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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东尼+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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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想,只有这个可能,昨夜我们曾经在此大声吵闹,她在上面一定看见了,后来开车把东尼接去。我问道:“瑟勒丝娣是什么人?”
  “她年轻时曾当选过选美小姐,后来被沙市的一个富豪看中了,把她藏在这里。现在年纪大了,那个富翁也不常来,她就随便勾搭一些男人。”
  “那倒和东尼旗鼓相当。”说完我才想起这话对贝珍太难堪了。
  “我怕东尼要吃大亏。”她却忧心忡忡。
  我们赶回海滩,把消息告诉尼奥,他听了就要去找东尼,我忙劝他说:“最好等他来找我们,反正我们没事,好好享几天清福。”
  尼奥想想也不错,东尼有了下落,大家也就不再担心,都痛快地嬉戏游玩。只有贝珍愁容满面,担心东尼会被瑟勒丝娣毁了。
  “你放心,东尼从没有栽过跟头。”我只能老实的安慰她。
  “你不知道瑟勒丝娣的手腕有多厉害,她……”贝珍说了一半,又羞于启口,停了一会,才说:“她那一方面的要求太多,什么男人都吃不消。”
  吃了晚点,(作者注:此地无进晚餐的习惯。)东尼似乎真把我们忘了,连消息都不给一个。贝珍因答应了那个青年,要为威玛牵线,和秀子三人准备再去游园。我装作不知道,找了个机会,很诚恳地对威玛说:“这里的年轻人比沙市的老实,你假如希望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别为了我这个流浪汉,误了你的前途。”
  她幽幽地说:“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着你的。”
  她这话说得我惭愧不已,我还想解释,但解释什么呢?她说得够坦白了,我只有满怀感激地伸出手与她相握,祝福她。
  她没说什么,望了我一眼便走开了。这一眼,几乎又令我心软下来。我凭什么拒绝她呢?如果真看穿一切了,与她结婚又有何不可?我口口声声说自己解脱了,毫无欲望了,怎么还有这个不与她结婚的欲望?
  我和尼奥站在花园外侧一群青年的旁边,花园内穿红戴绿的少女,远比驻观的男士多了许多。她们手挽着手慢慢地逛着,摆出了最优美的姿态,柳腰款摆,流眸生辉,一个比一个逗人喜爱。
  秀子向我们招招手,贝珍立刻止住她,但无数的目光已向我们投射过来。
  我忙拉着尼奥,走到一棵凤凰树下,说:“我们等着看热闹吧!有不少年轻人想追秀子哩!”
  尼奥觉得可笑,说:“看我的女人给别人追,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你已知道,不妨今天再看个明白,你能得到秀子是多么幸运!”
  “你呢?你也想证实自己的幸运?”
  “刚刚相反,我想看是谁比我更幸运?”
  我发现了一个红发青年,一再与威玛用微笑交谈,最后,威玛终于在他面前停下,两个人走到一条青石凳前,坐了下来,脱离了战场。
  我觉得这里的女孩子确实要比沙市的美丽得多,本来美感就不是绝对的。大都市中的少女,永远走在时髦的尖端,那些奇装异服,固然引人注目,却遮掩了她们天生的丽质。在这里,最新奇的服饰也是在沙市曾经流行过、习以为常的款式,它不再喧宾夺主,反而更能衬托出主人的娇丽。
  除了衣着、化妆,我发觉人们的姿态、风□也随着地方而异,所以外来的人才会如此引人注目。威玛在沙市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孩,到了这里,却显得十分与众不同。
  贝珍和秀子看看责任已了,便迳向我们走来。众目所视,秀子羞红着脸,带着无比的满足,倒进了尼奥的怀抱。尼奥故意说:“别这样,你会给我招来麻烦。”
  秀子不解地抬头望着他。尼奥说:“东尼没被绑架,这些年青人却有可能绑架我哩!”
  秀子又羞又高兴,把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部。
  我伴着贝珍,四个人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公园。尼奥和秀子走在前面,贝珍若有所思,轻轻地说:“秀子真了不起,她眼中只有一个人。”
  “你眼中不也是只有一个人吗?不同的是,她为了今天的幸福,曾经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不管你要的是什么,都要先付出。”
  她静默了一会,说:“当然,如果值得的话。”
  “告诉我什么叫做值得?”
  “很难说。”她考虑了半晌。
  “对了,那不是越考虑越困难吗?”
  尼奥与秀子紧紧地互相依偎着,路灯把他们合成一个的影子愈扯愈长,好像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把它们分割开来。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卅四节我们回到贝珍家,进门时,一部汽车正好停在我们身后,传来了东尼的声音:“兄弟们,玩得痛快吧?”
  正是那部跑车,里头只有他一个人。
  秀子见了,惊喜地叫着:“东尼!东尼!”
  “你到哪里去了?我们找得你好苦!”尼奥说。
  东尼跨出车来,依旧是那身打扮,脚还有点跛,走起路来虚浮无力。他笑着说:“我碰到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一声呢?”
  “嘿嘿,你和朱一向笃定得很,我要让你们紧张一下。”他得意地笑着。
  他走到我们面前,分别与尼奥、秀子拥抱一下,贝珍只伸出手,很有风度地与他握了一握。东尼顾左盼右,夸张地问道:“威玛呢?她也躲起来了?”
  我忍不住要刺他一下:“她和你一样,也找到了一个老相好。”
  贝珍忙打岔说:“进屋去说吧!”
  东尼摇摇手,说:“不必了,我马上要走,我是来通知你们……”
  我太为贝珍叫屈,东尼近来变得太多,令我无法忍受,我便接着他的话说:“你要在这里多待几天,叫我们先回去,是吧?”
  东尼惊异地望了我一眼,他说:“嗯……是的!假如你们要多玩几天也可以……”
  “你是不打算走了?”我进一步的逼他。
  大家都吃惊地望着我,尤其是东尼,脸上讪讪地,嘴巴却否认:“什么话?别生气,算我不对。我只是想多住两天,这个地方太可爱了。”
  我还要说,却见贝珍哀求地望着我,想想自己也捞过界了,她都不见怪,我又算那一门子?只好换个话题:“你若不回去,我们向谁交代考察的结果呢?”
  “这点你别担心,你只要把威玛送回家,车暂时放在她家,别的事我负责。”
  尼奥也听出了一个大概,他很不高兴:“你怎能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东尼支唔着:“我还有点事,要不了几天,你们先走吧!”
  “你只顾玩乐,还修什么道?”尼奥冷冰冰地说。
  这句话像是引爆的导火线,东尼爆炸了:“我不够资格修道!我不修就是!”
  “哼!我早知道会有今天!”
  “你知道!你是圣人!老实说,我修了这么久,什么道理都没通。”
  “那是因为你外务太多,不能专心!”
  “我天生是这块料子!我爸爸妈妈都管不了!你凭什么管我?”东尼暴跳如雷,连贝珍的父母都惊动了,挤在门口看着。
  尼奥一拉秀子,回头就走,秀子还想劝说:“东尼!”
  “别理他!我们回阿根廷去!”尼奥强把秀子拉走。
  东尼气得脸色发白,转头走向汽车,嘴里还嚷着:“阿根廷!天堂又怎样?哼!”宾士车一发动,咆哮了两声,立刻绝尘而去。
  尼奥气得发抖,一张石膏似的脸,绷得发红,秀子可怜巴巴地在一旁急得搓手扭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贝珍更是可怜,好在她非常谨慎,并没有对家人透露任何口风,所以这件事倒没有引起额外的麻烦。西方人的自我实在太重了,从来不知自律之道。像东尼这种乖戾暴燥的个性,一定要等到人人都受害了,他才有悔悟的一天。
  走进屋里,我发现东尼的行李包还在,他刚才可能是来拿的,但却因话不投机,一气之下就走了。我先把帐册取出,问贝珍说:“你知道瑟勒丝娣的家吗?”
  “知道。”
  “你确定东尼在她家?”
  “是的。”
  “那么我们跑一趟,把东尼的东西送去。”
  她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想了一想,说:“我带你去,但是我不愿见她。”
  “为什么?”这句话简直是多余的,我只是脱口而出。
  “这是个美丽的小城,是吧?”
  “是的。”她的答案有点离题了。
  “可见人的审美观大致是相同的,当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发现了这个宝地以后,所有的人渣都拥到这里来了。瑟勒丝娣是其中的代表,我就是看不惯才逃到沙尔瓦多。”
  “好,那你在车上等我。”
  我们出了门,发觉威玛正在车旁与一个青年热烈地拥吻。我故意把脚步踏得很重,威玛忙与他分开,那个青年匆匆地说了声:“明天见。”说完回头就走。
  我忙叫:“请等一下。”
  并对威玛说:“我们决定明天早上就走,你最好和他改个约会的时间吧!”
  她一时没有了主意,怔怔地望着我,我又说:“如果他有兴趣,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沙市,到那里念书也可以,若要做事,你父亲也可以帮忙。再不然,你先回沙市,改天再来。”
  威玛还在犹豫,那个青年却高兴地说:“没有关系,我到沙尔瓦多找你好了。”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卅五节瑟勒丝娣家的正门在山上的道旁,正是我们那天讽刺的深宅大院之一。车停妥后,贝珍突然改变初衷,对我说:“让我去吧!我想和瑟勒丝娣说一句话。”
  我正是求之不得,便在车上等着。她按了电铃,显然高高的院墙中还有个花园,内宅的门开了一会,大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个中年的黑女佣,她问道:“你找谁?”
  “找瑟勒丝娣小姐。”贝珍回答。
  “有什么事?”
  “有重要的事。”
  “请进来吧!”
  “不必!我在这里等。”
  “那么你等一下。”
  女佣进去了,过了好久,满脸不高兴地出来,说:“以后再来吧!她有事!”
  贝珍急着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是有关东尼先生的。”
  “啊?那么我再去问问看。”
  “请别让东尼先生知道!”贝珍补充一句。
  又过了好久,一个乱发蓬松、衣衫不整的女性,谨慎地从门口探出半个头来,仔细打量了贝珍一会,她说:“你一定就是贝珍了!”
  “是我。”
  “有事快说!”她的语气傲慢无比。
  贝珍显然早有充分的准备,她勇敢而坚定地说:“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对他好一点,那我恭喜你。你若把他当作其他人一样的玩弄,等着看!我会去找在沙尔瓦多市的那一位!”
  “不要脸的女人!你想威胁我?”
  “谁不要脸,我们心里有数!”
  说着,贝珍把东尼的小包往瑟勒丝娣面前一送,瑟勒丝娣却趁势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门去,嘴里吼着:“我要打死你这不要脸的丫头!”
  下面传来叭叭几声清脆的掌声,接着是贝珍的尖叫声,我忙下了车,冲上前去。贝珍已被按倒在地上,我一把推开瑟勒丝娣,将贝珍拖出门外来。
  这时,东尼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什么事?”
  贝珍嘴角已在流血,她钻进车内,喘着气催我:“快走!”
  院子里有人跑着,随后大门立刻碰的一声关上了,但显然关不住静静深夜中咆哮的吼声,只听见东尼喘着气,大声叫道:“怎么?是谁打了你?谁敢打你?”
  “一个野女人!”是瑟勒丝娣的声音。
  我倒要看看东尼怎么被玩弄,也不管贝珍怎么推我,就是不开车。
  “好大的胆子!放开我!我不能饶她!”
  “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放手!”
  “不!是我打了她!她已经走了!”
  “你也不该打人呀!她是谁?”
  “是个要饭的贱女人!”
  “你怎能打要饭的穷人?你这算是人吗?放手!我去请她回来!你要向她道歉!”
  “可是她骂了我!”
  “她骂了你,你就可以打人?我还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女性呢!我为你得罪了最要好的朋友,只因为你有理想!有见识!怎么你自己说的话都不能兑现?打一个穷女人?”
  “我错了!请原谅我吧!”
  “你要知道,穷人最需要帮助……”东尼的声音突然断了。
  “我错了!东尼!请原谅我!”是瑟勒丝娣的哀求声。
  “哼!要饭的穷女人?那,这是什么?”东尼的音量彷佛雷鸣。
  “东尼!我错了,我们进去吧!”
  “这是我的东西呀!你说!是谁来了?”
  听到这里,贝珍哀求我开车,我却特意把车门打开,要看看东尼有什么动作。
  “东尼!不要出去!”瑟勒丝娣的语调改变了,换成了一副命令的口吻。
  “好毒辣的女人!我真看错你了!”东尼像只受伤的猛兽,发出哀号。
  “别出去!你要出去就不许进来!”突然大门碰的一声开了,只见东尼跑了出来,长须长发在空中飘舞,后面那个状如疯狂的女人,拼命嘶喊着:“你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东尼看到我们的车,看到洞开的车门,他僵住了。我只听到身后贝珍微弱的呼声:“快走!快走!”
  我还来不及反应,东尼已经一个箭步扑过来,钻进后座,把手中的包袱往前座一丢,把贝珍搂在怀中,贝珍乏力地说:“东尼!是我的错,我先骂她!”
  东尼用手抹去她嘴角的血迹,满怀愧疚地说:“别说了,我明白了,我们回去吧!”
  东尼回来了,他被贝珍的柔情感动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会迷恋那个与外界隔绝的深宅巨院,只听他问贝珍道:“你认识她吗?”
  “在这个小地方,谁都认识谁,然而谁也不认识谁。”
  “难怪今天傍晚我溜去看你们,她感到非常的不安。只是,我不懂……”
  听到这里,我很想一语道破瑟勒丝娣的身份。想不到贝珍却说:“她没有骗你,她绝对有力量帮助你!”
  “什么话?难道我真的要她帮助?”东尼沉默了一会,感慨地说:“我现在明白了,总之,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我们别再谈这件事了!”
  东尼说错了,贝珍才真正是个聪明的女人。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卅六节回到沙市时,正下着大雨,收音机广播说,这是破近百年来记录的豪雨,并呼吁市民要小心防□。这场雨下得真令人惊心胆颤,路上汪洋一片,汽车经过时,就像当年摩西切分红海一样,两旁的水墙壁立,大家看得饶有趣味。
  由于雨势太大,天地蒙蒙一片,虽然时值中午,视线却不及十步。我们决定先送贝珍回去。东尼对她情殷意切,一再叮咛要她晚上到危楼来。接着东尼送我、尼奥和秀子返回危楼,再送威玛回家,顺便还车。
  这一趟旅行,我最满意的是摆脱了威玛。明知自己这种态度太不负责任,但是我不能为了顾全小节而误了她一生。巴西人的爱情观也令我悚然,换双新鞋还要看看合不合脚,而换个爱人却只要秋波一转,旧雨新欢马上泾渭分明。
  另一方面,我很为贝珍庆幸,她是个聪慧而贤淑的女性,终于以她的容忍与爱心感化了东尼。但是,以后呢?
  我们每人扛着自己的背包,冒雨与斜坡石阶上奔流的泥浆奋斗,好不容易走到危楼下面,尼奥突然想到一件事,惨叫一声:“糟了,我们的书!”
  我这也才想起,我们的屋瓦都破了,平常一点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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