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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没有钥匙的房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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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好运。”约翰说着也要走。 
  哈利特低声说:“跟你姑姑说,我很生气。”他没心思去措词了。 
  吃午饭时,约翰·昆西没能把口信传给他姑姑,因为米纳瓦小姐和巴巴拉在城里没回来。 
  晚饭后,他把姑姑领到屋外,坐在黄槿树下的长凳上。 
  “顺便说一句,”他说,“哈利特探长很生你的气。” 
  “我还生哈利特探长的气呢。”她答道,“所以我们彼此彼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肯定你自始至终都知道谁扔的那个科西坎牌香烟烟头。”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说:“不是自始至终都知道的。发生什么事了?” 
  约翰·昆西扼要地把上午在警察局里的事叙述了一遍。说罢,他以询问的眼光望着她。 
  “起初由于我很激动,所以没想起来,要不我早就说了。”她作着解释,“几天前我才想起来。我看得很清楚是——阿瑟——科普舰长——在我们回屋时扔的烟头,但我没汇报。” 
  “为什么?” 
  “嗯,我想这对警察是个很好的考验,让他们自己去搞清楚吧。” 
  “这种解释太牵强。”约翰·昆西严肃地指出,“浪费这么多时间,你应负责。” 
  “这——这不是我唯一的理由。”米纳瓦小姐轻声地说。 
  “啊,我很乐意听,说吧。”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自己同科普舰长的会面跟神秘的谋杀案联系起来。” 
  又是一阵沉默。突然,约翰·昆西明白了——他从来就没愚钝过。 
  “舰长跟我说过,八十年代时你很漂亮。”约翰·昆西温柔地说,“我在旧金山俱乐部碰到他时他对我说的。” 
  米纳瓦小姐将手放到小伙子手上。约翰·昆西一向认为米纳瓦小姐说话既沉着又尖锐,此刻却感到她的声音有点颤。 
  “我在海边时的少女时代,”她说,“幸福就在身边,只要一伸手便可得到。然而在波士顿——波士顿,我却没抓住。我让幸福从身边溜走了。” 
  “现在还为时不晚呀。”约翰·昆西劝着。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 
  “所以那个星期一下午他就想跟我解释。但听得出他说话的语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东西——虽然在夏威夷,但我并不糊涂。青春,约翰·昆西,青春再也不复返了。不管这儿的人们怎么说,”她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告诫说,“一旦你的机会来临,亲爱的孩子,可别那么傻了。” 
  她很快穿过花园走了。约翰·昆西目送着她,充满了新的爱慕之情。不久他发现电线那边亮着划火柴的黄色火焰。又是阿莫斯,他还在那棵角豆树下消磨时光。约翰·昆西起身向他溜达过去。 
  “你好,阿莫斯。”他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拆掉这篱笆?” 
  “啊,有朝一日我会拆的。”他答道,“顺便问一句,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有一些。”约翰·昆西告诉他,“但都没有什么结果。依我看,这个案子完全进行不下去了。” 
  “啊,我一直在思忖,”阿莫斯说,“或许到头来这是最好的结局。假如他们确实查出了谋杀丹·温特斯利普的凶犯——也只是揭露一件丑闻而已,那要比其他任何结局都糟。” 
  “不过我还抱有侥幸心理,”约翰·昆西说,“就我本人而言,还是要把这案子进行到底的。” 
  哈库穿过花园急匆匆走过来,说: 
  “有你的电报,约翰·昆西先生。送报员讲电报需收报人付款。” 
  约翰·昆西很快跟他来到前门。一个秃脑袋的男孩正等着他。付完款后,他便拆开了电报。电报是得梅因地区邮政局长发来的。电文如下: 
  此地无人叫萨拉戴恩。 
  约翰·昆西急忙去打电话。警察局值班人员说陈已回家了,并告诉了他陈在蓬奇鲍山的家庭住址。他开出跑车,五分钟后便向城里急驶而去。 
  三 
  陈查理的家坐落在蓬奇鲍山半山腰的平房里。约翰·昆西在他家门口稍停了片刻,向下俯瞰了一下檀香山。它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如同一座宏伟壮观的豪华花园。真是一幅美丽动人的图画。但他现在无暇欣赏这番美景,于是便匆忙沿着两旁是棕榈树的林荫大路向上疾行。 
  一位中国妇女——看起来像用人——把他领进陈那间灯光暗淡的客厅。侦探正坐在桌旁下象棋。见到来访者他便躬身而起。闲暇时,他通常穿一件深紫色宽松丝绸长袍,长袍领口紧锁,袖子宽大,下身穿着同样质地的宽松裤子,脚底穿着厚底丝织鞋。他是位地地道道的东方人,既和蔼可亲又满面春风。可约翰·昆西却感到跟他很疏远。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是跨越深深的沟壑而与陈互相握手的。 
  “非常荣幸你能到寒舍来作客。”查理高兴地说,“高兴时刻能有机会向你介绍我这长子就更锦上添花了。” 
  他示意让棋桌上的对手走过来。小伙子瘦长身材,黄皮肤,一对琥珀大眼——完全是陈发胖前的相貌。 
  “这位是约翰·昆西·温特斯利普先生。承蒙屈尊关照亨利·陈,本人不胜感激。你进来时我正教他如何下棋,掌握几种下棋的窍门就不致于毁坏名声了。” 
  小伙子深鞠一躬。显然他是一名孝子。约翰·昆西也深施一礼,说: 
  “你父亲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从现在起,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陈高兴地咧嘴笑道:“请在简陋的椅子上坐吧。是否带来什么消息了?” 
  “当然。”约翰·昆西笑答。他随手将得梅因地区邮政局长的电报递给他。 
  “太有意思了。”陈说,“我刚才听见街上有高级汽车的噗噗声,是吗?” 
  “没错。我开车来的。”约翰·昆西回答。 
  “好极了!我们立即到哈利特家去。他家离这儿不远。请原谅,我去换身衣服。” 
  屋内只剩下约翰·昆西和那个男孩了。约翰·昆西找到了话题。 
  “会打棒球吗?”他问。 
  小伙儿眼睛一亮,说:“打得不好,但希望能有所提高。我的堂叔威利·陈是棒球高手,他答应教我。” 
  约翰·昆西环视屋内四周:后面墙上悬挂着新年贺词的条幅,那是他家的一位朋友送的新年礼物,侧面墙上挂着一幅喜鹊登枝的绢画。他被画的质朴所吸引,走过去仔细端详着。 
  “太美了!”他感叹地说。 
  “中国有句古话:画是无声的诗。”小伙儿作着解释。 
  画的下方是张方桌。桌的两旁放着低靠背沙发。屋内其他用精制柚木雕刻成的台子上陈放着蓝白相间的花瓶、瓷罐以及盆景。天花板上下垂着浅黄色的灯笼。地上铺着松软而富有弹性的地毯。约翰·昆西又一次感到他与查理·陈之间的隔阂。 
  然而,侦探身穿洛杉矾或底特律服装重新出现时,这种隔阂仿佛就没那么大了。他们一起出了屋,坐进汽车,向爱奥拉尼大街哈利特家驶去。 
  探长穿着睡衣悠闲地坐在走廊上,他饶有兴致地跟来访者打着招呼: 
  “小伙子们,这么晚出来,有什么事吗?” 
  “当然,”约翰边答边在搬来的椅子上就座,“有个人叫萨拉戴恩——” 
  一听到这个名字,探长就敏锐地望着他。约翰·昆西跟他讲了他所了解的萨拉戴恩,他的住处,所做的生意以及掉牙的悲剧。 
  “前几天我们发现,每当调查卡奥拉时,萨拉戴恩就特感兴趣。那天卡奥拉要见布拉德,他就设法呆在里夫帕姆旅馆的桌旁。当晚你们审讯卡奥拉时,伊根小姐发现萨拉戴恩先生就蹲在窗外。所以我和查理想了个高招儿——给得梅因地区邮政局长发封电报询问他的情况。萨拉戴恩曾说过他在那儿干过食品批发生意。”说罢把电报递给了哈列特,同时又补充一句:“今晚可以真相大白了。” 
  哈利特平时那张严肃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接过电报读了起来,随后将其撕得粉碎。 
  “年轻人,别再提它了。”他心平气和地说。 
  “什——什么?”约翰·昆西气呼呼地问。 
  “我说过,别再提它了。我欣赏你们的胆识,但你们所跟踪的对象全然错了。” 
  约翰·昆西异常气愤,喊着: 
  “我要求解释一下。” 
  “不能解释。”哈利特回答,“你要相信我。” 
  “我已在许多问题上相信你了。”约翰·昆西愤怒了,“现在我倒开始怀疑,你是否在设法庇护什么人?” 
  哈利特站了起来,将手放在约翰·昆西肩膀上。 
  “今天一天我都挺烦心的,不想再跟你生气了。我并没有设法庇护任何人,只不过跟你们一样想急着找出杀害丹·温特斯利普的凶手。说不定我比你们还着急。” 
  “可我们把证据给你拿来了,你却撕毁了——” 
  “给我拿正确的证据来!”哈利特说,“先把那块表拿来,然后我才认可你们的作法。” 
  约翰·昆西平时对他那真诚的语调印象颇深,但此刻他却感到十分费解。 
  “就这样吧,”他说,“没什么可说的了。请原谅为这点小事来打扰你——” 
  “可别这么说,”哈利特打断他说,“有你们的帮助,我很欣慰。但就萨拉戴恩一事而言”——他又看了看陈——“就不必管他了。” 
  陈点了点头。 
  “你是位无可非议的长官。” 
  他们开着跑车又返回蓬奇鲍山,二人都很沮丧。陈在家门口下车时,约翰·昆西说: 
  “唉,我好可怜,萨拉戴恩是我最后的希望。” 
  陈凝视了一会儿月夜下太平洋沿岸的那片水边灯光,若有所思他说:“我们周围是漆黑一片的石墙,但环视四周总会找到透光孔的。相信不久我们就会发现透光孔的。” 
  “但愿我也这么想。”约翰·昆西说。 
  陈微笑着开导他说:“耐心是一种优良品德,”他又强调一句,“对我来说是这样。也许我们东方人都具有这种思维方式,我觉得你们民族就缺乏耐心,对耐心相当冷淡。” 
  约翰·昆西正是以极其冷淡的态度开车返回了怀基基滩。然而,随后几天,由于案情没什么进展,他就更需要耐心了。令他四十八小时离开夏威夷的期限已到,但写匿名信的人还没自告奋勇来解除限令。星期四白天与往常一样,平安无事,夜间也是那么平静和安宁。 
  星期五下午是阿加莎·帕克打破了沉寂。她从怀俄明农场发来封电报。电文如下: 
  “你肯定疯了。西部既荒凉又难以忍受。” 
  约翰·昆西苦笑着。他可以想象出她拟电文时的神情:骄傲、傲慢、决不屈服。肯定她很讨发报人的欢心,说不定那位也是来自东部的流亡者呢。 
  姑娘也许是对的,他的确是疯了。坐在丹·温特斯利普的走廊上,他极力回想着往事,设法将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理出个头绪:他想到波士顿、办公室、美术馆、恫吓者;想到冬季令人爽快的空气和充满活力的公园;还有债券最新发行时的激动心情——就如同晚上在剧场看首场演出一样的兴奋——是涨还是跌?也想到了在朗伍德的那场球赛;在查理斯度过的漫长之夜;在马·格诺利亚与同伴打的高尔夫球;在昏暗古朴的客厅里品尝着精致茶杯里的茶。这一切一切他都想抛弃,难道不是疯了吗?可米纳瓦小姐都说了些什么?“一旦机会来临——” 
  问题是严峻的。而严峻的问题偏偏发生在这片生长莲子的地方。他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到市中心闲逛,不知不觉便到了公共图书馆。他看到查理伏在桌子上。桌上摊放着一大厚本书。约翰·昆西凑过去。原来那是一本过期的檀香山晨报的装订本,正翻在因时间过久而发黄的体育版版面上。 
  “你好,陈。”约翰·昆西招呼着,“你在看什么呢?” 
  陈冲他一笑,说:“你好。我随便看看,希望能找到透光孔。”说罢,随手合上了那本书。 
  “看来你身体挺棒。” 
  “啊,确实不错。” 
  “没再挨树丛中的枪击?” 
  “没有,一枪也没有。我觉得那是虚张声势,瞎吓唬人,没什么了不起。” 
  “你说什么?——虚张声势瞎吓唬人?” 
  “我的意思是那家伙是个胆小鬼。” 
  陈严肃地摇摇头,说:“请听本人愚见,千万不能大意。天一热,头脑就容易发涨。” 
  “我一定三思而后行。”约翰·昆西答应着,“恐怕打扰你了。” 
  “荒唐想法。”陈说。 
  “我得去干自己的事了,若有突破,请马上告诉我。” 
  “那当然。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是纹丝未动。” 
  在参考书阅览室门口,约翰·昆西停住了脚步。查理早已敏捷地翻开了那本厚书,颇有兴致地俯身读了起来。 
  回到怀基基滩,约翰·昆西度过了乏味无聊之夜。巴巴拉及其家人的老朋友都去考爱岛游览观光了。她走了,他并不感到遗憾,因为她在场,他也没觉得自在。姑娘和詹尼森之间的关系继续在疏远:律师没去码头为她送行。说实在的,约翰·昆西挺乐意和她分手,但她不在时,科利亚路上的这栋房子就笼罩着孤独和凄凉的情调。 
  晚饭后,他独自坐在走廊里吸着烟。去里夫帕姆旅馆下边的海滩上,准能找到满意的伴侣,可他犹豫了。白天他已在海滩或水中与她多次见过面。虽然她一想到去英国走访就有点胆怯,但现在她挺高兴。他们进行过多次交谈,但都在白天,至于晚上,约翰·昆西则缺乏自信——正如陈在谈及那石头偶像时所说的。毕竟他还有阿加莎,有波士顿,还有巴巴拉。马上去疏远这三位姑娘实在令人劳神。他起身便去市中心看电影。 
  星期六一清早,他就被屋顶上飞机的轰鸣声惊醒。远处的海面上可以看到美国舰队的轮廓,空中服务的小兄弟们则迅速出击,翱翔在空中以示欢迎。 
  这一天的檀香山热闹非凡,其欢迎盛况远远超过狂欢节。桅杆顶端飘扬着色彩缤纷的旗帜,条条街道都呈现出一派青春焕发的景象。巴巴拉说得对,处处都可看到英俊小伙儿们身穿洁净挺括的军装。他们拥挤在礼品商店里,簇拥在冷饮柜台边,嬉戏在有轨电车内。晚上海滨旅馆内则举行了大型舞会。 
  约翰·昆西出来散步时看到身穿崭新军服的军人们向怀基基滩方向走去,每人身旁都由一位年轻美貌的姑娘相伴。在这种特殊场合,她们充当情人去陪同年轻小伙儿,当然求之不得。约翰·昆西突然产生出一种失落感。每一漂亮女孩都会令其联想到卡洛塔·伊根。他转身向里夫帕姆旅馆走去。说也奇怪,他骤然加快了步伐。 
  旅馆老板正在桌子后边,其神情既镇定又从容。 
  “晚上好,伊根先生——或称你为科普先生?”约翰·昆西征询着。 
  “哦,还是叫我伊根吧。”他回答,“在称呼上,不要落入俗套。温特斯利普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卡里她一会儿就下来。” 
  约翰·昆西打量着这间宽大的公共用房。屋内杂乱无序,有溅满油腻的梯子,成桶的油漆,还有一捆捆新报纸。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事情倒蛮新鲜。”伊根回答,“你知道,我们都生活在社会当中。”说罢便朗声大笑。然后他进一步解释说:“这座古老的里夫帕姆旅馆在这儿已修建了多年,但檀香山的上层人物对其却不屑一顾。现在他们得知我和英国海军舰长有关系,猛然间,他们就发现这旅馆既优雅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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