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伟人:叶剑英在关键时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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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这件大事,也想找老同志摸底,寻求帮助。在多次交谈中,叶剑英与华国锋分析局势,揭露“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他殷切希望华不辜负毛主席期望,能够站出来,担负起领导这场斗争的责任。并劝他多到老同志那里走走,听听意见。叶剑英推心置腹地说:“请你放心,我支持你,老同志支持你,只要你站出来,大家都会支持你的!”并且告诉他,想找谁,先打招呼。华国锋听了,表示只要有老同志撑腰,有军队撑腰,就好办。他除了与中央办公厅的个别同志密议对付“四人帮”的办法外,更主动找一些老同志交谈,斗争的决心和信心更强了。后来,华国锋在一次中央工作会议闭幕会上谈到叶剑英与他的交往说:“叶副主席同‘四人帮’斗争是很坚决的。他找到我那里,和我商量,他说,我们同‘四人帮’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十年浩劫(34)
叶剑英继续在奔走。他亲自到中南海,几次找汪东兴交谈,并利用他在西山的隐蔽住所,同政治局委员和其他一些老同志杨成武、李德生、韩先楚、杨得志、吴克华等个别交谈。每次谈话,他都扭开水龙头,或打开收音机,用杂音干扰窃听,防止泄密。汪东兴回忆说:“同‘四人帮’的斗争叶帅和老华(华国锋)他们两个人挂帅。我负责具体工作。叶帅对我有个别的交待,特别是保密。为了保密,他多次亲自找我和老华商量,特别交待不要到他那里去,不要暴露秘密。所以我觉得叶帅是很谨慎、很细致、很具体的一个人,我很敬仰他,很尊敬他,很信任他,他是我们国家的创造者之一。”
审时度势,西山决策,虑善以动,“以快打慢”
“四人帮”加快步伐,争分夺秒,从政治上、组织上、武装力量上进行反革命夺权准备。
在“两报一刊”社论抛出了“按既定方针办”的所谓毛泽东的“临终嘱咐”之后,9月19日,江青打电话给华国锋,要求中央政治局召开紧急常委会,讨论“重大问题”,并特意声明,不要叶剑英参加会议。中央副主席不让参加,相反地无理提出,她和姚文元、毛远新(三人均不是常委)必须出席会议。明明不够资格,怎能出席会议呢?会议讨论什么问题,江青避而不谈,却要求立即答复。华国锋被逼无奈,只好下午开会。会上,江青一伙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公开提出,毛主席的文件档案、书籍,从现在开始要交给毛远新清理。对此,会上产生了分歧。在华国锋支持下,经过一番争论,会议否定了她们的无理要求,毛主席的文件档案决定由中央办公厅封存。
此时,“四人帮”摇羽毛扇子的张春桥正在全力抓上海。9月21日,他在北京单独接见了在上海的亲信徐景贤,听取他与南京军区司令员丁盛等一起密谋武装暴乱的情况汇报。上海突击发武器7万多件。这还不算,据上海市财政局的档案材料记载,这时“四人帮”一伙在上海、湖南、安徽等地还制造和购置了枪支48 400余支,指挥车10辆,雷达指挥仪10套,步、机枪零件418 000件。他们计划装备30个步兵团,10个高炮师,1个坦克师,1个摩托师,配备一三○火箭炮108门,高射炮730门等等,28日,张春桥又派秘书去上海,通知徐景贤、马天水、王秀珍等人“要提高警惕”,“要准备打仗”,并且说:“要看到资产阶级还有力量,问题是谁挂帅?”他明目张胆地提出“挂帅”问题,准备动手夺取最高领导权。
大闹中央政治局,是“四人帮”的一贯伎俩。每次政治局开会,他们众口一词,总是一人提议,三人响应,胡搅蛮缠。在9月29日的政治局会议上,他们蓄谋要大闹一场。在会上,讨论完国庆节庆祝活动安排之后,江青提出:“毛主席逝世了,党中央的领导怎么办?”王洪文、张春桥一唱一和,要求安排江青的工作,实际想让她当主席。接着,讨论毛远新是否回辽宁的问题。会上读了毛远新为此事给党中央写的信。叶剑英等多数同志认为,毛远新留在北京已无事可做,要他回辽宁。江青大发雷霆,张春桥随声附和,要毛远新留下来处理毛主席的文件、档案,还提出要他“准备三中全会的政治报告”。这实际是要召开三中全会,公开篡党夺权。这些无理要求,当即遭到华国锋、叶剑英等多数政治局委员的拒绝。江青大吵大闹。要“没有事的都走”,围攻华国锋,搅散会议。会后,江青继续逼着汪东兴要毛主席的文件。叶剑英告诉汪东兴,要坚决顶住!
形势越来越紧。“四人帮”和党中央政治局的较量已到了最后摊牌阶段。叶剑英分析说:“毛主席逝世以后,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全世界的革命人民,都非常悲伤。正在我们浸沉在悲痛之中的时候,(四人帮)认为篡党夺权的时机已到,疯狂地开始了篡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的罪恶勾当。因此,政治局同‘四人帮’的斗争,趋于白热化。”在这样的紧急时刻,叶剑英加紧与华国锋接触和交谈,继续寻求解决‘四人帮’的途径和办法,继续同老同志保持联系,酝酿消除党内的隐患。在京的、外地的一些党政军负责人,不断向叶剑英反映情况,希望果断采取行动。也有些同志向华国锋、汪东兴等提出建议。
十年浩劫(35)
此时,“四人帮”已经察觉叶剑英的行动,派王洪文跟进西山,靠近叶剑英住地住下,加强监视。叶剑英知道以后,佯作不知,镇静如常,悠闲自在,“游山玩水”,故意“示人以缓”。
有一天晚间,伴着落日余辉,叶剑英同身边的同志在山间凉亭一带散步,忽然问起常走的一段山路叫什么名字?大家答不出,他就说:“叫好汉坡吧!”
走了一段路,又问常去的那个亭子叫什么名字?他自问自答:“叫‘风雨亭’吧。”
随员们表示惑然:“现在也没有刮风下雨啊!”
“很快会有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其实,叶剑英命名“好汉坡”、“风雨亭”的寓意是很明显的。反“四人帮”需要做“英雄好汉”,需要经得起风风雨雨的考验,同舟共济。
叶剑英落脚在周恩来曾经住过的九号,集中思考捉妖大计。王洪文发觉后,就质问汪东兴:“为什么让叶剑英搬到那里去了?”汪东兴告诉他,周恩来生前交待过,剑英同志可以住那栋房子。王洪文无可奈何。
叶剑英探山钓水,吟诗作赋,嘴里哼着郑板桥的《道情》:“老渔翁,一钓竿,靠山崖,傍水湾……”笔下写着“廊间正是无寥赖,燕子衔泥慰故人”的诗句。心里却想着“举事捉妖定乾坤”。他行踪不定,频繁地往来于西山、玉泉山、城里小翔凤之间,利用各种条件和时机,继续相约一些老同志个别密商,准备捉妖。有时一天之内要接谈几次。一天,邓颖超刚走,陈云即来访。叶剑英见了这位老革命家非常高兴,首先给他看了毛泽东生前关于解决“四人帮”的谈话记录,然后简要谈了一下根据主席遗愿,解决“四人帮”的设想,征求陈云的意见,问他怎么样?陈云说,这场斗争不可避免,同意剑英的意见,要设法解决。
陈云的儿子陈元后来从父亲口里知道此事大概,下面摘引一段他的回忆:
叶剑英还几次接见军事科学院政委粟裕、院长宋时轮,了解外界情况,磋商机宜,要他们加强戒备,注意掌握部队和各方面的动向,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粟、宋都是与叶剑英共事多年,中外驰名的战将。他们从形势的发展中,已经预感到事态的严重,回告老院长说,我们连草鞋和担架都准备好了,首长放心吧!叶剑英感到满意地说,我们要做最坏的准备,力争最好的前途。在此期间,叶剑英还与军委总部的杨成武、梁必业和空、海军的领导人张廷发、吴富善、肖劲光、苏振华以及北京军区、北京卫戍区的傅崇碧、吴忠、吴烈等领导人保持密切联系,要部队加强战备。
这时,叶剑英与华国锋更加相知,华感到叶胸怀坦荡,光明磊落,鼎力相助,坚决对抗“四人帮”,对这位长者更加信赖和倚重。他采纳叶剑英的建议,主动与汪东兴等中央办公厅可以信赖的同志,研究对付“四人帮”的办法,同时更主动找政治局的同志接触,进行酝酿。
9月下旬,他见到李先念。李正想到外地去,华劝他说:“你留下吧,希望老同志在斗争中能作些参谋,多想一些办法。”
李先念以参观香山植物园为名,坐着车子直驱西山。为了避人耳目,特地又绕道?span class=yqlink》仙剑椿峒督Sⅰ?/p》
叶剑英好长时间未见到李先念了,警卫参谋马西金跑来报告说,客人已经到了。叶剑英便亲自迎他到走廊里,风趣地说:“哎呀!是那股风把你吹来了啊?”
李先念回答:“是啊,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着走进屋里坐下。
叶剑英和往常一样,照例打开收音机,在噪音的掩护下,两个人密谈起来,叶剑英说,我们同他们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调和的余地了。经过短暂的交谈,两位老革命家取得了一致的看法。
这一年10月,政治局和“四人帮”之间的斗争进入了决战阶段。华国锋遭到“四人帮”连日的“逼宫”,处境越来越困难,叶剑英了解到他的处境,进一步与他密商粉碎“四人帮”的战略决策。有人曾设想召开扩大的中央委员会来解决“四人帮”问题。叶剑英分析党和“四人帮”斗争的形势、性质和特点,说,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是在中央政治局内结成的“四人帮”,是一个反革命阴谋集团。他们参加中央领导还嫌不够,还要篡夺最高领导权。这伙人作恶多端,人心丧尽,极为虚弱。这是由于他们的阶级立场和反动本性所决定的。我们同“四人帮”的斗争是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斗争。已超出党内思想斗争的范围,不宜于采取党内思想斗争的正常手段来解决。但又要尽量争取合法解决,避免引起动乱。我们要给后人留下一个好榜样,要搞合法的斗争。经过商谈,思想得到了统一。根据前一段同政治局委员和老同志个别酝酿的意见,决定经过充分准备,在适当时机(预定国庆节后十天左右),以召开会议形式对“四人帮”实行“隔离审查”,断然处置。然后立即召开政治局会议,向全会报告。为了具体部署这一行动,叶剑英又同汪东兴进一步商议行动方案,针对可能发生的各种复杂情况,采取应急之策。1984年5—6月,汪东兴曾几次谈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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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幕掩护下,叶剑英只身来到怀仁堂正厅。在那里已经按时到达的还有华国锋和汪东兴。他们见了面,以目示意,不多言语。怀仁堂正厅,这个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国家的重要议事堂,今天搬走了所有的桌椅,空空如也,只在大厅中间摆着两个高靠背沙发。华国锋和叶剑英分别落座。此刻叶剑英俨然是一位坐镇的大将军,胸有成竹,指挥若定。汪东兴和警卫人员躲在正厅屏风的后面,注视着门口,负责“会议”的安全。
正厅里鸦雀无声。党和国家的主要领导人华国锋和叶剑英等,焦急地等着来“开会”的另外3个人。
将近8时,王洪文兴冲冲地来到怀仁堂正厅东侧门,突然被警卫人员扭住。他怒问:“我是来开会的,你们干什么?”摆脱了警卫人员,从很远的地方向坐在正厅的华国锋、叶剑英猛扑过去,几个警卫人员立即将他推倒在地,带到正厅。这时,华国锋站起来,按照事先准备好的“隔离审查”决定,严肃地宣布:“王洪文,你犯下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行!我代表中央宣布,对你实行‘隔离审查’。”然后王洪文被带到一个候审地方。就在离开正厅的时候,人们听到他自言自语:“没想到有这样快!”这从反面证明采取“以快打慢”的方针,是何等适时和正确。
张春桥夹着皮包,摇头晃脑准时到来了。他似乎感到事情不大对头,随警卫人员来到怀仁堂正厅东侧门,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就被警卫人员戴上手铐,听华国锋宣布他的罪行和“隔离审查”决定。此时此刻,这位“四人帮”的狗头军师什么计谋都不灵了,只见双腿打颤,没有任何反抗,就由监护人员送他到一个候审的地方。
解决了王洪文、张春桥,下一个该是谁呢?按照原来部署,该是姚文元。
此人一向深居简出,有好一阵子没有到怀仁堂开会了。他会不会有什么察觉呢?为防备万一,对他事先作了两手准备:他来就在中南海一起解决;如果他不来,就由负责警卫其住地的北京卫戍区某领导人下令就地解决。不知何因,此人迟迟未动。汪东兴只好亲自打电话相催,姚文元急中有错,竟然忘记戴帽子,光着秃头(此人因为秃顶,一向是用帽子遮住的),兴冲冲地直赶到怀仁堂。虽然姗姗来迟,但还算适时,他美滋滋,迈着四方步,手里举着毛选送审本,准备大显身手,没料到等待他的是“隔离审查”。此时,仗着胆子,连声质问:“我是来讨论毛选的,你们胆敢?……”随后大叫警卫员,他竟不知道警卫员早被扣在外边了!
就在怀仁堂“会议”紧张进行的时候,另外的执行特殊任务小组由中央办公厅张耀祠副主任率领,来到了中南海江青住处,向她宣布了“隔离审查”的决定。江青听罢,又气又慌,连问:“为什么?为什么?”然后急着要求入厕。执行小组派一位女同志跟进去。出来以后,一脸沮丧,往日的神威失灵了。来人要她交出保险柜的钥匙。她先是拒绝交出说:不能交给你们!随后气鼓鼓地把钥匙封进一个大信封里,写上“华总理亲启”字样,才交给执行小组人员。办完交接“手续”,执行小组人员“请”她坐上轿车,由警卫人员陪同乘车“监护”到另一处地下室候审。“四人帮”被关在不同的地下室里,不过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也没有人向他们透露半点消息。
在解决江青之前,执行小组人员到中南海毛远新住处,对他采取了“保护审查”的措施。对迟群、谢静宜等也由北京卫戍区负责解决了。为了控制舆论,耿飚奉华国锋、叶剑英之命,带领一些人接管了广播电台、新华社、人民日报等宣传要害单位。
这样,前后不到一小时,没费一枪一弹,没流一滴血,就从组织上打垮了“四人帮”反党集团,结束了历时十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的灾难。
下面是耿飚的一段回忆:“10月6日那天晚上,我正在看新闻联播,突然红机子急促地响起来,通知我立即到中南海怀仁堂。我坐车赶到怀仁堂看见了华国锋和叶剑英元帅。华国锋对我说:‘我们已经决定采取行动,并且已经取得了胜利。王、张、江、姚已被隔离审查。现在派你带卫戍区邱副司令,立即去接管了中央广播电台、新华社等新闻单位’。叶剑英在旁也语重心长地嘱咐两点:一要防止内部混乱,二要防止向外泄密。你要防止发生异常情况,采取处理林彪事件的办法。华国锋又关心地问我:‘你要不要带枪?’我看看邱副司令说:‘枪就不必带,请给一个手谕。’华国锋提笔写道:“邓岗同志,为加强广播事业局的工作,特派耿飚、邱巍高来,有什么问题,你请示他们。华国锋。”我们和另一位副师长出门坐车前往广播事业局。这时一个营的部队已经进驻该局广播大楼。我一到广播电台,带了几个哨兵,就把办公室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