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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塞亚之恋_by_眼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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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往荒原的耶酥,经过重重试练,终于斥退了恶魔,于是天使从天而降,对之进行膜拜。耶酥所拒绝的,正是塞亚人的梦寐的,他们为了想得到的东西出卖灵魂!他们杀死人类战俘,肢解尸体血祭撒旦,以表明对撒旦的忠心。 




      戴着沉重的抬不起手脚来的镣铐躺在床上,我想……我想——我是快要死了…… 
      我虚幻的对着天花板微笑,我甚至看到了父亲的幻象。 
      “你以为被打上那种淫乱的标记,还去的了天堂吗?”象看出我心中所想的,鳄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臆想。 
      “镜子。” 
      我对他说的话每天只有这么一句。 
      鳄把镜子凑到了我面前,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丑陋的伤疤自嘲的笑起来——我终于找到获取自由的捷径了,不是吗?我不用再以自杀寻求解脱了,不是吗? 
      鳄挥手示意在神父离开。然后坐到一边沉默不语。他强烈的目光投在我身上,象要把我烧尽似的。而我望着他端正英俊的脸孔,沉怒的蓝眼睛,微微陷入了迷思…… 
      “一个星期后,我送你去1143基地。” 
      鳄出声到,他站起身,打开门走掉了。 
      听见他的皮靴在走廊越走越远,我真希望这是和他的诀别。 



      2254年10月10日,我被赶到1143基地——塞亚人建在城市废墟下的军事工厂做劳役。 
      我终于自由了,还有——我知道我的心是痛的…… 
      第十二章 
      1143基地的上空每天都下酸雨,战俘们每天都有死去。我的头发很长了,我的身体每况愈下。 
      在夜晚,我常睡不着。我怀念着过去美好的日子——在黑暗的屋子里,打开月光灯,端着一杯“塞路卡”,坐在沙发上听明唱歌…… 
      鳄的地图上,标注着距1143基地5700里的地方有个摩亚市。它是人类最坚固的军事基地之一。 
      但要逃到那儿,需要一辆车以及地图和指南针,还有足够的燃料、食物和水。这些必备品我弄不到,所以逃跑是不可能的。 
      地球各处,人类的军队在节节败退,塞亚人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控制了大多数城市。 
      “我们的时代过去了。” 
      “人类完了!” 
      伙伴们悲哀的说。是的,整个世界成了人类的地狱和坟墓!不出半年,塞亚人就会把我们统统消灭掉。 
      12月上旬时,塞亚人起了内乱。鳄和西部的首领——罗在0013基地、1417基地打了几次大仗,最后罗战败,鳄成了塞亚人的王。还有,鳄瞎了一只眼睛。 



      来1143基地的6个月后,我开始咳血。接下来的一个月越来越厉害,我知道这病很快就会要了我的命。 
      象我这种失去利用价值的战俘有两条死路:一是病死在工厂里,尸体被焚化;一是在撒旦的祭堂里被活活杀死。每月的13日,会有车拉走近百名战俘,他们再无音讯。不久——如果我活的到的话,也会被带走杀掉。 




      2255年6月13日,一个难得有太阳的天气,我被军车拉走了。 
      在开往塞亚人总部的途中,车上哭声一片——大家知道此去必无归返。 
      ……漫长的旅途中,我静静的看着窗外荒凉的废墟,从窗缝里钻进来的风带着浓浓的酸臭拂起垂在脸颊边的长发。 
      战争,屠杀,环境严重污染,酸雨的侵蚀已使没有保护罩的地方变成了生物无法生存的地狱! 
      现在,仅存的四十二个人类城市向塞亚人投降。鳄被尊为世界之王,他没有再攻击人类,可依据我对鳄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类的。 
      鳄,他有没有……有没有记得我呢? 
      摸着脸上的伤疤,我陷入了迷思,渐渐在颠簸的车体中睡着了…… 



      ——“该死的,赶快下车!” 
      车门突然间大力打开,一队队持枪荷弹的塞亚士兵整齐的列在车下。 
      惊醒的我向窗外看去,不禁愕然——八个月前离开的城市大变了模样!—— 
      一座座上百层的大厦高耸入云,公路悬浮在空中如蜘蛛网般密集,飞行车象密集的蝗虫群一样川流不息,面积有方圆几十里的巨型堡垒战舰在城市的上空缓缓飞过。 
      —— 一个庞大完备的城市王国——就象鳄说的,它终于君临天下了!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在塞亚人皮鞭的淫威下,我们排队下车,向有着坟墓标志的黑色建筑物走去。 
      用手遮住耀眼的太阳,我抬头看清了建筑物上的字:“地狱走廊”——这里,应该就是撒旦的祭堂!——流满人类血泪的地狱!! 
      沉重巨大的铁门从两边打开,又在身后关闭了。 
      有人开始害怕的哭泣,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哭的人越来越多。 
      塞亚士兵不耐烦的扬起皮鞭抽在地上,哭声立即停止了,人们继续战战兢兢的往前走。 
      我看一下两侧,几米高的黑色墙壁,一边用凹文写着:“从我这里走进苦恼之城,从我这里走进罪恶之渊,从我这里走进幽灵队。在我之前无造物,我和天地同长久;你们走进来的,把一切希望抛在后面罢!”另一边则刻着亚开龙河上的船夫——魔鬼加龙的形象,他咬着牙齿,目光如烧着的炭般恶狠狠的看着我们。 



      分批每10人一组进入电梯,看守的士兵按下顶层的13按钮,超重的眩晕感微微的向我袭来。 
      我把涌上喉咙的血腥硬生生的压下去,闭上了眼睛, 



      电梯门打开后,我们在大厅里重新排队。大多数人争先恐后的向后面站,我在心里说着既然要死,再躲也不会有奇迹发生,就站到了最前面。 
      祭堂的大门,黑沉沉的有十米以上那么高,上面是活灵活现、巨大的撒旦图:一个三个面孔的巨人,前面的面孔象火一样红,其他两个面孔长在肩胛,和正面的太阳穴相接合。右面的面孔白而带黄,左面的面孔象尼罗河上游的黑人。每个面孔的下面长着两只翅膀,翅膀上没长羽毛,而是象蝙蝠翼的质地。撒旦的六只眼睛都哭着,眼泪淌到了三个面颊下,那里混合了血的吐沫——撒旦的三张嘴里各咬着一个人,他们分别是犹大、柏吕笃和卡西何——都是极恶者。 



      撒旦原本是最美丽的天使路西华,现在却如此丑恶,他从前昂首反抗造世主,现在却感受一切痛苦。这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就如同人类和塞亚人一般!……可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而塞亚人却在创造属于他们的辉煌文明。 
      不一会儿,绞轮发出轰然的响声,撒旦门缓缓打开了。 
      我迅速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踏进了喧嚣鼎沸、血腥冲天的撒旦祭堂。 



      ——鳄!! 
      疯狂作乐的塞亚人群中,我看见最高最显著的位子上竟坐着塞亚人的王——鳄。 
      ——黑衣黑靴黑帽的鳄戴着只黑色的眼罩,浅黄色的头发披在宽厚的肩膀上。他饮着颜色诡异的红酒,想来就是掺了人血的葡萄酒。 
      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正靠在鳄的怀里摸他的脸,女人的右耳戴着十字耳环——人类战俘的标志。还有,从侧影看,她不是离。 
      “站好队!站好队!”领队的士兵用鞭子招呼我们站成了五排。 
      举目望去,祭堂的四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绞索、钩子、皮鞭、烙具、铁链、刀具……甚至还有古代的铁处女。 
      突然——整个大厅平静了下来。安静得如同坟墓一样的诡异气氛让我稍许不安起来。 
      鳄向这边看过来——他看见我了,我知道!他用手一指,立刻有两个塞亚士兵把我从人群里拉出来,拖到他面前。 
      鳄贴在杯沿的嘴唇微微的抿起来,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一个士兵在我的腿上踢了一脚,我“扑通”一声跪在了鳄的脚下。 
      鳄把手里盛着红酒的杯子递到我的嘴边,我紧紧的咬住了牙齿。杯沿粗暴的压在我的牙龈上,很痛,有血流出了我的嘴巴。 
      “啪”,我使劲打掉了杯子,用力站起来。 
      “我只见过两种人类,一种人类屈从于暴力,一种人类屈从于欲望,你好象属于后者,雀……”鳄傲慢的说。 
      “呸!”我朝地上狠狠淬了一口吐沫,然后挑起眉毛瞪着他。 
      鳄立刻激怒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粗暴的抓着,我被勒得喘不上气来,可我还是不服输的瞪起圆圆的眼睛。 
      反正快死了!怎样都不怕了! 我自暴自弃的想着仰起了下巴。 
      鳄的蓝眼睛突然间露出了笑意,他低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把嘴贴过来,贴在我的嘴上。我们嘴里的血腥味互相搀混着,他的舌头以一种奇怪的技巧在我的口腔里蠕动着,象温湿的软体动物。 



      过了一分钟,他松开没有任何反应的我。 
      “真是有趣!” 
      鳄说。他的手指在我下唇线上暧昧不明的摸来摸去,眼睛在我的脸上瞟来瞟去,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我强烈的想推开他的手,或者赏他一耳光,可我忍了。 
      “放过他们吧!你是个军人,而不是杀人狂!如果要用活人祭祀撒旦,就用我好了!我无所谓!”虽然屈辱,我还是出声求鳄。 
      鳄冷笑起来,静寂得可怕的祭堂里回荡着他狂妄的笑声:“战争就是杀人的游戏!它哪有什么正义可言!雀,你想想看,如果我失败了,人类会怎样对待我呢?——所以,我不做失败者!也不会做失败者!你的请求我不会答应。” 



      我咬着嘴唇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啊,我为什么要求他?真是自取其辱! 
      “还有,雀!我是不会杀你的。因为你说过你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吧,所以我要你继续恨着我,诅咒我!” 
      “来人,带他走!”鳄叫士兵把我带出去,我的身后响起了同伴们凄厉的求救声。 
      我无法回头看那血淋淋的屠杀场面——人类造出的塞亚人不是温驯的兔子,而是恶魔。 
      第十三章 
      进到屋子后,门反锁了。 
      慢慢的环视四周,冷色调的百叶窗、黑色的天花板、青铜美人鱼的喷泉、墙壁上的巨幅地图,屋子里的一切都透出主人冷酷无情的性格。 
      我向前跨近一步,细微的声响过后,一张桌子从墙壁里移出,接着黑色的天花板浮现出巨大美丽的银河星系。 
      “咳咳咳咳……” 
      象要把所有的内脏都咳出来似的,我不断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喉咙,吐在衣服上和地板上。 
      当我终于停止下那折磨人的咳嗽,就坐进桌边的椅子,无力的仰靠在椅背上。 
      天花板——璀璨的“星夜空”上,隐隐映出我放大的形象——我睁大着一双美丽空洞的眼睛看着自己——我丑陋、绝望、迷惘,就象一只麻雀孤零零的栖息着——栖息在纯金的笼子里。 



      又回到他身边了……我微微伤感的想。我一直没忘记过这个残暴的塞亚人,我一直怀念他的味道…… 



      午夜,反锁的门从外面打开了——那一瞬,明晃晃的屋里,我的身形无处遁藏。 
      鳄冷冷的叼着一支烟站在门口,然后一边摘手套一边走过来。最后他把手套丢在地上,紧挨着桌边站住了。 
      在他高高在上的视线压迫下,我淡淡的说:“如你所愿,我就要死了。”然后对着他,我讥讽的、冰冷的、轻轻的笑起来。 
      “你难道——” 鳄突然象火山爆发似的怒吼起来。 
      “你难道真不明白吗!!”他把军帽狠狠摔在我脸上。 
      剧烈的疼痛下,我捂住了脸,手掌下粗糙的伤疤让我更加自虐的冷笑着……对了,我几乎忘记了——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只是个丑陋的可怜鬼罢了。 
      鳄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粗暴的拉起来,盛怒使他带着一只黑色眼罩的脸万分狰狞。他咬牙切齿着,接着巨大的身体一下子压过来,我重重的倒在桌面上。 
      鳄沿着我的伤疤一路狂吻下去,最后穷凶极恶的吻住了我,在暴风骤雨般的肆虐下,我躺在桌面上麻木的任他摆布。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了无数个与鳄交缠的夜晚……在那张大床上,我散乱着头发屈辱的挣扎呻吟……我苍白的面容,迷离的表情,淫荡的身体……我的一切一切,都被卧室天花板上的镜子忠实的记录着。 



      ……现在……现在……不会了…… 
      把手搁在胸口,我只觉得鲜血在心头流淌。 



      整个夜晚,鳄象着了魔似的渴求着我的身体。他激动着、兴奋着,一遍又一遍热情亲吻着我的嘴唇,一次又一次在我体内激烈的驰骋肆虐。 
      而我的罪恶也重新被点燃了……那种感觉,我竟然一点也没忘记! 



      第二天,在空旷的大床上我独自醒来。鳄不在屋里,他可能到军事总部指挥去了。 
      交缠了一夜的床铺残留着浓烈的酒精和烟草味,枕头上有根浅黄色的长发,我把它捻了起来。 
      “快点快点,别慢手慢脚的!” 
      这时,楼下传来了塞亚人大声的呵斥,我套上衣服,移动酸痛的身体到了窗前。 
      楼下,塞亚士兵挥动着皮鞭正在驱赶大队的奴隶。 
      ——是发生什么事了?!要知道这里是塞亚人戒备森严的军事总部,出现这么多的奴隶实在太反常了。 
      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再想想今天3月14日,应该不会有大屠杀了。 
      “呦,这不是咱们的奴隶皇后吗?”一个恶意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回头,却看见半年前被我在下体狠狠来了一下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墨绿色的军装,嘴里咬着雪茄,一脸揶揄的表情。 
      我厌恶的转过脸,不去看他。 
      “可惜,美人不再是美人了,脸上多了道疤,还挺吓人的!” 
      男人的话狠狠的刺痛了我,我的肩膀微微的战抖起来。 
      “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当初鳄为什么舍得把你拿出来,搏我颜悦吗?” 
      我的心剧烈的疼痛着,那天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 
      “我不想知道!请你立即出去!” 
      “这可不象一个奴隶说话应该用的口气!”男人不但没出去,反而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他拿起一样东西细细的把玩着,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咋舌声。 
      我瞥过一眼,身体立刻僵硬起来——那是鳄去南部之前送我的离别礼物——里面会下雪的水晶球。 
      不知为什么,眼睛突然模糊了起来,我把脸立即别开了…… 
      “我的名字叫罗,是鳄的手下败将。”…… 
      男人对着吃惊的我露出意味深长的一个微笑。 
      当日的一切完全明了了——为和西部的势力结成联盟,鳄把身份特殊的我当作谈判的一枚棋子。 
      “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吗?”我说。我根本就是一片随波逐流的叶子,一条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告诉我一切又怎么样,我可以向谁讨回说法吗? 
      “够了!” 
      鳄吼着打开半掩的门走了进来。他沉怒的眼睛无声的向罗传达着送客的信息。 
      罗放下水晶球,说声:“再会了,美人!”然后悻悻离去。 
      默默的把军鞭放下,摘掉帽子,松开紧身的长风衣,鳄对我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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