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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蒸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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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程车司机慢慢地向前驶。 
  看到房子上方的“福江商店”的招牌,冬木与怜子便下了车。这间商店十分简陋,角落的架子上确实陈列着一些香烟,旁边也放着肥皂、蜡烛等日用品,还有一些面包,食物。 
  怜子朝里面喊了两声,有一个大约60岁左右的老者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我是SBC的丹野怜子,今天早上接了您的电话就赶来了。” 
  老人脸上并没有笑容。他的眼睛很小,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听说您看到了一位很像家兄的男人……” 
  “是的,那个人就是电视上出来的人……我是说很像哩。” 
  老人大着嗓门以九州口音回答。 
  怜子从皮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和电视上打出来的照片角度略有不同。老人看了,更有自信了。 
  “——他这里有烫伤的痕迹吧?” 
  者人比划着手背说。 
  “是的,大约5公分左右,很明显的。” 
  “当他向我买烟时,我看到了伤痕而且印象很深。” 
  “他向您买烟?” 
  “是的。” 
  “他说过什么话吗?” 
  “没有,我只记得他像是个城里人,在这附近我没见过这样的人。” 
  “是7月9日傍晚吗?” 
  怜子又看了一下老人。 
  “是呀,当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大概是6点半至7点左右吧。” 
  老人向他们说明他之所以记得7月9日是因为那一天附近农家正好做法事,他受邀参加。回来后不久那人来买香烟,所以记得很清楚。 
  “那个人穿什么衣服您还记得吗?” 
  “这……我想是平常的西装吧。我特别记得他带了一个黑色公事包和大的纸袋。” 
  那男人曾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杂货堆上,买了三包烟,然后抽出一根点上火,又拿起东西慢慢地走出去。 
  “他向哪边走了呢?” 
  “这条路,向山里面走去。”老人指了指屋后那条山路说。 
  怜子有点不安地看了冬木一眼,视线很快又转向老人。 
  “这前面就是油山吧?” 
  “是的,中途有一座土地庙,再上去有一栋公寓是半年前盖好的。” 
  “在山里面吗?” 
  “是的,看起来是相当不方便的地方。不过有钱人租来做别墅倒也满清静的——而且这么一来这一带变得比较热闹了。” 
  老人感慨地说。 
  “公寓前面有山路吗?” 
  怜子又追问。 
  “山路分成两条,向右方上去就是油山,向左方下去可通西里村,热闹多了。” 
  问话到此为止,怜子送上厚礼后和冬木走出商店,两人默默地朝着那个像“丹野”的男人所走的山路走去。 
  虽然还只是下午3点钟左右,山路却突然变暗了。山路两旁的野草有丈把高,脚底下的泥土是红色的。有些野草伏卧在地上,人走在上面发出奚奚蔌蔌的声音。 
  这条路感觉上并不狭窄,可容一辆小型汽车通过,但是路上连个人都没有,更别说车了。 
  冬木和怜子并肩而行。谁也没有开口。冬木心里想着老人所见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丹野蜻久,而且他不是被绑架或受到威胁,而是出于自己意愿而上山的。但是7月9日距今天已有ll天,他是怎么过的?是否越过油山远走他乡,或仍然留在此地?他是一个人呢还是…… 
  冬木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想到美那子。怜子抬起头来,看着冬木,她也正巧想到美那子的事。 
  “那个朝冈美那子……” 
  怜子很谨慎地开了口。 
  “她在结婚之后是否仍跟家兄有联系呢?” 
  “不会吧——至少我没听说过。” 
  “……” 
  “所以,我觉得很唐突,令兄的失踪应该和她没有关系的。” 
  怜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有小孩吗?” 
  “有一个5岁大的男孩子。” 
  “5岁的男孩正是粘母亲的时候,她为什么丢下小孩离家出走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最近有很多母亲把小孩丢在家里离家出走……我每天听到这种事情都要生气,我觉得她们身在福中不知福。” 
  “怎么说?” 
  “你想,哪一个孩子不想跟妈妈在一起?而母亲和子女能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宰福。在战争期间,人人生命危在旦夕,不知哪一天会生离死别。再者,有很多女人想生小孩而没办法生育。这些离家出走的人竟然白白放弃与子女相聚的机会,而去追求别的事情,真是令人难以想像。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亲情更幸福的事吗?——所以我说她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怜子的一番话似乎有感而发,美那子也是“不知福”的女人吗?那么她究竟是追求什么呢?冬木此刻为了不能了解美那子而有点焦躁起来。另一方面,才二十几岁的怜子竟有如此的想法,也令人有点意外。 
  走了不久,果然看到一座小小的土地庙。来到这里,景象完全不同了,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路两旁的杂革已被修剪的整整齐齐,还有一片像小学操场大小的空地,阳光直射过来,显得明亮极了。 
  空地尽头是一栋二层楼的新建小褛,走近了却相当宽敞。这是一栋L型的建筑物,屋梁与墙璧涂上巧克力色,窗户则是白色的。建筑物前面竖立着几根圆木,上面钉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望乡庄”。不用说,这就是福江老人所指的出租公寓了。 
  冬木望着怜子说, 
  “我们进去找找看吧。” 
  “好。” 
  怜子点点头。 
  于是两人走向前去。屋前停了一辆灰色小汽车,但不见一个人影。冬木从屋外透过玻璃门向里面望去,有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穿着奶油色上衣和绿色的长裤,大约是上了年纪吧,看起来懒洋洋的。 
  “请问,这是出租公寓吗?”冬木提高嗓门问。 
  “也可以这样说吧。” 
  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懒洋洋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 
  “请问管理员在不在?” 
  “这儿也没什么事,是我在管理。” 
  男人面无表情。 
  “我们想跟您打听一件事。” 
  冬木一边说,怜子一边从皮包里拿出刚才给老人看的那两张照片。 
  “7月9日左右,你是否见过这个人在附近走动?” 
  男人大略地看了照片,却立刻抬起头来重新仔细地观察冬木与怜子。冬木直觉认为他认得照片中的人。 
  “有印象吗?” 
  男人隔了半晌才似乎不太情愿地开口。 
  “这个人租了这儿的l5号房间。” 
  “咦?什么时候的事?” 
  “契约是从上月25日订的,不过他到7月9日才住进来,大约停留了四五天吧。” 
  “就是那一间。”男人指着二楼转角的房间说。那个房间有两个窗户,窗户紧闭,驼红色的窗常垂下来。 
  冬木谢过这个男人,和怜子急忙向那儿走去。那男人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亦步亦趋地跟在二人后面。 
  整栋房子里冷冷清清,出奇地安静。从门口向内就是一条笔直的走廊,L形的建筑物楼梯就在转角。二楼也是完全相同的情形,走上楼梯,第二个门上便写有“15”的黑字。 
  怜子与冬木轮流敲门,里面没有回答。 
  “他不在啦。”管理员在背后大声地说,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我已经有3天没看到人了,4天前窗常就一直没拉起来,一定出去了。” 
  怜子冷静地看着管理员,问他。 
  “你没有钥匙吗?” 
  “没有。” 
  男人想也不想地答道。 
  “那么,请你把门碰开!” 
  什么?男人似乎吓了一眺,但是怜子的表情强硬,不容妥协。 
  “请你把门撬开,我想确定家兄是否在里面。” 
    
2

  丹野蜻久的尸体被发现在市内西油山望乡庄15号室的报告在当天——7月20日下午4点半传到辖区西福冈员警署。这是由现场附近田限派出所员警发出的通知。 
  西署搜查一科科长此时正好外出,中川圭吾刚由外面回来。他接到报告立刻联络鉴定科与法医,同时率领3位刑警赶赴现场。 
  在车子里,接到派出所电话的飞田刑警把发现尸体的经过大致向中川做了说明。飞田刑警最近才调过来,他的经验尚浅,但动作迅逮,思考说话都很快。 
  据他说,下午3点半左右,有两名男女访客来到望乡庄,向管理员须藤二三夫表示他们要找寻一位名叫“丹野蜻久”的人。 
  须藤看到照片即告诉二人丹野于6月25日订下15号房间,7月9日住进去。二人随即到15号室,门却锁着打不开,里面无人答应,窗帘也垂着。 
  望乡庄系出租性的别墅,租下来之后而长久不住的例子很多。须藤管理员虽然三四天没看到“正田”(这是丹野使用的假名),却只是单纯地以为他回家了。但是丹野的妹妹请求须藤拿钥匙开门,须藤手上没有该房间的钥匙,最后请求附近派出所员警,将门撬开而发现了尸体。 
  怜子一看到尸体立即指出“是丹野蜻久”,所以尸体的身份很快查明。 
  听到“丹野蜻久被杀的尸体”这一词的一瞬间,中川的心里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果然!他又怕又恨。 
  大约在一周之前,当怜子拜访中川时,中川只当是普通的失踪事件,他仍然按照例行公事去丹野钢材公司查访,见到过仓桥满男先生。怜子于5天后提出公开搜查的申请。 
  然而,过了一个礼拜都没有任何进展,如果当时有所行动,深入搜查的话,或许不会使“失踪”演变成“案件”,这是中川自责之处。 
  当中川等人的车子到达时,望乡庄前面的空地上已经停了两辆巡逻车。山谷内的风很大,吹的车棚不停地掀动。 
  2楼15号房门前有二名刑警守着,他们都是中川熟悉的人,此刻由于要呕吐的样子。表情都变形了。 
  打过招呼之后,中川看到横在地上的门。他知道此中原因。“现场”一片凄惨的景象。 
  中川首先感到的是一股刺鼻的腐尸臭味。过去中川也曾经接触过许多的尸体,但是由于尸体的状况不同,臭气不太严重,不过眼前的现场因为经过长时间的密闭,整个房间像个蒸笼,尸体腐烂得已流出血水。房门一打开,臭气便弥漫开来。 
  这个房间大约有15平方米,是个套房,左边是有间小厨房,右边是个和式的小房间,中间摆着沙发和桌子。室内的家俱已东倒西歪,靠窗的椅子四脚朝天,有一个穿休闲眼和白长裤的人躺在那儿。 
  不用说,那就是发出腐臭的尸体。 
  铺地砖的地板上,已铺好了塑胶垫子。这是为了预防把脚印和血迹给弄乱。中川走近尸体以便看的更清楚一些,刑警也跟着走近。 
  丹野靖久早已失去生前的模样,整个面孔呈紫红色而且肿胀起来,半张的眼睛就像死鱼股地松垮,眼眶沉陷,黑眼珠和眼白呈现浑浊状。眼睛下方和鼻翼周围,嘴唇等处有几条蛆在挪动着。虽然如此,此人确实是丹野。那四方的下颚、肥厚的耳朵、短短的脖子……脖子上被一条肮脏的方巾紧紧缠住,并打了一个死结。 
  中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视线投向身体的其他部位。 
  丹野的后头部,在发际稍下方处有条长约5厘米的伤口,像是被钝器所击伤。伤口裂开,流了相当多的血,血已凝固,如暗红色的粘土状盖住了伤口,因此伤口的深度用肉眼看不出来。丹野的死因究竟是这个伤口还是颈部被勒窒息而死? 
  判定死因是否被勒死,首先应调查眼睑有无淤血点。但是,因为死亡已经很久,这具尸体高度腐败,烟硷部分呈混浊状,己无法辨认,进一步的判断只好求助法医。中川离开尸体,开始检查现场。最惹人注意的是室内有相当多的血迹,例如桌脚、沙发椅后面的地板上都有大量的血,茶几底下、墙上也有血迹,尸体旁边的血最多。 
  这些血迹大多已凝固,不但到处散落,而且还有脚踩过的痕迹,所以范围很广。 
  恐怕在死亡发生前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吧。凶手可能是在房间的某一处——最有可能是厨房前面袭击的丹野的后头部。但光是这一击并不会使对方昏倒,死者必然反击,两人遂即格斗到房间中央的昏倒。丹野因体力不支,凶手再以方巾勒住其颈部,因此窒息而死。 
  中川在沙发底下发现一个可能是凶器的船型青铜制烟灰缸,它掉在沙发的脚边。 
  中川拿出手帕拾起了烟灰缸,前端较尖的部分有干的血迹和几根发丝。 
  厨房里面还有电锅、铲等器具,设备齐全。不锈钢的洗碗池堆着两个盘子,里面盛着鱼糕和番茄等物,还有一副碗筷,一个180毫升的空牛奶瓶。垃圾箱里面有烟蒂十来恨、牛奶瓶的纸盖,盖上的“l4”仍很清楚。鱼糕、番茄等食物均已腐烂,但是并无腐昊味,也许是中川的嗅觉早已麻痹了吧。 
  不锈钢洗碗池已完全干燥。从尸体的腐败程度血迹的凝固状态等,都可以知道事件发生已好几天。 
  根据中川的经验来推测可能是3天或5天,正确的死亡时间还必须由检察宫或法医根据被害者的尸体、放置的场所状况、死者变化的大小等来推定。 
  中川正在思考,一阵嘈杂声由远而近,鉴定人员及法医等大队人马已经来到。 
  巡查部长小田切走过来。个子矮小、肥胖的小田切精明能干,他只要大致看过现场,就能掌握50%的情况。故有“探长”的美名。小田切微秃的额上一直冒汗,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中川。 
  “死者打算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他连报纸和牛奶都订了。” 
  中川从小田切身后走向门口,在门板内,没看过的报纸放着有六七份,旁边还有180毫升的牛奶3瓶。 
  “我听派出所刑警说,他们把门撬开时,这些报纸被夹在门缝里,有的掉在门里,牛奶则塞在门上的牛奶箱里。” 
  小田切一一说道。 
  中川拿起报纸瞧了瞧,这是地方上拥有广大读者的《西部日日新闻》,从7月16日的晚报到今天20日的早报一份不漏,足以证明从7月16号傍晚就不再有人拿报纸看了。 
  其次是牛奶瓶,3瓶牛奶均用紫色塑胶袋套着,据盖上分别印着“15”、“16”、“17”,和厨房里的“14”正好连接起来……但是,和报纸的日期又不同。 
  中川心里正在想着这个疑点,小田切说: 
  “一般家庭所订的牛奶,通常都印着分送日前两天的日期,也就是制造日期。我太太以前就以为每天都喝过期的牛奶所以打电话到公司去问,才明白这个原因的。” 
  “哦!” 
  原来如此。那洗碗池上“l4”的牛奶就是16日早晨送到,也就是说16日早晨的牛奶已被喝完,而l7、l8、19的牛奶仍置于门外,这样分析就正好与报纸的日期吻合。 
  接着刑警们都到右边的小房间集合。草席上面铺着棉被,房间里散发着一股热气,壁门打开约50厘米,潮湿的寝具味道和尸休的腐臭混杂起来,不断地冲进中川的鼻孔。他仍然无法适应这种味道。 
  棉被上有一个白色的大枕头,床单有点皱,蛟帐卷起来塞在棉被底下。枕头上有油脂的痕迹——整个房间看起来充满了男性的味道。 
  枕头边散放着报纸、书、杂志等,杂志是一些周刊和二三本企业杂志,书则是和钢铁有关。 
  中川拿起报纸核对日期,7月l0日的晚报是最早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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