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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卫风-幼学记事(戏梦番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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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扳起我的脸,手指捻动间,眼前光亮起来。他就著光仔细看我:“静静,你下午都吃什麽了?”
我意识纷乱,好多好多的声音颜色在眼前乱晃。迷迷糊糊想起来,说:“吃了梅干。”
哥哥追问:“不是这个,还有别的。”
还有……还有……
啊,我含糊地说:“我尝了酒酿……”
哥哥在耳边清晰地问:“吃了多少?”
“小,小半碗……”我抱著哥哥的脖子,拼命想从他那里得到清凉舒缓:“哥哥,好热……热……”
哥哥说了一句什麽,声音很低我听不清。
哥哥把我平放在榻上,把衣物解开,清凉的空气触到光裸的皮肤,我打个哆嗦,觉得像是有把小小的火苗在肚子里烧啊烧的,要把我整个人烧化掉一样。
哥哥拧了布巾来替我擦拭。细密的汗珠渗出皮肤,被布巾抹去,然而新的汗水又流了出来。
哥哥抬高我的头喂我喝水,拿干的毡毯把我包起来。我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推搪撕扯,无法忍受哪怕是一点点的燥热。
哥哥轻轻叹息,把我紧紧抱在怀中。
我用力抱著哥哥,他的身体带著清凉的水气。
“静静,放松身体,不要用力……”
我根本用不了力的……哥哥要做什麽啊……

嘴唇上一凉,哥哥轻轻贴著我的唇,哺了一样东西给我。
“含住,可别咽下去了。”

凉凉的,象冰的珠子。
我本能的含住那珠子。
淡淡的清凉从珠子上发散,好舒服……好舒服……
我慢慢睁开眼,哥哥的脸庞在烛光中分外朦胧。
他脸上带著细汗,怎麽哥哥也热麽?
这个珠子……是什麽东西啊?
我慢慢把珠子吐在手上。
那是一颗淡淡的莹白的珠子,只有小指甲那麽大,晶莹剔透,像是凝固的水,又像是盘结的冰。
珠子上的凉意彻底让身体的火焰熄灭了一样。
“哥……”我好奇地问:“这是什麽?”
哥哥声音很低:“是元珠。”
我睁著眼睛,不明白他说的话。
哥哥把那颗珠子拿起来,含进了口中。
我恍然:“是哥哥你身体里的珠子?”
难怪我从来没有见过。
“哥哥,再给我看看嘛……”我抱著哥哥脖子恳求:“我从来没看过的,很好看啊……又凉又舒服。”
哥哥呻吟了一声,身体软下来:“小笨蛋,那个珠子离开我的话,哥哥会死的。”
我吓一跳:“啊?真的麽?”
哥哥抱著我并排躺在床上:“你也有珠子,只是你还小,珠子还没有凝结成形。等你到哥哥这麽大的时候,也会有一颗元珠在腹中。”
“可是……”我迷迷糊糊:“为什麽会有这个?其他人都有麽?”
哥哥声音很轻,但比刚才好多了:“不,只有你,我,和爹爹,我们三个人才有。”
我摇摇头,还是不明白。
“天人是没有元珠的,只有龙族人才有。丹丹哥也没有的,他的原身是鸟儿,不是龙,所以他的命根子是一根翎羽,而我们各有一颗元珠。这上面有我们大半的精气神气,一旦失去了,是有性命之忧的。”
我吓得口吃:“哥……哥……哥哥,那你还,还把它吐出来?会有危险的啊,你……你以後不可以再……”
哥哥向我笑笑,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发:“不要紧的,只离开一下子没关系。你看,现在不是没事儿了?下次别乱吃东西啊,还以为你长记性了,上次乱吃什麽饭团,这次又吃酒酿,那个东西甜甜的,可是到底还是有酒在里面,你年纪还太小,受不了的。”
我眼泪汪汪抱著哥哥直哭:“哥哥……我,我下次不会了……你不要再把珠子吐出来,好,好危险,要是有什麽事情怎麽办……呜,以後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这麽做了哦哥哥……”
哥哥抱著我轻声安慰:“不会的。一下子没有什麽事。静静身上不热了吧?”
我侧头想了想,然後伸手在脖子胸口摸了摸,老实摇摇头:“不热了。”
哥哥笑得很温柔:“好了,那快点睡吧。”
怎麽可能嘛,这种时候让人睡觉根本是睡不著的。
我抱著哥哥的脖子,死死抱著不松手,好象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哥哥,你要答应我,以後无论如何,也不要让珠子离开你啊。”我的眼泪一颗一颗滴下来打在哥哥脸上:“一定一定不要,就算是我再喝醉了酒要热死了,你也不可以这麽做!不然,不然,”重复了好几个不然,想起最最具有威慑力的话:“我就再也不喜欢哥哥了。”
哥哥嗯了一声,抱著我的头轻轻按在胸前:“哥哥知道了,以後不会这麽做了。静静不要伤心,哥哥没什麽啊,真的。”
紧紧抱著哥哥,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是在一起,却觉得很惶恐。
哥哥对我这麽好,我却一直这麽笨。

万一,哪天哥哥不再喜欢我了,怎麽办?
还有,哥哥这麽招人羡慕嫉妒,要是有人要伤害他,我能不能保护他呢?

我不能,不能没有哥哥的……
烛光渐渐的变暗,最後无声的灭掉了。
我,要保护哥哥。
在黑暗中,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我要保护哥哥,不让人伤害他,也不让人把我们分开。




“静静要学剑?”淮戈有些惊讶:“为什麽?你不是喜欢做菜的吗?你哥哥们知道不知道?”
我坚定的摇摇头,扯著他的袖子不撒手:“我一定要学,淮戈哥哥,你教我剑法好不好?”
他摸摸我的头。其实相处的时间长了,淮戈哥哥他也并不傲慢冷厉,那种淡漠锐利是他的一种保护色。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静静,学剑比较辛苦,你年纪还小,再过几年学起来才好。”他把手摊开来给我看:“你看,很多粗皮和硬茧的。还有,这里的骨结有些变形了。你丹丹哥哥也是一样。再说,武艺并不是一入门就可以学剑的,腰腿,拳脚,都要有些基础才行。静静一点都没有练过,也不能一下子便学的。”
我咬咬嘴唇:“那我就先学基础的,再学剑,总之我一定要学!”
他爱怜的摸摸我的头:“那和你丹丹哥也是可以学的,怎麽一定要找我?”
“不是,”我拼命想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明白:“哥哥他们太疼我,是舍不得我吃苦学武的。可是,我真的很想学,所以,所以,淮戈哥哥你教我好不好?我会听话,不惹你生气,也不给你添好多麻烦的,淮戈哥哥,拜托你啊,教我好不好?”
从来没有这麽样迫切渴望的想去办到一件事。
因为太急太窘,脸上烫热热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转。

“静静不要哭。”他伸出手来笨拙地给我擦泪:“不要哭,我没有说不教你啊……只是,你哥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总不太好。”
“又不是坏事。”我拉著他的袖子摇晃:“淮戈哥哥,教我吧。你看,我把剑都带来了。”
抽出一把小小的木剑,是王永乐用桧木雕给我玩的。
他笑了笑,说道:“好。那你以後每天这个时候来找我,我教你——真的不告诉你的哥哥们麽?”
我用力点头以证明我的决心。

“这是一套心法,应该会适合你练。我把口诀说给你听,要是记不住的话,明天我写下来一份给你。”他在一边坐下来,轻声念诵口诀给我听。他念得慢而清晰,念两句停一下,让我跟著念。
口诀并不长,几十句。他又从头至尾念了一次,微笑著说:“静静试著念一次试试。”
我清清嗓子:“心有所及而力不及,心之所向而力之偏从……”一直念到:“明静於内而虚游于外,方之天高地远水长之本。”
淮戈睁大了眼睛:“静静以前学过?”
我摇摇头。
他手指在我手腕上慢慢摸索,半晌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看来静静天生是学武的苗子。怪不得让你读那些书本成效不大呢。”他把我抱起来打了个圈圈:“要是我爹爹知道了一定是很开心,有人领悟力和记心都这样好,将来成就一定还在他之上。”
我睁大眼睛看著他:“淮戈哥哥,你爹爹是谁啊?”
他笑的神秘:“静静不认识,不过静静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认识的。这一路心法……还是静静的爹爹教授给我的父亲的呢。不过,静静不要说出去哦。”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怎麽淮戈哥哥家里和我家里这麽熟吗?我并不记得听爹爹们提过呢。
“好啦,心法也教你了。要记得,一日两次,晚上睡前,和早上起时,各默念一遍,心里要空,不要想其他的念头。一开初的时候,手指捏的是二分诀。喏,就是这样。”他比划著继续教我。

……
时光匆匆。
第二年的学堂生涯,也在不经意间,变成了过去。

个头儿稍稍长了一些,可是,并不是太明显。和哥哥们比,我依然象个小豆丁。就是王永乐倒是突飞猛长,变成了个高个子。他的兴趣一变再变,和丹丹哥一起去学过剑,和笙笙哥一起去学过琴,还学过下棋,绘画,金石……转了一圈,还好雕刻也一直没有丢下。
他现在的手艺精巧,给丹丹哥,我还有哥哥都刻了一枚小小的印章。
用的是很奇怪的一种木头,我不清楚,木头上有点香味,又不象檀香,用指甲弹一弹,铮然之声有若金石。
王永乐说这种木头便是沉到海底下去一万年,也是不朽不腐,香味不失。
这麽一块金贵难寻的木头,劈成了几片。
我们一个人雕了一个。
丹丹哥那一个章上的字是“碧血化丹心”,笙笙哥哥那一方上的字是“朝闻夕死 生而有识”
淮戈哥哥那一方是“涅盘浴火”,我那一方想了好久,刻的是“静而忘忧”。爹爹的绰号叫做无忧剑。我记得爹爹他们说过对我名字的期许,依稀就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印刻好的那天,我们凑在一起,拿了一碟子朱砂,把印拓了盖在纸上,看那深红的古体曲字,在白色的纸上面,有种惊心动魄的鲜明。
互相换著看对方的印记,王永乐最後得意洋洋摸出自己那一方印来。
这个人吧……真不知道怎麽说他才好。
吃包子定把馅最大的那个给自己,捡衣裳肯定是奔著最花哨的一件。
连印章也比人家大了一倍有馀,多费多少纸张和朱砂哦!
等他狂笑著盖了章,大家一起凑上去看。
偌大的红印,只有两个字。
张狂得怕人看不清似的,“永乐”二字像是要跳出一样一鲜活。








王永乐一副猴子献宝状:“你们看你们看,下面我留了孔,可以串条绳子缒起来,挂在身上带著方便。象淮戈你们练剑可在挂在剑柄上嘛,下面再来个穗子流苏之类的,或者结块玉都。玉笙的可以放在笔盒墨水匣里带著。静静你这块比较小巧,挂在颈上都没关系。哈哈,我真是独具匠心,技艺超群啊……哈哈哈哈,你们看这些字多漂亮多有型啊哈哈哈哈!”
丹丹哥一撇嘴,不屑的两个字:“白痴。”
淮戈哥哥只是笑,不说话。我忍不住拉一把那个笑得快要忘了自己姓什麽的家伙:“喂,这个字好看那是因为字是我哥哥写的,你照著拓著刻的嘛。”
王永乐一翻眼睛:“喂,写得再好那也要刻得好才行啊。你找一个乡下木匠来刻刻试试?看这几个字他刻出来不?我的本事就是高嘛!放眼整个九戒,谁敢不承认我王永乐的手艺是独一份儿?”
哥哥掩口笑,道:“很是很是。”

印章我实在是很喜欢,小离哥帮我打了一条线绳,串了起来戴在颈上。小小的一块暗黑的木印,在胸口荡啊荡的。

每天早上固定在天色将明的时分醒来。淮戈哥哥说这时候是明暗替换天地交泰,天之气与地之气都澎湃充盈,最宜练功。
我盘膝坐在寒玉床上,两手各捏一个七分诀,闭著眼默默行功。

哥哥并没有陪我在这间屋子里睡。
这样怕热的只有我一个人。
小离哥的脚步声响起来,似乎是从房间出去,大约是去预备早点。丹丹哥的动静也不小,淅沥哗啦一通收拾,打开後窗户就跳出去。
真是的……
我闭著眼睛,嘴角弯了起来。
丹丹哥这个习惯怕是改不了呢,这麽喜欢跳窗户。
然後动静最轻的是哥哥。

练了这一路心法之後,耳力眼力都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很灵敏。
隔著一面墙,却什麽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水声淅沥,哥哥应该是在漱洗。
还可以听到穿衣的悉簌声。

然後听到哥哥挽起书箱,应该是要去上早课吧。

一股暖暖的气流沿著经脉上下游走全身,慢慢归於丹田。我深深吸一口气,慢慢睁开眼。哥哥正站在门口含笑看我。
“在练心法?”哥哥走过来摸我的头发:“静静真的很用功。淮戈说你已经练到了这门心法的第三重了,是不是?”
我一笑,抱住哥哥的腰:“嗯,上个月就练到了。哥哥,我会变得很强哦,将来会保护哥哥的。”
哥哥向我笑。
“你要去上早课啊?”我跳下床来,拉起衣袍披上,一手整理头发:“我替你背箱子啦。”
哥哥笑著说:“不用。你再用会儿功,也要去上早课了不是吗?”
我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先生都习惯我不去了,我要是哪天去了,他还会奇怪呢。”
哥哥伸出手指来刮我的鼻头:“害不害臊。不去课堂还找藉口。先生这个月都讲了什麽?”
我偏头想了想,再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後还是坦白说:“我还真不知道呢,回来我问问王永乐。”
哥哥扶著额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你的功课要去问王永乐?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鼓著腮:“本来就是他要上这个棋课才拉我去的啊。我没有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已经很给先生面子了。要知道我一看那个密密麻麻的全是小方格的棋盘,一个头能涨到三个大,眼花缭乱。一摆上棋子就更不得了,黑白交杂,看一眼我就想吐耶。”
哥哥揉揉我的头发,拿出一柄小木梳:“坐下。”
我乖乖坐好,哥哥手势轻柔为我梳发:“那麽不喜欢棋课,就别勉强再去了。”
我抱怨:“我也不想去的呀,可王永乐死拉著我一定要我陪他学。你要知道啊,整个学屋里二十多个人,他除了敢找我拼棋,找其他人不管是谁,不管打哪种谱,他都必输的。他说有我在,他还有点尊严啊,最起码有人比他差。我要是也走了,他肯定也呆不下去了。”
哥哥轻声笑:“你们啊……也算是秦夫子背运,碰到你们两个。”
我想起来说:“啊,哥,秦夫子还说有空请你去他那里坐坐,喝杯茶呢。”
哥哥嗯了一声:“知道了。”
又想起一件事来:“那个,昨天我遇到李耳哥哥了,他问你有没有空,他有把琴想给你看。”
哥哥的手顿了一下,慢慢说:“知道了。”

很快把头发梳好。哥哥把小梳子递给我:“时候还早,不妨再睡一会儿。”
我点点头,看著哥哥提著他的书箱走了出去。

又运了一会儿功,摸著我的木剑,起来练了一会剑法。
招式已经熟极而流,就是剑上劲力不足。
淮戈哥哥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内力不足,年纪又小。
就算苦练,还是要等岁数再大一些,才可以有所进境。
身上有些微微的出汗。虽然已经到了初秋,天气还是热。

昨天写信给帝都爹爹们。
过完这个冬天,我们就可以回帝都了。
三年都没有看到爹爹们了,我抱著剑痴痴坐著,遥想帝都家中的一切。
不知道大家都还好吗?

小离哥离得远远的喊我:“静静,吃早点麽?”
我兴冲冲跳下石凳子,朝早点扑了过去。





想去找淮戈哥哥再去问一式剑法的,可是他们那个院子空空的都没有什麽人。
不光是他们那里,我一路走过去,偌大的书院空庭寂静,与平时完全不同。
奇怪了,人都哪里去了?
後来转了两个弯,看到影壁墙上写著告示。
手遮在额上挡著阳光,什麽时候说要出去听讲学的?我竟然一点儿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我去课堂都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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