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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夏树静子 - 蒸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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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玉川署的辖区。冬木3年前调到外信部之前在社会部工作。曾经和警察建立了很好的关系,认识了不少警察朋友。尤其是玉川署的白井刑事,因为住家离得很近,时有往来,已非泛泛之交。最近还听说白井己从搜查一科调升至防犯科任科长。
  玉川警署与消防署、邮局等并列,是一栋米黄色的古老建筑。
  由于在出门前曾通过电话,白井立刻把冬木带到办公室屏风后面的小会客室。白井大约40多岁,额头宽阔,眼晴大而灵活,看起米精力充沛,态度亲切。
  冬木和白井谈了一下越南的话题后,很快便简洁地陈述了他来此地的目的。
  “我想,应该在这里申请寻人启事的吧……”冬木向白井说明了朝冈美那子离家出走的事,他表示由于自己和朝冈隆人颇有情谊,又念阿勉年幼无人照顾,故代为打听寻人的消息。
  “有,有,在这里。”
  白井立刻从档案柜里取出一本厚厚的档案夹。
  翻了几页,便找出朝冈隆人的寻人申请书,是属“非公开寻人”类。
  白井把档案放在桌上,让冬木自己详细阅读。首先映入冬木眼中的便是美那子的照片,她穿着和服,头发拢上去,这是冬木很熟悉的打扮。美那子垂着眠睛微笑着,但是照片看起来却有沉闷感,或许是影印的缘故吧。背景和人物都是黑色的,轮廓也显得很模糊。美那子的离家出走刺痛了冬木的心。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寻人申请书分成“一般公开”与“非公开”两种,这是冬木老早就知道的。“一般公开”是在人多而热闹的地方,例如在酒吧或美容院、公园、戏院大门口张贴醒目的寻人启事,而“非公开”的作法,只有在警察机关内才有寻人启事,这是基于本人和家族的社会地位,不愿把事情张扬开来。其实两者的目的都一样——把人找回来。非公开申请书除了警察等有关人员,第三者没有看到的机会。白井与冬木是好朋友,所以才特别通融了。
  冬木再往下继续阅读记载事项,离家人朝冈美那子。l942年l2月l日生(28岁)本籍东京都目黑区中目黑五丁目××住所东京都世田谷区深泽一丁目××离家日期l97l年6月3晚上8点30分特征身高l6l公分。中等身材,脸孔稍长。皮肤白皙。说话缓慢。
  服装蓝色小条纹的衣服,鞋子亦同。
  携带物黑色皮包,黑色小型皮箱。
  本人系福冈县福冈市出身,如有人知道朝冈美那子的消息请与当地警察署联络。
  申请人东床都世田谷区深泽一丁目××朝冈隆人(70l—835×)受理署五川警察署(70l—5ll×)冬木把档案交还给白井,并且问道。
  “这份申请书是何时填写的?”
  “6月4日傍晚,就是美那子离家出走的第二天,可能她先生想了一天也想不出什么线索才来报案的。”
  “原来如此。但是,他又如何知道离家的时间是晚上8点半呢?”
  “当她离开时,正好有人看见。”
  6月3日晚8点半左右,路灯照在社区道路上,视线很清楚,附近药局的者板亲眼看到穿着蓝色和服的美那子提着一个小皮箱,走向汽车站的。这是朝冈打听出来的,之后白井也直接询问过药局老板,确认了这个证言无误。
  “朝冈家的那个孩子一向习惯于8点钟就上床,朝冈先生平常都在7点钟回到家里,而那天正好开会回家比较晚。美那子是在孩子睡觉之后,先生还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离家的。”
  白井一问有瞪着双眼说话的刁惯,现在也不例外。一直注视着冬木。
  “据说还留下一封信吧?”
  “有的。”
  “信上写些什么呢?”
  “写得很简单,只是拜托先生照顾该子,并且把她忘记等等。”
  “笔迹是她本人的吗?”
  冬木突然想到这一点。
  “没错。”白井似乎了解了冬木的用意而露齿微笑起来,冬木似乎也想得太多了。
  “平常离家出走的案件,我们调查的范围也就到此为止。最近很流行失踪事件,我们防不胜防。警察积极搜查的对象是患有精神病或有自杀之可能性的离家出走者。至于诱拐或绑架则必须有具体的线索才能确定。”
  “朝冈美那子的情况不属于这些吧?”
  “是的。可以这么说。”
  “但是……虽然不属于上述情况。可事实上也有可能被绑架。或变成杀人事件呢?”
  “当然有可能。”白井看着冬木说。
  “起初没有任何线索,只认为是单纯的离家出走,但是最后变成凶杀对象的被害者的例子也曾经有。所以,最初阶段的情况不足以做为判定结局的根据。——不过,朝冈美那子吗。有人目击她独自一人提着皮箱,而且还留有书信。应该不可能……”“确定所留书信是她亲笔所写的了吗?”
  冬木重复着这个问题。
  “呃——我刚才说过,本来是不必调查笔迹的,但是朝冈家的生活水准相当高。美那子又是短大毕业,不应该像别人一样,毫无责任地离家出走,所以我还特地调查了一下。”
  “我把所留书信的笔迹与他家的家计簿、便条等对照,确实就是她亲笔所写的。或许她与附近邻居没有很深的交往。别人对她没有什么恶评,她对孩子的管教也很好。可以说是个贤妻良母吧。”
  白井可能也调查过朝冈隆人的职业与为人,从他身上也找不出值得怀疑的要素。朝冈隆人工作认真,很少喝酒,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绯闻。
  “本人和先生方面都找不到任何离家出走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近来流行的典型蒸发事件。”
  说到这里,白井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在这10天之间——到今天已经是第11天了,难道没有一点儿消息吗?”
  “没有。朝冈先生出于他的社会地位,不愿把事情公开,不过为了早一天能找到妻子,他每天晚上拿着太太的照片到市区的酒吧挨家寻访。”
  “怎么,是去酒吧?”
  “是啊,最近这种例子很多,年轻的母亲丢下先生、孩子,跑到色情场所。”
  “……”
  “朝冈先生找不出他太太离家出走的理由,既不是为了男朋友,也没有和其他人发生纠纷,离家时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钱,生活立刻会成问题,所以很有可能到色情场所赚钱。朝冈每天下班后到托儿所把小孩接回家,吃过晚饭小孩上床后,他便拿着美那子的照片到处跑,如果市区内找不到,他打算到她的故乡福冈彻底寻查。”
  冬木想起昨天在十字路口看到的朝冈,全身疲惫,眼睛布满血丝,原来是为了寻找美那子。冬木至此才打消了对朝冈的疑惑。
  “母亲心里所存在的母性本能有时会出现淡漠的现象。这种现象并不只限于人类的女性。”
  白井把申请书放回档案柜中,然后点起一支烟。开始用话家常的口吻与冬木闲聊。
  “我看过的某本杂志报道,有一所动物园。母袋鼠常出现拒绝用袋子饲养宝宝的现象。工作人员把袋鼠宝宝放回袋里。母袋鼠立刻又把它抖出来。袋鼠宝宝在发育时期又非得在母袋鼠的袋子里生长不可。”
  “那怎么办呢?”
  “没办法呀。工作人员只好用布做一个类似的袋子绑在柱子上。然后把小袋鼠放入袋子里饲养。这给工作人员带来许多麻烦。”
  “碍…”
  “这篇文章中还叙述了母亲之所以丧失母性。都是受到‘文明公害’的影响。你没发现最近的女性都在积极争取女权,她们认为女性是强的。而母亲是弱者。”
  白井说到这里。又兀自笑了起来,冬木想起了沦为战场的越南农村。他所看到的都是生死一线的战场,母亲们常常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女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反之。在物质与文明二者皆不缺乏的国家里,不论人类或动物对于生命的安危与食物的获得都己麻木。甚至于连母亲的天生的母爱也逐渐谈化了。
  不过……美那子不至于受到此种“公害”的影响吧?美那子张开双臂面对野狗的情景又再度映入冬木的眼帘。
  但是,美那子还是离家出走了……正想到这儿,白井的话打断了冬木的思绪。
  “不管文明的公害如何,最近的家庭主妇日子也太好过了,只有上班的妇女才能了解社会的竞争是如何激烈。让那些擅自跑到酒吧工作的妈妈们体验一下生活不容易的滋味也好,这样才能叫她们醒悟到能够在热爱自己的男人的保护之下生活才是最幸福的。”
  这番话又点醒了冬木。美那子曾经说过有一个爱她的男性,他即不是朝冈也不是冬木。这个男人叫“丹野蜻久”。虽然美那子只提过一次,可他确实记住了叫“丹野蜻久。”没错儿。美那子的离家出走和“丹野靖久”有没有关系呢?
  一些疑问刚消失,新的疑问又产生了。美那子的失踪,是否有着自己无法想象的背景?阴暗的预感再度出现。
  第二章
  飞往札幌的585次航班冬木悟郎很意外地又见到了美那子——6月20日晚快到8点半时,冬木来到东京机场国内航线的休息室。
  进入6月的梅雨期后,机场大厅显得比平常混乱。好几对新婚夫妇要搭飞机去蜜月旅行,所以送行的人挤满了大厅,热闹异常。新婚旅行以去北海道者居多,没有梅雨的北海道在6月便是观光旺季。
  虽然是晚上,但机场的大厅内仍是熙熙攘攘的。
  检查站前,乘客列队以待。自从有了劫机事件以后。穿着制服的海关人员不敢有所疏忽,检查的也严格了。
  这天从早晨起就一直在下雨,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湿气与热气。
  播音员正播着“搭乘新世纪航空第585次班机飞往札幌的旅客请从第二出口搭乘——”第二休息室的剪票口上方,585次的灯开始亮起来,大部分的乘客排成一排鱼贯进入,在三位机场工作人员面前出示证件后通过剪票口,搭乘电梯上了二层楼。
  冬木悟郎无所事事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新世纪航空的检查站仍有乘客在列队受检行李,因为585次航班起飞后的l5分钟,便是经由大阪飞往福冈的班机。
  约8点30分时,冬木一行人站在了通往国际航线大厅的楼梯旁边。这一行人中,除了冬木之外,还有刚从大学毕业的记者桐岛以及摄影师黑木。他们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去大阪的行李受检处的周围。
  自越南归来后,冬木本来有两周的休假。两个钟头以前,冬木在家里接到文化部的电话,文化部的记者将前往机场采访,请冬木临时做法文翻译。采访的对象是法国某著名合唱团的领导乔治·西蒙。
  很多报章杂志都报道过西蒙将单独一人前往日本。
  由于巴黎警察怀疑西蒙与贩毒组织有关,也由于盛传西蒙与某政治家夫人有染,为了逃避这些新闻,西蒙在一个月前即告失踪。因为西蒙与日本爵士乐歌手小林阳子过往甚密,因而他的行踪遂成为热门新闻。
  报社接获西蒙将搭今晚9点的飞机前往大阪的消息后,立刻派出记者前去采访。因西蒙不太懂英语,只能说法语,而且为了独家消息不被走漏,报社决定用法语采访。冬木的法语并非十分流利,但他起码是法文系毕业,再没有其他的记者法文比他好了。
  冬木靠在褛梯扶手旁,又点上一根烟。采访对于冬木来说已是家常使饭,所以他觉得十分轻松。不知不觉中他又想到美那子的事,美那子离家至今已l7天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播音器又响了起来。
  “搭乘新世纪航空738次2l点经由大阪发往福冈的班机的乘客尚未办理搭机手续者。
  请立刻办理——“晚9点飞往福冈的班机也就是西蒙要搭乘的飞机。
  表上的指针指着8点35分,搭机手续通常在飞机出发前20分钟就要完成,去福冈方向的乘机者受检时间只剩下5分钟了。
  此时。一旁的桐岛小声叫着“来了,来了”,并拉了一下冬木的手臂。
  一个棕色头发垂到肩膀、瘦黑的脸上戴着一付深色墨镜、穿着驼色皮外衣的外国人快步走过检查站。他是单独的一个人,没有同伴。
  “那个人就是,拜托了。”
  年轻的桐岛声音显得很紧张。
  西蒙办完搭机手续。向第一出发口方向走去。冬木等人也大步走过去。其他还有两位像记者的男人也围了上去。
  “我们是记者,请问你是乔治·西蒙先生吗?”冬木开门见山地问。
  西蒙的脸抽搐了一下。双眉皱起。看了一下记者,并未回答。摄影师立刻按下快门。
  猎取镜头。
  “请问你何时来到日本?”
  冬木配合桐岛开始访问。西蒙一直躲避着摄影师的镁光灯。他沉默了一下才说,“最近吧。”他的法文有浓重的鼻音。
  “来日后你一直都住在哪里?”
  “东京——”
  “请问你来东京的目的是什么?”
  “以前我就对东洋有很大的兴趣。”
  西蒙一边看着手表。一边走着。似乎有意避开冬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水味。
  已是8点40分了,前方第二出发口去札幌方向的乘客都已通过剪票口了。第一出发口也开始准备9点飞往福冈的班机的查票工作。
  记者包围着西蒙,挤开人群。向第一出发口移动。
  “请问你为什么去大阪?”有一个记者这样问道。
  冬木很快地把西蒙的回答翻译给桐岛,桐尚迅速地作着笔记。
  “请问你住在大阪何处?”
  “请问你是否去看小林阳子?”
  有个记者问到这个问题。西蒙神经质地瞪了记者一眼。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女人小跑步地走入第二出发口。冬木掠了一眼。突然像触电一般全身颤了一下。
  那个女人急步地走向剪票口,带有红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穿着蓝色外套的背影十分苗条。时钟已指向8点42分,要搭乘8点45分飞往札幌的飞机,时间确是很紧迫的,这个女人必须快一点儿才行。
  她在工作人员面前出示机票,然后突然把脸转问后方,冬木看到了她三分之二的脸孔。
  冬木几乎窒息了,美那子——的确是美那子。过去,美那子总是把长发拢起,今天却变成带有红色的长发,并且改穿了蓝色外套。但是,那挺直的鼻梁、分明的轮廓、大而清澄的眼晴,无论如何就是美那子,毫无疑问是美那子。
  那个女人立刻把脸转回去,通过了剪票口。冬木很想不顾一切地追过去,却无奈于桐岛的一双哀求催促的眼睛。
  “再问他一些别的事情,随便什么都可以。”
  桐岛急急地说。像这样的采访,其实也问不出什么,但是只要拍了照,问到一些不关痛痒的事也就可以交差了。
  “请问你打算在大阪停留几天?”
  冬木追着问。
  “这个,还不一定。”
  “请问你预定何时返回法国?”
  “这个还不知道。”
  “听说你的合唱团即将解散,是真的吗?”
  西蒙立刻皱起眉头。并且摇摇头说“不。”
  其他报社的记者仍然穷追不舍,有一位记者甚至提到西蒙绯闻的女主角。
  “你最近曾和贝蒙特夫人见面吗?”
  此时播音器又催促旅客上机了。西蒙并末回答这个问题,他耸耸肩,趁机走进剪票口,摆脱了记者的纠缠。
  还是显得有点紧张的桐岛先回报社去了。冬木走回第二出发口的剪票处,此时已是8点50分。
  距飞往札幌的班机的出发时刻已过了5分钟,但是最近飞机班次较密,每一班飞机几乎都不能按照规定时间起飞。
  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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