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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残爱 by 秋瑟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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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钱还够用吗?」照理讲当初的十贯文用到现在也该所剩无几了。 

「好、好、好,娘过的很好,幸亏徐离少爷的帮忙娘在城里摆了个小摊,做些零嘴生意,存了笔小钱,已经不用像以前那样租田耕种过日子了。 

十四还去楼馆理拜师学厨艺,说也是他那憨个性也不适合像十三那样读书求取功名,说到十三,他呀,今年要进京赶考呢!这些日子正在准备行曩,过不了几天便要出门罗。 

徐离少爷真是个好人,年年差总管过来探望慰问,还时常送些看也知道很名贵的厚礼过来,不收又不行,推也推不掉,每次都不好意思的收下。 

说到这,怎麽这些年都不回来探望,连信也都没寄了,可知道娘想死了你!」逞罚似的轻轻捏了十二鼻头,眼里满是疼爱。 

这些话虽然叙说了这些年来的发展,但徐离昊时常派人来暗中资助一事让他心里一震,他以为他不过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想起今早的报复…他会不会做的太狠? 

 

「十二哥哥!?你回来啦!?」掀起的门帘探出个娇小人影,来人正是十四,身後跟著一抹高瘦的人影,但门帘遮著他看不清那人影的长相,倒是长及腰侧的白发十分引人注目。 

「对,我回来了。」他笑著说,这句话他盼了好多年,语结,伪装的面具卸下,他自由了。轻轻摸著十四柔顺的头发,小时稚气的模样如今严然已成清秀少年,拿出先前买好的糖葫芦交付给十四,「来,拿去吃吧,哥哥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哇!糖葫芦!」乐的灿笑,迫不及待的准备大快朵颐,方要入口之际却被身旁的男子阻止。 

「洗完手在吃。」一手抢过十四的糖葫芦,命令道。这让十四瞬间垮了脸,眼巴巴的看著糖葫芦,认命的去洗手。 

呜…琥珀真是讨人厌…他心爱的糖葫芦… 

此刻十二才看清男子的脸,俊秀的容颜有著一双琥珀色的眼,一头白发却又参著几许黑丝。 

「你是…?」初看简直失了神,他原本以为满头白发会是个老人,没想到原来是名年轻男子,特殊的发色及眼眸不该是人类所有。 

「忘掉仇恨,不然你会後悔。」那人说著,眼神凛冽的像透悉所有事,与方才十四还在时的表情比起来,现下可说是森冷。 

什麽意思……? 

他一愣。 

「别理他,琥珀就是这性子…」妇人来不及介绍完,十四便出来了。 

拿到心爱的糖葫芦後,便被琥珀拉著离去,不甘愿的目送许久不见的哥哥…呜…要不是为了糖葫芦… 

「他是十四学厨艺的师父,别看他这样,他怪可怜的,听说因为失意让他一夜白了发,现下好不容易又长出了些黑发…」叨叨絮絮的说著,娘儿两像是要弥补之前失去的猛聊著天,直到十三出现才罢了口。 

「你们兄弟俩也许就没见面了,娘先去准备晚饭,你们慢聊吧。」笑著说,难得三个儿子都在,今晚菜色得准备丰盛点了。 

 

殊不知,当她离去,两人间的气氛简直僵到极点。 

 

在沉默了许就後,十二才开了口,热心的问切「十三,最近过的好吗?听娘说你要进京赴考,盘缠够吗?」 

 

半饷十三才开了口,好似连跟他说话就会被污染,「你回来做什麽,我没你这哥哥。」鄙夷的目光,一开口便是讽刺的话语。 

一字一句就像咒语,不断将他的心桎紧。 

透不过气… 

但他还是笑著,试图软化他强硬的态度,「别这样…哥哥不过是关心你…」 

「我没有哥哥。」别过脸,起身要回房,连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都叫他厌恶。 

十二急了,拉住他的手,希望他留下,却被用力的甩开! 

「不要碰我!恶心的人!」激烈的反击。 

那厌恶的嘴脸让他的心彻底寒透,看来回复以往一般要好的兄弟关系已是不可能了。敛下眼,藏好欲泣的神色,这才抬头,自袖里拿出一叠银票,小心的交付在十三手里,推过去给他要他收下,笑著叮咛,「这些钱给你做盘缠,考试要加油,不够的话在找我要吧。」 

岂知,十三看了眼手中的银票,毫不在乎的砸向十二的脸,瞬间,白纸纷飞,然後一张张孤寂的墬落。 

寒著脸说道:「这种脏钱我才不屑用!等我以後自己赚了钱,我会将以前欠你的一并还你,不欠你一丝一豪!」说的好像用他的钱是种耻辱。 

他还是笑著,不过红了眼眶,弯下身,将地上的纸票一张张捡起,小心翼翼的生怕漏了张。 

十三却是嗤笑的看著他弯身捡钱的卑微样子,脸上写满鄙视。 

好不容易捡齐,再次将银票塞给十三,但他却怎麽也不收,手一挥,再次将他手中的银票打落,接著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一个人可悲的捡起纸票,拧紧,笑著自己的傻。 

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滑落,染湿了手中的钱,这一切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今天的自己也不会是这般下场。 

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都毁了,他的一生… 

他受够了,他要结束这段关系,重新他的人生… 

结束…都该结束了… 

◆◇◆◇◆◇◆◇◆◇◆◇◆◇◆◇◆◇◆◇◆◇◆◇◆◇◆◇◆◇ 

脸上的布条被泪水浸湿,湿濡濡的贴著他的脸,那是伤心欲决後透心的寒。 

手上的束缚是被解开了,但他却连动也不想动,就这样光裸的躺著,任凭空气的寒意侵透他的身子,这样也好,他可以清醒点。 

 

思绪随著泪水淌出,一点一滴的飘离。 

 

不爱我…不爱我…不爱我… 

不会有人爱我…… 

 

为什麽不? 

他拉著他的手,眼神空洞的问。 

 

因为我是男的? 

因为我身上留著贱种的血液? 

开著口,自己缓缓的说著,语罢,他笑了,那笑容好灿烂,好灿烂。 

男人冷冷的看著他,像是避开秽物般快速抽离他的手。 

 

看著自己手中空空无物,低首,表情带著些许困惑,侧著头在看他一眼,然後明了的叹了口气,郁郁走离。 

 

他真的爱他吗? 

还是…别人也可以? 

 

神智虚晃的问著自己。 

 

然後,他带著与自己年纪相访的小厮,将茗茶居染上满室的春糜… 

刻意若有似无的勾引著,笑脸盈盈。 

 

那小厮的长相他早已忘了,唯一记得的是… 

 

爹看到他被压在小厮身下,意乱情迷的呻吟著,满脸铁青与震惊的脸,爹错愕的说不出话来,是呀…那是爹的房间。 

 

然後他被强硬的扯开,火辣辣的巴掌甩向他的脸。 

 

脑袋瓜翁翁作响,抬首看他,那景况他无法形容,既模糊又清晰,背景是无线延伸的白。 

好痛…… 

可是他没有哭,他不会在哭了…已经哭够了…在也没有泪水流的出来了…。 

他笑的对他说:「是你…让我只能爱男人的呀…!」盯著爹不可置信的眼,他反驳著,然後用光裸的身子圈著他的腰,摩蹭。 

 

他却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开。 

好恨…好恨…… 

为什麽就是不爱我?! 

 

抓起头上的簪子毫不客气的往他心窝刺去。 

艳红的血染满他整身,见著曾经爱之入骨的男人死在自己怀里,他高兴的笑了。 

 

再也…再也不会有人伤他的心了…… 

 

拉下脸上闷湿的布,看著自己的手,彷佛就像当时,染满鲜血,哭的抽抽噎噎。 

为什麽要让他想起来?! 

他花了多少年时间才淡忘的往事,为什麽还要令他想起来?! 

他终究是个杀人凶手,活著,根本天理不容。 

 

忽然,一阵跫音急行而来,踏的回廊嘎嘎作飨,可见来者怒气冲冲。 

方才回首,便是一拳朝他腹里揍! 

痛的他欲叫先呕,冷汗直流,还来不及反应,一双粗糙的手便紧紧勒住他的颈项,这回是摆明了的要置他於死地。 

他望著他,倒也不想挣扎…反正…活著…了无生趣…… 

「杀…杀了我吧…」勉强说出的话,竟是求死。他对十二笑著,看著他眼里的惊诧,想,死在你手里也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那惨白的笑颜,灿烂的刺目,直到热烫的泪水顺著脸颊滴在十二手上,像想起什麽事般突然放手,”碰”的一声,让他狠狠的跌坐第地毡上,大力喘息,红痕布满他的颈项。 

才在困惑,双肩又突然被猛力拉起,见他口气暴躁的问:「卖身契呢?!给我!你的那些财产我只拿回我应得的,其他的我不屑要!卖身契给我,这样咱两就两不相欠!」 

他头一偏,怔怔的看著十二,然後失笑出声。 

 

卖身契? 

呵……那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只消一把火便灰飞湮灭,半点不留痕迹。 

「你笑什麽?!」见他一附事不关己的笑著,顿时恼火起来,抓著他的肩大力摇晃,不断逼问著卖身契的下落,晃的他头昏脑胀,数度欲呕,腹上还隐隐作痛。 

艰涩的好不容易吐出句话。 

「没…」没…那东西,语未结却又随即转口,瞅著他的眼说道:「不在我身上,跟我到苏州我便拿给你。」 

「苏州?」十二狐疑的盯著他瞧。 

「对,苏州。」真诚的眼,好似丝毫不假。 

 

没有停歇,行程匆促的只容许他带了些许盘缠与一件氅衣,便被十二压著走。 

再次来到苏州,竟已是细雪纷飞,阡陌的河渠水道参著几许碎冰,商船不易行驶,繁华的景象也此刻暂歇。 

苏州的居民们都因为天冷依偎在家里取暖,街巷、走道显得冷冷清清,只剩些许繁华的商城、酒馆依旧人潮不减。 

 

寒风刺骨直透心寒。 

 

「喂,苏州到了,卖身契给我。」不耐烦的说著,几日的行程昊的脸色倒是日见憔悴,此刻更是苍白如纸,冻的唇裂泛红,但那又与他何干?可偏偏就是让他的心莫名烦躁,气恼自己为何就是无法狠心。 

「快了、快了…」他笑著说,这一路上只要十二提起卖身契他总是这样笑著待过。 

那笑容看起来似乎与以往无别,但却又有股怪异之感,洒脱的好像什麽事都不重要了。 

 

请容许自私的我再圆一场梦… 

一场甜美却破碎的梦… 

 

拜托… 

就让我满足的离去… 

好吗? 

 

「来,这。」他领著他,到那熟悉的石桥上,任性的说著:「在这里,你是鬼,数到一百,然後来找我,找到我卖身契便给你…」话还没讲完就被十二恼火的打断。 

「搞什麽?!千里迢迢来苏州就为了跟你玩捉迷藏???疯了不成?」话甫落,对於十二的微词昊沉下脸,瞅著他气若犹丝的说道:「不要卖身契就算了。」是要胁。 

这话睹的十二不得不配合。 

他拉著十二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道:「找到我,拜托……一定要找到我!」褐色的眸中竟带著些许水光,雪水溶化顺著发丝滑落,两鬓黑丝紧贴脸畔,扬起嘴角巧然倩笑,我见犹怜亦是几度倾城。 

这模样让十二发怔,却又觉得那眼神空洞的不想话,隐隐约约有股不祥在心中滋长,想著想著直到回神,眼前却早已空无一人。 

为什麽老觉得有些不安…? 

◆◇◆◇◆◇◆◇◆◇◆◇◆◇◆◇◆◇◆◇◆◇◆◇◆◇◆◇◆◇ 

他卷曲著身体躲在小小的石蹲下,跟他小时候躲的地方一模一样,畔著…畔著…畔著他能快点找著他…。 

 

能找到的… 

 

他笑著要自己以为,哼著幼时的小曲,念著爹喜欢的诗,想著这一生所有甜蜜的回忆。 

片片幕幕都是十二的身影。 

 

痴痴傻傻的笑著,好甜好甜。 

 

再也不会有事让他伤心了。 

 

对著冻僵的手吹气,脚边的积雪倒是越积越厚,沾湿了他的衣裳,寒冷在他体内蔓延。 

时间消逝的很快,天色逐渐转成暗紫,但他还是一直等著,等呀等,他深信他会找到他的,会的…一定会了… 

 

可他却等的连呼吸都懒了… 

视线白蒙蒙的一片… 

 

拜托…找到我呀! 

他哭著低诉,脸上的泪竟冻结成霜,一串一串…… 

 

片刻,他终於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著他走来,无意识的裂嘴一笑,喜悦填满心房。 

那人对他说什麽他也听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他好高兴,好快乐… 

「谢谢你找到我…谢谢…」他不断重复说著这句话,十二发现他根本没在听他说话,气恼的将他从地上拉起,却惊诧他异常冰冷的手。 

晕眩的脑袋让他站的跌跌晃晃,忽起的耳鸣声翁翁作飨。 

 

甩开心疼的情绪,不断说服自己”不管他怎样都不关他的事,只要卖身契一拿他与他便在无瓜葛”,太久的等待让他不顾一切,寒著脸大力的晃动昊单薄的身子,要他回神,说出卖身契在哪。 

「卖身契呢?!」在他冻的通红的耳边大吼。 

「卖身契…卖身契…」昊跟著喃喃念著,这才像想起什麽似的瞅著他的眼,那双他好爱好爱的眼,也伤他好深好深的眼,悲伤的说著:「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卖身契…」然後嚎啕大哭,无助的像个泪人儿。 

这席话让十二为之一震,颤的什麽也说不出,从头到尾他都像个白痴一样被耍著玩,双手握拳拧到发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烧掉了…烧掉了…真的…对…不…起……烧掉了…」说著说著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哼著断断续续的单音,曲已不成曲,恍惚的走著,一会哭一会笑,看起来又痴又傻。 

接著又跑到他面前不断对他说:「对不起…谢谢你…对不起…谢谢你…」之後又是沉寂不语,只是一直看著十二。 

「滚开!我不想再看到你!」十二破口对他咆哮,火大的将他推开,自己也跌坐在地。 

毫无防备的他被十二狠狠推倒在雪地里,硬碎的冰块将他的手跟膝割的渗出鲜血,白净的雪被染上刺目的红。 

昊跌跌撞撞的费尽千辛万苦爬到他身边,地上被殷红的血拖出长长的轨迹。 

「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相看对眼,竟无语凝噎……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你消得人憔悴……」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著,声细细如蚊,接著跌跌撞撞的爬起,越说越後退,泪水一串一串的益出,哽咽的对他说出最後一句话,「爱你…始终不悔…。」语罢,献以一抹足以溶化冰雪的灿笑,接著便是扑通往水里跳,留下十二傻愣的怔在那。 

 

冰冷的河水淹过他的鼻息,深深吸一口,寒意满腔,难受欲呛,浮浮沉沉,冻的他无知无觉,只是不断的往下沉…往下沉…像他的心一样…。 

然後闭上眼,笑著无憾离去…… 

 

 

尾声 

 

爱你始终不悔… 

爱你始终…不悔… 

爱你… 

不悔…… 

 

他细细的咀嚼这句话,充斥脑海,却无法理解… 

但隐约间却又有股难言的痛泛入心房,好像…什麽东西突然断了一般…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好想装著什麽都不知道! 

可眼泪却泄了底,无声无息的悄然滑落,滴烫了手方才惊觉。 

 

像发了狂一般跳落河底,找寻熟悉的身影。 

难言的恐惧袭上心头,他甚至无法理解为何如此心痛,只知道不断的找寻他的踪迹。 

冰寒彻骨… 

刺痛著眼不断找寻,鲜血被水冲淡随著水面漂浮,更往下沉,瞧见熟悉的容颜置身在一片淡淡的血红中,激动的往怀里捞,一圈圈的水花交错涟漪,落日馀光照射下是诡谲的篮紫。 

紧紧拥著,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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