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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若重生,后会无期-来时路,已天涯 作者:休言(晋江2012-07-30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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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十八岁了,她自己倒忘了。
  青梧躲在树林里,青越哭,她也哭,恨不得冲上前去抱着姐姐宣泄一场。然而,脚方迈出一只,便生生被江远祯捂着嘴巴拉了回去。
  “你且再看看。” 
  
  ?
  青越早已成了个泪人,如风中一片叶子,坐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连云将杯子置于碑上,蹲下轻轻拥着她:“人已去了,不要再哭了。”
  青越不管,依旧在他怀里抽泣着:“当年该死的人明明是我,不是她爹。是我让她成了孤儿,如今她又因我而死……我就是个煞星,害她一家不得安宁。”
  “怎么会,人各有命,命中注定而已,莫要再自责了。”
  “哪里是命中注定……我明明知道她喜欢你,更知道你心里的人是她,却非要把你抢过来。自作孽……若没有这场婚礼,贼人不会趁虚而入,阿梧不会死,我爹也不会死。”
  
  她把一切看得明白,只可惜逃不脱这颗心的奴役。她知道这场婚姻是如何来的,更知道自己的丈夫想要什么。
  本就挣扎难受,事到如今更逃不开自责。
  而他,负了一个,另一个已按他所想成为妻子。在这场悲剧里,死的死伤的伤,唯一算作幸运的只有他自己。
  
  “青越,事情已经这样了,往前看吧。我乔连云既然娶了你就该一心一意,阿梧死了如此,阿梧活着也如此。如果要用愧疚填满余生,那么就白费了她来相救的苦心。好好地活,把她那一份也活过来,这样才对得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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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如此,活着也如此?这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安慰,也是承诺。 
  这句话入耳,青梧站在原地,已没有勇气出现在两人面前。原来江远祯说得没错,连云说的也没错,人各有命,命中注定,她已经回不去了。
  若她非要站出去,不过是抱头痛哭开心一阵子,却换来三个人的长期枷锁。她、青越还有连云日后又将如何相处。
  所以,还不如就这样,当她死了便好,忘记最好。
  
  “回去吗?”江远祯站在身后,问道。
  青梧点点头,最后望了一眼自己的墓碑。“沙青梧”三个字渐渐模糊变小,消失在视线里。不知何时,它也会爬满青苔,尘封一段往事。
  
  青梧又回了乌山,除了这里她真的不知还能去往何处。
  
  从墓地回来已过了两日,她似乎还未习惯一片孤萍般的生活,闲暇之时,总坐在寂静的凉亭里,听春风吹过耳旁,鸟鸣述说心事。
  这一日也一样,独坐打发时间,却不何时,江远祯已站到身旁。
  
  青梧抬头,见是他来了,随口便问了方才一直思考的问题:“江掌门可知是谁放的火?”
  江远祯再对面坐下,回答道:“那天你也听到了,我怀疑是螺月门,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平陵伽邺下令干的。他一个老狐狸,若要真的放火,我想,证据不是那么好找的。”
  “也是,不知何时才能找出凶手。”她叹了口气。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茗香阁的事你可以不管。我今日来不是说这事,而是想问你,可愿拜在我乌山门下?”
  青梧未加思索便回他道:“我这一身茗香阁的武功,若拜在乌山门下,不伦不类,江掌门不觉奇怪吗?”
  “这么说,二小姐不愿意?”
  “哪里还有二小姐,叫我阿梧就好——不是愿不愿意,是不合适。”拜在这阴气沉沉的乌山更不合适。
  江远祯听罢,没有答话,脸上却扬起奇怪的笑。青梧正诧异,忽觉一股劲风袭来,竟是他突然出手。
  她侧身躲过几掌,岂料那一抹青衫广袖的身影绕于她身旁,不依不饶变着招式攻来。招招干净利落,绝无花招。
  青梧恼怒了:“原来这就是堂堂乌山掌门的真面目——也罢,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江掌门既不满意,要拿去便拿去。”
  说罢不再躲,闭眼站在原地等他一掌劈来。
  
  然而,掌风吹过耳畔渐渐消失,那力道十足的一掌并未落到身上。
  她微微睁开眼,只见江远祯静静站在原地,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未发生一般。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的武功根本就不是茗香阁所谓的内传心法。”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根本没有把你当做沙家人。”他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你很聪明,仔细想想,为什么这些年你只能在茗香阁处理一些琐事。”
  
  怎么可能?青梧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她看着自己这双布满薄薄茧子的手,心底暗潮涌起。
  那不是没有可能。
  自小她就比不过姐姐,就算没日没夜的练武也必定在十招之内败给青越。每每这样她总是笑笑,然而告诉自己她不是真正的沙家人,或许根本就没有学武的天分。
  
  “沙奎教你的根本就是改变过的心法,肤浅的皮毛而已,甚至算不上武功。这样折腾,没有将你导入歧途算是不错了。”
  
  青梧苦笑,她根本不用细想都能相信江远祯的话。因为从六岁习武开始,她和青越就被分开教习。那时候沙奎告诉她,青越五岁学武比她早了两年,底子不同不便一起教。
  小时候她相信了,现在江远祯一句话就像一场洪水,将过去冲刷得干干净净。连武功都不算茗香阁的,她和那里还有什么关系。
  沙奎到底只是将她看做外人,这一点,为何与沙夫人截然不同。
  
  “不愧是江掌门,将这残酷的现实揭给我看,足够狠心的。”青梧说着,笑了一笑,似有许多苦涩。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帮你解脱有何不好。就如那凤凰涅槃,经历一场大火,才能开始新的人生。”
  
  青梧沉默了。
  乌山的确有些让人摸不清,但是何处无阴谋,何处又有真心。就好比她在茗香阁呆了这么多年,结果到头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说到底,她还能去哪里。去游历江湖?恐怕随时都会被人发现,然后回到那尴尬的境地。
  
  “好!我留下来,拜入乌山门下。”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话一出口,青梧发现自己的心竟可以这样硬。你待我何,我便待你如何。那些嘴脸那些人,就算各有原因各有苦楚,伤透了心后也不想再见。
  
  站在列为先掌门的灵牌前,江远祯递给他一炷香:“上了香,磕三个头,你便是我乌山的人,以后再和茗香阁无关。不得有辱师门,不得私入他派,也不得私传本门武功。”
  青梧拿着那柱香,觉得异常沉重。下一刻,她就将和过去一刀两断,从此天上人间,过往烟消云散。
  跪在垫子上,闭上眼,她终于拜了下去。乌黑的头发从身旁垂下,散落在他脚边。青越、连云、茗香阁,都散去吧。
  终于,换了一种方式去活。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了吧?”青梧站起来,问道。就算走到这一步,她也还很清醒,怎会放过他的目的。
  “你还想要知道什么,我回答你便是。”
  “为什么带我回这里?”
  “我不是说了吗?你逃了,更因为你不适合留在那里。”
  “没有别的原因?比如说,我长得像某个人。”青梧试探着问道。
  江远祯愣了一愣,没有生气:“不管织谨跟你说了什么,我告诉你,长得像善芜是我一时兴起救你的原因之一。但是,仅此而已。”
  “之一?那还有什么原因?”
  他笑了笑,只道:“有些武功,还是不要流落出去的好。”
  武功?青梧张嘴想问,却被他补上来的一句话堵了回去:“明日要早些出发,你今日就早些睡下吧。”
  




☆、山洞

  “路上小心啊……”织谨眯虚着眼,迷迷糊糊对她嘟囔了一句。
  “嗯,会小心的。你接着睡吧。”青梧替她掖了掖被角,开门出去了。
  
  她真不明白这个谜一样的人是怎么想的,一大清早果真来敲她的房门。她睡眼朦胧,洗了把脸清醒清醒,然后带了路上吃的干粮和江远祯出发了。
  天色还早,启明星已露头,直到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大亮。而这样一走,便直走到鸟儿归巢,霞光万丈的黄昏。待停下来回头望望,此处已和乌山隔了两个山头。
  
  捧了溪水解渴之后,江远祯将她带到一个石壁前,手一指,道:“看得出这里有个山洞吗?”
  “嗯?”青梧仔细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所谓的洞口。
  抽出新绿的藤蔓垂下将它隐于其间,使其极不容易发现。不过,与其说是山洞,倒不如说是个缝,狭小得仅能容一人通过。
  “进去吧。”江远祯拿出火折子晃了晃前路,侧身往里走。青梧倒也不问什么,跟在身后顺利走了进去。
  走了一段,甬道越来越宽,即便三人并行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青梧踩在并不平坦的路上,听见前方水滴声空空回响,心里明白几分。料想里面定是很宽敞,恐怕别有洞天。
  她光顾着猜想,没注意脚下青苔,一个不小心便踩滑了:“啊——”身子不受控制地往石壁撞去,正好磕了半好的伤口。
  剧痛传来,“嘶——”她顿时倒抽一口气。
  走在前面的江远祯听见,折返回来,看了看地面,无奈道:“小心青苔。越往前水汽越重,会更滑。”言罢伸出手,“把手给我。”
  那猛一阵痛令青梧浑身冒起冷汗,面对眼前这只手,她咬着牙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性情冷淡的人,竟会有一双温暖修长的手。触到他掌心的那一瞬,突然的惊讶令青梧走神片刻。
  
  前面的路果然布满更多青苔,哪怕是有点功夫的人走在上面也得千般小心。
  青梧步履蹒跚,被他牵着所幸也有惊无险。终于,走了许久后江远祯停了下来,手一抬,扬起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亮前方,似乎这里已是尽头。
  
  “那是什么?”青梧看见前面有一块很大很平坦的石壁,上面写着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好似蚂蚁,看不清楚。
  江远祯放开她的手,将火折子探过去,回她道:“心法。”
  “此处也会有心法?是什么?”
  他转过身,说得不紧不慢:“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当年鬼侯所练的魔功。”
  
  魔功?青梧惊讶到了,不觉双眼微瞪,看着所谓的“心法”。她并不懂却依稀明白一些,若说这是魔功,还真的有些像。
  可叹世事变迁,命运难料。如今鬼侯倒是死了,却没想到他的武功心法留了下来,阴差阳错被江远祯给发现。
  
  “既然是魔功,这块石壁就该毁了,为什么还要带我到这里来。”
  他一边在字中寻找什么,一边道:“虽然前有叶红丝,后有鬼侯,但其实它本不该是魔功——对了,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叶红丝?”
  
  若不是他提起,青梧都快忘了还有叶红丝这号人物。
  这个女子按年代来说,应该是她奶奶辈的人物了。此人虽不像鬼侯杀人那么多,却也害了不少无辜,一生罪孽难数。不过她的结局和鬼侯一样,都是被沙穆杀死。而那时才弱冠之年的沙穆,凭此名震江湖,为茗香阁再添星辉。
  
  “难道她练的也是这个魔功?”
  “据传闻,叶红丝和鬼侯的武功套路相似,应该也是这石壁上的心法练就。”江远祯说着,将手指停在一处,接着道,“她和鬼侯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
  “都不是从一开始就魔性大发,而是经过了一个渐进的过程,或是经受了什么刺激——你看这里,气息本该顺下,却强行逆流而上。这看起来是个不大的问题,但最终的结果就会导致恶果深种,随时爆发。”
  “所以,按你的意思来说,若能将这一处改过来,魔功就能变成上乘武功?”青梧说得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他点头,笑了:“你果然很聪明。”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再看这行小字,说的是要练此心法,首先必须未曾接触过其他的武功。”江远祯的脸浮现出饱含深意的笑,“而你身上的武功根本不成体系。”
  青梧听得一愣,而后反倒笑了:“所以,我的武功可以算作没有,或者废掉也极其容易——那,这是不是你救我回来,要我拜入的原因。”
  “哈哈哈——”江远祯爽朗笑了,“不错,你是最好的人选。”
  
  果然,这个连同门都不放过的人怎么会有那个好心救她。说穿了,她不过是有利用价值,替他试试心法罢了。
  真的是人心隔肚皮,走到哪里都一样。
  
  “难道你救我之前就已经打算让我来试验?呵,那把火恐怕如你所愿。” 
  “你自己说了,我救你是因为你长得像她。而我偶然发现这个洞穴,却是在救你之后。话说到此,愿不愿意试试。”
  “若我说不想呢?”青梧转过头盯着他,一口回绝道,“就算这身武功是个笑话,我也不想废掉,然后去练一个随时都可能走火入魔的心法。”
  她说完话,转身便往回走,觉得走这一遭实在可笑。或许是她不习惯,或许根本就不屑,和自家掌门顶嘴竟也没有在意。
  这样一句话江远祯听了反倒没有生气,拿着火折子追上来,还是那句:“把手给我。”微弱的火光照在他脸上,却照不出一点阴谋的味道。
  青梧踩在青苔上,委实不想被他牵着。奈何,靠这一身毫不起眼的武功几乎寸步难行。也罢,就算心中不悦,除了伸手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走出山洞,外面已是星光满天。
  
  青梧望着那一弯娥眉月道:“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吗?”
  “不必了,跟我来。”
  没想到跟在他身后走了不到一刻钟,便见前方黑暗中出现了个长方的影子。走近之后,青梧才看清那是个小木屋,已是蛛网密布,看似有些年头了。
  “这深山里也会住人?”
  “这间屋子没有主人,也是偶然发现的。我平日里无聊,倒也喜欢四处走走。”他说罢推开房门,随即一股霉味蔓延出来。
  走进屋里,江远祯拿着桌上的烛台点燃,总算照亮了小小一块地方。
  青梧踩在嘎吱作响的木板上,环视了一圈。只见屋中陈设简单,一间小厅,一间卧房,再加一个伙房便是全部。
  江远祯领着她进了卧房,将烛台放在小妆台上。
  那屋中同样散发着霉味,而床榻上放的却是新的被单。再看妆台旁边,摆置着两个摇篮,皆已装满了灰。
  他随手指了指床榻道:“时间匆忙,我只收拾了床,换了干净的被子,虽然简陋有味道但今晚——”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扳过青梧的身子,片刻,蹙眉叹气道,“你的伤口裂了。”
  “嗯?许是撞在石壁上拉开了。”
  “我出去弄些草药,顺便找些吃的。你先把火生好,我很快回来。”
  
  青梧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小姐”,从来没有下过厨,面对着一堆霉掉的柴火她实在头疼,拿着蜡烛烤了许久,那一根小棍子才起了点小火星。
  等到她准备妥当,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江远祯没过多久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堆东西,甫一看到青梧就笑了:“这里交给我,你先去把脸洗洗。”
  脸上的笑竟比之前轻快许多。
  青梧进到卧室,诧异地拿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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