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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孔子传 作者:曹尧德等_2-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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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专也。”

  邾使追问道:“诸侯之等级有别,冠礼有无区别,请夫子详叙之。”

  孔子回答说:“大同而小异也。公爵加冠,以卿为宾,无介礼,公自为主,迎宾作揖,步登阶级,肃立于席之北面,飨宾行三献礼,敬酒毕,从主位东阶走下。侯、伯、子、男加冠,也是自为主,仪式相同,所异的是奠酒以后,从宾位西阶走下。公爵加冠四次,加玄冕,著祭服,冠礼既成,以币酬报宾客。”

  邾使关切地问:“邾乃人之附庸,邾君行冠礼,有无不合礼制之嫌?”

  孔子肯定地回答说:“同为诸侯,不分国之强弱大小,均可行冠礼。”

  邾使又问:“邾君欲仿王太子,制做华丽的冕冠,不知是否僭礼?”

  孔子说:“冠者,小物也,且戴于头上,虽华美不为靡,所费有限不为奢。加冠礼制王太子与诸侯无异,只须牢记礼毕之后,当走西阶宾位下退。若然从立之东阶主位下退,便是失礼。至于冠之华贵,趁家之有无,算不得僭礼。”

  围绕着冠礼,邾使与孟懿子又请教了许多问题,诸如天子未冠时即位,待到冠年是否需补冠礼?诸侯之冠与天子有何不同?加冠之礼从何时开始?第一次为何必加缁布之冠?夏商周三代的王冠为何异样?等等,孔子都予以详细解答,那邾使像刚出牢狱的囚徒一样,顿觉心胸大开,眼前敞亮,获得了自由。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又如久饿之人饱餐一顿美味那样心满意足。孟懿子是陪客的,自然也有酒醇饭香之感。揖别时,邾使千恩万谢,恋恋不舍离去。

  公元前506年,孔子四十六岁。

  孔鲤自幼聪明颖悟,才智过人,加以他是夫子的独生爱子,所以同学们都宠着他,久而久之便滋长了骄傲自满的情绪,常常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还有一班弟子,因拜于孔子门墙便自命不凡,往往出言不逊。这一切,孔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没有婆婆妈妈地唠叨批评。忽一日,孔子带领孔鲤及几个弟子去观鲁桓公太庙。他们来到一尊神像前,这儿有一个倾斜着的青铜容器。孔子问孔鲤和弟子们:“孰知此器之名?”

  孔鲤和同学们围绕着这个稀罕玩艺转来转去,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全都摇头不语。

  孔子并不急于公布答案,半天才说:“鲤呀,你去提桶水来。”

  孔鲤找庙祝借了水桶,提过一桶水来。孔子命令道:“将水慢慢注入器内,大家详察其变化。”

  孔鲤遵命将水慢慢倒入器内,当注水一半,它便渐渐端正起来。可是,当孔鲤向器内注满水时,器则翻倒,满满一器水反扣下来,洒得满地皆是。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发笑,有的纳闷,有的省悟。孔子说:“汝辈继续思考,待我问时回答。”

  孔鲤与同学们都在认真思考,在心里作着答案。孔子要求学生回答问题,不仅要正,而且需准。片刻之后,孔子问道:“鲤啊,此器告诉人们何种道理?”

  孔鲤脱口而出说:“满则覆。”

  回答是准确的,孔子脸上现出了满意的微笑。部分不解其意的学生听了孔鲤的回答,也都恍然大悟了。孔子告诉大家,此器名叫宥坐之欹器,原是放在天子座旁,作为警诫用的。因鲁是周公封地,所以也同洛邑周天子太庙一样设有宥坐之欹器。孔子说:“此宥坐之欹器告诫人们,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天下无满而不覆者!聪明圣智,需守之以愚;功破天下,需守之以让;勇力抚世,需守之以怯;富有四海,需守之以谦。此所谓挹而损之之道也。”

  孔鲤和同学们听了孔子的一番训诫,人人脸有愧色,明白了夫子突然带他们来观太庙的原因和目的。

  正在这时,司马牛气喘吁吁地跑来说:“老,老师,不,不好了,一男一女吵,吵架,来,来请夫子评理……”

  孔子说:“司马牛,有话慢慢讲。”

  司马牛接着说:“那女的是个寡,寡妇,男的是个鳏、鳏棍,寡妇雨夜去敲鳏棍的门,鳏棍不开,两个便、便吵起来了,来找老师评,评理。老师快,快回去看看吧!……”

  于是不等参观完毕,孔子便匆匆带领弟子们赶了回去。





孔子传 第十四章  泗水观澜  泰山抒怀



 第十四章  泗水观澜  泰山抒怀

  孔子带一班弟子回到杏坛,见一对中年男女正在大吵大闹,那女的还流着泪水。弟子们纷纷劝解,毫无效果。见孔子归来,他们像见到救星似地扑了过去,争着讲叙事情的原委,让夫子评判是非。

  原来他们都居住在阙里,应算作孔子的街坊。这位中年汉子自号鲁男子,既无伯叔兄弟,又无妻妾子女,因为身强力壮能劳动,又无家眷拖累,因而倒也不愁吃穿,颇觉舒适安闲。他的东邻是个寡妇,也是独居一室。夜里突然袭来了一场暴风雨,寡妇的两间茅屋被风雨掀翻,跑到西邻居去敲门。风雨中她隔窗告诉鲁男子,自己的茅屋倒塌,无法安歇,乞求他看在老街旧邻的份上,开门借宿一夜,以避风雨。鲁男子亦隔窗劝她快些离去,以免招惹是非。寡妇说:“君室中无他人,借宿一夜,谁人能知?”

  鲁男子说:“正因无人作证,才不敢开门。否则,传扬出去,岂不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吗?请你快快离去,不要在檐下受那风雨之苦。”

  寡妇苦苦哀求,鲁男子始终不肯开门,逼得她只得舍近求远,恨恨离去。第二天一早,鲁男子去找那寡妇解释,寡妇不服,二人争吵起来,便来找知礼的孔夫子评理。

  孔子并不急于下断语,而是让弟子们就此问题展开讨论,充分发表意见。

  弟子们议论纷纷。有的说,一个寡妇,深夜去打光棍的门,这本身就是失节的行为。有的说,鲁男子为人心肠太恨,缺乏起码的同情和怜悯。有的说,鲁男子为了个人声誉,竟不顾邻里死活,这是不义之举。也有的说,鲁男子应该开门借宿,救寡妇危难,至于他人品头评足,何必予以理睬……

  夫子先给大家讲了一个柳下惠的故事。

  柳下惠是鲁国的贤大夫,曾有一中年妇女深夜闯入卧室,坐在他的怀中,他竟一点也不动心。

  孔子接着评论说:“风雨之夜,有孀妇叩门借宿,鲁男子能坚拒门外,比坐怀不乱之柳下惠,堪称伯仲。在这淫风遍及朝野之时代,我们鲁国竟有一双见色不乱的真君子,岂不值得自豪!”孔子又转身对那寡妇说:“鲁男子虽使你饱受风雨之苦,但却保全了你的节操,正所谓‘丧身事小,失节事大’,你该感谢他才是。冥冥中之鬼神也因此而敬重他,你何以与之争吵?”

  听了孔子的评论,孀妇羞愧地低下了头。鲁男子面有喜色。弟子们交口称誉。

  孔子的思想不仅在弟子们中传播,而且春风似地吹遍了每一个角落,并正在深入人心,戚秋子与鲁男子便是例证。

  公元前505年,孔子四十七岁。

  春天到了。春姑娘在泗水河畔漫步,一路走去,桃红柳绿,草色青青,春汛激荡。孔子听说泗水正涨桃春潮,忙带领弟子们前往春游踏青,赏水观澜。

  习习春风像优美的琴声,在给翩翩起舞的春姑娘伴奏,又似情人温润的嘴唇,在频频地吻着人们的面颊;柔和的阳光像母亲温暖的大手,在轻轻地拍着宝宝入睡,又似姑娘多情的眼睛,瞅得小伙子们心中发痒。鹅黄色的长堤蜿蜒而去,泛着春的气息,像熟睡在摇篮中的婴儿,散发着奶香。平坦的河滩,暄腾腾,温乎乎,像宽阔的胸脯。河水滚滚滔滔,泛着蓝澄澄的波澜,奔流向前,像夜空一样深邃,眸子一样晶莹,马驹一样欢腾,孔子来到河边,俯身弯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奔腾的波澜。他伫立良久,顶礼膜拜似地静静地站着,然而他那不时紧缩的眉头却在告诉人们,他此刻的心像奔腾的春汛一样不平静。弟子们围拢过去,不知夫子在看什么,在想什么。率直的子路问:夫子何观?”

  孔子平静地说:“观水也。”

  “观水?”……弟子们不解其意,一个个都愣怔怔地望着夫子。

  颜回说:“夫子遇水必观,其中必有讲究。愿夫子明教。”孔子凝望着泗水河的绿波,无限深情地说:“水奔流不息,是哺育一切生灵之乳汁,它好像有德,德高盖世;水无定形,流必向下,或方或长,循之以理,它好像有义,义重如山;千支万流汇入汪汪,茫茫荡荡不见涯际,水好像有道,道浩烟海;穿山崖,凿石壁,从无惧色,水好像有勇,勇往直前!再者,安放必平,无高低上下,水似守法;量见多少,勿需削刮,水好像正直;无孔不入,好像明察;发源必向东,好像立志;万物入水洗涤必洁净,又好像善施教化。由此观之,水乃真君子也,它能晓人以立身处世之大道,安可不观!

  ……”

  弟子们闻听夫子的一番宏论,无不惊诧。谁能料想,司空见惯的流水,在夫子的心目中竟能如此深奥神秘,有血有肉。

  绿草如茵的河畔上,弟子们拱围在夫子身边,或蹲,或坐,或仰,或伏,夫子操琴,弟子们唱歌。先是独唱,后是合唱,抒情言志,或悲,或喜,或壮,歌声驾着骀荡的春风飞向天际,歌声融进温暖的春天里,溶解在泗水的碧波里,奔向远方,奔向大海。春天的泗水河畔,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乐园,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争权夺利,没有血腥与污秽,有的只是春天的和谐。

  说笑了一会,弹唱了一会,弟子们各自分散游玩,有的采花,有的捕蝶,有的垂钓,有的戏水,有的弹琴唱歌,有的谈心抒怀,只有颜回和子路在陪着夫子闲坐。孔子说:“你们两人何不各言尔志呢?”

  子路是个急性子,夫子的话音未落就开了腔:“愿我的车马和衣服与朋友共同使用,用坏了亦无不满。”

  颜回经过深思熟虑后,慢条斯理地说:“愿无夸己善,无表己功。”

  孔子满意地点点头。子路说:“请夫子谈谈您的志向!”

  孔子微笑着说:“吾之志是使老者安逸幸福,朋友相互信任,青年相互关怀。”

  颜回说:“昨夜见夫子瞑目凝神良久,不知夫子在作何想。”

  孔子回答说:“加我数年光阴,万十而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懒惰者总嫌时光走得太慢,奉献者总叹人生太短。

  “回呀,听说尔近作歌一首,何不唱给为师听听。”孔子说着将琴推至颜回面前。

  颜回并不推辞,调正琴弦,边弹边唱道:

  有利剑兮匿于鞘中,

  有美玉兮泥土深藏。

  虎落平壤兮反不如犬,

  凤凰落地兮被鸡啄伤。

  生不逢时兮玉石不辨,

  不遇明主兮骥锁厩房。

  用之则行兮闪闪发光,

  舍之则藏兮不卑不亢。

  “好,言志抒怀,切中时弊,曲调亦甚优美动听。回呀,重歌一遍。”

  颜回奉命再唱一遍。孔子先是洗耳恭听,继而手舞足蹈地和着唱了起来。唱完连连赞叹道:“好一个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有你我二人能够做到。”

  子路见老师在夸颜回,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服?是不愤?是轻蔑?还是嫉妒?可能都有一点,他是个不能隐瞒观点和感情,心中藏不得半句话的直性子人,于是粗声粗气地问:“夫子,倘您统率三军出征,那么将由谁偕同呢?”

  孔子早已明白了子路的心意,先默不做声。子路很自信,在诸多同学中,最数自己勇敢,武功高强。莫看弹琴鼓瑟粗手笨脚,挥剑相拼,保卫夫子,同学们则谁都不是个儿。他美滋滋地望着夫子,单等夫子一言出口,也好在颜回面前炫耀一番,平衡一下自己不平的心情。半晌,孔子却说道:“徒手搏虎,徒足涉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之共事。吾所与者,必临危而惧,遇事而慎,善于谋略而能成大事者……”

  子路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夫子的话虽然很委婉,但他知道这是在批评自己有勇无谋,办事粗鲁,羞愧地低下了头。

  五黄六月的一天,孔子又率一班弟子向北进发,他们要去泰山揽胜。

  孔子一行,顶烈日,冒酷暑,晓行夜宿,约行了三五日,来到泰山脚下。举目仰望,可以看清泰山那雄伟的轮廓了。再往前,路愈走愈崎岖,人也愈行愈感艰难。这天时近中午,大家都觉饥肠辘辘,孔子便命停车,寻客店打尖吃饭。哪知这穷乡僻壤,并无客店,不得已便走进一家茅舍,向主人买食充饥。这家人的日子过得十分清贫,但山里人好客,听说圣人驾到,便尽全力热情招待。饭后孔子让冉求付过铜贝,算做饭钱。主人死活不肯收受,说:“我们这山沟旮灵,无鱼肉荤腥招待远方贵客,吃些家常便饭慢待客人,怎好厚颜取酬。”

  孔子说:“贫寒之家,饭菜来之不易。能给我们这不速之客一方便,解我师徒饥饿之苦,已感恩不尽,岂有不付酬劳之理!”说着硬将钱塞与主人,道谢告辞,出门登车往泰安而去。

  泰山古称“岱山”,又称“岱宗”,春秋时始称泰山。因位于华夏东部,故称“东岳”,为五岳之一,主峰海拔一千五百四十五米。山势磅礴,浑厚雄伟,有“五岳独尊”之称。

  孔子师徒数人循东谷以入,沿山路攀登而上,一路风光无究,气象万千——或林荫夹道,峰回路转;或盘岩叠嶂,突兀峻峭;或泉水低吟,林清谷幽;或绝壁矗立,青峰刺天;或剑峰冲天而起,斩云为雨;或白云缭绕,山峦飘浮;或飞瀑悬流,溅银铺玉;或古松招手,迎来送往;或幽谷深壑,寒气弥漫;或怪石嶙峋,溪穿石间……奇峰异岭,千姿百态——有的貌若老人,有的形如长剑,有的神若怪兽,有的状似羽扇,有的明烛高照,有的门户洞开,令人目不暇给,美不胜收。他们正走得热汗涔涔,眼前盘道两旁,古柏参天,阴森蔽日,形成一个深不可测的苍翠洞穴。步入柏洞,穿行其间,顿觉凉气袭人,暑气尽消。攀上中天门,仰头北望,岱顶云梯高悬,俯首南眺,汶河碧水若带,东有中溪山雄峙群峰,西有凤凰岭蜿蜒奔腾。抬头望,左边山坡上有一株古松,你看它探身招手,郁郁葱葱,仿佛在喜迎三江八河的游客,笑送五洲四海的宾朋。休看它岁岁月月身居深山,但却朝朝暮暮耳伴笑声。风霜雨雪令它强筋傲骨,千秋万载永远年轻。迎阳洞深广若屋,可容二十余人,顶壁凝露垂珠,仿佛无数饱含乳汁的奶头,那乳汁就要滴落下来。万松山上苍松环翠,乱云飞渡,松海生波。山顶有一平地,孔子师徒驻足少憩。观山色,听松涛,别有情趣。再往前走,石级依山势曲折而上,名曰“十八盘”。远望十八盘,像碧霞元君投下的一条素练,缥缈缭绕,飞舞云端。攀登在十八盘上,只听山在呼,林在吼,仿佛海潮在涌。身边烟腾雾漫,只觉得身子在荡秋千。先慢后紧,越往上攀石级越陡、越险,只好手脚着地,磨胸捏石而前,回视山下,大有腾云驾雾之感,于是神志更壮。不回头倒好,一回头更觉凶险,仿佛随时都有滚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之可能,于是只好屏息瞑目,然而心潮却像大海的波涛一样在翻腾,终于攀上了南天门,进入了仙境。按说这就该是山之极顶了吧,不,上边还有月观峰、日观峰、仙人桥等许多名胜。真乃山外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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