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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二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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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吃饭,王志坚觉得,虽然自己年老了,有点小小的遗憾,但还是幸福的。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王志坚从回味中惊醒过来,他站起身,打开防盗门。门外,一位医院的护士正拍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边喘气边说:“王院长,廖医生收治了一个受伤的病人,正在急救,但症状怪异,特让我来请老院长出马。” 
  在后一辈的医生中,就数廖丹的医术最高,王志坚一直都这么认为。但如今听这护士说,有个病人连廖丹都束手无策,看来情况很严重。王志坚披上干净整治的白大褂,对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句:“老婆子,我出去一趟,医院有事情。”说完,便穿上鞋,与护士一道离开了。 
  王志坚的老婆听见王志坚的声音,冲出厨房,说道:“人都退休了,怎么一天到晚还惦记着医院。”话还没说完,只听“碰”的一声,防盗门关了。王志坚的老婆只得无奈地摇了摇了头。 
  王志坚的家就在医院内,离急诊室并不远。一边走,王志坚一边问着那病人的病情,护士一五一十地说了,王志坚心中多少有了些数。 

  到了急诊室门口,王志坚看见自己的女儿与一个中老年妇女一起,坐在椅子上闲聊着,舒缓着病人家属的情绪。自己的女儿很称职,王志坚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与秋看到一贯严肃的老爹对自己点头,俏皮地扬了扬嘴角,继续与二流他母聊了起来。 
  她在与老人的闲聊中,得知急诊室里的病人是一个知寒知暖、聪明好学、处变不惊的年轻小伙子时,心中也隐隐期待,希望病房中的小伙子能尽快地好起来。 
  走进急诊室,王志坚看见廖丹正紧锁着眉头,看着病历卡上记录着各种数据认真地思索着,便轻轻地咳了一声。 
  廖丹回过神来,看见王志坚来了,连忙把病人的怪异情况向王志坚汇报起来:“王院长,病人的情况实在太怪了,心脏跳动相当微弱,但生命体征却无比完美,好像维持生命体征所需的能量,不是由血液供给的一样。” 

  听完廖丹的叙述,多年的老中医王志坚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能量不是由血液供给的,那难道是由经络供给的?可是,这种状况只可能在那些多年练习内息的人身上出现,也就是所谓有胎息,可病床上的小伙子,这么年轻,怎么可能? 
  王志坚带着疑问,走到病床前。由于廖丹下不了诊断,并没有给病人清理嘴角的淤血。王志坚看到小伙子嘴角流出的血液,觉得不像人血,便用手轻轻地沾了一点,放到鼻子边闻了闻,迅速作出了判断:“这不是人血,是蛇血。病人可能是中了蛇毒。” 
  说完,又将手放在病人的脉搏处,闭上眼睛,仔细地诊断起来。 
  果然如此!王志坚睁开眼,说道:“病人体内生机勃勃,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生机太过于庞大,导致病人无法承受,自动进入了自我保护的状态,这是心脏跳动放缓的原因。昏迷的原因,是中了蛇毒。治疗需要双管其下,一方面,用血清给病人解蛇毒,另一方面,我用银针将病人的生机暂时封住。二十四小时内,病人就能苏醒了。” 

  用银针治病的方法,一直以来学西医的廖丹不大不信,只当是传说中的存在。可是,对于这个病人,他并没有很好的办法,现在只能按照老院长的话去做了。 
  行医一辈子,王志坚都是用银针刺激病人的生机,可现在要用银针封住病人的生机,这还是第一次。王志坚有点感慨,他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学过但从未用过的针法,觉得不会再出差错,便从随身带的针囊里掏出银针,快速地下起针来。 
  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王志坚累得满头大汗,廖丹亲自给他打下手,在一旁用消过毒的巾为他擦汉。 
  待最后一针施完,王志坚松了口气,接过廖丹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说:“病人体内的生机我已经封住了一部分,解蛇毒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完,将毛巾递给护士,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走出了急诊室。 
  王与秋见王志坚出来,一脸的轻松,便知道那个年轻人有救了,连忙扶着二流他母走到王志坚面前,问道:“爸,病人有救了吧?” 
  “有救,病人没事了。” 

  王志坚行医了三十多年,当了二十多年的院长,阿南镇大多数人都认识他,二流他母也认识王院长,王院长说病人没事了,那就肯定没事了。二流他母一激动,便拉着王志坚的双手,脚下一颤,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王志坚赶紧抓住妇人的手,不让他下跪,大声呵斥道:“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天职,你要干什么?”二流他母没想到王志坚会呵斥自己,一时间愣在了那儿,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王与秋赶紧扶住二流她母,说:“大娘,你别见怪,我爸就是这臭脾气,最见不得别人说他好。”说完,扶着王志坚的胳膊回家吃饭去了。 
  二流他母微微颤抖着双腿,看着二人消失的背景,心中更是充满了感激,喃喃地念叨:“爷好,闺女也好。” 

第006章 不皮怎么吹牛皮 

  吃下了珠子,喝下了蛇血,二流觉得很难受,巨大的能量在他的体内左冲右撞,整个人好像吹足了气的气球,随时都要被撑爆。 
  突然,二流感到几支银针伴随着一股外来的能量插进了自己的身体,这股能量好像具有一种吸引力,引导着体内的能量向着特定的位置行进着,随着能量的运行,慢慢地归于身体某处,封存起来。而身体内的胀痛感,也随着能量的封存,而慢慢消失。 
  二流连忙记住了这条能量运行的路线,用意念指挥着能量沿着这条路线行进,能量封存的速度不断加快,最终大部分被封存了起来。二流只觉得全身舒畅。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年轻人,你误食了万木生灵,还喝下了有数万年生命的灵蛇的血,体内积累了数万年来万木生灵所积累的能量,要好好珍惜啊。” 
  “什么是万木生灵?有没有毒?能不能吃?”这个叫万木生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二流想搞清楚,忍不住对虚空中说话的声音问道,同时,伸出手向虚空中抓去。 

  二流终于抓到了东西,软软的,圆圆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抓起来很舒服。 
  “啊!流氓!”一声女子的了尖叫将二流惊醒过来,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咚咚”的跑步声音。 
  二流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身处一间白色的屋子,躺在一张一米来宽铺着白色的被单的床上,床头上,还挂着一只盐水瓶,针头处还流着液体。床边上,刘越深坐在一根小板凳上,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还好,没死。”二流摇了摇头,问刘越深:“我这是在哪儿?看样子好像是医院。” 
  刘越深一拍大腿,在自己胸前比划着,一边比划一边说:“二流,你真是太牛了!你昏迷了三天,一醒过来就捏了镇医院王护士的那里。” 

  “刚才,王护士来给你打吊针,给你消了毒,正要将针插进你的血管,可是,你的手突然向前一伸一抓,便抓住了王护士的那里,把王护士吓得跑了。” 
  “这还不算。你不仅要抓。还大声问人家有没有毒、能不能吃。你说牛不?” 
  “不过。奇怪。那护士走进来给你打吊针。好像认识你似地。一直在小声嘀咕:二流子。二流子。二流。你什么时候改外号叫二流子了?” 
  刘越深见二流清醒地过来。又看来二流地精彩表演。人显得非常兴奋。一股脑连珠炮地把刚才地事情讲了出来。眼睛里满是崇拜地小星星。 
  “二流子?谁会叫我二流子。”二流仔细地回忆着。对了。还真有一个人。难道是她?回家路上被他开玩笑地年轻妹妹?不会这么巧吧? 
  二流认真地问道:“那个护士是不是很年轻。穿着半透明连衣裙、戴着浅褐色墨镜、皮肤很好。好像一吹就要破地样子。整个人显得很安静。” 

  刘越深认真地想了想。说:“不对。那护士到是很年轻。穿着白色地护士装。没有戴墨镜。皮肤是很嫩。不过。一点也不安静。总是笑眯眯地。啥子护理工作都抢着干。你知道王护士是谁吗?她可是镇医院王老院长地女儿。听说。还在读大学。利用假期地时间在这家医院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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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流》 第6节     
      

  
  
  《二流》    第6节 
作者: 离流 
         
  衣服和装饰随时都可以换,一个人工作时和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和为人处事方式也会有细微的变化。刘越深显然忽略了这一点,二流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 
  刘越深看着二流深思的表情,摇头晃脑地补充道:“年龄嘛,倒差不多。你抓了人家那里,可要负责啊,干脆让她做我嫂子。这么漂亮的嫂子,每天看着也舒服。”刘越深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意淫起来。 
  王与秋这是第二次被二流欺负了。第一次,在放假回家的车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二流说是她的男朋友,弄得她很尴尬。这一次,更过分,竟然,竟然,抓了她,那里。 
  “臭二流子,臭二流子。”王与秋从二流的房间哭着跑了出来,一头钻进值班室,关上门,一边流着泪,一边不停地揉搓着手里的帕子,嘴里小声地咒骂着。 
  二流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应该给王护士道歉。 

  走出病房,二流突然间发现,自己对世界的感觉完全变了。 
  一眼看去,周围四五米的范围内,所有的植物的茎干、叶子的脉络,都是那么清晰可见,甚至最近一棵树上有一个小鸟窝,鸟窝里有两颗鸟蛋都被他感觉得清清楚楚。仿佛每一株植物与他之间,都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联系,每一株植物都在对着他欢笑。 
  二流走到一棵大树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这棵树,他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了树木舒服的呻吟。而这棵树,仿佛一瞬间成了二流的眼睛,树所看到的,二流也看到了,树所听到了,二流也听到了。 
  但是,二流并没有感到奇怪,他在自己心中只把它当作是一种感觉,一种很喜欢的感觉,他一边抚摸着树,一边问刘越深:“越深,你猜这是什么?” 
  刘越深抠抠脑袋,犹豫着答道:“树。” 
  二流点点头,又摇摇头,老气横秋地说:“不,这不仅仅是树,还是生命。” 

  刘越深笑了,学着二流的样子,摸着树说:“是一棵有生命的树,这下对了吧。” 
  “与这浑小子说不清楚,还是道歉要紧。”二流想着,丢下刘越深,朝值班室走去。 
  值班室门口,二流轻轻地扣了扣门。值班室的门打开了,王与秋看着门外的人,想到刚才这人的举动,一脸的羞红,急促地不知如何应对。 
  二流有礼貌地笑了笑,说:“王护士,我是来道歉的。我给你说两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王与秋看着流里流气的二流,想生气可就是生不起来,只好侧过头看着窗外,小声地嘀咕一句:“二流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我的外号就叫二流。”二流故作惊讶的说:“上个月,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别人问我为什么取了个外号叫二流,你猜是为什么?” 
  王与秋想不到这个油嘴滑舌的年轻人,居然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怪不得对他的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这人的气质在农民与学者之间打转,有时低俗有趣,时而深遂宁静。王与秋对二流的外号也觉得好奇,于是,转过脸来问:“那你为什么叫二流?” 
  二流摇头晃脑地答道:“不上流,也不下流,是为二流。” 
  听二流说的有趣,王与秋“扑哧”一声笑了,刚才的烦恼也在这一刻消了。说:“这外号还真像你这个人,一点也不假。” 
  “呵呵。”二流见把王与秋哄开心了,便站了起来,抓起开水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倒边说:“我这个人别的啥,都是优点,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我这张嘴太厉害,又喜欢说,惹了不少祸事。无论哪句话,我都可以翻译成另外一个意思。你信不信?” 

  说到“翻译”,王与秋想起了两人坐车时二流别出心裁的翻译,内心里像打鼓似的,但嘴里却不服输地说:“我不信。” 
  二流:“那你随便说一句话,我都翻译给你听听。” 
  王与秋想了想,说:“我不信,就这句。” 
  二流:“你这么漂亮,谁敢说不信,敢都不敢;谁敢说,不性感,都不敢。”两句话同样的发音,断句不一样,就讲出了不同的意思,同时变相地夸了王与秋的漂亮和性感。 
  “扑哧。”王与秋自小就长得漂亮,夸她的人多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她,心里甜滋滋的,又觉得这人说出的话有点“过界”,没听说第一次夸人家姑娘就夸“性感”的。但是,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嗔道:“流氓。” 

  二流:“现在春耕早就过了,牛闲着呢,一点都不忙。” 
  “哈哈。”王与秋:“你这人咋这么皮啊?” 
  二流:“我叫二流,不皮,怎么能吹牛皮?” 
  “哈哈,笑死我了。” 

第007章 内息 

  中午,二流他母来了,带来了热喷喷的饭盒。 
  二流打开饭盒,看见盒子里装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白米饭,还有一盘新鲜的炒猪肝。 
  现在正是猪肉涨价最厉害的时候,猪肝的价格对于山里人来说,贵的吓人。 
  看着这盘炒猪肝,二流却难以下咽。 
  上次吃腊猪排,二流还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山里人都有将猪肉腊起来,遇喜事吃腊肉的习惯。而这次的猪肝,却是阿母用家里为数不多的钱买来的。 
  二流他母见二流醒过来了,高兴地把饭菜端出来,招呼二流和刘越深吃饭,说:“二流,你中了蛇毒,要多吃猪肝,好好地补补肝,增强解毒功能。越深,你也多吃点。” 

  刘越深拿出两个碗,将饭分成两份,端起猪肝倒了点油汤在一个碗里,端起那个碗就“扒嗒扒嗒”地刨起来,一边刨,一边不停地称赞:“好吃,好吃。” 
  二流端起饭碗,看着一筷子未动的猪肝近在眼前,却感觉到,要伸出筷子夹猪肝,却异常艰难。二流他母拿了双干净筷子,不停地往二流的碗里夹着,二流只得一口一口地咽着。 
  王志坚吃中午饭时,王与秋告诉他二流已经苏醒过来了。王志坚着急,很想看看这个得“怪病”的病人,便匆匆地吃过饭,在王与秋的陪同下到病房来了。 
  病房里,王与秋看见二流和刘越深正在吃饭,盘子里的猪肝除了二流他母在往二流碗里不停地夹以外,没人去夹,剩下了整整一大盘。而刘越深象个猪一样不停地刨着沾了点油的白饭,二流碗里的猪肝堆成了一座小山,但二流愣是一块都没吃,只知道吃白饭。 
  王与秋觉得很奇怪,便问二流:“你们怎么一块猪肝都不吃?” 

  二流抬起头。由于嘴里有饭地缘故。腮帮子还鼓着。看了王与秋一眼。又埋下头继续吃白饭。 
  从二流地眼神中。王与秋突然明白了什么。鼻子有点酸酸地。无奈地看了一眼王志坚。 
  王志坚看着二流。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地自己。当感受到王与秋无奈地眼神时。难得对着王与秋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你们先吃着。一会儿吃完了。我再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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