先皇篡改遗诏,谋太子位弑父登基,耶律成文起兵二十万直指雁门关,守关将士仓促应战,三日后雁门关城被破,守关将领黄齐退守忻州,中原情势危急,便是新帝登基后业已称病退还原籍的左丞相亦回京面圣。
边关告急,朝中急需武将出征,天元帝薨后,中元帝登基不过一月即暴崩于灵堂之中,大皇子出逃,原本执掌近半兵权之王氏一族一夜之间被连根血洗,军中动荡,正是新旧血交替之时,虽有武威侯历经三月选拔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