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_by_殿前欢-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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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很快,娃娃王爷失去了撕书的兴趣,坐在蒲团上张开小手要韩朗抱。
韩朗眼皮都没抬起。
过了会,就听得〃哇〃的一声。
韩朗这才将手托腮道:〃不许撒娇,再哭就用你撕坏的纸,来封堵你的嘴。〃
东安王自然不吃韩朗这一套,哭得更凶。
韩朗微笑地起身,走到门口,张望了下随即将门关上,竹帘垂放而下,漫步回到哭闹的小王跟前,抓起几张纸片猛塞进娃娃王爷的张大的嘴里。
声音顿时轻了不少,韩朗点头。
王爷却是一愣,随后蹬足,继续大哭大闹。
塞在小嘴里书纸上的墨字,因被娃娃王爷的口水浸湿,开始褪色。又经这东安王委屈地擦泪后,黑色的小花脸诞生了。
这下使韩朗笑得支不起腰来。有意思,每天如此教学也不错。
可不过没多久,韩朗觉得自己已经看腻了,于是他伸手轻点娃娃的睡穴。
周遭倏然宁静万分。
许久后;韩朗开始说自己安排:〃明天我会考虑教你用砚台砸自己脑袋的。这样你直接能昏迷,不用我费神了。〃
7月更新如下:
韩朗不务正业,懈漫天职一事很快遭人告发,在得到多方印证后,立即被拖送到刑部大堂,仗击三百。
揭发韩朗的是太子殿下,行刑的是他顶头上司刑部尚书方以沉。
韩朗硬撑,结结实实挨足一百五十下,居然没晕。方尚书喝令缓刑,暂压刑部大牢,明日继续挨打。
收押当夜,方以沉尽上司兼朋友的道义,带着美酒佳酿来探监。
铁锁大开,阴暗的牢内,韩朗大字形趴在枯草堆里,见了上司咧嘴笑:〃我认为我犯了事,该管的应是吏部。〃
方以沉叹气,无奈地扫了眼牢顶结满蜘蛛网的大梁,〃你仍隶属我刑部官员。明日心里也别指望能减刑,你爹指明该给你个教训。〃 这位刑部尚书与韩朗原本交情就不差,别看长得斯文内敛,处事执法却有理有章,刚正不阿,刑堂上宣刑那刻,口中字字清晰,不带一点感情。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3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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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韩朗向来大方。
方以沉微顿后,终问韩朗,〃可想好太子和皇后,你帮哪派了没?〃
〃我没拒绝教书啊,只是暂时什么也没教罢了。〃韩朗依然答非所问。
〃苦头还没吃够啊。〃方以沉笑着为韩朗斟酒。
〃你还不是一样,各不相帮,两边又拉又扯,暗地再踹的感受不错吧。〃韩朗大笑,不料牵动了身上的伤,旋即转成吃疼地呲牙。
刑部尚书啜了口酒道:〃今天吃的苦头,就是因为你啊,还不是一方上卿,不能一手遮天。〃
〃本官不好这口。〃韩朗维护着他表面的清傲,〃都没银子赚。〃如果没后一句补充的话,的确是装得到位。
〃可惜我就只有姐姐,没有妹妹,否则一定托人给你保媒,嫁你准有好日子过。〃
〃我不介意啊娶老女人啊!〃韩朗和颜以对。
〃我姐早嫁了,孪生外甥都快九岁了。〃
〃哦!〃韩朗故做痛惜扼腕状。
第二天,方以沉照打韩朗不误。
完事后,韩朗被拖回韩府养伤三月,小房间面壁附加罚抄诗文。教书保姆一职,全由方以沉顶替。三月内韩朗乐不思蜀,三月后遭晴天霹雳。皇帝突然下旨,方以沉通敌卖国,韩朗升刑部尚书担任主审官。
公审那日,韩朗高坐正堂,心如明镜:如果韩朗没挨刑罚,今日跪在刑部大堂的绝对是自己。一个下马威,让皇后收敛日渐张狂的行为,也让一直在暧昧不清立场的韩朗一个警戒。
既偷天换了日,也杀鸡儆了猴。
韩朗狠抓惊堂木一拍,绫缯冠带飞扬,〃带罪犯!〃他太子顾念自己是韩家小公子、韩焉的胞弟之恩,韩朗一定铭记于心,时时不忘!
方以沉带到。〃方以沉,你可知罪。〃韩朗的第一句问话。
〃知罪。罪民愿意画押认罪。〃方以沉跪在堂前,字字铿锵。
韩朗呆傻半天,手藏袖中握拳,不停地发抖。
方以沉抬头环视刑部大堂一圈后,对上韩朗的目光,微微一笑。人未审,罪已定灭族。他明白清楚的很,何苦再施行,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韩朗顿觉他的笑容,根本就是重复着那句话:〃因为你韩朗还没一手遮天的能耐。〃
韩朗颔首,死盯招认书开口:〃方以沉,你的家将由本官去抄。放心,我一定会杀光里面所有人,烧了你方府每样东西,一样也不留,哪怕是张纸。我也向你保证今后三年内,京城外方圆三十里内,再没有方姓一族。〃
方以沉凝望韩朗,笑意未减弱一分,〃有劳。〃没人会再揪查出你的亲族,这是韩朗的暗示和保证。
方以沉被判腰斩,同年腊日行刑,韩朗亲自监斩。
那日,韩朗几乎以为自己瞎了,满目尽见的颜色只有血红一片。
〃方以沉;总有一天,我会让世人知道什么叫一手遮天;也总有那么一天,不管谁犯了何等滔天大罪,只要是我认可的人,他就永远是对的。〃
两天后,韩朗重做安东王的老师。小王爷知道后,将自己卷进殿堂帐帷中,不肯出来,哭闹着要另个师傅。
韩朗蹲下身,弄开帷帐,与眼睛哭得红肿的小家伙平视了好一会子,终于伸手,将他抱起。
小王子对着韩朗的朝服猛瞧,抽搐道:〃颜色一样的。〃
〃本来就是一样的,以后记得你师傅从来就只有我一个。〃
从此,韩朗开始认真,可惜,安东王毕竟太过年幼,进展始终不大。
七月半,还魂日。
韩父路过书房,只见韩朗对着棋盘残局,喝着酒。〃难得你小子,那么晚还不睡。〃
韩朗赔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吃不好,睡不稳。〃韩父神色一惊,嘴巴动了动,但没说什么,只低眉,一眼看穿残局,〃你最后总是不肯下狠招,这局又是输给谁了?〃他早知道自己小儿子韩朗从来不是下棋绝顶高手。
〃这是以前和方以沉的对决,我凭记忆摆了次。〃韩朗不以为然。
韩公笑拍韩朗的肩,〃还是他比你厉害,他肯对你下猛药。〃
〃是啊是啊,我是好汉,该下猛药。〃韩朗半醉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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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劝杀皇后的密奏。
韩朗居然曾经上书劝杀当时的皇后,小皇帝的亲娘,这个消息绝对震憾。
可是一个月过去,楚陌根本没有靠近纳储阁的机会,更别说是去找寻诏书了。
一夜复一夜过去,没有任何华容的消息,他只能伴着他的小皇帝,无人时偶尔对坐,看窗外积雪渐融,露出了新绿。
〃再过十天就是我娘的忌日。〃这日深夜楚陌垂头,眼里寒波闪动:〃我。。。。。。〃
之后是久久唏嘘,引得皇帝也埋下头去。
〃我娘,过世也快六年了呢。〃片刻之后皇帝抬手,手势比得沉缓。
楚陌的呼吸隐隐急促起来,故意放缓语调:〃圣上的娘亲,一定是极美。〃
〃是很美,还很。。。。。。强。〃
皇帝缓缓比划,隔着这些岁月,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那强势娘亲的压力。
〃六年。〃那厢楚陌暗里计算了下:〃这么说,圣上登基那年娘娘去的?〃
〃是,她自愿追随先帝,殉葬了。〃
这句之后又是久久唏嘘。
楚陌也不说话,眼睛亮着,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她必定很爱你。〃许久之后他才道。
皇帝无力点头。
〃可是。。。。。。〃又迟疑一会之后楚陌终于发话:〃既然你说她强,又这么爱你,按理说。。。。。。,不该放心让你小小年纪。。。。。。〃
皇帝顿住,漆黑的瞳仁在夜里慢慢澄亮起来。
〃她一定是被逼的,毫无疑问,毫无疑问!〃烛影之中他的手势飞快,姿势铿锵,黑影投上后墙,舞动的都是无声恨意。
〃禀王爷,华公子伤已大好,只是。。。。。。新伤旧创怕已落下隐患,日后定要好好将养。〃
抚宁王府,韩朗书房,刘太医躬身,一席话禀得静声细气。
〃你的意思是他活不长?〃韩朗闻言抬头,一双眼打斜,似笑非笑:〃那依刘太医看,我和他,谁会活得长久些?〃
刘太医额头跑汗,好半天才回:〃王爷。。。。。。自然是千岁,那。。。。。。那。。。。。。〃
〃当然是王爷活得长久。〃门外这时哗啦一响,是华容亮开了他那把乌金大扇,正边比手势边走近:〃万一华容不幸,活得比王爷还长,王爷自然可以拿华容垫棺材底子陪葬,生生世世压着华容。〃
〃华总受果然是华总受,觉悟非凡。〃韩朗挑眉,一双眼笑得更弯,手指却在书桌上打叩,不停敲着一份奏折。
华容知趣,连忙凑头去看。
〃没什么,林落音将军请辞回乡而已。〃韩朗继续叩桌。
华容眨了眨眼。
〃要请辞他一个月前就能请,可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今日,非等到你华公子痊愈不可呢?〃
华容顿住,抿抿嘴,又摸了下鼻梁。
〃王爷的意思,华容明白。〃过一会他弯腰,比了个手势。
〃明白了?华总受果然好受。〃韩朗抚掌:〃将来本王百年,一定考虑拿你垫棺材。〃
去见林落音,华容提了坛酒,照旧,竹叶青里面搁了青梅和干兰花。
酒能乱性,古语有云。
林落音提杯,喝一口后眯眼:〃我记得这酒有名字,叫无可言。〃
华容点头,又拿笔在宣纸上写了个〃是〃字。
没带大嗓门华贵,他便带了纸笔,方便交流。
写完之后他又连忙替林落音斟酒,没有继续讨论酒经的意思。
这个时候,酒是什么酒不重要,乱性才重要。
林落音很爽快,来者不拒。
一坛酒很快报销,可华容发现他眼睛越来越亮,除了脸盘有些发红,性是一点没乱。
〃小南,去,再打坛酒来。〃见坛底朝天林落音挥手,掏了掏袖口,只勉强掏出锭极小的碎银。
跑腿的很快回转,显然吞了主子的银两,打回的酒活像马尿。
两人于是又喝,林落音的双眼还是晶亮,华容的嘴巴则是越喝越苦,不停夹花生下酒,许是夹得太勤吃得太猛,一下子被粒花生卡住,满脸涨紫,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林落音吃惊,连忙上来替他拍背。
拍一下没用,华容的双手开始乱抓,林落音急躁,再拍时下手未免就重了些。
花生〃扑〃一声被他拍将出来,可华容却没好转,趴在桌面,样子像是被他拍断了脊背。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31 回复此发言
64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林落音一时惶恐,举着手,连眼睛也不会眨了,只顾着问:〃我。。。。。。我是不是拍伤了你,拍伤你哪里?〃
华容趴在桌面,勉力拿起笔,写了个:〃不妨事。〃
林落音更加惶恐,终于忍不住,拿手按上他脊背骨,一节节按下去,问:〃是不是这里?〃
每问一次华容便摇一次头,于是他只好一路往下。
脊骨也有尽头,最终林落音的手便停在了那里。
华容不动,满室寂静,他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凌乱的喘息。
那里,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他发觉自己开始好奇,呼出的气滚烫,心里燃着把火,烧得他指尖不住颤抖。
※ ※ ※ ※
每个男人做完后的表情都会不同。
林落音这种是抵死不照脸,耷着头,无地自容。
很可爱的表情。
华容弯嘴笑了,起来找纸笔,一字字写:〃我早已没有贞操,你放心,不会要你负责。〃
本来是句玩笑,可林落音不知为什么着了恼,将纸捏在手心,揉了又揉,浸得满掌心都是黑墨。
〃你不要这样。〃半天他只得这一句。
华容又笑,手势比得他都能看懂:〃不要怎样?〃
〃不要。。。。。。不要穿这种绿衣服,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叫你一根葱!〃
〃那么穿白袍子?〃华容拿笔,写字后又画了轮圆月,在旁边写:〃皎洁无瑕?〃
〃红袍子?〃见林落音无话他又写:〃三贞九烈?〃
林落音不说话,慢慢抬头,看住他,胸膛缓慢起伏:〃不如你。。。。。。〃
话刚起了个头华容就侧身,不知是有意无意,将桌上砚台扫了下来。
沉甸甸的方砚落地,很闷的一声响,林落音顿时醒了神,把余下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无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是不是韩朗让你来的。〃
过了有一会林落音才说话。
他只是为人耿直,却并不是个呆子。
华容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摇头。林落音恼恨地耍性踢被;起身后一顿,又转身,将床下棉被拾起;把小青葱盖个严实。〃让你来,是不是劝我不走,继续替他卖命?〃
这句听完华容已经不摇头了,眼看手,直接默认。
林落音无语,开始推掌心的黑墨,越推那墨渍越大,很快一片狼藉。
〃如果我不答应,他会拿你怎样?〃
对这句的应答华容是摆姿势,一幅不怎么样无非那样的姿势。
林落音接着无话,又开始推墨,那厢华容得了空,则静静地开始整理衣衫,将头发理得一丝不乱。
〃那我。。。。。。〃
等到林落音开口抬头,这才发觉华容早已作别。
门外春光明媚,他只看见他一把葱绿色的背影,立时觉得胸口钝痛,象有根针立在了心头。
回到王府,华容第一个见到的是华贵。
华贵人看来心情不好,学棍子杵在门口,闷头就是一句:〃小翠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小翠?〃华容一愣,过一会豁然开朗,开始比手势:〃流云的那个丫头,下巴很尖眼睛很大那个?〃
华贵恶狠狠点头。
〃她长得好看的。〃华容凑近,仔细瞧着华贵人的脸,戳戳他额头的脓包:〃本来你长得也不错,就是最近火大,总长包,所以才被她比了下去。〃
华贵的脸立刻拉长,嘴扁成一条线:〃那怎么办,那个。。。。。。〃
〃好办。〃华容大笑,退后比手势:〃记得你说过,我这个人唯一的本事就是让男人看上,不就是个流云么?我帮你搞定。〃
〃你唯一的本事是让男人压上!〃华贵恨声,脸憋成猪肝:〃谁要摆平流云,你少胡说!〃
色厉者内荏也,古语有云。
华容推开了他那把大扇,摇了好一会才坏笑:〃去做鸭血豆腐,好好做,合我胃口了,我便考虑帮你。〃
华贵瞪圆眼,在原处跺脚,跺完又跺,最后还是一转身直奔厨房。
华容继续笑,乐不可支,又起身去找酒来喝。
喝完他开始拿笔,有一搭没一搭乱画,不知不觉就画了两只蛤蟆。
蛤蟆兄弟形容狼狈,看样子要亡命天涯,华容大笑,又给一只蛤蟆添了枝佩剑。
身后这时响起脚步声,步伐轻盈,听着不像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