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风葬穿越时空的爱恨情愁 作者:宋之贤 都市-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刚流产过,自然不能再跟他行房。但他还是每晚留在我身边,轻抚着我,让我入睡。
不知道曾听谁说过一句话,“一个男人跟女人上床,那可能是为了性。但如果他愿意陪她睡觉,那绝对是因为爱。”
我想他应该很爱我吧!
自从上次黑彝人偷袭之后,龙头决定要提前把大部分金子运回总坛,以免这儿再受袭击。但运金的过程也很凶险,既要防沿途的土匪抢劫,也要防军阀的强夺。他们这阵子都在计划着运金的路线,以及挑选人手,拾来自然也在入选之列。
这次是龙头亲自运送,大部分武功好的人都跟随去了。只留下年纪较大的张堂主坐守这儿。
“明天我就要离开了,”还是在江边的大石上,我们相互依偎着看残阳。“要去多久?”虽然早知道这次分离是无可避免的,但还是觉得伤心。热恋中的男女一分钟都不想离开对方,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大概3个月,如果还有命回来的话。”“很危险?”我叹了口气,这是我与他第一次分离,在这时代里我只有他一个“亲人”,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再失去他了。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运金的消息早就走漏了,沿途应该已有人布下了陷阱等着我们。”
“你一定要回来,活着回来,答应我。”我捉紧他的手,紧得快把十只手指都陷入他的肉里去。“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会回来见你。”“你要记得你的承诺!”他点头代表应允。
“蝶舞,如果3个月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去常福那儿躲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张堂主。知道吗?”他的语气很严肃,让我觉得事态严重。“为什么?”
“别问。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我明白了。”他有他的用意,虽然我不明白,但会照他的意思去做,因为我知道他所安排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我轻轻吟着。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我想起了小时候常听奶奶念的《长相思》。觉得这首词是专为现在的我俩而写的。
“谁知离别情?”他也跟着念。
我从衣服上撕了块布下来,熟练地编起两个中国结。“知道什么是同心结吗?”他摇了摇头。“是古代丈夫出远门时,妻子为他亲手编的结。双方各一个,喻意同心相连。”
说完,我把已编好的一个同心结递给他。“同心相连……”他凝视着手中简单的同心结,然后郑重的把它收好。
夜里他以最大的热情拥有了我,像要把分别的思念也一次灌入我体内一样。然后我们无言地对视着对方。夜很凉,但他的额头却冒出了汗水。
这次离去他一定会遇上很多艰难险阻吧,我真的很想跟他一起分担,可惜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远方默默的思念着。
心好难过,握住他的手不想放开。
这一刻我低喊着黎明不要来,真的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住,但时间还是分分秒秒地流逝着,没有因为我的泪水而减慢少许,他,终究还是在清晨时分离开了……
第16章
以前从未发现自已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自从拾来离开后,我才知道相思为何物。每天我都会到江边的大石上,握着那同心结看夕阳,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仿佛时间倒退到他离开的那一天。
你现在还好吗?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不知不觉,又发呆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
“我不会跟你走的,要走你自己走。”从不远处的芦苇丛里传来刻意压低的女人喊声。是君姐的声音!人总有好奇心的,我也一样,而且还特别旺盛!所以马上悄悄躲到大石后,偷听他们的对话。
“我有很多金子,你看,有30多斤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又怎样?这儿所有出路都有人守着,我们逃不出去的。有钱却没有命去享受,那又有何用?”“不会的,大部分的人都随龙头运金去了,现在是这里守备最松懈的时候,只要我们攀过这座山就能出去了,你想想只要能出去。我们就是富翁了。”
“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又带着30多斤金子,这山那么险,我们怎么攀得过去!我还不想死呢。”“阿君,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再看着你在这儿做妓女了,你说过只要我有很多金子,你就跟我的。”“但我没有说过跟你去送死啊!”“你说话不算话了?”那男的显然被惹怒了。“我为你每天辛辛苦苦地藏金,就是想有朝一日能跟你双宿双飞。”
“哼,”君姐冷笑了一下,“别说得你有多爱我似的,不是因为你要胁着我,我会免费做了你半年的生意吗?”“既然大家都说白了,那你就非跟我走不可。要是你不走,我将那件事说出去,到时候你也是死路一条!”那男的语调瞬间冷到极点。
一时之间四周静了下来。
“就算我们能攀过这座山,那山后的黑彝人呢?别说30多斤金子,3斤就足以让我们死无全尸了。”过了很久,对话才继续着。“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我们都要试试。我受够了在这儿淘金的日子,我要出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享受享受!就算是失败了,最多我们死在一起!”
“你是非走不可?”“正确来说是我们非走不可,你一定要跟我一起走。”又是一阵的沉默。四周静到了极点,静到令人感到害怕。“好,那我跟你走。”“真的?!太好了,趁现在入黑,我们赶快走吧。”
不久,两个人影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一前一后。
走在前面的是男人。我从没见过,只见他身上挂着一个重重的包袱,走起来有点笨重。跟在他后面的果然是君姐,君姐走得很慢,很慢。只见她悄悄从衣内掏出一样东西来。
在黑夜中闪着光芒的,是匕首!
她突然疾步冲向那男的,从身后狠狠往心脏的位置刺了一刀。我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及时用手捂住了口。我没想过君姐竟然会杀人!
“啊……”一声凄厉惨叫,那男人惊讶地望着刺杀他的人,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了。“你……你竟然……”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断气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刚才的叫声惊动了其它人吗?
又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常福!
“君姐,你……”“我没得选择,我不想死。”君姐的声音也在发抖。“你会帮我吧?”“这该怎么办啊?”“你快帮我把他的尸体给埋起来吧,不能让人发现!”接着他俩拖着尸体向我这边走来。不好了,只要再走近一点他们一定发现我的。
“你怎么也会在这儿的?”君姐问着。“我……我刚才去找你,见你被一个男的拖了出来,就跟来看看。”“找我干嘛?”君姐没好气的问着。
“是你?”这时常福发现了我。君姐显然也吓了一惊,直直的瞪了我好久。“你来了多久了?”“我一直都在,”“你全看到了?”君姐眼里露出凶光……
突然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次来了不少人。应该是被刚才的声音惊动的。
“有人死了!”带头的大喊着,“谁杀的?”他指着我们3个人问。“我,”常福马上回答,生怕其它人把罪名认了。那人有点怀疑地望着我们,可能是常福平时给人的感觉很和气,不像是会杀人,他的“自首”令人生疑。
我和君姐都呆住了。君姐不敢相信地望着常福,眼里充满疑问。我也被常福的举动吓了一跳,我知道他一向对君姐很好,但没有想过他会义无反顾地为她顶替杀人罪名。
“把常福拿下,”那人指挥着后面的人。“你们也一起跟着去见张堂主吧。”他指着我和君姐说。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我只能跟在他们后面。常福不时望向我,眼里充满哀求。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我不要说出事实,就让他替君姐顶罪。既然当事人选择了这么做,我岂有告密之理。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君姐还是处于呆呆的状态中,茫然望着常福的背影……
来到子字堂的堂口,张堂主坐在中间,堂内很静,每个人都等着他问话。“常福杀人了?!”他也像是不太相信。“死的是谁啊?”“是李贵财。”
“常福,你为什么要杀他?”堂主直直望着常福问道。“我发现他想偷金逃走,所以……所以……”常福一时说不上话。他是个老实人,不太会说谎。
“所以你就杀了他?”堂主的神情更疑惑了,他望向我与君姐,“你们又怎么会在哪儿?”“我每天都会在那儿看夕阳。”我首先答话。张堂主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再说话,望向君姐。
刚才还发狠杀人的君姐这时竟然在发愣!她望向常福,像是求救。“堂主,其实是我与芷君在那儿……在那儿幽会,刚好碰上偷金的李贵财,然后……然后我们就纠缠起来,我错手杀了他。”常福马上为君姐解围。
张堂主还是静默,像在考虑常福话里的真实性。“蝶舞,是这样子吗?”他望着我,眼睛像是会看穿人的心思,令人觉得害怕。“嗯,是这样子。”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隔了好一阵子,他才宣判道,“李贵财偷金逃走,死有余辜。但是常福杀人也得按帮规受罚。常福,你插了他一刀,那就自插一刀吧。”他面无表情地道。
我松了口气,刚才还担心常福要杀人填命呢!幸好只是自插一刀,应该不会要命的。
很快有人送上一把刀来,那是一把大刀,不是匕首。被一把那么大的刀插一下,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就算不死也会重伤!我想喊不公平,那男人被刺的是匕首不是刀啊!但是又想到自己的身分根本没有过问帮内事务的权力,只能干替常福担心。
常福显然不想这事再拖下去了,想也不想就拿起刀往自己身上插去。在他插的一刹那,我隐约看到了君姐眼里的泪光……
幸好常福插的是右胸,不近心脏。人们马上叫了大夫来(看来常福在这的人缘真的很不错)。我跟大夫说自已是大夫的女儿,也略懂点医术,要求一起照顾常福,也被应允了。
君姐这时候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第17章
常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他伤及右肺叶,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手尾”好长。我发现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西医,在这没有先进仪器与西药的时代里,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的中医科是“低空飞过”的,把脉的水平仅限于诊出最简单的肾亏而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当个护士,帮他止血包扎。
我心里很是纳闷,常福也太傻了吧,居然为君姐顶这杀人的罪名。说句实话,现在我对君姐真的厌恶到极点,以前以为她只是个贪财无知的小女人而己。想不到她居然狠到会杀人,想起她刚才发现我时对我目露凶光的样子,还真令人心寒。
最可恨的是常福为她自插一刀后,她居然不知所踪,对常福不闻不问。越想越气,见常福一时三刻是铁定醒不来的,我决定去找她。
其实自己也不知找她干嘛,可能是基于抱不平的心态吧,想骂骂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不过我也知道,如果她真是个无情冷血的人,我骂两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冲到她的木屋前,发现屋子里漆黑一遍,她不在吧。真是白走一趟了。正要离开之际,隐约听到一丝抽泣的声音。是从屋内传出来的!是君姐在哭吗??难道刚才我不是眼花,在常福自插一刀的刹那,她眼里真的有泪水。她为常福哭了?
轻轻推了下门,发现并没有锁,我用力把它推开。君姐坐在桌子前,对着镜子,屋内太暗了,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她慢慢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很空洞,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
说句实话,这情景还挺恐怖的,一个美女面无表情在黑夜里对着镜子流泪,这通常是在恐怖电影里出现的镜头啊!我心里不禁发毛,刚才的怒气也被杀去一大半了。
“你来干嘛?”君姐还是那冷硬的语气。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答她,总不能告诉她,我是准备来骂她的吧。更何况见到她哭了,不知怎的,心里也酸酸的。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想过像君姐这种人也会有伤心哭泣的时候吧!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常福?他可是为了你而受伤的啊!”“我去看有用吗?我又不是神仙,”“但你总不能不闻不问吧。难道你真是铁石心肠吗?”她没有回答我,甚至转头不再看我。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你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吗?”她淡淡道。这是个不像问句的问句。“你这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还能有什么企图啊!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疑心重的女人了!”我一口气地骂了出来,第一次发现自已有做泼妇的潜质。
以前在学校为了保持气质,从来都没试过那么大声地骂人。现在发现把心里的想法一次性大声发泄出来,感觉真不错。
“你没有资格骂我。”出乎我意料之外,君姐没有发怒,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资格?哼,我想只要还是个人就有资格骂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她冷笑了,笑得很凄厉,“好人?你还相信世上有好人吗!我就说嘛,你是个没尝过苦的人,你根本没资格骂我。”
她突然站起来,走向我,“你试过只为偷了个馒头就被毒打得半死吗?试过为了半碗剩饭而陪一个70多岁的老头睡觉吗?你没有试过吧!”
“你的命好,一从成都来这里就被拾来挑上了,每日衣食无忧。不用像我们一样人尽可夫,还要对人欢笑背人愁。我在男人堆里打滚了那么多年,男人那有一个是真心的啊,他们对你好是因为他们对你有企图。当他们达到目的后还不是一脚把你踢开!”
我被她的话彻底震撼了,从来不知道一向硬朗到有点霸道的君姐有那么痛苦的经历,有那么凄然的一面。也许她的贪心自私是环境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