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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风犹在耳 _派派小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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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打开门就看到靠着床坐在地上的付尔青,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柔弱而无助。然后秦风的心就柔软了下来,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不关付尔青的事,她最大的错就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秦风在心里问了自己一次,能放得下她吗,舍得放开她吗?答案当然是,不。于是他走过去抱起她,抚摸着她的脸和哭红的眼睛。而付尔青倚在他的怀里,一句一句的重复着:“对不起。”秦风低下头去吻她,一个绵长而激烈的吻,一个用尽彼此全身力气的吻。渐渐的他们躺倒床上,付尔青被秦风压到身下。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和他眼里掩饰不住的忧伤,秦风的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放到她的头顶,十指交握彼此纠缠。他看清了她眼里所有的悲伤和惊讶,他说的那样认真,“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只有我。”然后他们认真而深刻的□,借由身体的疼痛或者欢愉去忘记那一眼梦魇。

  第四十三章

  付尔青醒来时就看到秦风躺在病床上手里握着她的几缕头发,明明看不见眼睛却直直的望向她。
  付尔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了。于是伸展了一下酸疼的身子坐起来,“饿不饿?”
  其实护士给秦风打过营养针,他并不觉得饿,但想到付尔青肯定饿了,就点了点头,“饿。”
  付尔青站起身,穿好衣服,正要出门就听秦风说:“把围巾围上,刚睡醒小心着凉。”
  “耳朵够灵的。”付尔青冲他做了个鬼脸,围上围巾。
  扬子和老三哥俩好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见了付尔青赶忙迎上去,“哥怎么样了?”
  付尔青被他俩的紧张弄的一愣,心想这还没做手术呢你俩都怕成这样,要是进了手术室你俩还站得住吗?兄弟情深你扬子当初死活非要他做这个手术。
  “刚睡醒,说是饿了。我去买点吃的,你俩吃什么?”
  扬子拍了拍大衣上的褶皱,“还是我去买吧,这么晚你去也不安全。哥想吃什么?”
  “他没说,随便吧。”
  付尔青推门再次走进病房时,秦风压根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还以为是护士巡房,所以脸上有些伤感的表情没有收起,就那样撞进付尔青心里。
  看着秦风脸上不加掩饰的脆弱付尔青突然明白,秦风不是不害怕,或者说他的害怕未必少过自己,他的背负远比她多得多。但是对于他而言,最大的残忍不是看不到,不是下半辈子都要生活在黑暗中,而是他给不了他想要给她的幸福和完成不了他心中记挂的使命。这个信念前所未有的强烈,哪怕是只有一半的机会他也愿意冒险。
  见来人许久没有动静,秦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云淡风轻的问了句,“尔青?”
  付尔青应了声,脱掉大衣和围巾,坐到他身旁的凳子上,“扬子说他去买吃的,我就回来了。”
  “哦。”秦风握着她的手,坐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苍白,却也是丰神俊朗眉宇深邃。
  窗外的月光柔和,星光闪烁。各色的霓虹灯自眼前一路蔓延开来,直到目所能及处都是一片耀目的斑斓。东京的夜晚注定繁华,却是一种沉稳的喧嚣,并不张扬也不糜烂,似乎是井然有序的按部就班。
  付尔青与秦风十指紧扣的手微微颤抖,手心里全是薄汗。
  秦风更加用力的握住她,语气急切的问:“尔青,你怎么了?”
  付尔青头垂着,很用力的吸了口气,再抬头时眸光沉静透着坚定。“风,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当年离开的原因。”
  既然我们选择面对,选择承担,那么让我们不要留有遗憾,坦然的直面生死磨难。
  秦风的心咯噔一下,脑子里竟会出现短暂的空白,他寻找这个原因多年,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苏响都会在心里问这个为什么,为什么付尔青会那么狠心的离开他,他会不自觉的的去猜测各种可能,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然而现在,在将要得知的时候秦风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木然的听着付尔青异样的平静的声音。
  “风,我在扬程那件事发生的两个月后离开你,不是因为还介意那件事,也不是因为不爱你了,而是因为我无法面对你,无法面对你对我的爱,我觉得自己不配,不配和你在一起。”
  秦风猛地把付尔青拉进怀里,狠狠的抱住她,声音也是严厉,“不许你这么说。”
  “风,你听我说完,我怕我待会就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秦风想了一会,放松了怀抱。
  “风,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回家,你和我说都过去,现在只有你吗?然后我们□,比任何一次都认真都仔细,因为我们都是那么的害怕,也许是这样我们居然都忘了做安全措施。两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秦风的身子颤了一下,付尔青顿了顿,“可是,可我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我……我不知道他是你的还是扬程的。我根本无法面对你,他在我肚子里一天一天的长大,时刻提醒着我做了多么荒唐的错事。而我看着身边熟睡的你,一夜一夜的睡不着整夜的枯坐。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愧疚越难过,我连偷偷打掉这个孩子的勇气都没有。我想万一这个孩子是你的,我怎么能背着你杀了你的孩子之后还安然的躺在你身边。除了离开你,我想不到别的方法。”
  “好了,好了,尔青,都过去了。”秦风的抱着怀里在此刻显得娇小而柔弱的女人,心里的滋味前所未有的复杂。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他的心脏,竟然是抽搐一般的疼痛。
  这个为了他而隐忍而痛苦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他的爱,有很多时候你选择离开,不是因为不爱对方,却恰恰是因为深爱对方。
  “那天晚上我知道你看了我很久才睡着,我也知道你撑的多么辛苦。天不亮我就跑了出来,随便上了趟火车,到了陌生的城市也不敢告诉别人我在哪里,连盈子都不敢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满世界的找我,可是我不能让你找到,刚开始也不敢往家里打电话,给盈子和宁锐打电话都是用大连的电话卡。我用身上仅有的钱租了间房子安顿下来,然后就想无论如何孩子我不能要。我没有一个人认识的人只能自己去医院,做完手术两条腿抖得不行护士扶着我上了出租车,我在屋子里躺了一天一夜才有力气下床。等恢复的差不多我就去找工作,可是哪有设计院会要没有毕业的学生,谁会相信我不是被学校请退的问题学生。实在逼得无路可走我硬着头皮去最大的设计公司面试,谁知道他们居然要我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尔青。”
  “嗯?”
  “尔青”
  秦风一声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怀抱越收越紧,两个人几乎没有缝隙。
  秦风这几年也是历经磨难跨过了很多沟沟坎坎才走到今天,其中的艰辛也是常人无法体会的。但是比起付尔青为了他们的爱情或者说为了他所牺牲的所付出的,他秦风似乎不曾做过什么。
  而,三年后的重逢,他那样待她、逼她、怨恨她,却在此时恍然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和可笑。他为难的恰恰是这世上最爱自己的女人。
  世事变化无常,给了爱情一份措手不及的磨难,付尔青选择了承担,而他呢?
  秦风的泪水落到了付尔青的手背上,啪嗒声在静谧的室内被扩大。
  两个人都没有动,这一刻彼此心中的情感无法用语言描述,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
  秦风的泪水就那么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有的砸到付尔青的手上,有的落到衣服上无声的被吸了去。
  良久,付尔青抬起手去摸秦风的脸,她的指间微凉,触到凉凉的泪水手上也是一颤,她笑了,“你一个大男人这是做什么?”
  秦风握住她的手按上自己的心口,可怜兮兮的说:“这里疼。”
  他的心强劲有力的跳动着,付尔青觉得他们此刻心的距离是那样的近,似乎从未分离。
  “秦风,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件事吗?”
  “嗯。”秦风用力的点头。
  付尔青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那就好。我相信你可以的。”
  秦风干燥的大手在她的发上摩挲,说的那样认真,“一定。”
  月光浅静,天幕黑沉,时光正好。
  医院里始终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走廊里偶尔有人走过的声音和交谈声。
  秦风知道之前他百般追问付尔青也不肯告诉他这其中的原因,那是因为她不愿意让他内疚,她铁了心不和他再有牵扯不愿意让他觉得欠了她的,所以她守着这个秘密三年之久一度打算永远的埋在心里。然而现在,她生生的揭开心里的伤口把过往的伤痛展示给他,是因为她要告诉他,你秦风欠我良多,必须用今生来弥补来偿还,所以,秦风必须从手术里活着出来,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付尔青,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在等着他。
  秦风斟酌了一番,把付尔青拉到身前,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尓青,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但是你能保证知道了之后不要让任何人看出来你知道了吗?”
  付尔青思考了一会才弄明白了秦风这句绕口令一般的话的意思,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发现秦风看不到她点头,于是握着秦风的手很认真的说:“好,我做得到。”
  于是秦风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听完后的付尔青怔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话,太过震惊是因为她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半响过后付尔青才抱住秦风失声痛哭,却依旧没有说话。

  第四十四章

  天色渐晚,医院里走动的人越来越少。
  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两个穿着半长大衣的中国男子,扬子和宁三。扬子手里拿着买来的便当和汤水,脸上的表情因为灯光的关系看不真切,身子却是直直的倚在靠背上。
  宁三不耐烦的皱眉,顺手掏出烟来,抽出一颗叼到嘴里才想起医院禁止吸烟,又郁闷的吐了出来,推了把身旁的扬子,“哥的一片深情估计折腾完了,你也别搁着装雕塑了,赶紧进去送饭吧,这都多长时间了,饭都凉透了。”
  扬子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没有动。
  宁三急了,“操,怎么成这幅操行了,说说,刚才趴着门缝听到他俩啥秘密了?”
  扬子瞪了一眼宁三,温润的眼里有那么些许不满,然后似乎又陷进了沉思中,眉心紧锁思酌了半响才开口,多少有那么点伤感,“老三,你说这世上痴情的女人总共才多少,怎么就偏偏这一根筋钻牛角尖的傻女人都让咱们遇到了。以前我觉得苏响就够一说了吧,今天见识了付尔青才知道居然会有这么傻的女人。”
  宁三侧头认真的看了眼扬子,嬉笑着说:“呦,怎么听起来有点酸酸的味道,敢情这痴情的女人都对着咱风哥,有人嫉妒了?”
  扬子哼了一声,“我说那张盈勉强也能归做这类女人吧,可惜对象也不是你。”
  “操,扬子,你怎么这么欠揍。对了,你什么时候不叫苏姐改叫苏响了?”
  扬子一怔,马上无谓的笑了笑,“一时错口,这你也计较。”
  “扬子你他妈这么对兄弟就叫人心寒了,这么多年我要是还看不出你的那点心思就真是木头疙瘩了,你还跟我装。当年你哥就喜欢她,现在你也栽里头去了,我说你们王家的男人怎么都着了苏响的道儿了。”
  扬子眼睛眯了起来,试图张嘴说点什么,犹豫了半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三见他这副表情,嘴边的笑容渐渐消失,轻轻的叹了口气,便也不再说话。
  扬子摸了摸手里的便当,“凉透了,我再去买份吧。”
  这一夜付尔青几乎没怎么睡着,窝在秦风的怀里顺便胡思乱想。有时候浅浅的睡着,可秦风一下偏重的呼吸声就把她惊醒,她窝在他的怀里也不敢动,扬着脸去深深的注视他的睡颜,突然觉得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
  付尔青想起了看《长江七号》时宁锐在电影院里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当时不过是玩笑话却不料真的一语中的,付尔青从来没有想过生活竟然真像电视剧一般充满了戏剧化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秦风脆弱沮丧的时候脱口而出的“使命”竟然是这样,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背负了这么多这么沉重走的这么煎熬和辛苦,就在刚刚,秦风对她说了四个字,只有四个字,轻若无声一般在她耳边低诉,因为这个秘密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因为这个秘密关乎生死,付尔青真的是震惊,因为秦风告诉她:“我是警察。”
  虽然不情愿,但天还是亮了。付尔青见到了传说中的吉田教授,标准的日本老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刻板而严谨。可是她却连一句关于手术的话都问不出口,日语在这个时候全部还给了老师。
  付尔青傻傻的站在一旁,秦风握住了她的手,那样的用力,然后凑到她耳边说了两个字,“等我。”
  话音一落他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啪的一声灯亮了,然后一切沉寂。
  等待永远是蚀人心肺的蛊虫,用时间的牙齿一寸一寸的啃噬着你的耐性和坚忍。
  扬子安静的坐在付尔青对面,不说话。老三频频的往吸烟区跑,带着一身烟味的回来看一眼手术室的灯,然后接着去抽烟。
  付尔青坐在那里,脑子里空落落的一片,其实她很努力的想回忆起她和秦风过去的点点滴滴,生活里的温馨的片段或者恶言相加的争吵哪怕是一点琐事也好。可是她费尽全力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意识似乎停留在了秦风昨晚和方才对她说过的两句话上,不过六个字,凑起来却是“我是警察,等我”。付尔青抱着自己的胳膊蜷缩在凳子上,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记住秦风的承诺并且相信他。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或悲或喜或行色匆匆,医院本就是浓缩了人间百态的小世界。
  时间漫漫枯等无边,而等待可以使人麻木,所以当手术室的灯灭了的时候付尔青还愣在那里没有反映,直到扬子叫了她几声才回过神来,立马疯了一般的扑了上去。吉田教授很欣慰的冲他们点了点头,注意,不是摇头。
  付尔青的眼泪瞬时决堤,哗哗的流了出来。然后她很没有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如同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生生将中国人的脸丢到了日本。
  麻药药效过了,秦风就醒了过来。眼睛被重重纱布包着依旧看不到东西,但他闻得到那个人多的味道,知道她没有离开。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过来给我抱抱。”
  然后他就很无奈的听到了老三该死的笑声,“哥,你确定你要抱我?那日本老头是不是手术刀没拿住,切了不改切的东西?”
  秦风很无语,摆摆手说:“给我口水喝?”
  老三乖乖的倒了杯水端过去,扶起秦风喝了几口水,“付尔青回去洗澡顺便换身衣服,我闻着她快臭了。她走的时候估计我在睡觉就把大衣给我披上了……嗯,哥,你鼻子够灵的呀。”
  秦风嘴角动了动,觉得自己做大哥这么多年还没有这样丢脸过,冷冷的说:“给宁锐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的飞机,去接她。”
  宁三的手一抖,赶紧讨好的凑过去,“哥,你看她一个专业导游出国那是家常便饭,不用人接的。”临了还补充了一句,“我们不应该质疑她的专业素质。”
  秦风刚做完手术,没有力气和他贫,“宁三,我刚才的话里有和你商量的意思吗?”
  宁三脸色一黑,立马老老实实的憋着嘴应了声:“好,我去。”
  三个星期后,卡哇伊的护士一点一点的揭开秦风眼前包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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