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虎奇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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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反正纸包不住火,只要常在江湖上出现,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信就等着瞧吧!”
“目前的问题都无法解决,何以等到将来?”
“现在先不谈这些烦人的事,还是履行我的诺言吧!”
“准备现在就教!”
“对你们娃儿家说话,还能欠账不成?”
“预备教些什么?”
“先数‘梵音心唱’如何?”
“这要请老前辈自己决定了。”
“就如此决定,你先坐好,待我来告诉你运气逼音的方法。”
昆仑老人说着,已自先行坐好,又道:“气纳丹田,音由心里发出即可!”
季豪的功力,本就异常深厚,只要告诉他运气之法,很快就学习会了。
昆仑老人见一点即通,也不禁喜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娃儿功力之强,世所罕见。”
“老前辈过奖了,只不过机缘巧合而已!”
昆仑老人似是不愿再多歙下去,也不迫问季豪所说的机缘是什么,即说道:“现在再授你‘挪移大法’,这两种功夫虽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巧封玩意,却都是颇有来历,不要小看了它!”
他一面说,一面就把心法口诀,全部传授给季豪。
仅不过顿饭工夫,季豪已能勉强应用。
这时昆仑老人方道:“我去了,所托之事,定设法给你办到,至于我和你师父当年那件事,我胜得并不轻松,假若他不谅解的话,只有等他到昆仑之时,重新较量了。”
“动手较量,不赢就是输,这点小事,我想师父也不至于如此量小!”
“娃儿知道什么,你师父是个气量颇窄的人,说不定这多年隐居潜修,也正是为这件事在作准备呢!”
“既然如此,将来见到之时,定将话传到就是!”
“但愿你言而有信!”
昆仑老人说着,衣袖一抖,迳往西南方而去。
季豪看着昆仑老人的背影,直待消失后,方黯然一叹,十分不解的道:“这位老人家的行动,真也够怪,好个清秀仁慈的面貌,在枫扬庄时,却硬要把脸蒙起来!”
他忖说着,就准备沿卧举东下,直奔敦煌。
谁知还没有走,即从玉门关方面,隐约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顿使季豪吃了一惊,暗忖:“这又是哪里来的人物,竟然也干起来了!”
心动身移,忖想中,不自觉的便循声奔了过去。
刚转过一个山的,越过一条小溪,便远远的看见有两位姑娘正在拚斗。
两位姑娘的衣着,是一黄一白。
白衣姑娘的身后,好像站有两个人,黄衣姑娘的身后,好像只有一位老人在给她助威。
在打斗的不远处,是一片树林,树虽不至高,但长得却非常茂密。
枝叶掩映中,好像有一位少年,在探头缩脑,两眼瞬都不瞬,正注视着打斗中的二女。
季豪对于鬼鬼祟祟的人,最看不惯,所以忖想着,便往树林掩去。
树林距打斗之处,约有五十丈左右,所以打斗的人,既看不见树林中藏的有人,而树林中人,也仅能看到一黄一白两条人影在晃动。
当季豪走近树林之时,那位鬼祟的少年仍然未觉,只见他眼看着前面,口中却在叫道:“师兄,这两个妞儿好美啦,干脆二一添作五,我们每人弄他一个如何?”
“算了吧!不要耽误我们的正事。”
“啊!敢情树林里面藏得还有人哩!”
接着,外面注视打斗的少年又道:“反正已经到了目的地,只须明天和他们一接头,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并不影响我们的事。”
“算啦,要妞儿有的是,你没看到,花儿有刺不说,她们身后跟的那些人,恐怕没一个好惹的!”
“怕什么,亮出‘五月枫’的万儿,还不把他们吓得屁尿直流!”
“你注意到没有,这里的情况怕不很对!”
“看出些什么来?”
“上次来和他们接话时,五月枫的人,一个个耀武扬威好不神气,这次一个也看不到了!”
“可能他们另有行动?”
“有行动也不会全部走,难道连他们的窝也不要!”
季豪听至此,心下已自了然,敢情这两位少年是来替五月枫卖命的,于是心下一盘算,即闪身而出道:
“两位是奉何人所差,快出来说话!”
那位鬼祟少年,似是被季豪的突然出现,吓得神色一怔,两眼不住的向季豪一阵打量。
正在他打量之际,林内即跳出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人来,向季豪一拱手道:“在下听松鞭封乔,这位是师弟扫松剑邱魁,系奉家师之命,来晋见枫扬庄的陈庄主,路过此地!”
“此地既非官塘大道,怎会路过于此?”
“兄台说得对,皆因在敦煌吃饭时,见那边的两位姑娘约斗于此,一时见猎心喜,特地跟过来瞧瞧!”
“没有别的用意吗?”
“没有,没有!”
听松鞭封乔的年岁,到底大了一些,很会看眼色行事,他已看出季豪的态度不善,所以说话很光棍。
可是他的师弟扫松剑邱魁便不同了,他见师兄小心的态度,大为不满,便纵身过来,指着季豪问道:
“你是什么人,大爷们就有别的用意,你管得着吗?”
“天下人管天下事,你起心不良,我就有权过问。”
“真要过问,大爷剑底下可不管你是谁!”
“少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要不是看你师父已往尚有点清誉,说不定今天就把你废在此地!”
“哈哈,邱大爷可不是被人吓大的!”
“哼!不相信你就试试,能走过三招我就撒手不管,任你抢人也好,或是去拜见陈财也好!”
“真欺人太甚,接招!”
邱魁在喝叫声中,已找剑出招,猛向季豪刺来。
季豪冷冷一笑,直待邱魁剑至胸前,方脚下一错步,接着便听“劈啪”两声脆响,邱魁已顺口流血,踉跄退后五六步远。
封乔见状,立即大吃一惊,顾不得看师弟伤势,即忙向季豪一拱手道:“观兄台的手法,绝非无名之辈,可否留下万儿,改日再向兄台请教!”
“还想准备报仇?”
“既如此说,就暂留你们两条狗命,去向你们的主子哭诉吧!”
季豪愤然的说着,把话音微顿了一下,继道:“并借你们的口,寄语五月枫知晓,就说季豪有事不必久留,若要找回两场仗败的节,请他到关内找好了!”
封乔闻言,面色立刻惨变,连话都来不及答,便拉起师弟,如丧家之犬般,急急向树林而逃!
谁知封乔和邱魁刚走,便听一人哈哈大笑道:“哎呀!好兄弟,找的老哥哥好苦哟!”
季豪闻言一怔,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者,随后紧跟适才打斗的两位姑娘,齐向自己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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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殊途同归
季豪愕然之中,来人已走近十余丈处,不由心下一喜,忙迎了上去道:“老哥哥是你,怎么会到了此地?”
这老少哥弟俩见面,各有说不出的感慨,真是千头万绪,不知应从那说起!
正当他俩感慨之中,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弱女徐梅兰,谢过小侠救命之恩!”
季豪回头一看,见是位黄衣少女,正在向自己裣衽为礼,连忙还了一礼,茫然道:“姑娘是……”
那位黄衣姑娘见状,忙道:“小侠可是对查鲁木台的两耳光仍在怀恨么,假若真是如此,小女子就特来赔罪,请恕……”
说起两耳光,使季豪恍然大悟,不等徐梅兰说完,即朗声一笑道:“姑娘请勿多心,这件事早就忘了!”
“唉!豪弟,分别几天,连我也忘了么?”
季豪正在和徐梅兰姑娘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叹,十分幽怨的如此说着,使季豪又是一怔!
忙转身望去,只见米琼英面色黯然站于身后,随道:“英姐什么时候到,怎么连话都不说一句?”
“你们只顾热络,哪还能看得到我?”
“你太多心了,实在怪我没有注意到!”
季豪说着,又用手指着站于米琼英身后的两位老者道:“他们怎会同你在一起?”
那两位老者忙趋近一步拱手道:“老朽云山,云灵兄弟俩,奉主母之命,一方面护送小姐,一方面也有事向小侠请益!”
“可是对黑松林之事,仍不愿放过?”
“那完全是出于误会,怎能怪着小侠,再说主母曾当着小侠之面吩咐过,不准再谈此事!”
“既如此,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来替各位引见一下,把以往的不愉快事件都丢开,说不定今后还须大家合作,方能挽此浩劫!”
“小侠所说极是,愚兄弟来此,正是此意!”
“我已猜想大概!”
季豪说着,就将各人一一引见完毕,又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详谈。”
“我们在敦煌订的店尚未退,请到那里去吧?”
“也好。”
季豪随口答着,一行六人,便齐向敦煌而去。
这些人都是谁呢?为何不约而同的都到了此处?
趁他们往敦煌行去之中,顺便把他们来此的经过叙述一下。
与徐梅兰姑娘同来的并非别人,正是在玄冰峰之下,与季豪结为忘年之交的江湖散人。
原来季豪与江湖散人,在树林中救活徐梅兰之后,被徐梅兰不分青红皂白的掴了季豪两记耳光,季豪在一气之下,便怒不可遏的,直向山中奔了去。
江湖散人本是另有用心,在徐梅兰初醒之时先走的。
在他的想法,以为季豪必会顺道追下来的,所以并没有等候季豪。
谁知他走了一段,仍不见季豪追来,暗忖:“真是年轻人,一见面就打得火热,连赶路的事,都抛到脑后了!”
不料他忖念未毕,猛听有人在娇弱无力的唤:“小侠,请等一等,我这就向你赔罪啦!”
江湖散人一听,暗笑道:“年轻人,都不知道珍惜情感,刚刚这一阵,便闹起瞥扭来!”
心里虽如此想,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但当他回头一望,不禁使这位老侠怔住了。
只见徐梅兰衣履不整,满面泪痕,步履踉跄的向自己哭奔而来。
于是忙迎向前去惊问道:“可是季豪打了你吗?怎么弄成这样子?”
徐梅兰连头都未抬,无限伤心的答说:“不是他打我,而是我打了他!”
这一来,江湖散人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讶然道:“你能打得了他!”
“是的!”
“为什么打他?”
“因为我刚醒之时,意识不清,以为……他……”
“以为他向你轻薄是吗?”
徐梅兰羞涩的低下了头,仍欲向前奔去。
江湖散人忙一把拉住道:“快把衣服整理好,他根本不在前面!”
“那他到哪儿去了?”
“可能在气愤之下走错了路,我们回去找找看!”
“此地的情形非常复杂,假若因此出了好歹我可真也活不成了。”
“那也不至于如此,据我所知,我那小兄弟的艺业,在目前江湖上,恐还无有出其有的人物!”
“怎么,他是你的弟弟?”
徐梅兰说着,一双秀目在江湖散人身上直打转。
江湖散人当然知道她的心意,随道:“姑娘不必怀疑,他是我的义弟。”
“哦!我说呢!你这么大年纪,怎会有……”
她说了半截,觉得下边的话不便出口,所以忽然住口不说下去。
但江湖散人并不在乎这些,仅会心的一笑问道:
“姑娘的姓名怎么称呼?”
“徐梅兰,家师人称‘铁拐婆婆’。”
“哦!原是吴舜华的高足,不知到此何事?”
徐梅兰迟疑了一下,不答反问道:“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心内一乱,连礼数都忘记了,希勿见笑!”
江湖散人哈哈一笑,说出自己名号之后,又道:
“数十年不走江湖了,这个名字也许姑娘很陌生!”
“并非老前辈名号陌生,实际是晚辈的见识浅薄。”
“可以告诉我来此的目的吗?”
“其实老前辈就是不问,也一定猜得到,来此的人,那个不是为了雪蝮珠!”
“姑娘可曾见到过雪蝮珠的样子吗?”
“我不过是想来凑个热闹,那有福份得到它!”
“珠虽未得,却先受其惠,姑娘知道吗?”
“老前辈语含玄机,使人费解!”
“言真意实,绝非故弄玄虚!”
“恕晚辈愚蒙,不知是何所指?”
“哈哈,假若不是雪蝮珠之力,姑娘自问还有命吗?”
“啊!你是说雪蝮珠就在季……”
“嘘,小声点,谨防隔墙有耳!”
不想江湖散人的话方落,忽然有人哈哈大笑道:
“姓韩的,不必大惊小怪,现在谁都知道,雪蝮珠已被姓季的小狗得去了!”
江湖散人同徐梅兰俱是一怔,尤其江湖散人,真佩服一般人对消息传递之快,实在出人想像,他们在吃饭到现在,仅不过半天时间,竟任何人都知道了,看来今后小老弟的麻烦,恐怕还多着呢。
两人又走回徐梅兰遇袭的树林,唯有寒风箫萧,空山寂寂,季豪已不知到了何处?
于是,两人在失望之余,便结伴向中原而返。
不过他们去的是天山北路,所以一路之上,虽未遇到什么麻烦,可也始终未得到季豪的消息。
一直到了安西,才听说最近出现一个“白虎神煞”
其手段之狠,在康尔勒一夜之间,竟连杀数十名高手。
这个消息听在徐梅兰耳内,并不在意,因为这多天来,一直在思念着季豪,内心中也感无限歉意。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微妙的想法,那就是武林中人,虽说不忌讳小节,但到底自己尚是个黄花少女,即使季豪是为了替自己疗伤,总是以往素不相识。
而素味平生的人,竟让他在自己身上毫无禁忌的乱摸一通,将来传扬出去,到底仍是件令人难堪的事。
因此,嘴内虽未说,内心里却有暗许之意。
所以对于其他的事,就是塌下半边天,好像对她也无太大关系。
可是听在江湖散人耳里,立即心下一动,暗忖:
“不要就是小老弟吧,他刚出道,一切不知轻重,且兼在玄冰峰上的遭遇,已使他对人类充满恨意,若有人惹发他的脾气,真可能办得到……”
于是,便提议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人!
徐梅兰是毫无意见,反正一路下来未找到季豪,也许他去天山南路也说不定,现在去看看也好。
两人自西安到了敦煌,已是天晚时候。
住店之后,江湖散人思索着今后的行止,忽听徐梅兰姑娘在外面骂道:“你这人讲不讲理,撞到别人不致歉也就算了,还要对别人发横?”
接着便听另一人反驳道:“分明是你撞到了我,还要骂人家不讲理?”
“既如此说,你是有意找岔,以为我徐梅兰好欺侮是吧!”
“不好欺侮又该怎样,还能把谁吃了不成?”
就在这一阵工夫,店中已围拢来不少看热闹的,就听有好事的在一旁。
江湖散人在房内一听不对,就忙跑了出来,见和徐梅兰吵嘴的,是一位穿白衣的少女,虽目前柳眉倒竖,却掩不住那份憔悴的神色。
于是忙叫道:“算了吧,都是为了一点误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知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