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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侍妾闺门札记+番外 作者:双桃(晋江vip2013-11-26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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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大耸,活活将身下给摇醒,见她睁了迷瞪眼儿,忍不住趴下,笑得和煦:“娇娇,醒了——”

欢娘一看见他脸,受不住木已成舟的打击,又晕了一回。

霍怀勋见她又晕,也就闭了嘴,继续实干。

床柱上绑着个出入平安的镇宅辟邪瑞兽,下边用红线缠着两个小铃,随着床架子前后晃动悠悠摆动,他心潮一动,顺手取下,绕了几圈,缠住欢娘一只纤素小踝上,铃铛随着进出韵律震个不停,催得他势头更旺。

伴着铃儿清脆,宛如丝竹凑兴,他热汗飚溅,见她乌睫一闪,似有醒兆,喜不自禁,愈发澎湃,撞得身下一团粉肉颠来倒去,瞥一管皓腕银白透红,透着股雪青乌淤,晓得绑久了,手一挥,解开绳结。

臂一松散,她睁眼,挂他长脊上的十指笋尖儿立时入肉,嵌进他肩里,一下子连肉带皮滑了几寸多长,还没继续掐,已被霍怀勋调了个面儿,一颗头埋软枕里,呜咽不出。

他左右一瞧,大臂腋下尽是红辣辣的指甲痕儿,气不打一处,正要发作,看下首一具裸背泛着珍珠粉酡,净是情醉之色,俯□一嗅,又是满鼻的情动香味,心思痒动,扯了个靠背,朝雪股两巴掌“啪啪”扇去。

欢娘一疼,条件反射躬了腰,霍怀勋赶紧将靠背垫她□,两只大掌掐了两侧一挤,生将这小儿一副浑圆的桃瓣圆臀撅得高高,挺了腰,对准春湾,就着未涸的莹浆,从后头入进去……

**

袅烟那边被焦婆子拖着驿馆逛了一圈,见到两个下,正要上前,却被焦婆子扯住,心生奇怪,嚷着要回去,焦婆子拉了不许,袅烟更觉得不对劲儿,甩了婆子,一回花厅,哪儿还有欢娘的影,想起乡下那夜情形,总觉有些关联,痴性子发作,撒开腿丫子,管这是哪儿,乒乓作响地拉门扯帘,一路找,焦婆子跟后面,又是喊又是叫,毕竟年纪大,赶不上袅烟步伐,却仍追个没完。

霍怀勋为了独占春/色,特意叫将郑家一行请到最里间的一进院子厅内,又打发了周遭驿馆僮仆,眼下四下无,近似死城荒镇,哪有阻止郑家两闯。

小半会儿,袅烟竟也摸到了后头,听着斑竹帘后一处小厢似有动静,预感作祟,扒上朱漆镂雕门板,细细一听,隔着几道帘帷,有铃声传来,又杂着细细嘤嘤的女声,哭不像哭,喊也不像喊,却分明是那小姨奶奶的声音,再过细了听,又是一阵乒乓作响,伴着男子浓呼深喘。

养大户家的丫鬟,什么不知道的,袅烟心里像是爆竹似的,一下子炸开了花,也不知出来送个团书怎么会平白得了这劫难,张了嘴就嚎起来:“完了!姨奶奶受了歹的污——要去衙门告官、要去告诉老爷和奶奶——”

还没说出口,一只糙茧大手扇过来死死捂住。

焦婆子喘着气赶到,将这丫鬟给制住,往旁边拖抱:“瞎说什么个气儿!这儿就是衙门!告哪儿去!再胡说八道,小心奶奶剪烂了嘴皮子——”

好容易将这失了心窍的婢子拉了边角,门板呼一声被甩开,还不等两回神,见那官驿主已是出来,个个都呆住。

尤其袅烟,见霍怀勋站廊下,一双眼阴鸷得很,只盯住自己,胆色劲儿早褪了大半,吓得不敢动。

霍怀勋将袅烟当做那韩婆子一样对付,麻溜儿地斥来部将,将袅烟嘴巴塞了布条,押到衙署内的牢里,由牢头亲自看着。

焦婆子见袅烟被两大块头兵汉呜呜咽咽地架走,生怕受了连累,忙上阶跪下,抱住前面足踝,表明身份:“老奴是遵着家里奶奶的意思→文¤人··书·¤·屋←,陪姨奶奶来的……大可千万别责罚老奴——”

霍怀勋弯身,搀起这婆子:“说什么混话,大是青天大老爷,为难干嘛,还不起来!”

焦婆子见他阴阴晴晴,实琢磨不透,又见他虽穿得齐整,颈项上露出的女家指甲印却骗不了,心里咯噔咯噔碰,念起柳倩娥的嘱咐,惦着里面的,总得带个活的回去,哭丧道:“可否叫老奴进去瞧一瞧。”得了允许,扒了几层丝棉帘子进去,见欢娘趴一张简榻上,昏迷不醒,衣裳虽穿了,却分明是别给帮忙穿戴的,歪歪斜斜。

焦婆子镇住心神,不去嗅空气里头的怪诞甜香,凑过去,把这小姨奶奶搡醒。

短短时辰,欢娘被折腾了不下三四来回,左右开弓,前后夹击,加上迷药还没褪,现三魂六魄还没归窍,这会子一听焦婆子声音,晓得她是柳倩娥的帮凶,卯劲坐起来就朝床边摔了一嘴巴子,又啐出一口,直扑焦婆子脸,骂道:“狗奴!”

打从进了郑家,欢娘为免事端,从上到下都是处处不得罪乃至处处讨好,见焦婆子是当家奶奶最亲厚的养娘,待她自然也像半个主子一般,可做个和气有什么用,临到关头,还是被当做情送。

焦婆子捱了这一耳光,若不是怕这小东西想不开要死要活坏了事,早就发威了,忍下来,一字一句:“姨娘要晓得自己可是一百二十两真金白银由奶奶买回来的。”

余下话不言而喻,总得做些值一百二十两的事。

一座宅子的价钱,总不能真的只做些端茶送水、伺候亡的事。

如今这霍大是郑家一根顶梁,十方背景,外派途中旅居寂寞,这具没用之身,被主子推出去陪一陪床又算什么。

欢娘呆坐半刻,忍着酸痛下床,整好衣裳,浑浑噩噩地被焦婆子搀出门,却没料霍怀勋还门口,。

欢娘魂还飘,眼里没其他,左右一望:“袅烟呢。”字字都像是含了口棉花。

焦婆子畏畏瞥一眼霍怀勋,并不作答。

霍怀勋喝来个亲随:“混账!是哪个把那小丫头给弄不见了!把那婢子领到门口去,还家。”又嘱咐焦婆子:“出门前记得去账房那儿领三两喜银,两对银花和一匹红缎尺头。”这是送喜帖的回礼规矩,因是官门,送得又是比别家重些。

焦婆子道谢点头,答应下来。欢娘见两交易,硬觉得像自己的卖身钱,卖了一次,谁想又得卖一次,出来送个请柬,倒把自己给送出去了,还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么,脸色惨白一大片。

霍怀勋虽一直跟焦婆子交代,眼神却是一直望着那小儿,现见她魂游的模样,想自己都跟她那个了,这下还没吃定心丸么?妇嘛,都一样,没那个的时候男面前端着跟什么似的,那个了以后就不蹦跶了,现盯着自己的这种杀眼光,一定是表示那个得还不够力,等以后多那个那个,就惯了,没事,铁定没事。

欢娘本就是掐住一口气儿,眼看他唇角发抽,眼色得瑟,一只手悄悄攥了拳,焦婆子感觉她身子绷直了,只当她又想去冒犯霍怀勋,暗中将她扯得紧紧,叫她分毫不能动弹。

霍怀勋见她一张脸憋得涨红,眼里冰霜又是一层深过一层,才知道她真是记恨上了,顾不得郑家家奴场,直接凑过去安慰:“娇娇,等爷,待郑家亲事办完,就接过门。”

欢娘忽然觉得自己这股子仇恨宛如击棉絮上,连怨的力气都没了,这个,他天生就瞧不见自己的过错,他的意识里,怎么会认为强迫有罪,他甚至觉得是自己抛心剖肝,受了委屈,她反倒成了蛮不讲理的。

他若是明知而故犯,她还能恨,可他就是这么一个性子根深蒂固的,她能怎么恨?三岁不知事的小童,能怪他捣乱么。

她呼出一口气,鼻头中有些发酸了,氤氲着水白雾气,焦婆子的桎梏下,回他的话,鼻音哝哝,嗓门也哑了,这一世,竟是头一回发了驴性子:“过了门,也得叫鸡犬不宁。”他从郑家要了自己是一回事,可被诓骗来任他占了便宜,又是一回事。

焦婆子大吃一惊,恨不得堵她嘴,怕她又得说些什么混话,拖了就告辞离开。

霍怀勋怔了小半会儿,一拍大腿,自己苦心劳力的,两腿还发软,腰还酸着,却还被记恨上了。

**

欢娘与焦婆子到了门口,见袅烟双手被缚,嘴巴里被团粗布给塞着,忙过去松绑拔了布条,上了车。

车帘一闭,袅烟盯住欢娘,忽的放声大哭,引得赶车的回头直望。

焦婆子果决,一耳光拍去,打得这婢子七荤八素,顿时消停了,又逼脸过去,沉斥:“哭什么哭!皇帝不急急了公公,这是操的哪门子心!本来没什么事,回家要是胆敢宅子里乱说一句,仔细奶奶将三日内卖到城郊花船上去!”

欢娘握住袅烟的手,袅烟见她也并没哭天抢地,倒是一脸的淡漠,又受了恐吓,只忍吞下去。

回郑家,焦婆子亲将欢娘送回东院,才去了主院。

半日下来,家里什么动静都没,除了晚间柳倩娥并没叫自己过去请安,不过平常一日而已。

欢娘待小公子的衣冠灵前,发了多时的呆,及夜降,才叫袅烟舀了热水,闭门濯洗,一褪衫,身子尽是青红紫,不乏齿印,羞处更不消说,趴桶缘上,到水凉透了,都不起身。

袅烟心里有疙瘩,外头盯得紧,见欢娘迟迟没唤,终于忍不住,不打招呼冲进去,见她只是趴水边寐着了,才松了一口气,再一探水温冰了,连忙把她摇醒。

泡了冷水,欢娘如自己打算,次日就发了热症,起不来身,病愈前,免了去柳倩娥边上立规矩,打照面,也能免去郑绣绣结亲那日与霍怀勋再次碰面的可能。

这两,如今看了都闹心闭气。

五日后,正是郑家嫁女日。

郑绣绣再不甘心又有什么法子,车马喧闹锣鼓滔天中,宾客盈门,终是含恨嫁了不愿嫁的。

☆、第 38 章

婚事三日后;郑绣绣与新姑爷携礼带仆;回郑家拜门。

欢娘的热症早退下;听柳倩娥那边催唤,也就下床出厅伺候着,与这刚出嫁的姑娘会了面。

十四为君妇;后院伺夫婿,前厅见公婆,惟己作羹汤。

三日不见,郑绣绣没有半点初为新妇的光彩;反倒清减半圈;只是刚刚去主院拜过病父;才不至于太过无精打采,一转到厅里,绾了妇人髻的一颗美人头,又耷拉下来。

倒是县丞家的那名新姑爷,城隍庙那日头次见了郑绣绣,已经一见倾心,不到月余就抱得美人归,正是最兴奋的辰光,读书人擅长说话,从进门到宴席上,一路对答如流,恭敬和谦,引得郑家上下赞不绝口,连最挑剔的柳倩娥笑意也是不减。

要不是霍怀勋不知在县丞那儿使了什么手段,郑绣绣也不得在这节骨眼上嫁得匆忙,加上婚前对郑绣绣避而不见,欢娘当日见着她,多少有些说不出的惭愧,但见新姑爷体贴温柔,对她的足疾似乎也没介怀,才算安些心。

陪了大半日,欢娘没机会跟郑绣绣近距相处,只偶尔能见到郑绣绣瞥过来,不经意扫自己几眼,看不清情绪。

到日斜时分,小夫妻拜别了父母,欢娘代替奶奶,按照当地风俗,去后院库房择了五匹彩缎,一盆鹅蛋,几捧冠花和一缸盛了油蜜的银缸,当做三日回门的女方回礼,将一对新伉俪送出娘家。

两家奴仆转接礼物时,新姑爷年轻活泼,呆不住,也跑去到车子旁指挥。

郑宅所在的荷花巷门前地势开阔,临入夜,夕阳余晖盖下来,照得一片乌金华璨,郑绣绣事不关己一般,叫侍女搀自己到边上,一双眼不看自家的英俊新郎,更不搭理人,只盯着三两成群的家奴忙活,慢慢才落到欢娘身上,见她给一群仆妇搭手,忙得不亦乐乎,不是递盒子就是送尺头,脸皮小绒毛金光熠熠,闪着晶丝子,不时抬袖拂上一把汗,才呓了一句。

旁边的夫家侍女奇怪,问这新进门的少奶奶:“什么难怪?”

说话这会儿,回礼都搬到了车厢后面,郑绣绣手一勾,绕住那婢子肘,径直上了车。

欢娘拍了拍沾了灰的手,再转个身,郑绣绣已被人搀抱进厢,本想把事做完了,磨出时光跟她说两句,没料她走得快,失了机会,跑了两步凑到车轱辘边,却见小窗里伸出只半截软腻素手,刷一下,直剌剌拉下了帘子。

竹削制的拉帘受不住陡然一施力,咔兹朝下滑,声音刺耳。

没过多久,新姑爷也登了车,趁着夜色没降,带着小娇妻返家。

欢娘也没多想,只望着颠簸而去的青布盖头马车,有些遗憾,恐怕再是难得见一面了。

**

新夫妻回门后不到几日,郑家的花圃官司也尘埃落定。

官府裁决,地皮依照律法,判给持有地契的外地商人,但因郑家蓄养地皮多年,所耗人力物力心力颇重,地契持有者也得偿一笔银子予郑家,这样才算是皆大欢喜,两不拖欠,彰显公正。

一亩地按着时下的市价四两银子计算,四顷地就让郑家得了大约一千六七百两,柳倩娥叫账房前后一估算,一笔赔金折下来,比原本地价还要高出倍余,加起来赶上郑家店铺几年下来的纯利润。

这一番判决下来,柳倩娥哪还像当初被人上门要地那般情绪低落,只恨不得自家夫婿没多些这样的地皮,成日就坐在家里等着打官司数银子得了,只当是霍怀勋早跟官府打好招呼,关系门道了得,大喜过望,就连送妇人到他床上的事,都不那么憋屈了。

只这事,柳倩娥还是瞒着老爷紧紧,趁着郑济安这些日病势不稳,掌控了一副家业,虽怨那弟弟不成气,谁叫是娘家人,藉夫君病得不清不楚,浑浑噩噩,左撺右掇之下,挪了两处商铺过到弟弟名目下打理,积了些私产,总算有些底气。

柳嵩去年因为霍怀勋荐的黄蜡生意,已是狠狠攒了一笔不菲的私房。

一有钱,人就不安分。其后,柳嵩又私下入了别些赚钱生意的股,不乏银子来得快的贩私,钱生钱,利滚利,荷包日日暖起来,早就瞒着姐姐,在外头添了两处宅铺,所以瞧不大起柳倩娥托付的这两家小店面,只蚊子腿儿也是肉,还是装作喜不自禁,一拜三叩首地接过来。

花圃官司,柳倩娥这边欢喜,柳嵩暗中却奇怪得很。

这霍爷弄些弯道谋了郑家这块地,就算是不赔一分钱,郑家也不能说什么,就算为了安抚郑家不多想,随便打发些银子是个意思也就行了,如今竟赔付了超过价值的银两给郑家,总不能说他是个大善人或者良心发现了,那么,对这地,肯定是志不在钱。

谋地不为钱,那得是图个什么?皇亲国戚闲着没事干,倒也是有意思。

精明如柳嵩,自然也不得傻了吧唧去穷究,这事暂且也就放下了。

柳倩娥丰了银袋,也晓得霍怀勋立马得来动静。

果然,官司一结,不出两日,观察使驿馆那边来了个奚僮,说是奉了大人的命过来送信。

柳倩娥接了密封私信,打开一瞧,果然就是来索要人的。

原以为他玩玩就好,没料还真是铁了心,想把人要去长期暖床。

别说柳倩娥酸得很,打心底不愿意,这下子将人给了出去,官司一事儿也就彻底藏不住,得被郑济安晓得,只支吾两句,尽是敷衍。

奚僮经了主子的严嘱,不是好打发的,见这奶奶没个准信儿,待在侧门也不走。

柳倩娥见霍怀勋逼得紧,心里发躁,捏住纸函,又怕家人瞧见了风声不慎传了老棺材秧子那边,才当场回了个信,说正想法子找个好理由,说服那老头子,又能叫人不疑,再宽宥些日子。

奚僮这才不逼了,却还是不走,踅足四周望:“小的除了给奶奶送信,还给那小姨奶奶送东西。”

柳倩娥料不到他做得这样张头扬脑,竟都鸿雁传情起来了,忍住脾气:“你交了我手上,我转给她。”奚僮也就掏出个物件,恭敬递过去。

柳倩娥见奚僮走了,哪还真去东院送东西,打开外头裹绸,里头是个素白帕子,虽是上好丝织,倒也不稀奇,上面没个只言片语,只有一朵吐蕊梅花,绽放枝头。

看了半会儿,也没个特别,再琢磨,柳倩娥才发觉那梅花有些怪异,不像别的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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