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妃 作者:max优(晋江vip2012.10.07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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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儿,在朝宣宫一个小院落井底,长年在哪,春夏秋冬,她一直在那儿,宫人们都不敢去那儿喝水,怕谭儿的冤魂附身。”梁才人狠毒,面上愤恨难当:“当初,是罪妾得宠,周琬静她心生妒忌,便陷害罪妾,罪妾是有错,错就错在于周琬静斗狠,被她设计中了圈套!”
“周琬静!”
“皇上!皇上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周琬静此时百口莫辩。
“皇上,事到如今,一切已经清清楚楚了,常言道公道自在人心,这个殿中的人早已明了,何须再查?画是佘美人作的,佘美人亲口承认,贤妃也承认了,可二人忌惮的整个后宫便只有周娘娘,为何此二人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定是周琬静指使的!”顾婕妤狠狠道。
周琬静也只是冷笑,是啊,画是佘美人作的,佘美人何苦冒着诛全族人的风险陷害自己,定是被人逼迫,可她佘美人的的确确是冒了这个险,贤妃又何苦冒着被皇上厌弃的风险,梁才人何苦冒着大不敬的风险……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般罢!
皇上静静的坐着,看着周琬静,周琬静便于皇上对视,两人沉默已久,众人也不敢开口,只是拿眼神盯着周琬静罢了。
良久,皇上说了一句:“都出去,留下周贵妃。”
宫门“吱唔”一声关上,皇上这才沉声历言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臣妾……该说什么?信与不信都只凭皇上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坑爹的一天,劝大家不要去淘宝买那些便宜的木制家具,血的教训啊!忙了一整天,本来打算更个万字的,只好把悬念再留到下一章。
然后大家猜对了吗?(*^__^*)
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51宫斗谋略之冷宫翻身
“周琬静;你于平乱臣贼子有功,但是此功;朕不能明着赏你。”皇上悠悠说起:“朕登基之时;便知道陈家来日是个祸患;可朕不得不让它成为祸患,为了安抚陈家;是朕一步一步,把他们宠成了祸国之患!你,周家;顾家帮助朕除了陈家;杨家;可是你做的恶,也差不多功过相抵了。”
周琬静眼睛一睁:“皇上!”
“佘美人,梁才人,朕都知道,朕只是不想说,朕给你面子。”皇上恨铁不成钢般的指着周琬静:“你知不知道,朕的耳目遍布后宫,当年你身边的嬷嬷如是,如今你身边的彩蓝也如是,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眼中。”
“你杀几个妃嫔没关系,你于皇后斗争,牺牲几个妃嫔,朕一点也不愿跟你计较,你算计贤妃,朕也理解,毕竟你和皇后斗争多年,贤妃是皇后的人,你们二人水火不相容。这些朕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想想你看看你手上沾的那些血。”皇上深深吸一口气:“盛嫔是怎么死的?佘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如何没的,不过是你周琬静导演了一场戏。”
“那皇上为何让佘美人解禁闭?”周琬静不服道:“若是皇上早已知晓臣妾心思,只消皇上一句话否了,佘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尚能保住。皇上当时想的,不过是皇后病危,要借佘美人怀上了龙嗣重创皇后罢了,只是不想牺牲了佘美人肚子里的孩子。”
“你放肆!”皇上震怒。
“别装了。”周琬静冷冷道:“你为了你的朝政,你的皇位,随时可以牺牲你身边的人,甚至你的骨肉,骨子里,与我是同一类人。”
“朕宠的你无法无天了。”
“皇上,起初你不过是为了依附周家,才封了我为贵妃,如今陈家一倒,再无可顾虑,周顾家都是平乱党的功臣,皇上怕周家功高震主,这才动怒了罢。”周琬静狠狠道,再也不卑躬谦虚,直直看着皇帝。
“朕不杀你。”
半响,皇上撂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偌大的华隆宫传出来这么一句话:“周氏贵妃,德行不佳,祸乱后宫,谋害妃嫔,栽赃陷害,夺去周琬静贵妃之位,降为周嫔,即日起搬出朝宣宫,搬入御湘宫——”
简单的收拾下行礼,走到宫门口,来送的一共有三人,挽眉,流珠,硕公公。
挽眉自请继续服侍周嫔,硕公公也要跟着,流珠却因顾婕妤在皇上面前进言,将她要去侍奉自己,不得不离开周琬静。
“我无事,你记住,顾婕妤恨我入骨,定不会轻饶了你,你凡事忍让着点,再不行便去寻庞公公。”周琬静不放心道。
流珠哭丧着脸,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点头。
“好了好了,又不是见不着了,娘娘到底还是嫔位,比婕妤大,皇上没对娘娘如何只是褫夺了封号跟朝宣宫,来日娘娘一定会再次得宠的。”硕公公与流珠自小相处,早已是亲人般的感情,此刻也不免难过。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周琬静于心不忍,只是苦笑着摇摇头:“我早应该料到的,不该太过自满,以至于落得如此。”
“娘娘千万莫要伤心,皇上也是念及娘娘的啊!”挽眉劝道。
“都是彩蓝那个小贱人,忘恩负义!”流珠狠狠道。
“好了,就莫要提起这种人了,时辰不早了,娘娘还是快快到御湘宫吧,眼看就要下大雨了。”挽眉支起伞,扶住周琬静道,不时回过头对流珠说:“好好的啊!娘娘和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流珠猛点头,目送周琬静与挽眉一行人离去,直到看不见背影,她在擦干眼泪回过头,却撞见顾婕妤身边的嬷嬷。
“哟,这是送旧主呢?好好送,以后怕是见不着面了。也是,这御湘宫是什么地方?奴婢在宫里那么多年从未曾听说吧,怕是哪个疙瘩角落罢!”嬷嬷狰狞地笑着。
流珠擦干眼泪,娇媚笑道:“嬷嬷说的是,到底是旧主,娘娘在奴婢身上花费了不少金钱功夫,这才培养得奴婢,以后定当好好侍奉顾婕妤。”
嬷嬷一听这话顺心,赞同道:“你倒是机灵,以后跟着我们顾娘娘,只要你忠心耿耿,原来你在那朝宣宫什么待遇,如今便也是什么待遇。”
“奴婢还要先谢过嬷嬷了,多亏了嬷嬷指教,承蒙娘娘瞧得上奴婢,奴婢以后定当使浑身解数侍奉娘娘。”流珠献媚一笑。
步入御湘宫的周琬静环视一周,这里虽说是宫,可是因旁边宫扩充,早已成了一个小小的轩,一个院子,三面房屋,后面一排抱夏,这也就是“宫”了。
“小是小了点,但是你看这苍天大树,夏日里定是凉快的很。”挽眉指指点点道。
硕公公拿起扫把,一言不发的开始干活。
挽眉见周琬静忧心忡忡,劝说道:“娘娘莫要担心流珠,奴婢早就与流珠说通了,在顾婕妤哪儿千万不可犟脾气,凡事先顺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来日许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周琬静点点头:“那丫头心思细腻,一定不会钻牛角尖。”
“那娘娘还愁什么呢!”硕公公把落叶扫至一旁,打开门房窗户透透气,往里头瞧了几眼,说道:“娘娘,别看这里跟冷宫似地,可里头一应物全,香炉都备着几个,小的一摸,茶水还是热的!”
挽眉一个白眼:“什么冷宫不冷宫的。”
“小的说错话了!”
“水是热的?”周琬静有点不敢相信,树倒猴孙散,如今还有谁肯救济自己?
“是我。”门口站着两个人,却是刚刚受刑罚的佘美人,由着宫女扶着,佘美人举步艰难的走到周琬静面前,附带行了个礼:“娘娘金安。”
“佘美人是来祝贺本宫乔迁之喜的,挽眉,还不快快看茶。”周琬静输人不输阵,一声吩咐,挽眉硕公公急急忙忙去忙差事。
佘美人也打发了身旁宫女,坐在石凳上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梁才人死了,几年心头刺终于拔去。”
周琬静扭头看着佘美人,不敢置信。
“娘娘不信?”佘美人问道:“娘娘,梁才人深知那么多事,皇上能留她吗?皇上留她一天,她便像一条狗,咬着娘娘不放,临死临死,还要拖着娘娘下去陪葬!”
“你说什么”周琬静皱眉问道。
“娘娘除去了心腹大患,如今可安安稳稳度日了。”佘美人不理周琬静,囔囔自喻道:“贤妃非但没获罪,反而被皇上饶恕了,连带着我,也是赏了一些物品安抚,顾婕妤此刻正在皇上怀里。哦对了!潇婕妤被娘娘连累了,要见皇上皇上却不让见呢!”
“你与我说这些有何用?”周琬静反问道。
“嫔妾只是觉得,有些话该告诉娘娘。”佘美人低着头,悠悠说道:“谭儿。”
“谭儿?”周琬静回忆起来:“就是那个死在井里的宫女?”
佘美人点点头,看着周琬静说道:“你可知道,谭儿是我的亲妹妹?”
周琬静一时震惊,半晌才释怀一笑,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自作孽不可活。”
“嫔妾如今才知道,妹妹不是被娘娘杀死的,是她自己投井自杀。”佘美人脸庞上一滴泪珠缓缓而下:“我原以为是娘娘杀害的,所以才想受宠,与娘娘一争高下,为妹妹报仇的!可是我妹妹竟然与侍卫私通,珠胎暗结,被娘娘宫里嬷嬷发现,凡是宫婢与外人私通,是条大罪,要祸及全家人的,妹妹为了不连累我,这才不得已投井,倒是为难娘娘了,白白背负这这个罪名这么多年。”
“我也不知道谭儿是怎么死的。”周琬静这才明白,自己宫中那具尸体,背后竟然有着这么大一个故事。
“娘娘千金之体,自然不会听的这世间糟污之事。”佘美人说道。
周琬静将那句“千金之体”视为嘲讽:“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如此?”
“嫔妾刚刚去给梁才人送药,梁才人死前告诉嫔妾的,盛嫔生前与梁才人背地结盟,后来她们得知谭儿的事,便作谎污蔑娘娘杀害谭儿,嫔妾信了,故此才投靠盛嫔,与娘娘争宠。”佘美人嘲笑自己:“梁才人笑我愚笨,受她们蒙蔽,盛嫔死了如今她也要死了,不妨告诉嫔妾。”
“你可觉得自己愚笨?”周琬静问道,心中突然泛起了苦涩,原来盛嫔与梁才人勾结,自己竟然不知,彩蓝是皇上的人,自己也不知,谭儿是佘美人的亲身妹妹,自己竟然也不知道,那么自己在这后宫,还真的是心狠手辣之人吗?不是的,自己才是那个愚笨的,自以为是,受人蒙蔽多年,若不是此番狠狠地栽了一个跟头,自己居然毫不知情。
佘美人摇摇头,又低下头,哽咽道:“我不是有心要害娘的,娘娘要是恨我,待娘娘来日复宠,要杀要剐……”
“你走吧。”周琬静已无力听佘美人说话了,只觉得浑身疲惫,想找个被窝钻进去。
佘美人点点头,站起身来,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有……有一件事,娘娘应该要知道。”不等周琬静问,佘美人便言道:“皇后临死之前,苦求皇上,永生不得封你为后。”
不知怎地,御湘宫的日子过得飞快,一日三餐,坐在院子里发发呆打发时间,晚上早早便就寝,一天就过去了。
潇昭仪派人送来了不少物什,从针线棉布到吃喝茶叶,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今后可不用发愁了。
周琬静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自己在后宫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为女子,阴狠手段只能用的了一时,终究难成大事。
盛嫔,梁才人都早已经是过去之人,期间的事,她不想再追究了。至于其他人,她更是无力追究。
原来皇上对自己若即若离是为了皇后。
皇上啊!若你爱大陈后,又何苦娶了小陈后,若你听小陈后的,又何苦捧着我。
周琬静就在这件问题上理不清头绪,一直纠结。
终于在一个月后的一个午后,皇上到来了,皇上来时只说了两件事。
“周贵人入宫许久,一直未曾见过朕,把人冷落了许久也不好。”
“你安分守己,行妇德之事,朕总不会如此无情。”
对周家而言,宠幸谁都可以,只要姓周就行。对皇上而言,不论是谁,姓周的即可,皇上这句话大概是来告别的意思。
周琬静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皇上人还未走,便自行起身,又坐到窗台边发呆。
惊得庞公公一惊一乍。
“周嫔怎么了?”皇上问挽眉。
“回皇上,娘娘这些日子就是这般,人有些疲惫,经常嗜睡,可能是初来乍到不太习惯。”挽眉恭敬回道,期盼娘娘是做戏引得皇上内疚。
哪知道皇上只是冷笑:“初来乍到,从朝宣宫到御湘宫,不是从京城去泉州!”说罢便走。
世人冷眼,踩高拜低,周琬静也算是尝遍了人生的苦。
潇昭仪依靠着太后,众人也不敢多加为难,时不时的来探望周琬静,却见她一日一日的消沉。
“这里已经比冷宫还冷了,娘娘若是还不如振作起来,当真是要去那冷宫与疯妇扎堆吗?”潇婕妤苦苦劝道。
“连累你了。”数日里,周琬静都是用这番口吻说话。
“哪还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呀,我是入得了太后眼里的一介妃嫔罢了,太后若是腻了烦了,也像落水狗那般把我踢了,不过是时间问题。”潇昭仪虽然与周琬静同是嫔位,但还是保持了周琬静还是贵妃时的礼仪。
“流珠怎么样了?”周琬静关心流珠。
“我若是受宠,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也能将流珠要来,可是顾婕妤一知道你出事便去求皇上,我再快也来不及了。娘娘不知道,流珠是娘娘精心培养出来的,有一手好手艺,顾婕妤这几日打扮新颖,常常的皇上称赞,怕是要冠绝六宫了。”潇昭仪意味深长的说道,见周琬静不支声,扭头一看,却见周琬静沉沉睡去。
“挽眉。”潇昭仪心中不安,招来挽眉道:“娘娘这几日就是这么嗜睡的?”
“娘娘这几日就是这般,说着说着便睡去了,有时候吃着饭呢,一不注意就瞌睡了,奴婢也担心。”挽眉担心道。
“请太医了吗?”潇昭仪问道。
“没有,娘娘不敢与太医院的太医们来往过密,故此也没有相熟的太医,一听说是娘娘,都找借口不愿来。”挽眉无奈说着。
“真是狗眼!”潇昭仪气道:“我瞧娘娘如此,心中也不安,娘娘平日里的饮食物什要仔细小心,如今盯着娘娘要娘娘死的人多着呢!娘娘身体这般奇怪,怕是中了什么毒!”
“中毒?”挽眉大惊:“什么毒?”
潇昭仪摇头道:“我也不能确定,只是好端端的人儿怎么就突然一改性子了?即便是……即便是冷宫里,嫔妾相信娘娘还是娘娘,不当为了此事而消沉至极。我曾经听说后宫尚使用的一种药,初始夜夜梦恶,白日无力,嗜睡,夜晚却焦心狂躁,服下三五帖之后,便只能卧在床榻,慢慢地……枯竭。”潇昭仪说着:“这种药,是后宫惯用于对付不听话的贵人们的,因为主子突然暴毙,难以取信,便只能用此药,让人日日见身体不佳,一朝西去,也不惹人注意。”
“只当是——病入膏肓了。”潇昭仪越说,挽眉心中越是突突地跳。
“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娘娘罢!”挽眉作势就要跪下。
“起来!我试着寻来太医瞧瞧娘娘,不过此事不可声张,我接济东西一事顾婕妤早已知道,曾经向皇上告过状,不过皇上却反斥责顾婕妤多事,想来皇上也是默许了的,我便再送些补养身子骨的东西来。”
挽眉感动至极。
潇昭仪第二次来时,带来了一个消息。
“我这几日真想托人去找你呢。”周琬静坐在榻上,用厚厚的棉被捂着自己,潇昭仪初见时不由得大惊,这六七月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