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鸟·乐音 作者:白色幽明(晋江2012-04-09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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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静悄悄的,只有竞技场上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特别明显。凡陶早就躲到苏鸟的身后,不时偷看那么一、两眼。这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时候的样子吗?看下面那个男人好像很疼的样子。嗯?怎么两个人都趴下了?他们……死了?她惊恐的看着苏鸟,她究竟是什么人?不但亲自下药,看到这样的场面没有半点羞涩,冷静的可怕!
苏鸟冷冷的看着两具逐渐变冷的尸体,耳边回荡着两个人沮丧的怒吼。惬意啊!再看看全场人的反映和她身边凡陶的表情一致,认为他们好可怜。可怜?笑话!如果今天是她们败了,躺在他们身下屈辱的呻吟,观众就觉得理所当然。还摇旗呐喊?我呸!丝毫不曾想过:如果今天换成他们的姐妹或女儿,他们还会不会如此性致高昂?
“你觉得被人观赏比现在观赏别人要好吗?”苏鸟对她说的话好像刀一样的刮过心脏。是啊!如果今天是别人欣赏她……看着前面那个削瘦的背影,她感觉万分愧疚。明明是苏鸟救了她,她还觉得她残忍。怎么会这样呢?
☆、奥夫监Ⅰ
苏鸟是有些生气了!凡陶和一群不相干的人,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一如当初她看见妈妈被几个陌生的男人拉扯。手脚被人紧紧的钳住,一个男人粗鲁的扯掉了妈妈的裙子,企图在她身上一逞兽欲。她急忙上前打跑……不!下手过重,人都被她打死了。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她颇有成就感——她救了妈妈!可妈妈看她的眼神和凡陶一样,认为被她杀死的人好可怜。
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无论多么罪大恶极的人,在她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天真、无辜。她明明是救了人,换来的却是别人像看怪物的眼神。“你和你爸爸一样冷血、凶残,我宁愿被他们□,也不想要你救!”妈妈指控的眼神和冷冰冰的话,深深伤害了年仅13岁的她。但她还是不忍心让妈妈光着身子,脱下自己的小外套搭在了她的腿上,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天空没有飘着细雨,却阴沉的难受。
从那天起,她才深切的醒悟:妈妈并不爱她!并不像保姆说的那样,妈妈是因为得了产后忧郁症,性情才变得难以捉摸。她眼神里浓郁的厌恶,让苏鸟知道了这个事实。最可笑的是:自己的不死心!还会偶尔期待,妈妈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爱她的。毕竟那是母亲啊!世界上最伟大的爱,不就是母爱吗?
“你生气了?”凡陶一进来就看见苏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看到这样的景象,她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一直以来,苏鸟表现的都太冷静、太理智,一切都由她掌握的样子。不哭、不笑的坚强,让人看了心里有些微微的酸。她虽然想要关心她,却不知道该从那下手?她很想知道苏鸟的内心世界,是否和表面一样波澜不惊?可惜她从来都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有点。”苏鸟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看向窗外。偌大的竞技场上空荡荡的,少了白天的喧哗,寂静的夜晚显得非常诡异。好像埋在地底下的冤魂,会一下子爬出来,冲到面前把你吞噬干净。视线依旧停留在主看台上,幻想着他坐在那对她微笑,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
“别生气啊!我只是从没看见男人……咦?你笑了!好美呀!”凡陶急切的想解释自己并非真心认为她坏,只是一时不能适应两个男人做那种事儿。惊见苏鸟的笑容,让人有一种春暖花开、河水解冻的舒畅。不是特别的美,却让你想久久的注视。
“美的那个人是你,睡吧!明天就是宣布我们归处的日子。”她是笑了!看见他,她的心情会非常好,笑容也具有了真实的意义。情感上有些波折的人常说:爱人要爱七分,留三分给自己。全情投入会让人失了方向,困住了自己的心。当爱离开,身心仿佛被人掏空了一样,无法再拥有完整的自己。
自古以来,说的容易、做的难。当遇见一个宠你没原则、爱你没道理、事事顺着你的男人。又有谁能一口咬定,自己能把握得好分寸只爱他七分?反正,苏鸟是做不到!她心中的天枰不断的向他这一方偏斜,直至压倒性的胜利。即使今天心中满是思念,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但她亦无悔!
天刚亮,苏鸟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凡陶疑惑的看着她,起身去开门。“你是谁啊?”门口站着一位高挑的女人,眼含鄙夷的看着她。
“我叫紫荆,是游风大人叫你们到二楼集合。”如果不是迫于命令,她才懒得和黑奴打交道呢!有几分姿色又如何?奴就是奴,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麻烦你了!我们马上就出去。”凡陶将门关上,压抑着心中的不舒服。
“今天的我们已经不是黑奴了。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自己?”苏鸟已经穿戴整齐,凡陶自卑的样子让她不得不说些什么。说明也好、鼓励也罢,反正她是个极端自我的人!即使她在奴管城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奴。她是翱翔天际的苍鹰,没有人能困住她的自由。
凡陶按住胸口,砰砰的心跳声告诉自己今天是个新的开始。一个普通人的开始!她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几句话或者一个眼神而感到自卑。要是这样,她岂不是要累死?她上前拉住苏鸟的手,笑着对她说:没事了!越跟苏鸟接触,越发现她是个很好的朋友。虽然这个朋友是个迷,但她知道苏鸟不会伤害她。
紫荆不耐烦的打开门,看到眼前温暖的一幕,不禁有些呆愣。“咳!咳!两位准备好了的话,我们走吧!”心里不断的泛着嘀咕:她们两个该不是那种关系吧?一边走、一边看着她们两个紧握的手,越想越奇怪。在竞技场上,苏鸟用生命护着凡陶不让她受伤害。紧接着,凡陶又住进了苏鸟的房间……她们竟然是这种关系!她鄙夷的眼神里透着不怀好意的笑。虽然曼安国对性很宽容,但女女结合还是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她们的苦……才刚刚开始。
索亚特宫的二楼没有任何单独的房间,宽而大的场地像是一个会议室。前面的主台由白玉砌成,下面是大理石铺的地面,黑白对比给人强烈的感官刺激。没有多余的桌椅,四周光洁的墙壁显得有些凄凉。这次竞技的胜出者都站在了主台前,苏鸟她们是最后到的。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到,喜悦的表情像是中了头彩。当念到凡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是她听错了吗?奥夫监一级囚徒的狱治参……有没有搞错?她是能力非凡还是长的凶神恶煞,怎么可能镇的住那帮魔鬼?凡陶愤恨的看着游风,后者尴尬的躲避她怒斥的眼神。
“怎么了?”不过是看犯人,有那么痛苦吗?狱卒是个多好的差事啊!高兴的时候谈天说地,不高兴的时候还可以打人出出气。合理合法的土匪,多牛啊!
“奥夫监一级囚徒的狱治参向来换的频繁,狱治参非死即伤。即使是两个幻术高强的大男人,也很少能够在里面待上三个月。要我们两个前黑奴给他们当狱治参,还不让他们当灰奴给用了?”凡陶的脸色灰白,双唇不断的颤抖。到最后,她还是逃不出这样的命运。该怨吗?……可又能怨谁呢?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知道谁说的,引来其他人的讪笑。“够了!各自去古风殿、古意殿报道,苏鸟、凡陶你们跟我走。”游风曾经试着跟二王子要苏鸟,但被委婉的回绝了。看着她走向那座黑色的城堡,他的心也跟着颤抖。“苏鸟,你……”这一去就真的回不了头了。他希望她能够改变心意,这样他也比较好开口求二王子。
“游风,多谢你送我来!”一路上,她已经听的够多了。不想再被他荼毒耳朵,所以先封住了他的嘴。头也不回的走进黑色的地狱之门。
“苏鸟,你不怕吗?”凡陶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周围狱治参同情的眼神,好像宣告了她们的结果。
“我们现在是狱治参,权利是国王下发的。有谁敢对我们怎么样?”苏鸟拍了拍她的肩膀,“既来之、则安之。多余的担心,只会对自己造成更多的伤害。”凡陶还是不能接受的摇摇头,紧咬着嘴唇不肯向前走。“实在太害怕的话,你再回到奴管城吧!趁游风还没有走远,追上他、让他带你离开。”凡陶什么都很好,就是遇事胆小、爱逃避,难成大事啊!
“不!”凡陶惊叫出声,她没脸见奴管城的人。当初她趾高气昂的从奴管城里走出来。原以为通过了竞技就能成为王子的侍卫……是她想的过于美好了!苏鸟的话已经告诉她,没有退路了。唯一的退路——是死路!“对不起!我太胆小了。我们……你是谁?”她吓得倒退了三步,惊恐的指着前面的庞然大物。
☆、奥夫监Ⅱ
前面站在一个将近有两米高的巨人,上身穿着深V领的皮革T恤,□是宽松的麻布裤子。大眼、高鼻、厚嘴唇,深褐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粗犷、有型。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疤。尤其是脸上从左眼到嘴角的那道疤痕,让他看上去有些狰狞。
“我是一级囚徒的狱参事,叫元绿,来迎接两位。”他知道自己又吓着人了。尖锐的惊叫声和恐惧的表情,他看的太多了。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并不怕他,还在细细的研究他的……身体?眼睛里没有半点恐惧,还有些欣赏。
“我叫苏鸟,后面那个叫凡陶,以后还请多多照顾了。”苏鸟礼貌的向他鞠了躬。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同事关系要打好,遇到的问题才会比较好解决。
“是你太客气了,请跟我来吧!”元绿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苏鸟。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以礼相待,没有尖叫和惊恐的伴奏。偷偷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她,镇定自若的表情深深震撼着他的心脏。是她不了解一会儿要面对的是什么?还是有能力将一切都摆平?
一级囚徒的狱室在最里面,外面的墙都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宛如一个巨大的黑色城堡。大门打开,里面的装潢更是让人惊叹。一圈一圈螺旋而上的房间,底层是一个大概有300平方的圆台。每一个狱室里都用白瓷砌满墙壁,黑色大理石做地面。欧式的床铺、华丽的梳妆台、精致的桌椅……这是关犯人还是住星级宾馆?除了每个狱室的门是用铁栏做成的,其他的装潢好到人嫉妒。
每个人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们,凡陶的脸色一直都没有缓和。戒备的盯着四周,紧绷的神经一碰即断。他们的眼神好像毛毛虫在身上爬过,非常的不舒服!
走到一半的时候,苏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正躺在一个囚徒的身下,痛苦又兴奋的呻吟着。感到有人在注视,她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呆愣,随即嫉恨的盯着苏鸟。她身上的囚徒做完最后的冲刺,抖了抖身子、提起裤子向铁栏走来。
“羡慕她吗?来!让我好好疼疼你,保证你比她叫的更□。”他伸手就要碰苏鸟,想要将她扯进来。
苏鸟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外一拽,另一只手将一个黑色的斜口细管插入了他颈部的动脉。他的眼睛瞪到最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凡陶同样的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看见了念巧。她全身□的躺在床上,双腿还维持交欢时的模样,没有半点羞愧。
“看什么?如果你来到这里不到两天的时间,被这里的男人上个遍。我不相信你还会有什么羞耻心!”念巧不以为意的换了个更诱人的姿势,试图勾引元绿。可是这个木头男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真是……让她心痒难耐啊!
“可是,你也不能……”自甘堕落啊!最后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怕给念巧带来更大的伤害。
元绿有些惊呆的看着眼前的状况,鲜红的血液从黑色的管子里往外流。血液的味道刺激了囚徒们嗜血的神经,争先恐后的想要冲破铁栏。这里的气压虽然能够压制住人的幻术,但他们如果一拥而上,局势马上会变得无法控制。他不禁有些责怪的看向苏鸟,哪有人刚上任就把这些惯坏了的囚徒得罪个遍?
“大家好!”苏鸟笑容灿烂的跟他们打招呼,“我叫苏鸟,旁边这位是凡陶。从今天开始,我们将接管这里的一切事物。如果各位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破铁栏跟我理论。”她满意的看着一个个惊呆的囚徒,邪魅的一笑,“我已经好久都没有闻过血液的香气了。我也不介意把你们一个个变成他这个样子。如果要将这地面用血铺满,你们说要用多少个人的血液呢?”苏鸟感觉一下子回到了以前,肆无忌惮的夺取人的生命。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从活生生变成死沉沉。多有趣啊!来到这里,她很开心,觉得又找回了原来的自己。往身后一看,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让她的心情猛的一沉。
听到苏鸟挑衅的话,有些人更加大力撞击铁栏。元绿紧张的看着四周,估计着铁栏还能坚持多久?他如何能够保护苏鸟不受到伤害?他紧张的握紧双拳,里面全是汗水。眼睛盯着四周,防止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情发生。奇怪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担心苏鸟了?以前发生这种状况的时候,他总是在一旁看戏。今天怎么老想跃跃欲试的保护她呢?
苏鸟以同样的方法,将几个叫嚣最狠的人挂在了铁栏上。一时之间,狱室变得寂静异常。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元绿也在此时看清了苏鸟用的工具。那是曼安国一种管型的乐器,依据斜口的大小来分音符。可放到了苏鸟手里,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凶器。先前是他杞人忧天了,她能力好到不需要他的保护。他想要将尸体搬出铁栏,却被苏鸟拦住了。
“还是让他们保持原样比较好。毕竟身上的血液还没有流干净,现在搬走实在是太可惜了。”苏鸟颇为遗憾的摇摇头,“直至他们腐烂、化为白骨之前,谁也不准移动他们。”声色一厉,她宛如地狱的笑面修罗。“向上面汇报,今天死了七个人。”表情严肃的吩咐元绿,手也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罪名呢?”元绿看到她微颤的手,苏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的凶悍。只是不得已才出手杀人,以免以后压制不住他们。他的心又为她多了一份心疼。
苏鸟微微一笑,“对狱治参不敬!”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她满意的看着,他们从铁栏边回到了狱室的最里面。回头看了一眼念巧,她和凡陶同样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反倒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元绿,情绪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元绿带她们来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简单的让人吐血。堂堂狱治参的房间还没有囚徒的狱室好。一张简单的大床、一套木制的桌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凡陶住在东面,元绿住在西面,苏鸟在他们中间。
苏鸟让凡陶先回房间休息,她知道刚才的一幕吓坏她了。 “平时我们都做些什么呢?”她和元绿进到了她的房间,四壁空空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头。
“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看着他们别搞怪就行了。”元绿明白念巧跟她们关系匪浅,不然凡陶的脸色不会因为看到她而变得更难看。只不过像念巧这样美的灰奴并不多见,所以刚进来就被囚徒们分食干净,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忘记了。原本以为她会有很大的反弹情绪,没想到她不但自然接受了,还乐在其中。真搞不懂女人!
“哦!你在这多久了?”苏鸟请他坐下,拎拎桌上的水壶,里面却是空的。不能怪她没有待客之道,这里比她生活的地球要落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