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山猫-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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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消魔长、魔消道长是必然的规律，敌人没问题了，自己就会出事。所有事情的改变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我，只是因为我不在了……
“操，你们海峰会什么时候出兵呀？”
十二月十一日晚八点钟，基于战局的越来越不利，反凯旋联盟的高峰会议不得不持续下去。还是在神卜会总部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不过这次的到会的可不象以前那么简单，基本上四个重要社团：天鹰、神卜会、海峰会、山猫能当家作主的人全来了。
而因为会议中找不到什么对战况有利的建议，天鹰七堂猛将堂堂主大烽终于忍无可忍，拍桌而起，把矛头对准了坐在对面的海峰会，而一旁的天鹰智将堂堂主，也是社团二把手的陈硕却没有加以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
“妈的，你们天鹰什么时候管到西区，管到我们海峰会这里了？老子想什么出兵就什么时候出兵！”随吴宁人亲临的大少爷吴帆本来就憋着气，马上蹦起来骂道。
“我们大家在前面拼死拼活，你们海峰会身为联盟的一员，根本没有道理在后面看热闹。既然当初你们已经选择走了这一步，根本就没必要顾忌你们西区那些组织说什么。”一直都代表天鹰出席会议的洪少三这次当然也不会缺席，他也忍不住出言帮助自己的伙伴，语气虽然平淡，却锋头十足。
“你懂个屁，我们是在看热闹吗？”吴帆对着洪三少大声道。
“不是看热闹吗？除了前期稍微出了点力帮助山猫他们攻打边缘八条街外，到现在，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出了多少力？每次会议，你们老是说西区那些盟友反对你们出兵搅混水为理由推三阻四。”洪少爷胀红了脸反驳道。
“究竟你们还打不打，不打就退出去！操，现在多你们一个不多，跟没有一样！”心直嘴快的大烽马上质问吴帆，但眼神却看向了沉默了吴宁人。
“妈的，拆就……”吴帆被怒火冲昏了头，下意识就要说拆伙，却被吴宁人一把拉住阻止了。
吴宁人示意吴帆坐下后，环视了一下会议桌周围，再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家应该知道，当初，是因为有山猫之王，我们海峰会才踏入这次大战，加入联盟的。本以为，可以有一番作为。但现在，对我们来说，那个继续存在的理由已经不在了，我们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什么呢？那就是及早脱离，听西区盟友的话，安心地隔山观虎斗！”
“吴老大的意思是真的要走？”虽然关二爷面前不分大小，但在这种场合，讲的就是身份。吴宁人一开口，谈话层次马上递增，大烽和洪三少都闭了嘴，换成陈硕了。
吴宁人轻轻一笑：“是呀，我走得了，你们却只有打下去，对我们渔翁，呵呵，也只有看着我们得利，不死不休地争斗下去，至到分出胜负。”
吴宁人的话无疑戳中了要害，陈硕脸色一变，隐有怒气道：“这场战无疑打到什么份上，都没有一个组织可以置身事外。如果你们海峰会在这个时候退，可以说是两面不讨好！”
“呵呵，陈三哥，你这是威胁？”吴宁人潇洒的笑道，“是的，我们在战之初得罪了凯旋，又在现在得罪了你们，无论你们哪个赢了，我们海峰都是你们跟着打击的对象……”
听到这里，会议室内天鹰的人都冷哼一声，意思就是你知道就好。
可是吴宁人话锋跟着一转，略带豪气道：“但是，算一算，这场战到最后分出了个胜负，剩下那方的实力还会不在我们海峰会联盟之上呢？”
“你……”陈硕眉毛一扬。
“对，逐鹿之心人人都有，说了是隔山观虎，就是做好了打虎的准备。那个时候，我们不打别个就是好的了。”吴宁人强硬起来。
“事实无绝对，要不走着瞧！”陈硕怒道。要不是战况确实不利，身为第一社团的第二掌权人，开始绝不会有那些废话。凯旋联盟在狂攻东北这块战地时，对南北那边的防御也不见松懈，让本来想围魏救赵的天鹰抓不住一丝破绽来帮助这面的大战，可见凯旋他们为了今日一战，作了多大的准备。
“哈哈哈，江湖上社团与社团之间，谁不是在走着瞧。人人都有伤人之意，到时看谁的拳头够硬就是了。”吴宁人尽显他由白转黑那份黑白互补的独有风采，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走，而其他海峰会的成员也站了起来。
“别……”余涛看见两大社团气氛越来越不对，可一直插不上嘴，现在急得脸都红了，趁着这当儿，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
“哇，两位老大，都不把我这个主人家放在眼里，转眼就闹成了这样。”柳耀辉并不急，这个时候笑嘻嘻地说道。
“柳老大，我们没那个意思。”陈硕连忙说道，以他的心智，当然知道失去了海峰会，更要拉拢神卜会了。在凯旋这种表现之下，陈硕当然明白，当今黑道第一社团应该首推凯旋才是。如果反凯旋联盟不在了，天鹰与凯旋，为选举的一战，胜率由原来的6：4马上就会倒过来，变成4：6了。
“柳老大，我们海峰会更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天鹰……”吴宁人看了对面的天鹰众人，话不想说完，免得又要开吵。
话不说出来，并不代表别人不懂，大烽这下顾不了什么身份差距，就想破口大骂，不过被陈硕狠狠瞪了一眼，打住了。
“好了，吴老大，坐下来吧，你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柳老头儿什么都了然于胸。
“呵呵……”吴宁人真的边笑就边坐了回去，“我们做的一切当然瞒不过柳老大。”
感觉到天鹰所有人的疑惑，柳老头儿转头说道：“陈老大呀，你们天鹰把山猫想得太过分了吧？”
说的是海峰，怎么会又提到山猫？天鹰的人更不懂了，陈硕问道：“柳老大什么意思？”
“你们表面上看到的山猫确实挺厉害，凭一己之力，镇守着我们打下的北区地盘，而且所有行动，基本上都是山猫在唱主角。但陈老大，你应该不会没有想，刚刚才窜上位，除了凭着声望得来的人源外，没有什么基础的山猫，凭什么达到这种生猛的高度？”
“想过。”陈硕点头答道，“虽然疑惑过山猫之王哪来那么大能量，但毕竟我们身在南区，对东区的情况不怎么了解，也不想去追查什么，因为这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硕瞄了瞄吴宁人，继续说道：“听柳老大的意思，山猫大部份战争的花费全是海峰会支援的？”依陈硕的智慧，转眼就明白了。
“呵呵，是呀，由开始到现在，山猫的资金方面全是靠着吴老大！”说白了就好，误会由此而解，柳老头儿开心地笑道，“不然，凭那小子一年不到的根基，哪有本事打这种大战？就算有本事打，也不是这样事事冲前！”
陈硕默然，所有人都明白了，海峰会确实不用这么快出兵，山猫有的是人，缺的却是钱。海峰会只要提供如血液般的钱就好了，跟出兵没什么两样。
“对不起。”陈硕这种身份，当然不可能承认，道歉的是大烽，他代表了天鹰，向刚才与他起争执的吴帆说道。当然也代表是向海峰会道了歉。
吴帆刚才的发怒，也是因为海峰会出了那么钱，战斗却打成那样而累积的怨气爆发，倒也不是针对大烽，连忙说：“没关系。”
内讧危机解除了，可马天宇提出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大家不用争有争无的，现在就算吴大叔有钱，山猫也没人了！”
这下是全场寂静！是呀，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以往除了山猫，各个社团没多少兄弟愿意去北区防守。可是现在山猫之王那种样子让所有兄弟都知道了，还怎么指望他们自觉为猫王拼命。罗氏街那么快地失守就是因为如此，军心涣散。
“只有让各个社团提高出勤费，轮流派人去驻守了。”周远志提议道。没有了向心力，只有靠钱这玩意儿了。
“可是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很多社团会因为钱如流水般的支出而萌生退意，只会让我们的力量越来越单薄。可是如果让我们这几个社团一力承担，又不现实。”“团结”和“钱”不管对白道的公司，还是黑道的社团，都是发展和强大的根本所在。当初吴宁人肯趟这趟混水，也是因为看中我有非比寻常的向心力，有“团结”的力量，而自己也有钱。有能力创造一个黑道时代。
“现在罗氏街失守，我们更要保住其它在北区的地盘，那是反攻的起点。虽然提高属下的出勤费治标不治本，但现在这个样子，也只有靠重赏这一条路了。每个社团守一天，由我们几个开始，能撑到什么时候再说吧，撑不住的时候还不是只有让其他社团也履行这个义务了。”柳老头儿的笑容不见了。
“现在凯旋联盟的重点好象是放在东北战场……这样吧，我们出兵不方便，到我们守那一天，我们就出钱，出双份。”陈硕表态。虽然南北战场一样不轻松，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作为主战团，万万不能因为什么理由推辞。
“我们的难处和天鹰差不多，不过轮到我们海峰会，我们一样出双份钱。”吴宁人有力的说道。如果现在连联盟高层都不团结，那么这场战不用打了。
“如果只是轮流守一天，我们山猫问题也不大。虽然卡特外围成员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但山猫还在，卡特还在。”看见众人关切的眼光，马天宇急忙申明。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柳老头儿叹了一口气，焦虑地说道。
他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吴宁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出大价钱，治标不治本，只有让猫王重新出山，才是治本的关键。不是为了防守，而是为了进攻，只有亮出锋利的爪子，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可是，到现在，大家都还没有拯救猫王的方法，难道，一切注定了吗？”陈硕皱着眉头，忧心地说道。
～＜一九四＞拯救（3）～
基于内心对“英雄冢”酒吧的恐惧，我已经改变了醉酒的地点。选在了一个类似地下室的酒吧，没有名字，没有包间，只有空旷的大厅，一旦人多起来，就会十分嘈杂，因为欢聚在一起的客人不仅可以喝酒，大声交谈，还可以跳舞以及唱歌。每到晚上，最是热闹。而我，恰巧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环境。闹得我心烦，闹得我心慌，闹得忘记一切，一切的一切。
十二月十二日，是我到这里的第三天。从十二月十日在英雄冢与陆有鑫相见后，当天晚上我又从家里跑了出来，闯进了这个地方，烂醉如泥后，是一直不放心我，跟着我的曼狄丝把我拖回了家。十二月十一日，我昏睡到了下午，又趁着老妈和曼狄丝一时不注意，离开了家，窜进了这里，坐在一旁的角落，在双耳的不清静中，贪婪地踢着酒，直到凌晨两三点钟，醉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曼狄丝又一次出现，把我带了回去。既然我又喜欢这里，曼狄丝又能找到我（内心已经十分脆弱的我，当然希望第二天醒来是在自己的家中，毕竟那里有亲人，有依靠），所以今天，我依然还是去了。只不过，这一次，与以往有了根本的改变。
“帅哥，一个人呀？”
这段时间拼命的麻醉自己，虽然身体垮了（晚上想纯粹的发泄和曼狄丝作下爱也有心无力，常常一分钟不到就完事或者做着做着就睡了），但是酒量就增长了不少，饶是从下午就开始喝到现在，我也只是半醉。看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一脸疑惑，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找上我，还叫我帅哥。
这个女人和经常在这里出入的女人除了样貌外，没有多大区别，抹着浓浓的妆，装着暴露的衣服，声音嗲声嗲气，要把男人融化般。
女人见我不开口，便用手推了我一下，娇笑道：“哎呀，帅哥，装酷呀？”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八点过，这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不过因为并没有到跳舞时间，除了偶尔有人唱歌外，酒吧除了“嗡嗡”的聊天声，并没有多大杂音，所以不用扯着嗓子大叫。
基本处于封闭状态的我，连自家兄弟都不理不睬，何况外人。我当然不会搭理她，继续喝着酒。
“帅哥，不就是想麻醉自己吗？来，我这里有好东西。”那女人丝毫不受我态度的影响，左手摇着我，右手从胸间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当然，在如今这个社会，什么白粉、冰毒早就被灭绝了，这些粉只不过是类似摇头丸的一种软性毒品。
“我不需要这个！”虽然在以前，山猫很大部份的收入都是靠这些东西，但是我从来都看不上这些东西，尽管它能让人在音乐的配合下瞬间到达极乐，忘记一切的烦恼。可是事后的空虚却是翻倍的递增，让人对软性毒品会越来越依靠。
“哟，帅哥，你这么有钱，就当照顾照顾小妹吧。”女人干脆半边身子都趴在了我的身上，边说边晃动着引以为傲的本钱。
“我？有钱？”我还没意识过来。
女人假装生气地坐了起来，嘟着嘴说道：“看看你的衣服，皮丘尼尔，裤子，撒皇，单是这一套，只怕也要四万吧？虽然上面沾了不少新污垢，但是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哑然失笑，光顾着跑来喝酒，糊乱的穿了一身，没想到把家里最名贵，专门用来和那些老大开会的两套衣服分开穿来了。
“来嘛，来嘛，帅哥，如果你买得多，大不了人家今天晚上陪你。”女人拿出了杀手锏。
这些对普通男人充满杀伤力的诱惑，对我却没有半分作用，我挪了挪身体，打了个酒嗝，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个烦人的女人。
“喂……”女人一下用力拉住了我的手，声音由娇变恶，说道，“今天你要买就最好，不买也得买！”
“不会硬来吧？”我心里有点惊奇，努力睁大醉眼朦胧的眼睛，难道以前我们组织推销软性毒品也是这样的吗？
“要怪就怪现在东北两区战况激烈，上面不仅抽成厉害，还要规定我们这些做单手一天卖多少。妈的，今天生意太差，正好找你这个三寸丁。”女人越来越狠，她站了起来，比我高了一个头，身材还挺不错的。
听到战争，我心里就不来由一烦，才不管面前的是谁，一把把这个拦路的女人推倒在沙发上，我只想换个地儿好好的醉。
没想到，麻烦就来了，来得那么及时，来得那么理所当然……
“操，臭矮子，你知不知道你推的是谁！”
我还没走出那个角落，三个头发都染成金黄色的年青混混就挡在了我的面前，一高一矮一胖，高的那个向我大叫道。
如果换作还是猫王的我，早就先发制人，用最狠的手段把这些混混压制住了，可是现在的我，只是一个醉鬼，双手无力的醉鬼，所以心中不由叫糟。
“买不买东西，是我的自由，你们怎么可以强迫呢？”我只有讲道理。
稍矮点那个混混重重“哼”了一声道：“妈的，你不买是你的自由，但你竟敢动手打我们的妹妹，你活腻了？”
而那个女人也马上挺配合的哭了起来。
我们这个角落的事完全没影响到整个酒吧的运作，不相关的人除了坐着看热闹就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喝酒、唱歌，毕竟以强凌弱这种事在每个地方都是很常见的。
没办法，根本就不企望有人会帮我说道理，我只有向他们低头，幸好今天出来身上带了不少的钱，应该能让自己的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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