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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国者游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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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我们去欧洲,就乘这种飞机。”瑞安平静地说。 
    “怎么?你不是不喜欢吗?”凯茜很惊讶。 
    “你最好认为我喜欢这种飞机。到那儿只要花一半时间呀。”杰克大笑起来,主要是笑自己。他以前每次乘飞机,活着回到地面就感到高兴。而这次他显然经历了不寻常的行动,却心情舒畅地活着回到了家里,自己就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兴奋感。乘客们下飞机总要比上飞机快活。运送乘客的车离开了飞机。当他们坐着车转弯朝候机厅去的时候,那协和式飞机看上去真是漂亮极了。 

    乘坐协和式飞机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同体积大的飞机相比,乘客少,取行李很方便。杰克把行李包拎回来时,凯茜已经弄到了一辆推车——萨莉一定要由她来推。最后一道麻烦是海关手续,凯茜买的东西罚了他们三百多美元。下飞机不到三十分钟,杰克就帮萨莉推着行李车出了候机厅的门。 

    “杰克!”一个个子高大的男人喊道。他比杰克六英尺一英寸的个头还要高,肩膀也比杰克宽。他走路不方便,一条腿是假的,因为一个酒后驾车的司机压掉了他的左膝盖以下部位。他的左脚是一个四方形的铝圈,而不是假肢。奥列弗·温德尔·泰勒发观这样走起路来舒服自在。他的手尽管相当大,却完全是正常的。他抓住瑞安的手紧紧握着,“欢迎你们回来,伙计!” 

    “你好吗,泰勒!”杰克从原橄榄球进攻手的紧握之中挣出手来,暗暗地数了数自己的手指头。 
    “很好。啊,凯茜。”泰勒吻了吻她,“萨莉好吗?” 
    “好的。”萨莉举起双手,让他顺心顺意地把自己举起来。但很快就扭着身子下来,站到行李车旁边。 
    “你在这儿干什么?”杰克问道。噢,一定是凯茜打了电话…… 
    “别担心车。”泰勒博土说:“琼和我给你取回来了,放在家里;我们决定让你们坐我们的车——有的是地方。她现在正在准备呢。” 
    “请了一天假,嗯?” 
    “就算是吧。没什么,杰克。比林斯替你代了几个星期课,我怎么不能请一下午假呢?”走过来一个搬运工,泰勒挥挥手叫他走开了。 
    “琼好吗?”凯茜问道。 
    “怀孕六个多星期了。” 
    “比我们的稍微多几天。”凯茜说。 
    “真的?”泰勒脸带笑容,“妙极啦!” 
    秋高气爽,阳光灿烂,他们离开了候机厅。琼·泰勒已经发动了泰勒家的大面包车。她黑黑的头发,苗条颀长,正怀着他们的第三第四个孩子。瑞安到英国去之前,超声波已经查明她怀的是双胞胎。她纤细的体型挺着个大肚子想来怪可笑的,但脸上却是容光焕发。她一从汽车里钻出来,凯茜就、朝她走去,同她说上了话。杰克马上就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因为她们立刻就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了。泰勒拧开车尾放行李的门,扔纸似的把他们的行李扔了进去。 

    “我真佩服你会挑时间,杰克。快放圣诞节假了,你就回来了。”大家坐到车里的时候,泰勒说。 
    “我可没那么计划。”杰克争辩说。 
    “肩膀怎么样啦?” 
    “比以前好多了,伙计。” 
    “这我相信。”泰勒笑着开车离开候机厅,“我很奇怪他们会让你乘协和式飞机。怎么样?” 
    “快多啦。” 
    “是嘛,大家都这么说。” 
    泰勒是在安纳波利斯毕业的,当潜水员之前,曾是全美橄榄球队的后备进攻选手。三年前,正当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喝醉了酒的司机压断了他的半条腿。令人惊奇的是他并没有消沉,从麻省理工学院拿到工程学博士的学位后,他加入了安纳波利斯行业工会,在那儿为橄榄球运动物色运动员搞点儿训练。杰克不知道现在琼是否开心点儿了。她曾经是个可爱的姑娘,当过法律秘书,泰勒当不成潜水员了,她肯定表示过不满。现在她有他相伴——显然他不常远出家门,看来琼总是怀孕——两人很少分开。就是上街买东西,也是手拉着手。要是有人对此开玩笑,泰勒也泰然处之。 

    他们驶进哥伦比亚特区的环形公路,“我们到琼的父母家里去——这是双胞胎出世前她最后一次外出了。比林斯教授说有工作等着你呢。”泰勒说道。 
    是有点儿工作,瑞安想道。至少得干两个月。 
    “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工作?” 
    “起码得等石膏拆掉。”凯茜替杰克回答,“我明天带杰克到巴尔的摩去看看,让霍利教授检查一下。” 
    “伤得这样不用着急上班。”泰勒认为。他自己在这方面经验足够多了,“罗比向你问好。他不能来。他今天驾驶着飞行模拟机到帕克斯河去了,又想重学飞行啦。罗比和西茜干得不错,他们前天晚上才搬的家。你挑的这日子天气也不错,上星期总下雨。” 

    家,杰克边听边想。总算回到了尘世间,那日复一日的吹牛撤谎弄得伤心烦意乱——除非有人帮你解脱。回到这里可真好,下雨就算是最大的烦恼了,一天就是起床,工作,吃饭,睡觉。要知道事请就看电视,看橄榄球赛。看看每天报纸上的连环画版面,帮帮妻子洗洗涮涮,等萨莉上床后,就蜷成一团看本书,喝杯酒。杰克向自己保证,他再也不会认为这样是枯燥无味的了。他刚在快车道上过了一个月日子,现在幸好把它抛在三千英里之外了。 

    “晚上好,库利先生。”凯文·奥唐纳从菜单上抬起头来。 
    “您好,詹姆森先生,见到您真高兴。”书店主人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答道。 
    “和我一起吃吧?” 
    “啊,行啊,谢谢。” 
    “您进城来干什么?” 
    “办点公事。我得和几个朋友在科夫逗留一个晚上。”这是真的,也是告诉奥唐纳——当地人叫他迈克尔·詹姆森——他给他带来了最新消息。 
    “您看看菜单吗?”奥唐纳把菜单递过去。库利略略一看,合上递了回来。没人看得出菜单里夹了东西,“詹姆森”让夹在里面的小信封落到怀里。接着他们漫无边际地闲扯了一个小时,说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玩笑话。隔壁的火车座里坐着四个爱尔兰警察,在任何情况下,库利先生都不会去关心与己无关的事情。他的工作是情报联络。派不了什么用场的人,奥唐纳想道,尽管他从来对人这么说过。库利的素质不足以参与真正的行动,他比较适合搞情报。这不仅因为他从不多嘴多舌,而且还因为他是受过良好训练的一个小人物。 

    他思维健全,但奥唐纳总认为他机灵中掺杂着软弱的性格。这不要紧。库利在警察局没有任何记录,甚至从来没有朝伊斯兰教徒扔过一块卵石,哪怕一根鸡毛也没扔过。他宁愿看看,让仇恨积聚起来而不外露。安静,书生气,谦逊,丹尼斯做这工作十分理想。奥唐纳心想,非常理想他有自己的小“希姆莱”——或者说“捷尔任斯基”更合适。是呀,捷尔任斯基就是这样狠毒有力的不起眼的家伙。只有那圆圆的胖脸使他想起纳粹的希姆莱——而人不能选择长相,是不是?库利在组织里是有前途的,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将需要一个真正的捷尔任斯基。 

    吃完饭喝过咖啡,他们谈够了话。库利拿起帐单,坚持要付帐。生意很好嘛。奥唐纳把信封放进衣兜离开了餐馆。他耐着性子不去看情报。奥唐纳是个不太有耐心的人,但考虑到后果,他强迫自己耐心。他知道,由于缺乏耐心,英国军队的许多次行动都失败了。他早年同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一起的经历也给了他教训。他驾驶着宝马牌轿车,以法定限速穿过破旧的街道,离开城区,驶上乡间小路,回到他那坐落在满岬上的家。他没有直接往家开车,而且还不时地留心看看反光镜。奥唐纳知道他的安全工作做得很好。他也知道这靠的是时时留神。他那昂贵的轿车是以公司总部的名义在邓多克登记注册的。那家公司真的做生意,有九艘深海拖网渔船在不列颠群岛周围冰冷的北方海域里拉大型袋网捕鱼,还有一位很出色的总经理,从来不介入他们的事,其经营手段使得奥唐纳足以在遥远的南方过一个乡绅的生活。 

    一个小时后,轿车驶进了有一对石柱标志的私人车道,又驶了五分钟,到了高踞于海面之上的屋子前。象普通人一样,奥唐纳把轿车停在空地里。庄园里的汽车房被当地的一个承包商强占去当办公室了。他立即走进书房。麦肯尼正坐着等他,一边在看一本最近出版的耶茨诗集。又是个书生气十足的小伙子,虽然不象库利那样讨厌见到血。他那冷静的训练有素的举动中隐藏着一种爆炸性的能量。迈克尔很象奥唐纳。象奥唐纳十年或十二年前的样子,年轻气盛,需要锻炼,因此让他当管情报的头儿,这样他就可以懂得深思熟虑的价值,学会在行动前先尽可能地获取情报。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从来不这样。他们使用策略上的情报,从不用战略上的——这是最好的解释,奥唐纳想,他们在总体战略上毫无头脑。这是他离开他们的另一个理由——但他要回到他们的行列中去的。或者更可能是他们归顺他。这样他就有了武装。他已经制订了计划,虽然这连他最亲密的战友们也不知道——至少不全知道。 

    奥唐纳坐到书桌后面的皮椅子里,从大衣兜里摸出信封。麦肯尼细致周到地走到墙角的酒柜前,给他的上级倒了一杯威士忌。威士忌加冰块,这口味是奥唐纳几年前在较热的地区养成的。他把杯子放到书桌上。奥唐纳拿起来,默默地喝了一口。 

    情报一共有六页,奥唐纳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打字纸,边看边想,就象麦肯尼刚才看耶茨的诗句一样。那位年轻人对他的耐心感到惊诧。作为出名的北爱兰解放阵线的首领,一个能干出残忍举动的战士,一个看来常常是铁石心肠的人,其收集和处理资料的方法竟然会这样细致。象一架计算机,但却是一架邪恶的计算机。六页纸他足足看了二十分仲。 

    “行啦,我们的朋友瑞安回他该去的美国啦,乘的是协和式飞机,他妻子设法通知了一个朋友在机场接他们。我想下星期一他就回海军学校教那帮年纪轻轻的好男女了。”奥唐纳对自己说的话颇感幽默,微微一笑,“殿下和他可爱的新娘两天后回来。看来他们的飞机发动机出了毛病,得从英国千里迢迢地送一块新的仪表去——或许这是公开的说法,其实他们是喜欢上了新西兰,想要多有点时间享受一下幽静的生活吧。有关他们抵达的保卫工作将特别加强。照这么看,似乎他们下几个月的保卫工作至少是无懈可击的了。” 

    麦肯尼哼了一声,“无懈可击的保卫工作是不存在的。我们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迈克尔,我们不想杀死他们。这随便哪个傻瓜都办得到。”他耐心地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弄活的。” 
    “但……” 
    “别说‘但是但是’了,迈克尔。如果我要杀他们,他们早就死了,连瑞安那个讨厌鬼也一起死了。要杀是容易的,但达不到我们的目的。” 
    “是的,先生。”麦肯尼谦恭地点点头,“肖恩怎么啦?” 
    “他们还得让他在布列克斯顿监狱关两个来星期,眼下反恐怖十三处还用得着他。” 
    “这是不是说肖恩……” 
    “不象。”奥唐纳订断他的话头,“我仍然认为肖恩是组织里不可缺少的,你说呢?” 
    “但我们怎么知道他呢?” 
    “有许多高级阶层的人关心我们的同志。”奥唐纳解释了一半。 
    麦肯尼边想边点头。领导人不把情报来源告诉自己的情报负责人,对此他颇为不快,但忍住了。麦肯尼知道这情报很有价值,但它来自何处却是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最高机密。年轻人耸耸肩膀想抖去不快。他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而且他利用情报的本领日臻完善。总这么漫长地等待行动时机,不免使他焦躁,但他心里承认——先是很勉强,但越来越确信——几种方案都做充分准备方才完美。他曾参加过一次行动,因为准备得不怎么好,结果他被锁进了朗凯茜监狱。经过那次失败,他认识到革命需要更多强有力的手段。于是他更加憎恨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领导集团的无能,甚至胜过恨英国军队。革命者往往伯朋友甚于怕敌人。 

    “我们的同事那儿有消息吗?”奥唐纳问道。 
    “有的。”麦肯尼愉快地说,“我们的同事”是指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贝尔法斯特旅的一个据点后天就要公开了。近来北爱尔兰志愿军的伙计们在使用这个据点——他们不太聪明,是不是?” 

    “我认为我们可以随它去。”奥唐纳判断说。当然,这可能成为一枚炸弹,会造成很多人的死,有些还是北爱尔兰志愿军的人,但他认为北爱尔兰志愿军是占据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的反动力量——他们既然没有思想,就只能是一帮暴徒而已。死一些北爱尔兰志愿军倒是好事,那就真的会一触即发,别的北爱尔兰志愿军的枪手就会偷偷溜进天主教徒的居住区,或者在街上杀一两个人。接着北爱尔兰皇家警察部队刑侦部门的侦探就会同以往一样,展开调查,也同以往一样,没人会说看见了些什么,于是天主教徒居住区的人对革命仍会保持三心二意的状态。仇恨可真是个有用的宝贝,比恐惧更有用,仇恨维持了事业,“还有吗?” 

    “造炸弹的德怀尔又失踪了。”麦肯尼接着说。 
    “上次发生在……英国,是不是?还有什么?” 
    “别的就不知道了。我们的人正在查,我关照他小心行事。” 
    “很好。”奥唐纳得想想这件事。德怀尔是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中最会造炸弹的人,是个制造定时引信的天才,是伦敦警察厅反恐怖十三处最想抓获的人。德怀尔的被捕对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领导集团将造成一系列严重打击…… 

    麦肯尼得到了消息,对方说得又响又清楚。有关德怀尔的事情已经够糟的啦,但那位同事又扯上了别的,“贝尔法斯特的旅长怎么办?” 
    “不知道。”领导人摇摇头。 
    “但他会再一次滑过去的。我们需要一个月时间去……” 
    “不,迈克尔。掌握时机——记住掌握时机的重要性。行动是个有机的整体,而不单纯是各类事件的集合。”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贝尔法斯特旅,说是旅,却不足二百人,奥唐纳想,这一定是在唬人。那位旅长是北爱尔兰你争我抢的人物。尽管欧文斯中校当时不得己,只好让英国人把他抓起来,各派却仍然想把他弄到手。这太糟糕了!约翰尼·多伊尔,你把我赶了出去,我得向你讨还这笔帐,这可以用我的脑袋发誓。但这个问题我也必须要有耐性。总而言之,你给我脑袋也还不清,“你还得牢牢记住,我们的人需要保护自己。掌握时机的重要性就在于我们筹划的事只能一次见效。这就是我们必须耐心的原因。我们必须等时机真正来临。” 

    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时机呢?什么计划呢?麦肯尼想知道。仅仅几个星期前,奥唐纳就说过“时机”已经在手,只是事到临头从伦敦来了个电话,又说事先搁一搁。这事肖恩·米勒知道,还有一两个人也知道,但麦肯尼却连哪些伙计享有知道的特权都不清楚。如果说领导者信赖什么的话,那就是安全。这位情报负责人承认安全是重要的,但他只知道事情关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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