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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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好!
今天开始上新年礼物。
《爱国者游戏》在国内据我所知有三个版本,分别是《爱国者游戏》、《恐怖者花招》、《红色恐怖》。
大概都不是专业人士翻译的(我所谓的专业人士,至少对书中的背景等相关知识有较深的了解)。
如果各位有幸看到纸书的话,特别是对照英文原著,你就会发现其中的谬误。
就我个人看法,汤姆·克兰西的小说,国内翻译最好的是张召忠的《猎杀“红十月”号潜艇》,其次是《克里姆林宫红衣主教》,其余的尤其从台湾翻印过来的,简直可说是惨不忍睹(也许我过于苛求)。
《爱国者游戏》和《克里姆林宫红衣主教》是我当年练习中文输入时一字一字敲入的;还有两本电影小说《独立日》和《神鬼传奇I木乃伊》。后两者有机会我再发。
汤姆·克兰西的小说,我只有《爱国者游戏》、《彩虹六号》、《红色风暴》、《克里姆林宫红衣主教》、《恐惧的总和》、《冷血悍将》、《猎杀“红十月”号》,还有一本不全的《熊与龙》(前15章),似乎网上也只有这些。有些网站将《恐惧的总和》误作了《燃眉危机》,其实《燃眉危机》是另有其文,是写美国在中美洲剿毒贩的。
最后说一句,汤姆·克兰西写美国,因为是他自己的国家,还是很不错的,对于书中提及的其他国家,如东欧、俄罗斯(前苏联)、中东和亚洲,说句不客气的话,他的历史人文政治知识恐怕还得好好学习。不过学也难,看看小布什是块什么料!
gudrian于2005…2…168:51:52
01、伦敦市区: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半小时里瑞安差点儿送了两次命。离目的地还隔着一两个街区,他就下了出租车。这天天气不错,风清日丽。蔚蓝色的晴空,太阳已经西斜。瑞安在那些木靠椅里接连坐了好几个小时,他想走动走动,活活筋骨。街上车辆不多,人行道上也行人寥寥。他颇有些惊讶,原以为傍晚会是交通的高峰期呢。这些街道设计的时候显然没有想到过行驶汽车,他敢肯定,嘈杂拥挤的程度一定极为可观。杰克对伦敦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在这个城里溜达溜达还不错。于是,他照着海军陆战队里养成的习惯,象平常那样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前走去,只是书夹在腿边磕磕碰碰,不知不觉减慢了步速。
走到离路口不远的地方,看看没有过往车辆,他便想早点儿穿过街道。他本能地望望左边,望望右边,再望望左边——从孩子时候起就这样——然后,跨过路边石……
一辆红色的两层公共汽车呼啸而过,离他不到两英尺,差点儿把他碾成肉酱。
“对不起,先生。”瑞安转身一看,是位警官,从头到脚,全副警装。他想起来了,他们这儿叫警察,“我要是您的话,我就会根据交通信号灯的指示过街,而且还得注意路标的颜色,根据颜色的不同来决定该瞧右边还是左边。我们可不希望看到太多的游客出交通事故。”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旅游的?”现在警察只要听瑞安的口音就知道了。
警察微微一笑,耐心说道:“先生,因为您刚才横穿街道的方法不对,另外,您这身穿戴象个美国人。请当心,先生。再见。”警察友好地点点头走了。瑞安楞在那儿,不知道怎么能从这身簇新的三件头套装看出他是美国人。
吃一堑,长一智。他走到路口,沥青路面上漆着字,“往右看”,还为不识字的人标出了箭头。他小心翼翼地站在白线内,等着红灯变绿灯。他想起在星期五租车外出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车辆。世界上只剩下几个地方还是左侧行车的,而英国正好是其中之一,要习惯它肯定得花点儿时间呢。
除了左侧行车之外,英国人别的事情都干得很好,他宽慰地想。他这是首次来英国,但已从一天的广泛观察中得出了结论。瑞安是个老练的观察家,往往能够根据粗略几眼所看到的情况得出很多结论。这一带是商业区。路上的行人同美国相比穿着要讲究一些——但那些头发染成桔黄色和紫红色的流里流气的家伙除外,他想。这儿建筑物的式样,各朝各代,错落陈杂,大多显得古朴典雅,既有奥古斯都时代的古典式样,也有密斯尔范·德·罗厄式的现代风格,大多数建筑物还是呈现出一种古朴的韵味,而在华盛顿和巴尔的摩,这样的建筑早已绝迹,被代之以一排排崭新的大楼,玻璃盒子似的,缺乏个性。这个城市的优点与不足同他所受到的礼遇巧妙地融和在一起。对于瑞安来说,这是一次带有工作任务的休假的,然而,第一印象告诉他,这个假期会过得很愉快。
但也还有些不协调的地方。许多人好象都随身带着雨伞。瑞安出来收集资料前,注意过天气预报。预报明确说是天气晴好——其实是炎热,就是这么说的,尽管气温才刚过华氏60度。每年这时候天气固然是暖融融的,但怎么谈得上炎热呢?瑞安不知道他们这儿是否就把这种天气当成了印度的夏天。似乎不会吧。那么为什么要带雨伞呢?难道不相信当地的气象台?是否因为我没带雨伞,警察就看出我是美国人呢?
还有一件事情他本该预料到的,那就是街上劳斯莱斯牌轿车多得不得了。这种牌子的轿车他这辈子没见过几辆。虽不能说满街都是这种高级轿车,但为数确也不少。他自己用的是一辆西德大众汽车公司生产的拉比特牌,已经开了五年了。瑞安在一个报刊亭前站住脚,买了一份《经济学家》周刊。他在出租车的找头里粗手笨脚地翻弄了半天,才付了钱。卖报的看他是美国人,自然也特别殷勤耐心。他一边翻阅刊物,一边沿街信步走去,不久便发现自己迷了路。瑞安停下来,回想他离开旅馆前看过的市区地图。他虽然记不清街道名称,但对地图却有照相机般的记忆。他走到这个街区的尽头,向左转弯,又往前走两个街区,再向右转弯,便认定是到了圣詹姆斯公园。瑞安看看表,提前了15分钟。这一段是下坡路,他走过那座某位约克公爵的纪念碑,在一幢用白色大理石建造的长方形古典建筑旁边穿过街道。
伦敦是一个绿草如茵的城市。詹姆斯公园看来很大,而且草坪养护得很精心。整个秋天肯定异乎寻常地暖和,因为园内的树木依然绿荫如盖,然而游人稀少。对了,他耸耸肩膀,今天是星期三,并非周末。孩子要上学,大人要上班。这样更好,他想。他是故意错过了旅游季节来英国的。瑞安不喜欢人挤人。这也是在海军陆战队里养成的习惯。
“爸爸!”瑞安立即转过身,看见可爱的女儿从一棵树后象往日那样不顾一切地朝他跑来。萨莉跑到个子高高的父亲身边,象往日那样咚咚地用小拳头打他。凯茜·瑞安也象平时那样跟在女儿后面。她从来就赶不上他们这位白色的小旋风。杰克的妻子看来可真象游客。每次度假,她肩头总要挎一架佳能牌的135相机,相机盒子还能当大钱包用。
“事情办得怎么样,杰克?”
瑞安吻了吻妻子。或许英国人在公共场所不是这样的,他想,“好极啦,宝贝。他们对我很殷勤,好像我是那儿的主人似的。笔记全在这儿啦。”他拍拍书写夹,“你没买点儿什么?”凯茜笑了。
“这儿的商店是代客送货的。”她笑的样子表明她已经把打算购买东西的钱用得差不多了,“我们给萨莉买到些真正的好东西。”
“噢?”杰克俯下身子,望着女儿的眼睛,“买了些什么呢?”
“要让你大吃一惊,爸爸。”小姑娘扭着身子,咯咯地笑个不停,真是个四岁的孩子。她指着公园说:“爸爸,他们那期里有天鹅和鹕鹈!”
“是鹈鹕,不叫鹕鹈。”杰克纠正她的叫法。
“一个个好大好白呀!”萨莉喜欢叫鹕鹈。
“嗨——哟,”瑞安应道。他抬头问妻子:“拍了好照片吗?”
凯茜拍拍相机,“哦,当然。伦敦全在相机里啦——难道你还情愿我们整天逛商店买东西?”摄影是凯茜唯一的嗜好,而且她的技术不错。
“嗨!”瑞安望望街道。这儿的人行道是红颜色的,不是黑色的沥青。路两旁的树看来象山毛榉,枝叶交错。这就是伦敦圣詹姆斯公园的林荫大道?他记不清了,也不想问来过伦敦多次的妻子。王宫比他想象中的要宏伟壮观,但看上去阴郁冷峻,它就在三百码外,隐在一座大理石纪念碑似的东西后面。这儿来往的车辆稍多一些,但都行驶得很快,“晚饭怎么办?”
“喊辆出租车回旅馆?”她看看表,“要不就走着回去。”
“旅馆里应该有高级餐厅。不过时间还早呢。这种高雅的地方要到八九点钟才开始营业呢。”他又看见一辆劳斯莱斯牌轿车朝王宫方向驶去。他想去吃晚饭,但又不想带萨莉去。四岁的孩子和四星级的餐厅可不太协调。左边方向传来嘎嘎的刹车尖叫声。他不知旅馆里是否有照看小孩的——
嘭!
爆炸声离他们不到30码,惊得瑞安一跳。手榴弹?他心中念头一闪。他感到弹片在空中划过,发出啸音,随即,又听见自动武器射击的嗒嗒声。他转过身,看见那辆劳斯莱斯轿车歪在街道上。车头看来塌了下去。一辆黑色轿车挡在它前面。有个男人手持苏制AK47型冲锋枪,正站在车前的右侧挡泥板旁边,向车里开枪,还有个人朝着车的左后方跑去。
“卧倒!”瑞安抓住女儿的肩膀,把她按倒在一棵树后,又猛地把妻子揿倒在女儿身边。十几辆汽车乱七八糟地堵在劳斯莱斯轿车后面50英尺外的地方,这倒掩护了他全家免遭枪弹的射击。另一侧的交通让那辆黑色轿车阻塞了。端冲锋枪的家伙正朝着劳斯莱斯轿车狂扫猛射。
“狗娘养的!”瑞安抬起头,几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这是他妈的爱尔兰共和军,他们正在杀人呢……”瑞安稍稍往左边挪了挪,环顾四周,但见街道上人人目瞪口呆,惶惶不知所措。真的干上了!他想,在我眼皮底下,就这么干上了,跟一部芝加哥匪徒的电影一模一样。此时此地,两个杂种就在搞谋杀!“婊子养的!”
瑞安依靠一辆停着的汽车作掩护,又往左边挪了几步。他从这辆汽车的前挡泥板下望出去,看见劳斯莱斯轿车的左后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伸出手枪,象是在等着谁从车的后座钻出来。他的身体挡住了弯腰端冲锋枪的家伙。离得近的那个枪手背对着瑞安,离他还不到50英尺。那家伙一动也不动,全神贯注地盯着车门。瑞安不假思索便做出了决定。
他飞快地绕过停着的汽车,迅速地低头伏身,加速奔跑,眼睛却紧叮着目标——那人的后背——就象在中学里玩橄榄球时候学的那样。瑞安全神贯注,唯求那人木然不动,只要几秒钟的工夫,他便可到那人身后了。还有五英尺时,他紧收双臂,跃起双腿,扑了过去。这是当年教练最赞赏的一手。他出其不备,一个擒抱,正中要害。那枪手的背弯得象张弓。瑞安只听见骨头啪地一响,那人朝前倒了下去。噗通一声撞在汽车保险杠上,随后便倒在人行道上。瑞安紧张地喘了口气,立即爬起来,在那人身边蹲下。他的枪已经掉在地上,瑞安一把抓了过来。这是支9毫米口径的自动手枪。他从来没有用过,看来是东欧集团的军火。枪已上膛,保险也打开了。他右手小心翼翼地提着枪——左手似乎不太得劲,但已无暇顾及。他低头看看那个人,朝他屁股开了一枪,然后平端着枪;挪到劳斯莱斯轿车的右后方,悄悄蹲下,贴着车身打量四周。
另一个枪手已将冲锋枪撂到地上,正举着手枪朝车里开火,另一只手还握着个什么东西。瑞安深深地吸了口气,从车后窜出来,平端着手枪直指他的胸膛。那个枪手先是回过头来,后又旋转身,抽回手枪。两人同时开了枪。瑞安觉得左肩火烧似地挨了一下,却看见自己那一枪打中了对方的胸脯。9毫米口径的子弹像一记重拳似的将那人打得踉跄直退,往后倒下去。瑞安让枪反冲了一下,又放低枪口补了一枪。第二枪打在那人的下颌,把那人的头脸炸得一片血肉模糊。枪手象木偶被切断了牵绳,直挺挺地倒在人行道上。瑞安的枪始终对着那人的胸口,直到看清他的头已经炸烂,才放下枪。
“噢,天哪!”紧张的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待到平复过来,瑞安便觉得自己突然头晕眼花,他大张着嘴喘气,刚才支撑着他的那股力量好象消失了,身体发虚,濒临崩溃。那辆黑色轿车倒退了几码,加速从他身边驶过,顺着街道往左拐进一条岔路。瑞安没有想到去记车号,他被闪电般的事情弄昏了头,大脑还来不及反应。
挨了两枪的那个人显然死了。他睁着眼睛,似乎还在惊叹命运多舛。头部流出的血淌了一大摊。看见他戴手套的左手握的是一颗手榴弹,瑞安心里一阵发紧。他弯下腰,看清后盖还在木把上,没有揭开,才慢慢直起腰,去查看那辆劳斯莱斯轿车。
第一颗手榴弹已将车前部炸得破烂不堪。车子瘫在沥青路面上。司机死了,前座还蜷曲着另一具尸体。厚厚的防风玻璃炸成了碎片。司机的脸血肉模糊,百孔千疮。司机座同乘客室之间的玻璃隔板血污一片。瑞安绕到车的后部,只见一个男人伏在车厢里,身下露出一角女人的衣裙。瑞安用枪柄敲敲玻璃,那个人动弹了一下,又不动了。看来至少他还活着。
瑞安看看手枪。子弹已经打光了,枪栓干巴巴地咯嗒一声弹了回来。现在他呼吸急促起来,两腿哆嗦,两手痉挛,受伤的肩膀阵阵剧痛。他四下一望,便又忘了疼痛。他看到——有个士兵朝他跑来,后面几码远还跟着个警察。是王宫卫士,瑞安心想。那士兵头上戴的熊皮高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但手里却还握着一支自动步枪,枪口上着半尺长的纯钢刺刀。枪里有子弹没有?瑞安很快想到,但又觉得这么想或许可能得付出很高的代价。他也站过岗,在第一流的团队受过专门训练,因为能说会吹,就被送去进修。这是一名卫兵,一名精锐部队的正规军,专门培养成机器人似地装样子吓唬游客。但也跟海军陆战队士兵那样出色能干,“你刚才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他问自己。
瑞安慢慢而又小心翼翼地伸直手臂,举起枪,拇指一揿弹匣开关,弹匣哗啦啦落到街道上。然后他调转枪柄,让那士兵看清枪是空的。接着他把枪放到人行道上,走开几步。他想把手举起来,但左手已不听使唤。这期间,那卫兵昂着头,迅捷地跑过来,目光左右探索,但始终不离瑞安。跑到离瑞安10英尺远的地方,他停住脚步,平端步枪,刺刀尖直对着瑞安的喉咙,动作完全符合操典规定。那士兵胸脯起伏不止,但脸上却毫无表情。警察还没有赶到这儿,他在那边红涨着脸朝一架小型步话机喊叫着。
“别紧张,当兵的。”瑞安尽量使口气硬点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撂倒了两个歹徒,我可是好人。”
卫兵不动声色。毫无疑问,这小子是个行家。瑞安猜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给这目标穿个透心凉可真容易。杰克一点儿也没做出躲避的样子。
“爸爸!爸爸!爸爸!”瑞安回头看见他的小女儿绕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