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 by 我意扶风 [年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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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渠忧心的看着他,又急又恼,好几次,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犹豫了许久,什么也没有说。
青衣扭过头,强抑着泪,“我回房歇歇。”
清渠只好机械的点点头。
青衣觉得,心上有一把钝刀在来回割磨,疼得难忍,当他合上房门的一霎那,只觉得天昏地眩,青衣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傍晚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是教主。
青衣连哭闹都不敢哭闹,是自己说过不会再任性,不会再吃醋,强忍着泪,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容,“爹。”
教主看着他良久,心疼的抹着他消瘦的面颊,“怎么又晕倒了?”
“没事,真的没事。”
教主抚着他的长发,“我带了灵芝草过来,在外头煎着呢,我端进来。”
青衣乖巧的点点头,看着教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再也抑不住泪水,倾泻而出。
“青衣。”清渠探头探脑的从窗子翻进来。
青衣慌忙抹着泪痕。c
清渠耷拉着脑袋,“青衣,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
“打你?”青衣不解的看着他。
“我说教主不让你回诛天教,是我骗你的。”
青衣的眸子黯淡下来。
清渠慌忙解释,“不是,你别怪我,是教主他逼我这么说的,我也身不由己!”
“他逼你哄我?为什么?”
清渠像一只做了坏事的小狗狗,连耳朵都耷拉了,“教主他说他去看夫人,你居然说不吃醋,他生气,要故意急急你……”
青衣脸色顿时晴转多云,“他是故意的?!”
清渠一怔,“你还不知道吗?教主夫人……不,是平南郡主趁教主不在,想篡夺教主之位,被教主驱除了,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教主就回诛天教里,说是解散诛天教,原意当闲云野鹤的他自然不留,不想走,还想找机会建功立业的教主就让宋朝皇帝收去做了麾下,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清渠笑得很开心,“我早想去江南看看那西子湖畔,烟柳成碧的秀丽美景了!”
“晨儿,”门支拉一声开了,教主端着药碗走进来,“该吃药了。”
一个大枕头迎面飞来,教主堪堪躲过。
“滚出去,滚出去!”青衣拿起杯盏瓢盆,一边没头没脑的砸过去,一边恼道。
教主一扭头,正看见打算从窗子偷偷摸摸翻出去的清渠,一下子了然,咬牙切齿的喝了一声“清渠!”吓的清渠溜得比兔子还快,转眼不见了踪影。
青衣扔出去最后一个杯盏,怒气冲冲,“叫清渠做什么!还想迁怒谁?!”
教主忙赔笑的把他揽在怀里,“我错了还不成?”
“走开!别理我!”青衣小嘴嘟的能挂油瓶。
教主耍赖的抱着青衣,“诛天教都散了,你不要我我可要露宿街头了。”
青衣看着他,脸色到底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教主抱着他,没头没脑的乱亲一通。
“走开!”青衣推开他。
教主赖在他身边,冰山脸上,难得的现出一抹哀怨神色,滑稽的紧。
青衣撇撇嘴,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自觉松了反抗的手劲。
教主亲亲他,“我的晨儿最乖了!”
“下回不许再骗我!”
“好。”教主轻轻啃噬着他的脖子,意乱情迷。
“不许在离开我!”
“成。”
“要听我的话!”
“没问题。”
“带我去江南,我要看西子湖畔的烟柳。”
“可以。”教主揽着他的腰,手探进亵衣,随口答道,这个时候,哪里还听得到什么?
青衣清秀的小脸上,现了一抹促狭,“以后我都要在上头!”
“行……”说完,教主就后悔了。
“你答应了?”青衣看着他,笑意盈盈。
教主脸色黑了一半,“我没有。”
“你答应了。”
“那不算。”
青衣商量的看着他,“要不对半,你单号,我双号?”
“不可能!”教主咬牙切齿。
青衣缩缩脖子,犹自不死心,“最起码今天……”
“想都别想!”教主扑到青衣,堵住他的樱唇。
青衣犹自含含糊糊的嘟囔,“大丈夫一言九鼎,小女人才说话不算话……”
“当小女人也不让你在上头!”教主说的斩钉截铁。
第 25 章
建炎二年,名噪一时的诛天教一夜消弭。
同年,契丹王逝世,大皇子完颜晟继位,改国号为金,称金太宗。
同年秋,西夏王卒。三王子继位。
翌年,平南郡主嫁于宋朝高宗,称德贤皇后。
自此,三足鼎立。
又是一年春。
江南。
西子湖畔,烟柳靡靡。
江南的水乡,格外秀美。
桃花倾斜,绿草茵茵。屋前的小溪和着花径,缓缓入梦。小小的镇子,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女孩子们仿佛得了这里的灵秀,一个个清丽可人,软软的侬语温柔的熨贴着人心。
旖旎看看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余晖映得天空一片粉桔。
柴扉轻启,旖旎听见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嘴角漾起一抹浅笑,温柔。
“我回来了。”冬鸦走进来。
“好晚,菜都要凉了。”
冬鸦举起手里的野兔,“见了这个,追过去花了些功夫。”
青衣抿唇一笑,“溪边的竹笋刚冒了头,嫩的很,明天竹笋炖野兔,省得某人老抱怨老吃青菜,都淡出鸟了。”青衣故意把那个鸟字念得很大声。
冬鸦一指头戳在他额头,咬牙切齿,“前几天你天天做苦瓜,绝对是故意的!”
旖旎端出菜碟,撇撇嘴,“爱吃不吃。”
冬鸦看着又是一盘绿绿的苦瓜,眉头都皱了,“这么又是这个?”
“那你要吃什么?”旖旎坏怀的笑。
“昨天打的山鸡呢?”
“我炖了。”
“哪呢?别说你一个人吃完了!”
看着冬鸦猴急的样子,旖旎忍俊不禁,纤长的手指戳戳冬鸦额头,“逗你的啦!”说罢端出一个瓦罐,掀开盖子,那香气扑鼻而来。
冬鸦抽抽鼻子,迫不及待的拿着筷子就戳过去,被旖旎拦下,嗔笑道,“急什么?”
“我饿死了。”
“待会,”旖旎把瓦罐装进篮子里,递给他,“今天隔壁似乎搬来了新人家,刚住进去,今晚怕是起不了灶火,把这个先给人家送过去。”
冬鸦点点头,接过篮子,走之前,还惦记的问了一句,“要不咱先留一碗下来?”
旖旎忍俊不禁,“早给你留了,在锅里热着呢,馋猫!”
冬鸦挠挠头,嘿嘿一笑,一向冰冷黝黑的脸色,难得泛起一抹羞红。
花径疏斜,瘦竹青青。
园子不大,却布置的雅致,有道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令始为君开,冬鸦暗笑,看来这新邻居也是位雅人。
轻叩柴扉,只听见里头响起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应了门。片刻,门开了,四目相接,两人都愣了。
“是你?”
“是你?”二人异口同声。
“晨儿,谁来了?”屋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青衣会心一笑,“爹,是故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