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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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只是这魔头先前让他所遇上的敌人,每一个皆是不留活口,就连想逃跑的人他也一概不放过,被他一一追上亲手击毙,但为何却是独独放过自己三人。
老猴儿想不出答案来,最後乾脆置之不理,招手呼换其他众猴,赫然发现美艳猴罗蝶竟然失踪,三猴寻找半天却是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猜想是否可能被麦和人这个嗜血魔头带走。
若美艳猴落入这魔头手中,下场绝对凄惨,三猴自然是十分紧张,便商议决定去召集那些被杀之人的所属门派组织,呼吁他们为同门复仇,同时也为了完成顶头上司所交代的任务。
如果麦和人知道自己一时的手下留情、放了三猴,而招来日後三猴带领将近六百多人的攻击,不知道会有什麽样的感想?
烈风致犹自惊魂未定的看着身上一圈又一圈的伤痕,就好像身体被用红线绕了好几圈一样,好厉害!好恐怖!
究竟是什麽样子的武器或是招数、竟能够漠视卷剑诀及罗圈掌两式防守绝学於无物,进而伤了自己身体,若非见机的早,恐怕……一股寒意由脚底直冒上来,掠过背脊。
“你是第二个躲过我飞魂棺攻击的人。”银光收回棺木之中,聂黑冷冷地看着烈风致说出这句话。
飞魂棺?好奇怪的名字!
“我是第二个,那谁是第一个?”烈风致见聂黑开口说话,忍不住好奇心想询问一下,纵使明知道自己对各地知名人士的了解有多贫乏,聂黑说出的人名十之八九肯定不认识,但就是想问上一问。
“很好!”聂黑说出这两个字後,身形疾冲,右手弹出两缕指风迎面袭来。
很好什麽啊?有人姓很名好的吗?烈风致心里不停暗骂。身形暴退手中剑锋划圆,化去攻来的两缕指风,同时发出两道剑气还以颜色。
全身功力摧运,身体的伤口快速收缩,被银光所伤的细线般创口便立即不再流血。
烈风致保持身形迅速的移动,维持与聂黑的距离在三丈左右,不断地发出剑气与聂黑对峙,同时思考着克敌的良策。
烈风致边打边逃,不多时便离开了狭道里头。
论起轻功,烈风致便高於聂黑许多,跑起来可说是游刃有余,聂黑因为难以追上烈风致,便不时以手中的飞魂棺伺机攻击。
烈风致闪躲敏捷,在几次寒光的攻击落空後,便渐渐地掌握住飞魂棺的缺点。
飞魂棺,里头的银光应是由细索或是铁链一类的东西作成,攻击的距离极限约在三丈左右,而且威力奇大,力量不够的剑气掌气都会被他击散,看来只有金星七式能试上一试了。
不过到底有多少的机会能够奏效,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主意打定,烈风致发足急奔,很快地便拉开了与聂黑的距离;聂黑见状、以为烈风致想逃跑,也狂摧功力,死命追赶烈风致不放。
两人一追一逃之间,皆是全力奔驰,不需多久的时间,便奔出了七、八十里的距离,来到了靖元城境内,两人之间的距离由原来的三丈被拉开至十五丈。
但聂黑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打算,还是紧追不舍,明明已经追不上了还是不肯放弃,真是令人佩服。
烈风致心想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便直直地往一处高坡驰骋而去,聂黑自然是紧追不放。
烈风致冲上高坡,望空纵身一跃、凌空一式飞龙九转,如燕子返飞、直扑聂黑,双掌虚空合抱,蓄势已久的金星气芒暴然发出,两颗金星先後射出,且两掌中心还酿含着一颗未发的金星、作势待发。
聂黑手中的飞魂棺棺盖掀起,银光立闪,如毒蛇游走不断扭曲行走的寒光,由一旁绕弧斜斜地狂钻金星真气。
“砰!”金星一遇外气,立即轰然爆开!
飞魂棺的细链是用一种特殊的金属所制,易於真气的运行,藉着真气的连贯,让银链等若手臂的延伸一般,且不受限於手臂关节的影响,能作出各种奇异角度的变化攻击。
但也因为真气的相互连系,金星轰在银链之上和轰在在聂黑的身上并无两样。
金星的无匹内劲轰的聂黑鲜血由口鼻狂喷而出暴退数步,且每退一步,地上的泥士地面便下陷一个约有三寸深的脚印。
飞魂棺脱手飞出!在半空中银链失去光芒迅速自动收回棺木之中。
第二颗金星就在此时眨眼击至。
聂黑右手运起不足二成功力破风鬼爪,直击金星气芒,但此举简直就是螳臂挡车。凄惨下场几可预见。
空中再次爆出巨响!聂黑完全右臂完全爆碎,血花肉屑再加上臂骨的碎块,飞散在空中,将周遭的花木挂上一片血染的风采。
烈风致飘身落在聂黑面前,掌中的金星在发现聂黑已无再续战斗的能力後,便反吸而入体内,化入四肢百骸。
聂黑原本精寒目光,现今已然涣散,看见烈风致站在自己的眼前时,用着颤抖的语音道:“……杀了……杀了我…”
烈风致看着地上软躺着的聂黑,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已不再是方才的冷酷杀气,而是苦苦哀求的眼神,一派之主在最後时刻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个痛快,这就是江湖人的生涯吗?
烈风致微微叹气,右手盖上聂黑的天灵盖轻声道:“让我为你解除痛苦吧。喝!”稍一吐劲,金星真气透入聂黑体内,将他身体中所有生气完全截断,让他毫无痛楚地离开人世。
烈风致草草埋掉聂黑的屍体,拾起了飞魂棺,原本是想将它和聂黑收在同一处合葬,但终是因耐不住对这种奇门兵器的好奇心驱使,而把它收起,等待有空的时候在好好地仔细研究一番。
~第三十七章高手无奈~
烈风致换下满是血污破洞的衣衫,穿上一件中途用几文钱换来的粗布黄衣,打扮成寻常的庄稼汉子,再把太师父“天连剑”迟天云所赠送的宝剑用黑巾包好,尽可能地不要使自己太醒目。
距离靖元城还有十几许里路,虽是离城不远,但烈风致偏离官道,专挑偏僻的小路行走,因而同行的路人是一个也没有。
烈风致整整一天就连续跑了近百里路,不过却是一粒米也没吃进肚子里,身上也没有准备干粮,唯一仅存的就只有酒壶里装的半斤酒罢了,其他的就连一滴水也没有。
烈风致发挥深山野外求生、寻找食物的本领,在附近的果树上找到了一些果实,又打了一只獐子,就地采了一些可以用来调味的香料,一边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踏着轻快的步伐迈向方才打猎时经过的水潭。
水潭极深,难以见底,一旁还有一道高约十二丈的瀑布,流泻入水潭不断地激起水纹、潭面上波涛荡漾。几条鱼影隐约可见藏身在水潭之下。
蹲在水潭旁,用背上的宝剑将獐子,剥皮、肢解、再用水潭的水清洗獐子。
烈风致手上的长剑并不合适用来作这种工作,但丝毫不影响到烈风致操刀的速度,没几下功夫,便大功造成。
烈风致先用枯枝将獐子架起,准备生火烤肉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携带火种在身上。
正伤脑筋想、要不要自己再照以前的老法子,钻木取火时,忽然灵机一动,取出宝剑,火字诀力贯剑身,随即泛起一抹淡淡地红色剑光。
对准一段干枯易燃的枯枝干,闪电地连划数剑,毕竟火剑诀不是烈风致所擅长的招数,无法像麦子一样,火炎几乎是用喷地自整把剑喷出来。
不过一次不成多试几次总会成功,高热的剑身,快速地摩擦过枯枝,每划一剑便带起一溜火星和轻烟,只消数剑,整段枯枝便被火剑诀引燃。
燃起木材,很快地便将獐子烤熟,饱餐一顿后,烈风致满足地仰卧在草地上,抬头望着天空。
黄昏的天空里,几片被渲染成褐色的云朵飘浮其中……
好久没有像这个样子一样,悠闲地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的景色了。
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可否安好?四年了,日子过得好快呀。
四年前师父留下一句话,说是要暂时离开一阵子,没想到这一去,便是一段如此漫长的时间,却也是音讯皆无。
说实在的自己会离开斗南山的老家,除小部分原因是为了印证自己所练的武功,是否有师父所说的那么厉害外,其中大半的原因是担心师父的安危。
只是这一段日子以来的查探,自己是越发地迷惑起来。
到底他们口中的观苦圣僧、是否就是养育自己十几载的师父观苦?
在自己所知所学的一切常识里从没听过有人能活的那么久,那么老,而且师父外表看来是那么的年轻,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余岁的模样。
虽然说功力深厚的人可以反老还童、或是抑制外表的老化,但一个传说中活了将近二百岁的人怎么可能外表看来还是二十几岁。
可是却有许多证据证实、自己的师父观苦和他们那些人所说的圣僧观苦是同一人……至少有极大的关连。
师父啊,师父!您到底在那里?您可知道徒儿烈风致十分的挂念您……
“噗通!”一声巨物落水的声响打断了烈风致的思考。
侧眼一瞄,烈风致立即翻身站起,电闪移至水潭旁。
落水之物,赫然是一具尸体,看来是由瀑布上方的河流堕下的。
烈风致纵身一跃,施展飞龙九转身法,飞至尸身上空,伏身探手抓住尸体的腰带,再一个空旋飞回水潭旁。
将尸体放在地上、仔细观察这具尸体,外表并未浮肿发烂,显见是刚死不久,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全身式的铁甲,不过锻造的功夫却不怎么样,而且铁甲也很薄,是由一层薄铁皮覆盖在皮革上所制成。
致命的伤口为胸前心坎处的一道剑痕,伤口扁平,看起来是剑一类的兵器所造成。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股血腥气味。
抬头上望,是由瀑布上方传来的,看来尸体不只一具,否则气味不会如此浓厚。
念头刚过,又是一具尸体由瀑布上方堕下。
烈风致把堕下水潭的尸体捞起,与方才相同,一样的全身式铁甲,同样地也在胸口处拥有一道致命的剑痕。
烈风致决定一探究竟,纵身飞起,几个攀跃、便登上瀑布的顶端。
瀑布的上方是一片高地,一条蜿蜒的河流贯通高地,河流两旁各是一片疏落树林,树林向两侧延伸出去不见尽头。
顺着河流前进,陆陆续续发现了二十来具的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是相同的打扮,显然是同一帮派组织的成员。
伤口虽非在同一处,但所攻之处俱是要害,伤痕也大同小异,应是同一柄兵器造成。
由此推测,动手行凶之人绝对是一顶尖高手,而且此人剑法辛辣、霸杀无情、是一种纯粹的杀人剑术,不过………
残留在尸体上的剑气,却是透出一股熟悉的感觉,而且当中还有一股细不可察的……无奈。
没错确实是无奈,若是以前便会把它忽略过去,要不是这股熟悉的感觉让自己多注意了两眼,恐怕也不会发现。
闭上双眼,全神投注地去感觉这股剑气,脑海里闪过的是一把剑及一条人影。
一把散发着碧绿寒芒的剑及一条卓然傲立的孤寂身影,刚毅有致的脸孔竟是出乎意外的熟识!
烈风致睁开双眼愕然道:“苍竹剑,竟是雨田!”
烈风致沿着河流逆驰而上,心里暗忖:既然这些人是雨田所杀,那表示雨田本人一定就在附近。
急奔片刻,又发现到几具尸体散布在河流的对岸,再向前奔出数丈,烈风致忽觉不对,立即折返,到发现对岸散布尸体之处,跃过两丈宽的河面,随着越来越明显的剑气直追。
杀气越来越明显,耳里也渐渐地可以听见厮杀的打斗声。
奔至打斗现场,印入眼中的是一条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骆雨田的面貌身形皆未改变,仍旧是那原来的模样,可是所使出的武功,却是截然不同,身体四周释放出放射性的横练罡气,有一种明亮的淡银光芒,显现在皮肤上,如精钢打造的一般、银晃晃的。
其防御效果几乎也和精钢打造的铁甲一般,一名对手好不容易在雨田的身上砍中一刀,但就像是劈在钢板之上,爆出一声脆响!但却连个伤痕也无法留在雨田身上。
但对手也不可小觑,二十多名身披铁甲的战士,手持着刀、剑、枪、盾等各式各样的兵器,组成一种阵式,一种有如行军作战一般的阵式。
刀盾手排在前方,长枪手位居在后,三十多人分成三个小队,以一种回旋的方式攻击着骆雨田。
烈风致观看着场中的战斗,暗忖:雨田的轻功也称得上高明,怎么会被这群人用人海战术所纠缠?再细察片刻,方才了解原来这就是回旋阵式的效能,除非雨田打着逃跑的打算,否则只要攻击任何一位铁甲战士,其他的人便会藉着回旋阵式的行动、随之来袭。
看来这阵式是用来专门对付轻功高强、移动速度快的对手,不过……看雨田的样子就知道这个阵法对他的威胁实在有限的紧。
骆雨田的身法动似灵蛇,左摆右摇便能够同时闪过铁甲战士六、七件的兵器攻击,脚下移动如行云流水、曲直如心,在回旋阵式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之中说出就出、说入便入,轻松如常。
眼前所看到的武学、应该就是雨田一直秘而不用的盖世神功‘五灵诀’
由此推测,雨田是下了灭口的决心了,否则是不可能把这套武学展露出来。
拥有着一身不能公诸于世的盖世绝学、也或许……
这也许就是剑气中那股无奈的由来吧……
“喝!”一道金色剑芒由苍竹剑尖端冲出,贯穿一名铁甲战士的方盾,再破开那持盾者的胸前铁甲,直没入胸。
那名铁甲战士胸爆开碗大的血洞,背部护甲突出一处高起的小峰,强大的冲劲将人整个带起抛飞、落往战圈之外,空中流过一条血泉,四下喷洒、淋的许多名铁甲战士混身是血。
一名手持大刀的战士,随即补上、大刀纵横连劈、趁隙攻击骆雨田、但光芒一闪又是一声惨嚎、持刀战士溅血抛飞。
烈风致看的差点忍不住鼓掌叫好,好厉害的剑罡,虽然散发出来的光芒与自己的金星真气十分相似,但性质却是完全不同。
若是自己的金星真气化成的剑罡,大概只能将方盾打碎,而无法像雨田的剑罡一样,贯穿、贯穿再贯穿,这剑气好霸道、好刚烈、好蛮横!
咦!不对!怎么自己还站在一旁看戏,应该是得下去帮忙雨田一把,尽快将这批人解决才对!
醒觉后,连忙施展身法掩至战圈外围,相准适当时机,暴冲而起,三颗金星分射三组铁甲战士。
三声巨响!激起三条冲天沙柱,碎石泥尘夹杂着鲜血肉块的腥臭味、四散飞扬。
突如其来的三颗金星、使得二十多名铁甲战士至少超过半数的人死伤在此击之下。
其余没有死去的人则是陷入骇然和惊恐之中,还有人被自己同伴的碎肉块吓得当场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虽有一二名带头首领想要重新整顿阵式却是力不从心。
烈风致右手朝天直指,异剑流引剑诀一起,宝剑自行出鞘虚空一旋利剑上手,藉着沙尘的掩护,冲入混乱的敌阵之中,见人便杀、迎人便砍,还专挑那些看起来较为镇定,嗓门最大的人先下手斩除。
骆雨田也被突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但立即反应过来,观其威力就知道是烈风致到来援手,散去运起的五灵诀,改用天都魅踪剑法加入这场扫荡。
铁甲战士一方已经没有能力再次组成战阵抵御,失去了战阵的组织这些人只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