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 作者:长天一啸(潇湘vip2014-06-26正文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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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花正一腔高兴地想把鸡汤给送出去,谁知道竟然扑了个空。
身子由于往前倾得厉害,收势不住,那碗鸡汤就从手里脱飞出去,哐当一声砸了个稀巴烂。
她的裙子上溅得到处都是,烫得她哇哇大叫了两声。
再看地上,碎瓷片到处都是,鸡肉、党参、还有几块辨不清的东西滚了一地。
她气得眼泪呼之欲出,抬头看时,哪里还见上官玉成的影子?
这就叫自取其辱吧?梅兰花悻悻地想着。
身后,杨如菊因为往后退了两步,才没有被这热汤给烫着。
见梅兰花的裙子脏了,忙掏出帕子就上前给她擦拭,却被她一把给推开了,骂道:“别在这儿,看着就碍眼。一边儿呆着去。”
杨如菊撇撇嘴,心中暗道:谁跟谁啊?不过是半斤八两,都是妾的命,还费这么多的心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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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传了一次,竟然没有了。咋回事儿?
八十七章 朝堂之上&露出尾巴
上官玉成到了大门外上了马,兀自一肚子的气。
风影急急地跟在他后头,知道主子这会子心里定是不受用,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来到那匹通身纯白、四蹄发黑的马前,上官玉成忽然站住,猛然转身对风影道:“去看看那两个女人近来接触了什么人?务必让她们不能再去打扰王妃!”
“是!”风影挥手招来一个护卫,交代下去,就跟着上官玉成,一众人呼啦啦骑马而去。
逢九的大朝会,在京的官员几乎都参加了。
几百的官员,按照文武两班的次序,徐徐沿着汉白玉凿成的九十九级台阶缓缓往上走。
威严肃穆的养心殿,在晨光中发出五彩的颜色,黄色的琉璃瓦散发着黄金般的色彩,芜殿重檐下的彩绘更是耀眼夺目。
只是众人都无心去看这皇家的与众不同,一个个都低头垂手,默默地进了宽敞空旷的殿堂。
不多时,一声静鞭响起,就有一个公鸭嗓子的太监长声喊道:“皇上驾到!”
众官俱都整衣正帽,跪接皇帝!
偌大的殿堂里,静得落针可闻!
皇帝是被两个太监给架过来的,刚一落座,他就两手搭在扶手上,气喘吁吁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人,无力地摆摆手:“众位爱卿平身吧。”
由于声音太小,旁边的贴身大太监王来生不得不提高了嗓子给众官们传话:“皇上让众官平身!”
众人这才杂沓地起了身,抬头看皇上时,见他面色似乎有些浮肿,浓重的眼袋更彰显出他身体的状况来。
皇上的病更重了吗?
不少大臣低语着。
看这样子,皇上也活不了几天了,那太子,就是将来的皇上了?
太子位列文臣之首,此刻正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可是眼睛里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喜色,如今母后已经得手,父皇归了天,这全天下就是他的了。
刚才,众官膜拜的那个场景,让他刻骨铭心。
九五之尊的位子,该是何等的威严何等的荣耀啊!
上官玉成自从五年前出征在外,回来听政就站在武将那一列里。
此时听见众人低声议论,别人也许听不清,可他的耳朵比别人要灵敏许多,仔细听还是听出不少话来。
难道百官的心都浮动了吗?
也好,这样才能看出谁到底忠不忠于父皇。
只是父皇已经对皇后心存戒备,她若是有所动作的话,父皇定会察觉的,怎么今儿这样子病又像是加重了几分?
他有些担心,隐在宽大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难道父皇是装出来迷惑太子的吗?
他有些拿不准,只好静观其变。
古木时乃是文官之首,他左右看了看,见众人都各怀心思地低着头,就走上前关切地问着皇帝:“陛下龙体欠安,臣心里日夜挂念,今儿得睹圣颜,臣这颗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说罢唏嘘感叹不已。
皇帝也有些感伤,笑道:“还是古爱卿心细。不过朕比起前些日子已算好多了。皇后又为朕张罗了两个极好的厨子,每日的膳食都很对脾胃!”
说着,他状似有意地瞥了一眼太子。
太子笑着点点头,似乎放了心。
上官玉成隐在面具后的眸光一闪而过,却不动声色。
其他官员见丞相都问候了皇上,也忙忙地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一阵嘈杂声过后,皇上有些气喘。
大太监王来生连忙端过一碗参汤来,皇帝喝完才略觉得好些。
定了定神,他平静地环顾众人,道:“近来西南战事又起,边关已传来急报,那些南蛮对我边民烧杀抢掠,已有内侵之势。守关边将已下令百姓内迁三十里。若我朝再不出兵,更是助长了南蛮的气势!”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大秦国自打皇帝登基以来,一直都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的。
太平日久,将官们势必不思战事,只知安稳享乐。
五年前,这西南边的月环国——也就是皇帝口中的南蛮,已经入侵过一次。
当时,上官玉成跟随平蛮大元帅出征过。十万大军压境,那月环国毕竟比不上大秦的实力,很快就投降了。
可是平蛮大元帅自那次出征后,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班师回朝之后,不久就撒手西去了。
当时太医说过南蛮之地湿气重,怕是湿气入侵内里。
虽然那次算是大胜,可是大秦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南蛮之地,到处都是丛林雾障,大秦军士竟是有一多半的人不服水土。
若不是仗着人多,最后的结局还真的不好说。
上官玉成也在那一战中受了重伤,回来将养了半年多,才恢复过来。
自打皇帝身子每况日下,这周边的国家就不安分起来。
一年前,南诏国又蠢蠢欲动,侵扰大秦边境,上官玉成以兵马大元帅的身份征讨,最后凯旋回来。
也就是遇到古若雅的那次。
如今,时隔不到一年,这月环国又兴风作浪起来,无非是看着大秦这些年太平日久,能征善战的将军少了,新老接替不上了。
此次,听边关的急报说,月环国大有内侵之势,若不趁此机会把他们打压下去,将来的麻烦恐怕不止如此。
众官一听到这个,都在那儿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大骂着月环国不是东西,背信弃义等等。
议论了半天,皇帝轻咳一声,问道:“不知众位爱卿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这就是想听听大家伙儿有什么好点子了。
古木时身为丞相,理应为皇帝分忧,就出班禀道:“皇上,这月环国如此嚣张,我大秦可不是好欺负的,该立即发兵征讨才是!”
这就是非打不可了?
刚才还议论地火热的众官们,立即住了嘴,支着耳朵听着。
见皇帝颔首,古木时继续说道:“皇上,我大秦不缺良兵,可是目前,平蛮大元帅已去世,其余的将官们太平日久,都没有亲历过战事,如今要出兵,就得选个良将,这还得皇上决策!”
兵是有的,可是良将难求啊!
战功赫赫的平蛮大元帅只可惜死的太早了,何况他只有一个独女——就是当今的太子妃,连个儿子继承衣钵都没有,又到那儿去找良将?
其余的将官们正如古木时所说,除了一年前和南诏国打过一仗,都没有实战的经历。
而南诏国和月环国又不能同日而语,南诏国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可是月环国,除去极凶险的地理位置外,其国力也不容小觑。
听说月环国新上任的国君——月朗乃是一代明君,这几年更是励精图治,把月环国治理地一派繁荣。
这样的君王,大秦自然不能轻视。
皇帝放眼望去,大殿之内,倒也人头攒动。
他满意地点点头,朝武将那里看去。
自从平蛮大元帅去后,武将里也不乏人才。不过这些年经历的战事毕竟不多,何况头几年和月环国、南诏国的两场战争持续时间并不长,跟着平蛮大元帅南征的武将也有一批,可若是能拎得上台面又能服众总理全军的还真的难找出一个来。
他捻了捻几根稀疏的胡须,眼光朝上官玉成看来。
要论实战经历,非他莫属了。
而且身份地位也摆在那儿,若是能够统帅大军,也足以震撼南蛮了。
只是南蛮之地,地势险恶,丛林雾障,毒蛇猛兽众多,三皇儿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来?
上次平蛮大元帅可是受了湿气回来一命呜呼的,何况三皇儿也在那儿受过重伤。
此生,皇帝只觉得亏欠这个儿子良多,若是再让他涉险,他总觉得良心难安。
何况此时正是多事之秋,皇后太子都不安分,他也不放心这个儿子远征。
他静静地看了上官玉成一会儿,就平静地看向了别处。
不过就那么一眼,殿中很多人的心思都活泛起来了。
皇帝盯着三皇子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让他做平蛮大元帅?
最先着急的是太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他们。
老三军功赫赫,若是再建新功,将来这军中还不就得他一人说了算。
那他这个太子就算是做了皇帝,手里没有一支听命于他的军队,这个皇帝还不是个傀儡?说不定老三到时候反水,他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四皇子和五皇子又是一番心思,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太子叫板,可和老三顶顶还是行的。
凭什么父皇眼里就他一个人?当他们这些儿子都是死的吗?
老三能上战场,他们难道不行吗?
他们在宫里,那也是跟高手学过功夫的,也跟着师傅学过兵法排兵布阵的,有好事儿不能让老三一个人独吞了啊?
上次老三凯旋回来,父皇高兴得什么似的,还让太子代天子郊迎十里。这份荣耀这份尊贵,让人看着就眼热。
行军打仗有什么难的?作为一个皇子,其实就是去督军,说穿了就是一个干吃饭不管事儿的,更不用亲自领兵往前冲。
带兵打仗那是将军们的事儿,这样轻巧的功劳,可不能让给他。
两个人相护交换了一个眼神,俱都跨出一步跪地,“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领兵出征!”
一向都不怎么出头的老四老五忽然也跨出来请战,倒是让皇帝意外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里,老四老五就像两个被娇宠惯了的孩子,从小儿就含着金汤匙出生,一帆风顺地长了这么大,好似还从未吃过苦头。
这两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历练历练了。
只是皇帝心里有数,让他们纸上谈兵,许是能头头是道,可要是真的领兵杀敌,怕还得历练历练。
不过他们能请战,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上阵父子兵,亲儿子能替自己分担一些忧虑,自己这肩上的担子就轻了许多。
他赞赏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说道:“好,有胆量,是我上官家的人!”
一面就虚扶了他们弟兄俩一下,道:“此事还没有定论,目前还得着重考量,待朕再想想。”
四皇子和五皇子先前看皇帝露出赞赏的笑容,心里还很高兴。谁知道父皇高兴归高兴,还说要想想。这事儿要想什么呀?有什么好想的啊?
夜长梦多,今儿定要让父皇答应下来,不然这功劳都被老三给抢去了。
两个人硬是跪在那儿不起来,异口同声地请求:“父皇,请成全儿臣一片赤诚之心吧。”
皇帝无奈地笑笑,摆手命他们起来,“不是父皇不想答应,这是真刀实枪的战争,是要流血会死人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大意不得。你们弟兄两个平日里说起兵法来也算是头头是道,可毕竟没有在沙场上和敌人你来我往地打过啊?”
没有实战经历,能领兵吗?当这是儿戏吗?
皇帝有些头疼,这两个儿子还小,不知道兵事凶险万分,绝不能凭着三言两语就能打胜仗的。
四皇子听了这话就有些不服气,把脖子一梗,对着皇帝说道:“父皇,这将军都是靠打仗做养出来的,您不让我们兄弟出去闯荡闯荡,我们就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您看三哥,如今可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了,可我们在父皇眼里还是小孩子!”
五皇子也磕头道:“父皇,如今我们兄弟里有实战经历的只有三哥一人,可是三哥上次负了伤,总不能每次都让他去做那些危险掉脑袋的事儿呀?”
太子一见两个兄弟长跪不起,也赶紧一撂袍子跪下了。
不管有什么样的战事,都轮不到他上战场杀敌,他只管安稳地做一个天平天子就成。
可就算是去不了,也不能让老三一人占了头功,更不能让他在军中做大,将来威胁他的皇位啊。
都是有私心的,可偏偏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堂皇大气。
就听太子磕头道:“父皇,四弟五弟说得没错。三弟已经受过一次重伤了,就让他在京里好好地歇养一段日子。何况三弟妹又出了那样的事儿,三弟至今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这个时候,更不能让三弟去那危险的地方了。”
这话一说,皇帝也犯了难。老四老五虽然小,可儿子都好几个了。
唯有太子和老三,至今无后。
太子妃身子不好,这些年不能生养,他是知道的。不过当初平蛮大元帅为国而亡,他也不忍给太子纳妃养妾。他们还年轻,再等两年看看再说。
可三皇儿更是流年不利,外头那些谣言他也听说了,没想到三儿媳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在京里竟然传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上官玉成还没有跟他说这些事儿,连皇帝都以为古若雅是真的小产了呢。
皇帝都相信了,上官玉成就更不好和他坦白了,毕竟,这皇家子嗣的事儿,也不能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
虽然若雅给皇帝治过病救了他一命,可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父皇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迁怒于若雅呢?
上官玉成暗暗地思量着,这件事儿怎么和父皇透个信儿才好呢。
见一众兄弟都跪下积极请战,他这个历经沙场的人自然也不能再杵在那儿了。
他也顺势跪在了四皇子五皇子一边,磕头禀道:“父皇,儿臣虽然受过伤,可好歹比四弟五弟他们多些实战的经历,还是让儿臣前去杀敌吧?”
太子一听这话有些着急,这个老三一请战的话,父皇准许的可能性很大。
不行,他绝不能让老三再次出征!
就见他悄悄地对着后头一个人使了个眼色,这才跪在那儿说道:“儿臣刚才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还望父皇三思啊。”
这些儿子们都跪在这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哪个都疼啊。
望望跪地静默不语的三皇儿,那张银灰色的面具刺得他两眼发花,他不由有些踌躇。
太子说得没错,老三连个儿子都没有,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自己绝不能再对不住这个儿子了。
他微微地摇头,有些歉意地望着一脸期盼的上官玉成,慈祥地笑道:“你们兄弟们能这样,朕就安心了。”
话虽这么说,却并没有决定上官玉成要不要统兵去打仗。
跪在那儿的上官玉成不免有些不解,他明明是最好的人选的,身份地位尊贵无比,又上过沙场亲自和敌人搏斗过,怎么不让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