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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莱博维兹的赞歌 作者:[美] 小沃尔特·m·米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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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谈判谈的不是和平。谈得不错,而且肯定有战利品。
  几个星期前,疯熊本人带领一个“战斗小组”到东方,带回来一百匹马、四打长枪、几桶黑火药、足够的子弹,还有一个俘虏。可就连跟他一起去的士兵都不知道,那些隐藏的武器是汉尼根派人埋下的,那个俘虏其实是德克萨卡纳的骑兵军官,在未来的战斗中向疯熊提供有关雷拉多人策略的意见。食草人的所有想法都是那么不知羞耻。但那个军官确实很有用处,通过他可以探查南方食草人的想法,但他却无法探查洪甘·奥斯的想法。
  疯熊很为自己的精明感到自豪。他只承诺不与德克萨卡纳交战,不再偷窃东部边境上的牲畜,条件是汉尼根向他提供武器和物质。答应与雷拉多作战的承诺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是协议的一部分。这部分正中疯熊下怀,也就没必要专门为此签署一个正式协议。上个世纪,农民们一步步蚕食他们的放牧地,在那里定居下来。与一个敌人结盟,这样做能使他每次对付一个对手,最终重新夺回那些放牧地。
  部族首领进入营地的时候,夜幕已降临,大平原上袭来一丝凉意。来自东方的客人们与三位老人一起围坐在篝火边,身子蜷缩在毯子里。孩子们通常围坐在一起,此时却感到好奇,有的躲在周围的阴暗处张望,有的藏在帐篷外沿下面窥视这些陌生人。总共有十二个陌生人,他们把自己分成独立的两队。尽管两队结伴而行,但显然互相不太关心。其中一队的首领明显是个疯子。疯熊并不反对疯癫(其实,疯癫被巫医们珍视为上天最丰厚的馈赠),农民同样有把疯癫当成首领的美德,这倒是个以前他不知道的新发现。可这位首领一半时间都在干涸的河床中挖掘,另一半时间神叨叨地在一本小书里写写画画。显然是个巫师,可能不可信任。
  疯熊只停留了片刻,穿上狼皮礼袍,让僧侣在额头画上图腾标记,然后来到火堆前,加入陌生人群。
  “恐惧吧!”部族首领走到火堆前,年迈的士兵礼节性地嚎叫起来,“恐惧吧,天神走到他的孩子们中间来了。跪下吧,部落的人们,天神之子名叫疯熊……名副其实的名字。他年轻时,赤手空拳制服了一只疯熊,用双手扼死了它,发生在北国的真事啊……”
  洪甘·奥斯没理睬这些颂词,只接受了在火堆周围伺候的老妇人递过来的一杯血。血是从刚宰杀的公牛身上取来的,还留有余热。他一饮而尽,然后朝东方人点头致意。见他痛饮牛血,这些人的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啊……”部族首领道。
  “啊……”三位老人答道,还有一个食草人也附和着。众人用厌恶的目光盯着那个胆大妄为的食草人。
  疯人试图掩饰同伴的错误。“告诉我,”等首领坐下,疯人说,“你们为什么不喝水?你们的神灵反对吗?”
  “谁知道神灵喝什么?”疯熊咕哝着,“水是牲口和农民喝的,牛奶是小孩喝的,血是男人喝的。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疯人并不觉得受了侮辱。他用那双灰眼睛探询地打量着首领,好一会儿才朝手下点点头。“‘水是牲口喝的’,这就说得通了。”他说,“这里持久干旱,牧民会把仅有的水留给牲口。我刚才还以为有什么宗教禁忌方面的原因呢。”
  他的同伴满脸苦相,用德克萨卡纳话说:“水!老天哪,我们为什么不能喝水,塔代奥阁下?必须遵守的规定未免太多了些!”他啐了一口,却没啐出什么口水。“血!胡扯!全粘在喉咙里了,为什么我们不能抿一口……”
  “我们离开时才可以!”
  “可是,阁下”
  “不行。”学者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接着,他注意到部族人对他们怒目而视,于是又用平原方言对疯熊说:“我的同伴刚才在说,你们身强力壮、身体健康,也许是因为你们饮食的缘故。”
  “哈!”首领嚷道,然后用差不多算高兴的语气对老妇人喊道,“给那个外乡人来杯红的。”
  塔代奥阁下的同伴浑身发抖,但没有抗议。
  “哦,伟大的首领,我想提个要求。”学者道,“明天,我们要继续上路去西方。要是您的一些士兵能与我们同行,我们将感到非常荣幸。”
  “为什么?”
  塔代奥阁下沉默不语。“还有什么当向导呀……”他没有往下说,突然笑了,“不,还是说老实话吧。我们留在这里,您的一些人并不赞成。而您的热情好客却能……”
  洪甘·奥斯把头往后一仰,大声笑道:“他们害怕那些小部落的人。”他对年长的几位说,“害怕一离开我的营地就被埋伏。他们吃草,害怕打仗。”
  学者脸色微微泛红。
  “什么都别怕,外乡人!”部族首领咯咯直笑,“真正的男子汉会和你们一起上路的。”
  塔代奥阁下把头一低,假装致谢。
  “告诉我们,”疯熊道,“你们到西方干旱地去干什么?寻找新的耕地?我可以肯定,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水潭旁边才长了些牲口吃的东西,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我们不是去寻找新土地。”客人答道,“您知道,我们不全是农民。我们是去寻找……”他没有说下去。用游牧民族的语言无法解释去圣莱博维茨修道院的目的。
  “寻找古代巫术的技巧。”其中一位年迈的萨满教僧似乎竖起耳朵。“西方的古代巫术?据我所知,那里没有巫师。除非你指的是那些穿黑袍的?”
  “就是他们。”
  “哈!他们有什么巫术值得关注?他们的信使太容易抓到,简直算不上真正的狩猎尽管他们很能忍受折磨。你能从他们那里学到什么巫术?”
  “哎,就我而言,我同意您的观点。”塔代奥阁下说,“可是据说文件,嗯,他们的一个房间里保存着强有力的咒语。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显然那些穿黑袍的不知道怎么用,但我们希望自己能掌握这些咒语。”
  “穿黑袍的会允许你们打探他们的秘密吗?” 
  塔代奥阁下笑道:“我想会的。他们不敢再藏下去了。要是有必要,我们会把它们带走。”
  “听起来很勇敢,”疯熊嘲笑道。“显然,这些农民比其他农民勇敢些尽管他们比起真正的人来还是胆小鬼。”
  学者装了一肚子游牧人的侮辱,只能忍气吞声,选择早早休息。
  士兵们围着篝火与洪甘·奥斯一起讨论不可避免的战争,可那场战争与塔代奥阁下无关。他那位无知堂兄的政治欲望与他自己对复兴黑暗世界知识的兴趣不可同日而语。当然,国王的庇护也是有用的,而且在一些场合已经得到证明,这就另当别论了。




第十六章

  年迈的隐士站在平顶山边缘,注视着沙漠远处一点尘土往这边过来。隐士迎着风用力咀嚼着,咕哝着,不出声地笑着。他干瘪的皮肤被太阳晒成了旧皮革的颜色,下巴周围浓密的胡子呈黄色。他头戴篮帽,腰上围着粗糙的手工纺织腰布,类似粗麻布。这是他身上惟一的衣服,除此之外,他只穿了双拖鞋,带了只羊皮水袋。
  他注视着那点尘土,直到它穿过圣莱·博维茨村,沿着经过平顶山的路继续前进。
  “啊!”隐士哼了一声,两眼开始发亮,“维护自己国家的人,他的王国理当扩大,他的和平理当永恒。”
  突然,他拄着拐杖,冲下河谷,宛如一只三脚猫,在石头间跳跃,接着便一路滑跌下去。他飞速下滑,激起团团尘土,在风中高高飘散。
  平顶山脚下,他钻入灌木丛中,伏身等待,不久便听到骑马人懒洋洋的马蹄声走近了。于是,他开始悄悄地向路边挪动,透过树丛向外窥视。小马出现在拐弯处,身后尘土飞扬。隐士高举双手,冲到路中央。
  “祝你好运!”他大声嚷道。见骑马人勒住马,他冲上前去,抓住缰绳,拧着眉头,怒视着马鞍上的人。
  他眼里闪闪发亮,好一会儿才开口。“因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接着,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但他却显得伤心起来,“不是他!”他暴躁地朝天空嘟哝着。
  骑马人把兜帽往后一摔,哈哈大笑。隐士愤怒地不理不睬,好一会儿才认出对方。
  “哦,”他咕哝着,“是你!我以为你早死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本杰明,我把你的浪子带回来了。”说完,保罗师猛拉缰绳,蓝脑袋山羊从马后面跑上前来。看到隐士,山羊咩咩直叫,把系它的绳子绷得紧紧的,“还有……我本来想来看望你。”
  “山羊是诗人的。”隐士咕哝着,“他运气比我好,在一次比赛中赢的……尽管他无耻、耍赖,但还算公平。牵回去给他,我劝你别管闲事,世间的欺诈与你无关。再见。”他转身向河谷走去。
  “等等,本杰明。把你的山羊牵走,否则我就送给农民。我不想让它在修道院里到处乱跑,在教堂里咩咩乱叫。”
  “这不是山羊,”隐士耍起了横,“这就是你的预言家看到的异兽,是给女人骑的。我建议你诅咒它,把它轰进沙漠。但是要注意,它分蹄又反刍,说不定是魔鬼。”说完,他闪身避开。
  院长的笑容渐渐褪去。“本杰明,你真的对老朋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回到山上去?”
  “嘿。”年迈的犹太人回头喊了一声,气呼呼地继续向前。没走几步,他停下来,回头匆匆一瞥道,“别做出伤心的样子。哈!‘老朋友’,五年了,你从来没来过这里。”
  “没错!”院长嘀咕道。他下马,紧追犹太人,“本杰明,本杰明,我早就想来可我没空。”
  隐士停下脚步。“好啦,保罗,既然你来了……”突然,他们哈哈大笑,拥抱在一起。
  “好哇,你这坏脾气。”隐士道。“坏脾气?我?”
  “哎,我猜,我自己的脾气也越来越坏。上个世纪让我特别难受。”
  “我听说,有些见习修士来沙漠这一带斋戒,你向他们扔石头。是真的吗?”他注视着隐士,装出一副谴责的样子。
  “只扔了些鹅卵石。”
  “无耻的家伙!”
  “好了,好了,保罗。其中有个人还把我错当成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叫莱博维茨。他觉得,有人派我来给他送信……或许,是你们当中另外哪个无赖这么想的。我可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所以有时就朝他们扔鹅卵石。哈!没人再会把我错当成那个亲戚了,反正他也不再是我的亲戚了。”
  牧师满脸疑惑。“把你错当成谁?圣莱博维茨?好了,本杰明!你胡说什么啊!”
  本杰明用嘲笑的口吻重复了一遍:“把我错当成了我的远房亲戚……叫莱博维茨。所以,我就朝他们扔鹅卵石。”
  保罗师彻底糊涂了。“圣莱博维茨一千两百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他突然止住了,小心地凝视着年迈的隐士,“好了,本杰明,我们别再扯那个故事了。你没活十二个世……”
  “胡扯!”老犹太人打断了他的话,“我没说发生在十二个世纪前,是在六个世纪前。你们的圣人死了很久才发生的……所以才这么荒谬。当然,那个时候,你们的见习修士比现在的更虔诚、更容易上当。我记得,那人名叫弗朗西斯,可怜的家伙。后来还是我埋了他。我告诉你们可以从哪里挖到他,你们才找到了他的遗骸。”
  他们牵着马和山羊,穿过灌木丛,朝水潭走去。院长目瞪口呆地凝视着老人。弗朗西斯?他心中疑惑。弗朗西斯。对方说的是来自犹他州的可敬的弗朗西斯·杰勒德吗?也许吧一位朝圣者曾经向弗朗西斯透露村子里古老地洞的位置,所以故事发生了……可那时还没有村庄。大约六个世纪前,没错。如今,这个老头竟声称自己就是那个朝圣者?他有时纳闷,本杰明怎么对修道院的历史知道这么多,能编出这样的故事。也许是诗人告诉他的。
  “当然,那是我从事我的早期事业时发生的事。”老犹太人继续说,“也许这种错误可以理解。”
  “早期事业?”
  “当流浪汉。”“你要我怎么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晦恩!诗人相信我。”
  “毫无疑问!诗人当然不会相信可敬的弗朗西斯遇到过圣人。那是迷信。诗人宁愿相信弗朗西斯遇到的是你六百年前。这种解释才完全合乎情理,对吧?”
  本杰明发出咯咯的怪笑声。保罗注视着他用漏的树皮杯子到水潭里舀水,倒进水袋里,接着又去舀水。
  潭水混浊,水面爬满了不知名的东西,正如老犹太人的记忆,满是莫名其妙的东西。他的记忆不可信吗?他在跟我们所有人闹着玩?牧师搞不懂。除了他自称比玛土撒拉年龄还大的胡扯之外,老本杰明·埃利埃泽似乎很正常,只是有点古怪。
  “喝吗?”隐士递过一只杯子。
  院长压住一个冷战,为了不冒犯对方,他接过杯子,把肮脏的水一饮而尽。
  “你并不那么讲究,对吗?”本杰明问道,用批评的目光注视着他,“我自己连碰都不愿碰。”他拍着水袋,“这才是人喝的水,那是给牲口喝的。”
  院长觉得有点隐隐作呕。
  “你变了,”本杰明仍旧注视着他,“你变得脸色苍白,就像干酪,也消瘦了。”
  “我病了。”
  “你气色不好。如果爬山不会把你累坏的话,到我的小屋来。”
  “我没事。那天我有点小麻烦,医生让我休息。见鬼!要不是重要客人马上要来,我才不管呢。可他马上就到,所以我不得不休息。真烦人。”
  他们爬出河谷,本杰明笑着朝他瞥了一眼。他摇晃着花白的脑袋。“骑马在沙漠上走十英里,是休息?”
  “对我来说,是休息。还有,我一直想来看你,本杰明。”
  “村子里的人会怎么说?”老犹太人取笑道,“他们会认为我们和好了。那会毁了我们俩的声誉的。”
  “我们的声誉在市场上值不了多少钱,是吧?”
  “没错,”他承认,但又含糊地加了一句,“眼下没错。”
  “你还在等待吗,老犹太?”
  “当然!”隐士厉声道。
  院长发现爬山有点累。途中他们两次停下来休息,等爬上山顶平地时,他已经头晕目眩,斜靠在瘦长的隐士身上。他胸口开始发闷,警告他不能再劳累了。但这种闷和过去胃里那种打结的感觉不一样。
  看到一个陌生人走来,一群蓝头变种山羊四散逃窜,逃到灌木丛中。奇怪的是,尽管没有一点湿气,但平顶山似乎比周围的沙漠更湿润一点。
  “保罗,这边请。到我屋里去。”
  老犹太人的小屋是个单间,没有窗户,只有石头墙壁,是用石头散乱地堆叠而成,裂缝很宽,任由风自由出入。屋顶由劣质木杆拼成,大多已经弯曲,上面盖着一层树枝、茅草,还有山羊皮。门口一根矮柱子顶着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有希伯来语符号。
  从符号尺寸来看,显然是则广告,保罗院长见了不禁笑道:“本杰明,它什么意思?为这里招来了很多生意吧?”
  “哈……还能是什么意思?是说:此地修理帐篷。”牧师哼了一声,表示完全不相信。
  “好啊!不相信算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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