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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少将军滚远点 作者:淼仔(潇湘vip2014-11-11完结)-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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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骂不绝口,外面多了一个尖嗓音:“说一声万岁亲传呀,奴家来得快……”遥遥传来。程侯爷让恶心到,来见母亲:“您就去一回吧,内阁全去。”扶母亲出去同坐车往宫中来。
    最早到的,是离皇宫最近的宁江侯。宁江侯对于一点儿事情也不会放过,听到就过来。离皇宫也近的长公主磨蹭着,第二个到的。
    去到看张太妃逗江中王幼子玩,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长公主闷闷生气。这么小,也能当皇帝?傀儡吗?
    张阁老在家里想了半天,半夜入宫?会是什么事儿呢?他们全想不到御玺会忽然出现,张阁老犹豫半天才谨慎入宫。
    反正他可以说上年纪,穿衣用药头晕身子不快动作不灵,来得晚有原因。
    他在宫门谨慎的问问,居然年青可以跑快马的萧护大帅还没有到。
    萧护知道晚上这一出子,顾公公不会耽误到明天,他办事情,有时候有喜感。大帅就不睡,在产房里和十三说话。
    慧娘奶孩子奶出来兴致,把谨哥儿放在自己枕边睡,睁开眼就看着,闭上眼可以嗅到孩子身上奶香味儿,正在很美,懒懒问大帅:“最近空闲?天不早了,早早歇着吧。明天再来看我,再来逗儿子。”
    大帅去了鞋,蹭在她身边斜歪着,纠正她话:“是看儿子,逗你。”慧娘嘟嘟嘴。但其实很喜欢萧护不走,就不撵他,一里一里地说话。
    “几时换花匠?”就是几时宰他。
    萧护微笑:“等新帝立,我就动手!”他侧身胸膛贴着慧娘枕上面颊,手不老实的在衣内。慧娘也微笑:“那敢情好,我只可惜一件,他养的花不错。”忽然轻轻一笑,身子微缩,撒娇道:“你搔人痒痒的。”
    谨哥儿动了一动,似乎发出一个什么音节,也许只是哼哼,当父母亲的一起大喜,互相道:“看他!”
    多喜人儿。
    慧娘看不够丈夫面上喜欢,娇滴滴问:“这名字是父亲几时起的,我倒不知道?”大帅含笑:“你我圆房,父亲就起了这个名字,给我看问好不好,我记在心里。”慧娘手抚弄他衣带,娇羞满面:“有时候想我没福气,偏又遇到父亲母亲这样世上难有的好公婆……”
    还没抒情完,当丈夫的来理论:“打住!”萧护义正词严来责备:“你怎么把我忘了提?”他作状的绷紧面庞,眸子里全是笑意。
    慧娘羞他:“人家把你放后面呢,是父亲母亲,你也来争。”萧护嬉皮笑脸:“怕你把我忘了。”又想到以前的旧笑话,拧着慧娘耳朵问:“还记得我烧了给你的鞋,你记恨我好几天。还记得我烧了给你的情信,你出来进去黑着好几天。”
    回想当时清秀小哥儿般的十三,大帅还是心动。低低头凑近慧娘耳边,轻轻的吮吸着她的耳垂,见一抹红晕飞到慧娘面上,大帅再沿着那红晕,细细地吻上去。面颊柔软香美,就轻轻咬上一口,悄声儿笑:“豆腐,”
    慧娘就细细地喘息起来,觉得思念沿着他的吻来到心里,好似春风中染红的头一朵桃花,忽然就开了,忽然就开得成片成谷成嫣然粉红花林。想推开他,又不忍心。想说什么,又打心里眷恋自己夫君……
    煞风景的人来得很是时候:“大帅,宫中有紧急要事相请。”房中夫妻两个人全松了一口气。大帅先沉稳回话:“备马,我就来。”
    人却不走。
    见儿子睡得正香,正是纠缠十三的好时候。大帅索性捧起慧娘面颊,一口咬在她唇上。慧娘“唔唔”,对自己夫君时而温存,时而狂风暴雨般情爱早习惯,不能奉陪到底,也热情相对。伸出双臂勾住大帅脖子,两个人亲完再亲,亲得都看到对方眼中不能自己的柔情,再看到那柔情中自己面容。
    慧娘悄悄娇声:“小声点儿,奶妈在外面看着呢。大帅,明儿早些来可好不好?”
    “我现在还没走。”萧护也依言动静更小些,再一次深深的吻下去。
    慧娘轻声道:“别,外面还有人听到笑话你……”
    大帅不管,再往下亲…。
    房外奶妈们轻咳,不进房也像房中安个监视眼,咳上一两声,冯妈妈慢条斯理地问:“陈妈妈,什么时辰了?”
    陈妈妈微笑:“到该睡的时辰。”她们指的是慧娘该睡的时候。大帅一脸不豫停下来,慧娘悄笑推他:“看看我说的吧,你又挨说了。”说得萧护反而高兴了,低声道:“我愿意当这没皮没脸的人。”
    这话又暗指以前慧娘误会而骂的那件事。慧娘满面红晕,低声央求:“好哥哥,别再拿以前的糗事记在心里,好不好,你要知道你记着,我心里多难过。”萧护得了意,十三服软,比让内阁全服软还要开大帅的心。
    他犹在慧娘手上轻咬一口,才寻鞋穿下床整衣服打趣:“说得这么可怜的,我还想和你算一辈子呢。”
    对慧娘扬扬下巴,飞个眼色,粘乎人的大帅笑着出来。他才出房门,后面小哥儿哇哇哭出来。当老子的很喜欢,这才是老子的儿子呢,老子走了再哭,多懂事儿!
    因此大帅到的晚。
    萧护进宫门后大步流星,没几步追上张阁老,推说自己巡城才回来,一同来见张太妃。大帅一面走,一面同张阁老看月亮,见月亮才稍减银轮,还是肥肥的,倒像肥白的十三。大帅心思又转回十三身上。
    见人到齐,张太妃在烛下未语先落下泪来。她双手掩面,大成长公主颇不耐烦,这是弄的哪一出子。
    张太妃泣着道:“托先帝的洪福,先祖宗的洪福,各位请看!”把手虚虚一抬。大家眼光看去,都是一亮。
    这一亮,是七宝宫灯。
    八个女官按品大妆,手中各挑一盏七宝宫灯,后面出来一个人。女官们两边一分,见那个人面上粉彩,重紫浓绿眼眸直到眉角,分不清是绿多还是紫多。
    只觉得不管浓绿,还是重紫,全闪人眼睛。
    粉白脸的顾公公。
    长公主才要大怒,又见到顾公公双手捧高。他的人,他的手全在七宝宫灯下熠熠生辉。他的人,不如他的手好看。
    修长,如玉,保养精致。
    可他的手,不如他手中的东西好看。
    黄色绣龙纹的绸布,上面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上面龙纽的……。
    “啊!”
    惊呼声此起彼伏,萧护也惊呼了,满面诧异只比别人多,不比别人少。
    宁江侯一个箭步就上去,哪有半分老迈样子,又惊又喜,又喜又惊,双手围住,又不敢去碰,认真看了几眼,对天泣泪长叹:“天呐,御玺回来了!”
    他肩头后,多了另一个胡子老头。
    中风的张阁老毫不比宁江侯慢,也看了一个仔细,同样是马上泪流:“老天有眼呐。”
    长公主是直盯盯的,带着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情。她认出来了,反而不敢过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以前在哪里,怎么找到的,全没有想起来。萧护大帅自然也跟上来看,瞪着眼睛和顾公公使个眼色,两个人眼里全有笑意。
    张太妃一说话,萧护就更想笑。
    “……那地方才打扫过没几天,不想忽然就出来。当时在的人,听到龙凤和鸣,又见到天女散花,还有……”张太妃哭上一声:“先帝老先帝全在,成了仙人,一起来送大宝。你们说,孙瑛这孩子可不就是天子,才能引回御玺,又有先帝老先帝来送,又有天女又有仙人,”
    顾孝慈一本正经:“回娘娘,当时还有仙乐,是这样唱的……”
    宁江侯张阁老一起道:“打住,说要紧的吧。”
    萧护实在好笑,不如就满面笑容,跪下来对张太妃道:“国之大喜,也是娘娘大喜。今大宝出在娘娘宫中,正是先帝庇护,神灵保佑,娘娘理当抚养天子的意思。”
    张太妃拭泪含笑:“萧卿,你是个大功臣,我也和你一样的想头。”
    正要让人抱出孙瑛给大家来看。
    烛下一个人一闪出来,大成长公主大怒形于色:“不行!”她怒目而视萧护和张太妃:“哪里来神人来送御玺?分明是你们一个太妃一个大帅串通一气,搞出来这个鬼把戏。”长公主咬牙切齿对张太妃:“你早就知道孙瑛要进京是不是?亏你装得停当!这御玺是宫中失落的,自然是你找到,或是你一直放着不肯拿出来。哼,你想的好,幼帝还不是听你们的!”
    张太妃勃然大怒,萧护冷若冰霜。
    被责问的人还没有反击,平地里又跳出来一个人,花白胡子乱舞,对着大成长公主就骂:“我呸!咄!你不信太妃?也要信神灵!你不信神灵,才病这许久!你不信神灵,雷会打你,雨会浇你,风会刮你,雪会压你!”
    这话恶毒的,针对病人说病不好,这不是当面诅咒。
    大成长公主气得发抖,程业康听不下去,扶着母亲的他皱眉道:“侯爷,您说话还须注意体面。”
    “体面?长公主你的体面在公主府上!乱世中你出来胡为,老夫已经忍你许久。好容易,御玺回来,新帝可立,你不答应?你敢目无神灵?你敢不信先帝?”宁江侯又是一气的骂出来。
    萧护心中一动,这老东西没听说过信神佛呢?
    真是奇怪,被骂的人还没出来,他倒先出来了。
    难道他这么信神灵?
    张太妃也沉下脸:“长公主,我若说假话,先帝灵前一头撞死!”
    萧护也冷笑:“都怀疑我不是一天两天,我是干最累的差使,再受你们的气!”
    大帅语气也变了,当众指责内阁另三个人:“受你们许多的气!”
    大成长公主无力垂下面庞,又挣扎着道:“不行!这小小孩子,怎么会是真命天子!”
    宁江侯喊张阁老:“帮把手儿,这是你闲着的时候!”
    张阁老慢腾腾回:“啊?啊啊?”见众人眼光全在自己身上,才慢慢说了一句:“这不是大家在商议?”
    “立他为帝!”宁江侯。
    长公主死不松口:“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宁江侯圆瞪双眼,紧握双拳,带着要拼命的架势。而大成长公主病得七倒八歪,吵架精力不济,就更涕泪交流。
    别人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就把目光随着转来转去。
    宁江侯边骂边想,你这个糊涂女人,不该出来的时候又出来了!张太妃不屑,把江中子幼子还给奶妈,佛珠儿从来在手上,数着默念佛。嘴里念佛,心中出现的却是宁江侯骂长公主的话,你不信我,神灵劈你,神灵打你,神灵发大水淹你。
    萧护见宁江侯如此卖力,就更疑心,先按下不提。
    顾孝慈不耐烦,尖声道:“你们怎敢当着太妃面咆哮来去?内阁全是用这种法子平争端?”这一句话真管用,宁江侯闭嘴,双手用力把袖子一卷,怒道:“大家决议,投票!”
    长公主只有哭的份儿了。
    四个内阁投票。长公主不答应,宁江侯和萧护力主立孙瑛为帝,理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张阁老在立帝大事上不能再含糊下去,也说了好。
    这事情就算定下来,因郡王们有在城里,有在城外,手中各有兵马。御玺出来的事先不张扬,只是议定明天让钦天监算日子,定下江中王幼子登基正日。
    张太妃松一口气,让他们回去。
    长公主回去哭了一夜,越发病得不好。
    萧大帅趁心如意,出来在马上浑身轻快。回去虽然天色晚,又去产房里看看儿子,见十三熟睡,没有惊醒她。
    张阁老回家去一夜没有好睡,想这件事好生奇怪。萧护要立的皇帝,宁江侯怎么会答应?
    宁江侯则到家烛下提笔:“速来京中!”把信交给可靠的家人:“明天一早城门开,出去送给郡王。”
    临安郡王孙珉,早就来到京外。
    张太妃宫中一片欢腾。
    张太妃喜气洋洋,亲自要带江中王幼子睡。
    第二天一早,宫中的谣言就更多,成了“一龙一凤来送大宝,天女无数散下天花,仙乐阵阵,神仙站在远处空中一起相望。”
    最后一句,“有福的人自然看得到。”
    张太妃越听越入迷,带着几个月大的孙瑛去拜宫中历代先帝影像,一步也不离开他。商议着保姆加几个,先生请什么人。
    只有一个很小的太监纳闷,昨天什么也没有呀?他不敢说自己啥也没听到啥也没看到,怕别人说自己没福气。
    实在忍不住,到御花园在地上挖了个坑,对着里面喊几声:“我没看到我没听到,只有顾公公一个人叫来叫去。”
    喊完了舒服,把坑埋好,回去当差。
    而章公公,又出了宫。他这一回来到一个茶楼上,要了一壶茶喝了一碗,见一个人过来问:“这里没有人坐吧?”
    “没有。”章公公回答过,那人坐下来。
    萧府中的花匠出来了。
    两个人只交换短短几句。
    “御玺找到,准备二十八的好日子,立江中王幼子孙瑛为帝。”章公公心里痛啊。石明再回京中,让章公公寻找御玺,不然就把章公公以前偷张太妃东西的事说出去。章公公不想给他,就一直说自己找不到。
    不在自己手中时才告诉他。
    章公公不大信神灵,要是有神灵,还会落自己手中吗?
    石明一惊:“多大?”都快把江中王忘了。韩宪王在顾家到以前就赶走江中王,只是没找到印信。二十年前的事,石明当时还没有出生。
    “五个月。”
    石明好笑,这也能当皇帝?不用问了,萧护想摄政。他怕立成年皇帝,找他事情。
    石明出来,不再回萧府,消失在人流中。
    城外春草茸茸,河水破冰,水中寒意生。一个偏僻的小河水边,临安郡王孙珉兴致勃勃,拿着个鱼竿正在钓鱼。
    见冰融细水,远山青翠。孙珉诗兴大发,正寻思着才有了一句:“野渡天然生,”有人送上宁江侯的亲笔信。
    孙珉看过一笑,把钓杆也不要了,往溪水里一扔,起身再吟上一句:“无人自飘零,”取帕子擦手,上马往京里来。
    他是便衣,化雪正春寒,风帽遮面无人知晓,径直来见宁江侯。
    宁江侯请他到内室中,把事情告诉他。宁江侯目光炯炯,老头子带着拍案而起的豪气,负手神气地房中踱步:“大成长公主就是个不成事的,我把她骂得再病重些不能出来。而萧护,我说过,他必然在新帝上面会有对策。尔今,他的对策已出,御玺也寻到。郡王们又还在,该是我们下手的时候了。”
    孙珉道谢:“舅父,你从来高见。”想舅爷自兵乱时,就一路运筹帷幄,果然他没有步步料中,也是几乎不错
    宁江侯不会去算文昌王进京被杀,长林王等人互相暗算。他算的是,大帅萧护把持京都,内阁们官员们都把得罪的人的活让给他。
    也威风,杀官员,再安置人。
    也招恨!杀的官员难道没有妻子家人,难道没有亲戚子弟。再安置人,一样是拉仇恨,安置张三,想去的王五不恼?
    王五就是不恼,宁江侯也弄个清客去说上几句,让王五把气存在心里。
    萧帅如此看不起我王五?一样的巴结,张三凭什么就去富庶地方,王五要么不去,要么就去个瘦而无钱的地方?
    古来权重招人恨。
    让萧护年青权重,生出骄傲心,得罪一堆的人,只是宁江侯的第一步。
    再来,四处起谣言,说新帝到,大帅头一个要遭殃。萧护自己没听到?他的对策,总算出来了。
    同时,也得罪了一堆的郡王。
    宁江侯老谋深算地道:“韩宪王和萧护幼年的一个好友叫曹文弟的结成亲事,还在试图和萧护相好,不过依我看,新帝一旦立下来,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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