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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若重生,后会无期-来时路,已天涯 作者:休言(晋江2012-07-30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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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看这棋局,沧浪的走法套路,确实和非木有些相似。细看却也能看出不同,较之非木,沧浪的走法似乎更带杀气,利落许多。
  
  闲坐一会儿,抿几口茶,两人又扯上几句便再无话可说。未多时,沧浪意兴阑珊收好棋盘,径直离去了。
  江远祯又独坐了片刻,一直思绪沉沉,现下却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立即招了属下前来。
  “吩咐下去,派人好好查探沧浪的底细。我要他拜入幽水的准确时间,还有带面具的真正原因。另外,若他去山巅,立刻通知我。”
  如若想法是真,那这一切又是为什么?
  
  ?
  螺月门里红绸遍布,张灯结彩。
  婚礼果真就是今晚,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平陵伽邺竟要娶她。青梧头戴鸳鸯盖头坐在婚房里,不言不语。
  适才拜堂,她不曾反抗,亦不曾说任何话。整个螺月门似乎都沉浸在异样的喜庆之中,又像梦境一般沉郁。
  她忽而有一种感觉,这只是一场噩梦。
  至于平陵伽邺,他亦没有开口,按部就班拜堂行礼,未曾在意她的反应。可是对于青梧来说,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息,不容人忽视半分。
  想到这里,她牢牢握紧了袖管中的匕首。她刚才不反抗,不代表她永远都会这样任人欺压。手刃仇人,是她活着最大的愿望。
  她若她没算错,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就该来了。
  届时,许胜,不许败。
  未料只半盏茶的工夫,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平稳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带着微醉之感:“你们都退下。” 
  “是。”几个侍女恭敬退了下去,只听吱呀一声轻响,门又阖上了。
  脚步声渐渐清晰,他越逼越近。青梧脊背僵硬坐在床沿,握着匕首的手越来越紧,手心开始冒汗、发烫。
  眼前一亮,盖头被掀开了,青梧终于看见他的样貌。
  鼻如悬胆,美须髯,一脸笑意竟看不出常言的戾气。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年轻几岁,弗一看,只当才过而立之年。
  好一个人面兽心。
  平陵伽邺看着她,眼角在笑,扔开手中的盖头,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影儿,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但见他眉间带笑,眼波微漾,盯着她尽显柔情万种,似乎已深深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这是痴人一个,亦是疯子一个。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青梧握紧匕首,忽然坐起,极尽全力向他心口刺去。
  成败在此一瞬间!
  然而就在那转瞬之间,他已侧开身形,轻轻一跃退后几步。那匕首虽锋利,却只划破他手臂衣料,拉出了条长长的口子。
                          
作者有话要说:言子滚来更文咯~姑娘们,新年快乐!言子得走亲戚,所以,更文时间不定哟~
??????????????????????
这个怪蜀黍是个老帅哥!




☆、谋划一

  
  平陵伽邺看了一眼渐渐渗血的伤口,陡然转头盯着她,眼中突显杀气,再也找不到一点方才的柔情痕迹。
  一击失败,恐怕再无机可寻。
  青梧捏着匕首,毫不示弱地瞪着他。虽失手,现下她却再无任何怯弱之感,因为除了背水一战,没有别的选择。
  “贱人!”
  平陵伽邺大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青梧顾不得脸上疼痛,又刺了过去。却不想他不躲不闪,竟直接握住刺来的刀刃,两眼依旧直直盯着她。
  青梧被他盯得生寒,用力想要拉出匕首,却又明显是徒劳一番。鲜血滴在地上,铺开一片,扎眼诡异。
  “混蛋!”
  青梧一咬牙,又用上一份力;将刀尖抵向他的胸口。平陵伽邺却突然撒开手,带着一手鲜血钳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不容反抗。
  “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从今天起,你就叫陆纪影,是我平陵伽邺的妻子。给我记住,好好扮演这个角色!”
  这只手力道很大,青梧被掐得说不出话,只得牙关紧咬,拼力朝他鼠蹊踢去。可惜这一脚力气不够,有失准头,竟未伤他半分,反倒再次激怒了他。
  
  平陵伽邺眼中浴火,顺势将她抛起,砸在身后大柱之上。“砰”的一声,肩胛撞上,青梧痛得眼前发黑,跌坐地上起不了身。
  他欲上前,可是走了两步却突然站住脚。那柱子上什么都没有,他却仿佛看见当年那摊血,像一把火似的烧在心里。
  “给我好好呆着,寻死觅活对我没用。”他狠狠丢下这句话,倏地打开门,“谣华你进去,给我看着她。”
  冷风从门口吹来,吹得青梧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谣华一个人走进来,还是那模样,头发搭了一边下来,遮住半张脸。就算一身粉色,也难掩其冷漠气息。
  可说到底,她还是恭恭敬敬的。
  “夫人,喝口水吧。”她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和匕首,没什么表情,端了一杯水过来。
  青梧手一掀,打飞杯子:“别叫我夫人!”这一扬手,肩胛处传来的疼痛,霎时令她抽了一口气,直冒冷汗。
  谣华没生气,放好杯子站在一旁,没再开口。
  屋里静了下来,静得能听清楚蜡烛爆出的噼啪声。回想刚才的事,青梧心里有些后怕,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匕首擦干净,又揣进怀中。
  她揉了揉太阳穴,迫使自己静下思绪。
  
  要给娘报仇很难,平陵伽邺会防着她,会约束她。她在这里没有任何帮手,几乎寸步难行,别说下手,就连自由都没有。
  想想,若真能杀了平陵伽邺,那再好不过。旦若能先逃出去,一切从长计议,较之蚍蜉撼大树,自绝后路似乎更为明智。
  两手准备,一面伺机下手,一面寻机逃离。
  
  在床沿坐了一会儿,两人皆沉默不语。
  青梧心绪不宁地瞥了谣华一眼,发现她好似有些不耐烦,不知在想些什么。回想起马车上的境遇,她更加奇怪。想谣华对别的女子态度尚好,为何到了自己身上就是这般不待见。
  “你就这么讨厌我?”她突然开口。
  “嗯?”谣华回神,偏头看她,显然有些诧异。
  “我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呵,我哪敢啊。”
  “我不是傻的,还懂得察言观色。”青梧站起身,直走到她面前。
  
  若想逃走,无疑先得从谣华下手。
  看样子,平陵伽邺待她与旁的弟子不同,所以她知道的事情必定要多上一些。虽说这女子对自己态度不好,但找到原因应该便能找到突破口。
  总之,死马当活马医。
  
  “既然你叫我夫人,那么如果我问,你自然得答。”
  “哦?不是不愿我叫你夫人吗?”她的语气不带丝毫挑衅,听起来却叫人感觉有刺。
  “此一时彼一时,若你肯说,我退后一步有何不可。”
  “看不出你是个软硬皆吃的人,呵呵,拒绝掌门这般不要命。我看,你和我说话,目的单纯不到哪里去。”
  “那你这般不待见我,目的也定单纯不到哪里去。”
  
  其实青梧只是乱说一气,没想到话音刚落,谣华便微微变了脸色。虽只那一瞬,却已给了她很大希望。
  “你看,你心里有鬼。”
  谣华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又站在原地继续想她的事情。无论青梧再怎么问,怎么激,她就是不开口。
  良久,青梧问得口干舌燥,悻悻倒了杯水喝。一计不成,还得再想一计,可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主意。
  正待她心烦,谣华突然开口了:“你想不想逃?”
  
  ?
  一个人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织谨百无聊赖坐在床沿,手里顺着赤泉的毛。她的日子越发难过,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青梧、景枭,她好容易从这两人身上找到振作起来的理由,却再一次失去希望。
  
  “你说,你的主人都是为的什么?做了这种事,然后逃得找也找不到。”
  赤泉似乎在听她说,半张着两只眼看了看她,又无精打采趴了下去。近来它就这样,通点儿人性便也能感觉到什么。
  无聊到找一只狐狸说话,织谨不禁自嘲:“算了,这些问题是想不明白的。看看你,做只狐狸多好,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儿。你要是只笨狐狸,那就更好了。”
  她说完顿了顿,还是觉得不吐不快,索性对着赤泉继续说了下去。
  “说真的,我宁愿相信她有难言之隐……掌门废了她的武功,我看他心里也不好受。呵,所谓旁观者清,我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他们自己看不透,我可看得明白……乌山里的人大多清心寡欲的,有点儿心事,谁看不出来。”
  赤泉动了动耳朵,呜咽了一声,算是反应。
  “其实……我还挺担心她的。不知道她有没有遇到危险——不说了,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她越说心里越堵得慌,找点别的事儿做,忘掉这心情也好。
  
  所谓爱恨交织,所谓矛盾之情,如果人的感情能够由自己支配,那活着也就失去了做人的意义。
  
  ?
  谣华问她是否想逃,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两人心知肚明。
  谁愿意不明不白被困在这里,只是若点明,情况又有什么不同呢?所以,青梧未答,在床沿坐下似笑非笑地盯着谣华:“你说呢?”
  “哟,还反问我了,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这样吧,我承认我想逃,那这下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我。交换秘密,这样公平了吧。”
  谣华抱臂站着,偏着头盯了她一会儿,直到盯得青梧发憷,才又开口:“这也算秘密?呵,敢在我面前说想逃,就不怕我禀报给掌门听?”
  “我不光想逃,还想杀了他。”青梧摊摊手,哼笑了一声,“喏,地上那摊血不就正是我的杰作?”
  谣华晃了一眼那血,呵呵干笑起来,竟说道:“为什么你就没能杀死他,还真是可惜。”
  此话一出,青梧好生惊讶。
  “难道你还想我杀了他不成,他可是你们的门主。”
  谣华看似漫不经心,眼底却有精光闪过:“你当我为什么讨厌你,若不是突然抓了你,我早就找到机会逃了。”
  此话又是一记惊雷,实在突然。
  “……这么说,你也想逃?”
  “我还说得不够明白吗?”
  这女子嘴皮子厉害,浑身长刺,实在不好交谈。不过若她真的有心要逃,青梧就等于多了一个帮手。
  “我总得知道你为什么要逃吧,你这么受他器重,何故丢开目前拥有的。”这下倒换青梧反问了。
  没有八成把握,她是不会相信面前这个女子的。
  “你当我天生是个下人命?我失去这只眼睛,还不是拜他所赐。”谣华说着,撩起头发,把那空空如已的眼眶露给青梧看。
  
  本该是姣好容颜,奈何命途多舛,横生祸事。
  
  “所以你……”
  “不止这个,还有我的姐姐的死。”谣华抢话道。
  “你的姐姐?”
  “自从平陵伽邺亲眼目睹那个女人死在面前,就变得残暴不仁,喜怒无常。这螺月门就是个魔窟,有点脑子的都会想要逃。”
  如此答非所问,让青梧又疑惑几分:“所以,你的姐姐是被他害死的?”
  谣华未答,转头凝视着那根柱子,袖中拳头握紧,蹙眉沉思。如此伤怀的模样,和方才判若两人。
  人生而有故事,谣华的故事又是什么样的?
  青梧未曾打扰,定定看着她。
  良久,她才回转过来,缓缓开口:“那个女人死的场面,我是亲眼所见。所有目睹之人也就我一人活了下来。”
  
  娘亲自尽之时,血溅当场,气绝身亡……谣华她,看见了?
  青梧想要问,却又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她是陆纪影的女儿,在螺月门里这是个危险的身份。一旦说出口,平陵伽邺会怎样对待她。
  
  谣华似乎憋了很久,一打算开口便说了迄今为止,对她说过的最长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榜单任务木有完……言子在努力写。这章是存稿就修修,先放出来了。接下来还有两更= =




☆、谋划二

  
  “那女人一直没有放弃机会,直到婚礼才死心。”谣华一开口便说了很多,“那一年我三岁,正是好奇的年纪。听说新娘子是最漂亮的,就和玩伴妙妙仗着身子小,偷偷挤到婚房附近,趴在窗户口看新娘子。所以,就目睹了某些事情……那时平陵伽邺气血方刚,又遭背叛,新婚之夜怎么可能放过陆纪影。硬逼之下,陆纪影就一头撞在柱子之上,当场鲜血直流,气绝生亡。我们两个小孩子哪见过这个阵仗,立马吓得尖叫起来,也就被守卫发现了——嗯?你怎么了?”
  
  听见娘亲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自尽的,青梧怎么会好受,心里就像灌了辣椒水一般难受。她握了握拳,摇摇头,装作没事:“……我、我只是有些怕,若他逼我,我怕也是同样的结局。”
  谣华耸耸肩:“他不会逼你的,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女人长得如此像她。把你逼死了,他哪里找去。喏,看看那摊血,被你刺杀,他不也没怎么为难你。”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她还是安全的?青梧听到此话勉强松了半口气,心里却依旧沉沉的,恍惚着追问下去、
  “那之后呢?所以,你便被挖了……眼睛?”
  “在那时,整个螺月门就我和妙妙两个小孩,一听尖叫声,自然就知道是我们。这等事本没什么,但他要严惩谁拦得住。”
  谣华说着叹了口气。
  “那妙妙,她呢?”
  “死了,所有看见那一幕的人都必须死。他不想螺月门有任何人,在任何时候提起那个女人死去的事实。他要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呵,真是个可怜的疯子。”
  谣华说着,一脸鄙夷痛恨。
  “那,你为何活下来了?”
  “我是活下来了,可是我姐姐代我死了。”谣华又瞪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丝说不清味道的笑,“她也是个疯子,死前还要我发毒誓,不得找平陵伽邺报仇,若想平安就一定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爱情真有那么好吗?让那么多人发疯。”
  “你姐姐爱上平陵伽邺了?”
  谣华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捏起腰间的小铃铛摇了摇。清脆的铃音响起,简单却美妙好听。那铃铛上有着岁月的痕迹,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故人留下的东西,总是那般引人回忆。她沉寂在过往里,似乎从这个铃铛上找到了姐妹俩的唯一联系。
  “没错,她爱上了这个恶魔。”
  静默了片刻,她才又开了口,不疾不徐。
  “姐姐比我大许多,那时已十六岁,是平陵伽邺的师妹。我虽年幼,但姐姐平素里对他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在螺月门里,姐姐的修为不差,曾助他习武,也曾救他于危难。若非这层关系在里头,即便姐姐替我死了,他也未必会放过我。被废一只眼睛,还渐渐受到器重,其实已经够幸运的了。”她说到这里停了下里,双眼盯着青梧道,“所以,姐姐希望我离开这里,我就一定要离开。”
  
  谣华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回忆了这么多。青梧自问愚笨,却也能感觉到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她真的想要找个帮手一起逃跑,那么获得自己的信任是第一要务。可是,如果她只是想更好的监视自己,那这么说也无非是要套些话。
  两个可能,青梧应该怎样抉择。
  她顿了片刻,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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