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从没遇见你_夜航星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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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翻白眼,刚才的是错觉,还是邪少一个。
走在石阶上,高高的身影慢吞吞的在旁边,“同志,我家老头很喜欢你啊。”
那当然,我对人那么温暖。“我是人见人爱,怎样,你嫉妒啊。”
身影沉默了一下,“是。”
“你是你老爸的亲生儿子,你嫉妒我这个外人没什么道理吧。”
人停下,清逸俊秀的脸绷起来,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琥珀仁淡淡的。明明有太阳,站在他旁边却想搓手臂取暖。
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愧意,是不是戳到了别人的痛处了。
想到林老帅哥说的,他的母亲……林叔对小航的执着,其实也是对家人的忽略和伤害吧,即使他现在明白了这个道理想补救,但是伤害已经烙在了儿子的心里。
“累了吗,坐在来休息一会吧。”小可怜。
琥珀仁凝视我,默不作声的坐到我身边。
好半天,他都不言不语,完全不是平时的样子,我也不开口,只静静聆听山间的鸟叫虫鸣。
“为什么老头才认识你几天,就能和你又说又笑?是因为你的名字和那个人一样吗?”
我本来快睡着了,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不经大脑的“名字一样就逗人爱啊?你叫什么小恺的,我不是要讨厌很多叫小恺的人。”
琥珀仁淡得象透明的玻璃珠子,“你很讨厌我?”
我咽了下口水,刚才那样说太直接了,是有点伤人,“不是,我是怕你,你的破坏力太强大了。”
黑黑的脑袋埋在膝盖头里,很轻很轻的声音飘出来,“除了我老妈,是没几个人喜欢我。”
我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吧,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内疚感。
浓浓的鼻音传出来,“我老头心里一直记着那个人,除了生意,什么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我是他儿子又怎么样,还不如一个名字和那个人一样的你,他几天对你的笑,比我二十几年加起来的都多。”
灰暗的语调,让人觉得鼻子有点酸。别这样嘛,怎么一家人都喜欢演琼瑶剧,我喜欢看古灵风格的说。
我的语气不放柔,“那个林先生……”
“小恺。”闷抑的声音。
我嘴角最近老喜欢抽,不要渡完假,我就成了面瘫。你看起来比我大,我叫你小恺。算了,先不计较这些边角碎料的烂菜叶。
“哦,好吧,小恺,其实你父亲很爱你的,我很感动他对那个小航的执着,但是并不是说,他不爱你妈妈和你,他只是放不下那个遗憾,还有觉得自己可能连累了小航,内疚积压久了,就成了哽在心里的心病了。”
头慢慢抬起来,目光如同深井,“你是说,我家老头心里面可以爱两个人?”
啊,这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啊。
我抓抓头,“我想大多数的人一辈子不可能只爱一次吧,只不过有一个人让你笑得最真,记得最深,就像林叔心里的小航,而你妈妈林叔也永远不会忘记,人都不会忘记真心爱自己的人。”
淡淡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彩,“你会爱几次?”
我认真苦恼的想了半天,“还不知道,我还没爱过,没时间,没精力,没人选。”
突然想到我的老大,原来我也是不爱他的,虽然对他有点小痴的暗恋,如果对象是他,我不会向林叔那样等那么久,找那么久,我会立刻转身开始新的恋情吧。
脑袋突然凑进我,在我耳边悄悄的小小声,“小航,你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我,想我和你来一段短暂的革命恋情啊?”
我满脸黑线。我就是学不会教训,没事做什么心理辅导啊。
我咳嗽一下,“林先生,你误会了,我绝对不想和你演《庐山恋》II。”
发完邮件,看看天,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已经是第十八天了,老大也没有催我回去,任我放牛吃草的样子,同组的战友崔哥和扣子倒是发了几个邮件对我叫苦。
林叔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我答应去接他。然后当天就去九江,和分公司营业部的同仁打个照面,礼貌一下,就回去了。
我也把庐山的景点慢慢的游耍完了,去三叠泉洗了脚,芦林湖洗了手,一线天也钻过去了。在含鄱岭看日出错过了,叫出了个鬼来,还是又去五老峰看了日出,还是叫了一下,可是没有叫出神仙了。
最好从没遇见你 第六章 瞬间
联络好房东交钥匙的时间,我还是自觉的将小楼打扫了一遍,难得他这么信任我,让我一个人独住,从来没有打扰过我。
摸摸酸痛的腰,终于搞定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不想动干净的灶台,数数小钱钱,出门吃饭。
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中的轱岭街心园,人声嘤。我远远绕过,心里打着小九九,要不要再卖点纪念品土特产什么的呢。
前面一个摇摇晃晃的人扶着路灯杆正在大吐特吐,呕吐物浓烈的酸粹味让从旁边的人皱眉而过。我正要绕开,那个人转过身靠在路灯上喘气,看见我,嘴角微微一撇,“同志,我们真拥分啊。”
居然是林勒恺。
不孝子,老爸还没出院,居然又去喝酒。“我倒希望从没遇见你,遇见你的人都会倒霉。”
过去扶他,站都站不稳了,对我不会构成危险了吧。“亚力没和你一起?”
林勒恺歪着脑袋,好想在想什么,半天不说话。
我死命的拉他,“快走,不然城管大妈来了,罚钱是小事,要是让你把这些都吃了,问题就大了。”
他皮皮的,“那我只好吃了,我腿软走不动了。”
我翻个白眼,倒霉。将他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往肩上一搭,撑起他。
他大脑可能已经不能专业的控制四肢,轻而易举的被我带走。
这里离他住的大宅还远,他比死猪还重。逃离现场以后,我打了亚力的电话,将他扶到僻静的街拐角长椅上坐着等。
欣长的身子坐不往的往下滑,一溜烟滑到地上,我手臂穿到他腋下将他拖起来坐好,又滑。
我无奈的抬起左胳膊绕过他的后颈,稳住他那侧的肩膀,右手抵扶住他的手臂,想将他稳坐住,他毫不客气的倒过来,靠着我的肩。我无语问苍天,为什么我老要被吃豆腐。
还在微微喘气的身躯散着浓浓的酒味,又好像隐隐有点酸粹的味道,我转过头,仔细查找了一下,抽出纸巾,将他嘴角残留的呕吐物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他仰在我肩上,黑黑的头发擦到我的脸上,颓散的头发下黑瞳罩上迷雾,语气变得朦胧,“喂,你不要以为你帮我,我就会喜欢你。你没有机会的。”
我睁大眼睛,“我不是看在林老帅哥的份上,才懒淀你。”以为每个人都是痴吗?
黑瞳淡成深棕,“我长得这么帅,你会不喜欢我?”
我表情睥睨,“不好意思,我恰好不喜欢帅哥。”
深棕又变成淡棕,“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如果我喜欢你呢?”喝成这样,还不忘捉弄人。可见捉弄人是他的本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我还是不会喜欢你,你这种恶劣格的男人,谁喜欢上你不倒霉一辈子,被你捉弄得死去活来,还要不要活。”
工作虽然紧张,但我的生活很充实,很轻松,自从碰到这个人,脑袋里天天绷着革命斗争的弦怕被他整到,累死人了。
淡棕重新变成黑,我警惕瞬间提高了一万倍,果然。
“我不捉弄你,你喜欢我怎么样。”
有完没完啊,“林勒恺,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吗,为什么你老不放弃捉弄我呢?”
难测诡异的表情终于再现江湖,清逸俊秀的五满是傲慢不屑,“我是好心好意,你应该感谢我,让你的心变得坚强,将来你被男人甩了,才不会去自杀。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国阔佬,你这种长像,要懂得把握机会。”
我大怒,什么屁话,将他推倒在地,“烂蕉,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黄皮白心烂到心的烂蕉。找个国阔佬,去死,你很了不起吗,整人我可以当你是小孩子容忍你,居然侮辱我的人格,如果不是看在林叔份上,我扁死你。狭隘无知的烂蕉。”
烂蕉彻底烂在地上,一动不动闭着眼,任我痛骂。
一辆车驶来停下,亚力匆匆下车,要将他扶起来,见他沉重软绵的,惊叫了出来,“少爷,你怎么了。”
我翻个白眼,又开始用这招,每天都来,不累吗?
亚力焦急的托他站起来,他虚开眼,头无力的侧过来,“没什么,喝了酒头晕,不小心摔倒了。”灯光下脸吓人,脑袋一侧隐隐的泛出红。
我吸了一口气,手抚过去,暗红的鲜血粘乎乎的,看看地上,有块砖角欠在圃角上,正是他刚刚倒过去的位置。
惨,这次真的受伤了。还是那句话,帝国主义都是不经打的纸老虎。
我紧张得血液全部凝固,扶着他,“林勒恺,你怎么样?你怎么样?说句话。”
一只手臂挂上我肩膀,重量压在我身上,“同志,我受伤了,可能要牺牲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马上又想哭,“不会让你牺牲的,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咕哝,“如果我牺牲了,你要把我葬在高岗上,将我的坟墓向东方。”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大笑是不对的,是不对的。
沉重的头抬起来,柔顺的头发下,黑眸专注的凝视我片刻,微笑的嘴角很柔软,另一手臂也挂上来,趴压在我身上。
然后头倒在我肩上撒娇似的轻轻擦了两下,“小航,我好象喜欢上你了,你带我去抢救一下吧,我觉得自己对社会还是有用的。”
我下意识抱住他无力的身躯,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亚力,大脑一阵晕眩,突然觉得自己也需要抢救一下。
该抢救的,都抢救了。
人仰马翻后,在医院观察了一,医生宣布病人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之所以没醒是因为他喝多了,回家静养两天就好。
我脸上抽搐着被亚力理直气壮的抓来,负责看管上躺着的这甫。
亚力的理由很简单,他要回去照顾先生,其他的人他不放心,少爷说了喜欢你,所以你是照顾少爷最合适的人选。
脑袋上缠着的白绷带,使害看起来少了很多凌厉的气势,睫毛细长柔软的闭着,微微的低烧让他的脸淡淡的潮红。
还好,还好,伤得不重。我也不怕被刑事起诉了,凭我和老帅哥的关系,民事赔偿也可以免了。
上的绷带头动了动,慢吞吞坐起来,“我想喝水。”
我赶紧送上水,还有药,“医生说你醒了就给你吃,退烧的。”
长眸惺忪的喝完水,“亚力呢?”
“去看你爸爸了。”
疲惫的阖上,“每次睁开眼,都没有一个人。”
难道我不是人?翻白眼,“对,这里没有任何人,我是幻像。”
不出声的垂着眼,散乱的头发看起来稚气又脆弱。
我咳了一下,“你躺回去再睡会吧。”
琥珀仁变成黑瞳,深邃难测的抬起来,“我头痛。”
我走过去摸了摸,“这里吗?”
腰突然被抱住,头埋在我的怀里,“小航,我喜欢你了。”
我晕了,我又要晕了,果然是甫。一醒来就开始了,“帝国,不,林勒恺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声音嘟囔的,“你身上很温暖,靠着你好舒服,我骇,想睡觉。”
我明白了,我是个抱枕,可以让人入眠的那种。我的豆腐被这个人全部吃完了,鉴于我有暴力伤害罪的前科,我还不能打人。
“你想睡就躺下来。”噎,我语气不对啊,怎么这么轻柔。
轻鼾声传出来,天哪,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我低下腰,托着他的头和腰,缓缓将他放倒回上,他的手稚气的拽着我的衣服,像个小男孩一样。
一种很柔软的感觉从心底慢慢爬过心瓣,然后在心尖上嫩嫩的颤动。我俯下身,慢慢扶挲他额上的碎发。
如果他不是那么恶劣,真的会吸引很多孩子。
长眸突然睁开,眼神清澈狡猾,“你靠那么近,是不是想吻我,我就说,你会不喜欢我?”
我手僵住。
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淡笑,“怎么样,我早说过,没有人挡得住我的魅力,你也不会例外。你比别人要聪明一点,还不是喜欢上我了。”
面对那对得意眨着的勾魂眼,心里突然平静异常,完全没有一直以劳他针锋相对的冲动和愤怒。
只淡淡的拿开他拽我衣服的手,“林先生,医生说你要多休息,你再睡会儿吧,我昨晚没睡也要回去补眠,再见。”
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不再理会背后那个无声躺在上的人,径直走出大宅。
有车停在我的身边,大宅的司机放下车窗,“叶,我送你回镇上。”
我无言的坐进去,不问是谁的吩咐,不去看车外向后飘移的好风景,将头深埋在双膝间。
他说得对,没有人挡得住他的魅力,我也不例外。
在他像个小男孩一样拽着我衣服的那一瞬间,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只是那一瞬间。
重新抬起头,我是坚强的小航,我是开朗的小航。
我明天就要离开庐山了,我不会为一瞬间的喜欢灰败自己的世界,我不会让一个可恶的人影响我的人生。
医院门口,老大一只手搭在半开的车门上,等我的样子,男人味得不得了,我,我,我心发发的,不住提醒自己要稳住,后面还站着送我出来的亚力呢。
老大绅士的接过我的背包,放到后座。“我以为会很大很重。”
我耸肩,“就是笔记本和两三套换洗的衣服,随带随走。”
薄薄的嘴角浅浅的笑了一下,“可以走了吗?”男人不是长得帅才迷人,气质好的也很有魅力啊。
又想打自己的头,我心虚的别开眼,和亚力大大的拥抱,“亚力,我一直想问你,你明明是中国人的面孔,为什么身材高大得这没正常呢?”
亚力终于习惯我了,脸也不再抽了,耸耸肩,“我不知道,我是先生领养的孤儿,也许我有其他人种的血统吧。”
又不舍的熊抱我,“,先生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你一定要和我保持联络。”
我挑挑眉,“如果你不叫我,叫我小航的话,我就每周至少发个email给你。”
他毫不犹豫的飞快开口,“小航。”
我大笑出声,“我保证会和你联络的,亲爱的亚力。”
远远见邪少从停车场走出来,看到我似乎愣了。我飞快的钻进副驾座,砰的关上车门。“亚力,再见,再见。老大,快走,快走。”
亚力看看开始奔跑的邪少,惊异的“小航,少爷不知道你要走吗?”当然不知道,你们不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我连连点头,又叫,“老大,开车,阑及了。”
老大不明所以的坐进来,发动车,滑出去。
邪少已经冲过来,车身擦过他驶上街道。
我倒在座椅上,拍拍胸口,好险,好险。
老大突然出声,“小航,那个人是你朋友?”
“吖?”
“后面追的那个。”
我摁下车窗,伸出头。只见邪少跑得头发乱撒,绷带乱飘,一个劲的追着车子。
我扬出手,挥了一下,然后握掌成拳,竖起中指。
Good…bye帝国主义,中国人民万岁。
不愧是老大,时间掐得刚刚好,一进机场就可以排队等安检了。
“很累吗?”大概是我的呵欠太多,老大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抹抹呵欠出的泪水,“上飞机后再补个眠,对我这个来说,睡眠越多越好。”昨晚我是没睡着。
老大推推眼镜,温耗声音有味得不得了,“过了安检在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