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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黑夜中的猫群-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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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白莎的鼻子才嗅到隐隐的死亡气息。 
  白莎立即自车中退出,开始想回出车库。想一想,她找到车库电灯开关,把车库灯打开。 
  车库灯是在车库正中的一只吊灯。光线被车顶遮盖,间接地照向尸体。白莎知道,除了这个机会,她不可能再有机会调查这现场了。 
  尸体穿了白莎记得十分清楚白格子布上装。墨镜后面是死鱼样的眼睛,但是正面看来,由于墨镜的关系,尸体的头有点像猫头鹰。 
  挡风玻璃中透进来吊灯的光线,使白莎看到,有一张白色的纸落在车地,尸体旁边。 
  可白莎把纸条捡起来,开始看。 
  上面有打字字体。白莎初步看出,这是出自与匿名信相同的雷明顿手提型打字机。 
  我必须开车走西莫亚大道。要装做毫无怀疑,千万不回头查看,但要多自后望镜用眼角观察。如有人跟踪,设法在道森街候机抢次红灯,但仍以常速前进。我要在北豪根街左转——北豪根是道森街下一条街。街角第3座房子是609号、车库门会大开着。我要开进车库,把车退出车库。一切必需依照信中指示,不得有错—一梅宝录。 
  白莎把纸条放回原来地方。她凑向女尸,把大拇指摸上尸体的嘴唇,忍住一口气,把嘴唇分开。 
  北太太右下牙床处少了一副可取下的假牙牙桥。有两颗自齿早已拔掉了。 
  柯白莎自车中退出。她把车库门关上,翘起足跟走向自己开来的汽车。对街小孩子们在欢乐地玩的声音传入她耳朵。现在除了打电话给通警官报警,还能做什么? 
  “真倒了几辈子的霉!”她一面进车子,一面咕噜着说。 

 

 
第十七章



  柯白莎对那位警官说:“进去对宓警官说一下,我不能再等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那警察只是向她笑笑。 
  “我是说真的。”白莎生气地说:“他们在里面东摸西摸,我已经等了2 个小时了。宓警官知道我住哪里,要找我请他来我办公室或住家好了。” 
  “这样不方便。” 
  “对我方便。” 
  “对警察不方便。” 
  “你去给我对宓警官说。” 
  “宓警官在忙。鸡零狗碎的事最好不要打扰他。” 
  “这怎么能算鸡零狗碎!岂有此理。我不管了,我要走了。” 
  “上级命令,要我在这里看住你。” 
  “我替善楼找到一具尸体,又凭什么一定要留我在此?” 
  “你自己去问你的善楼。” 
  “他们不是让谷太太走了吗?” 
  “谷太太神经不健全。她来这里是完成指认手续。” 
  “他们要留我干吗?” 
  “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没有发现人是怎么死的?” 
  “我更不知道了。” 
  “你像是只会吃饭,什么也不知道。” 
  “那倒不见得。” 
  “你知道些什么?” 
  警官露齿看向她。“我奉令把你留在这里,我就要留你在这里。柯太太,目前除了知道这一点外,我什么也不知道。” 
  白莎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门打开。宓善楼警官走进来。他向警官做个手势,露出牙齿来看向白莎。“晦!大美人。” 
  “大美人个头!”白莎怨恨地咕噜道。 
  “怎么啦,白莎?有什么不高兴的?” 
  “高兴!假如你认为——喔,算了!算了!” 
  善楼自己坐下来。他说:“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白莎深吸一口气。“我摸到她的肉。冰冷冰冷的。我嗅到尸臭。我摸她的时候她一动不动。 我叫她,她没有回音。也没有动。我知道她这种姿势躺在那里已经3天了。于是突然一下我了解了——就像你们聪明的警察一样,一下了解了。我自己对自己说:‘老天,她死了。翘辫子了!’” 
  “有两手,白莎。不过这不是我问题的本意。我是问你,在你走进车库之前,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我不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进车库去?” 
  “我不愿意被我跟踪的人会突然消失。” 
  “谁愿意了?” 
  “反正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要看一下她怎么会突然不见的。” 
  “嗯,原来如此。星期三的中午,你把她跟丢了。所以,在星期五的晚上,你再到这里来,看能不能碰到她,继续你的跟踪工作。有点像西部电影,你把枪拔出来,扣动枪机的时候,一切时间突然停住了。” 
  “不,不是这样的。” 
  “那么,是怎样的呢?” 
  “我只是研究这附近地形。” 
  “要有更有力的说法才行,白莎。” 
  “要什么的说法。我在这里跟丢了她,我有我的权利回来找她。” 
  “你怎么知道你在这车库里跟丢她的?” 
  “她自大逆转弯进来,之后就见不到她了。” 
  “那么那一天你在跟踪她的当时,为什么没进来看看?” 
  “因为,我想她是在前一条街转弯——向右了。” 
  “又怎么样?” 
  “我抢到前面右转,见她没右转,所以退回来又左转。” 
  “等一下,你说你当时见她没右转?” 
  “是的。” 
  “怎么知道?” 
  “因为我车子右转时,见到前面空荡荡没有车子。我认为时间上她来不及右转后又转弯了。” 
  “所以你立即又退回来左转?” 
  “是的。” 
  “但是,左面的街道也是空荡荡的,没有车,是吗?” 
  “是的。” 
  “既然时间上她向右转了来不及再转,所以向左转了。也来不及再转,是吗?” 
  “所以,我要回到这里来。” 
  善楼赞许地笑笑。“白莎,了不起,下次你再要讥笑我们这些笨警察,要多少时间才能把一个问题想通的时候,你不妨回想一下,这样一个简单的鸡兔问题,像你这样聪明的私家侦探,也花了足足3 天才有一点眉目。好了!你又为什么别的地方不看,单只看中这一间车库呢?” 
  “我回这里来,仔细研究她可能消失的方法。看看到底那天发生什么事了。我发现前面街的左转、右转都是两方块以上的地联在一起,很长的距离之内,不能左右转的。于是我知道,她转离大道后没有直行,也没有在第1 条横街左右转。她一定是在到第1条横街前,躲起来了。” 
  “那天,你没有注意到前面横街是双方块联在一起的?” 
  “老实说,我没有。”白莎自觉不好意思地说:“我起先认为这只是普通的跟踪工作。是一件除了出钱叫我跟踪的人之外,没有别人关心的工作。当夫妻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一方要雇私家侦探了,早晚他们是会拜拜的。至于太太出去是和张三、李四或是钱五、赵六幽会,并没多大区别。” 
  “蛮有哲学的。”善楼说:“抱歉的是我目前没时间和你讨论婚姻哲学。白莎,你为什么认为这件跟踪工作是普通的跟踪工作?” 
  “因为我想这是常规工作一件而已。” 
  “你为什么没发现前面是双方块的街道呢?” 
  “那时我气自己快疯了。我恨自己,也恨那女人。她开车不快,一点没疑心有人会跟踪或在跟踪,她遵守交通规则,使我觉得跟来轻松愉快。老实说我脑子不知飞那里去了。虽然在跟踪,事实上,我一直在做白日梦。我只是机械式地跟在她后面而已。突然,她使出那一招,所以我生气。当时根本没想到她会转入一个车库的。” 
  “后来才想起来?” 
  “后来才想起来。”白莎道。 
  “星期三,后来你有没有转回这里来看看这里的车库?” 
  “没有。我一路看过车道。我想她也许会把车子停什么人家车道上,人进屋子去了。” 
  “既然想到会拐进车道,怎么会没想到拐进车库?” 
  “说不上来,当时就是没想到。” 
  “又是一定要花三天时间才想到的主意?” 
  “你一定要这样说。没有错。” 
  “只是给你尝点味道。”善楼说。 
  “不好受。” 
  “一件事问你。车子地上有张纸条,你知道吗?” 
  白莎犹豫了。 
  “见到没见到?” 
  “见到。” 
  “碰过了?” 
  “是的。” 
  “读了内容了?” 
  “是的——只是匆匆看一下。就像每一个人都会的。” 
  “每一个人都会的?”善楼重复地问。 
  “什么错?你认为我看见一个女人死了,不在附近看看,什么都不问不闻。” 
  “你知道现场保持的重要性。你知道我本喜欢命案现场看人东摸西摸。” 
  “我总要先知道她死了没有,才知道这是命案现场。” 
  “嗯,我来想一想,你是星期三跟丢她的,是吗?” 
  “星期三中午。” 
  “嗯,你是星期五近黄昏找到她的。她卷曲在汽车里,正像你刚才说过已经有尸臭了。你摸她皮肤,冰冷冰冷。你叫她,她没回音。但是你不知道她死了,要捡起那张纸,念了,才知道这是命案现场。” 
  “我。” 
  “说呀!” 
  “我怎么知道上面说什么?要看一下才知道,也许是十分重要的,是她遗言再办的。” 
  “一种起死回生的秘方?” 
  “少来这一套,讽刺有用吗?” 
  “我要告诉你的是,纸上有几个非常清楚的指纹;”宓警官忧心地说;“我们以为这下有重要线索了。但是,照现在我知道,查出来可能是你的指纹。” 
  “我抱歉。”白莎说。 
  “我也是。” 
  “她是一氧化碳中毒死的吗?” 
  “看来如此。” 
  “你看是怎么回事?” 
  “非常妙的一个陷讲,”宓善楼说:“有人写密告信给这女人,她相信了,被催眠了。要知道,家里财产都在她名下,可能她不想拿出来。她看得出她先生只是利用她来保持财产,感情是早就没有了。她可能正在找机会要一次了结。证据越多,她越可一毛钱也不拿出来。她丈夫有赚钱本领,扫地出门没有关系。她自己能再嫁就再找张长期饭票。不能再嫁,用这些刮来的钱,周游世界,可能也吃不完了——还是有不少男人围在她身边,不过都是为钞票。” 
  “你在做什么?”白莎道:“触我心境?” 
  “促你想一想。” 
  “想什么?” 
  “站在她立场想一想——她的立场也就是她妈妈的立场。” 
  “这件事她妈妈也有份?” 
  “纪录显示,星期二下午她和在旧金山的妈妈用长途电话通话。6 点30分,她妈妈给她电报,说要南下,叫她去接车。” 
  “电话里说些什么?” 
  “我问过谷太太,她一味推托,但是,最后还是套了出来。梅宝用电话告诉她妈妈,她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说家中的女佣和先生本来就有不清不楚。谷太太叫她一了百了,这正是离开她先生的好时机。梅宝尚犹豫如此一走了事,对不对得起她先生。她电话中告诉谷太太,她名下现有财产实际上不能算是她的,是她先生的。离开她先生的话,尚须财产的分割手续。谷太太为这事十分生气。在电话中她向梅宝说教了很多时候,然后决定乘火车下来,当面帮她解决。她是决心拆散家庭的。” 
  “电报,梅宝见到了吗?” 
  “有。电报传来的时候佳露也在。自电报局记录,知道电报到本市后是由电信局以电话传到的。北太太曾经要求再念一下电报字句,以免弄错火车班次、日期。是北太太告诉了佳露,两个人都决定要去接妈妈。北富德根本不知道这家庭危机。他的太太在当晚请他明天要把汽车加饱油,把轮胎、机油检查好,说是11点要用车。” 
  “等一下,”白莎道:“她星期二上午,一直等到11点22分才离开家里。火车几点应该到?” 
  “依时间表应该11点1刻到,但是误点了。” 
  “为什么北太太和佳露,住在一个屋檐下,但不一起去接火车呢?” 
  “佳露有些自己的事要在市区里办。梅宝早上好睡懒觉。佳露说她买完东西会到车站和她会合。我认为北太太曾用电话询问火车是不是准时到。现在的问题是火车曾预报准时到达,后来才知道要12点1 刻到。假如北太太迟到11点22分才出门。她当然知道火车预报12点1 刻到的消息。而且她除了立即去车站接妈妈之外,没时间做太多别的事了。事实上火车迟到1点钟才进站。” 
  “佳露是9 点钟离开房子的。在市里办了点事,到车站早了一点,11点左右,然后知道火车要12点1 刻才到。她去打电话告诉姐姐火车要迟到,电话没有人接。她又打了两次电话。现在你看一下。这时是11点钟,照道理北太太应该是坐边上,等候写匿名信的来电话联络。你自己也知道,她这时还在屋子里——但是,佳露来电话,她没有接——可能吗?” 
  “老天!”白莎叫道:“只有一个理由。” 
  “是的,我们来看看是不是想法一样?” 
  “那个时候,她正在谋杀莎莉。” 
  善楼点点头。“没有错。”他说。 
  “佳露认为她在火车站宣布火车误点前,她一定是离家去车站了。佳露既然已经在车站了,再进城也没时间了。所以干脆在火车站猛等她姐姐来车站。火车到一点钟才真正进站。梅宝始终没有来,也根本没有设法和佳露联络一下。现在,你再把这些事加在一起,告诉我你怎么想。” 
  “没什么想法,唯一的想法是谋杀案是11点正,在那幢房子里发生的。” 
  “我看起来是这样的, ”善楼说:“北太太一定是打过电话,知道火车12点1刻才到。她一定是急着想接写匿名信人11点的来电,但是她11点时没有接电话。佳露想用电话联络。写匿名信的也想联络她。但是在11点15分才联络上。” 
  “为什么你走在11点1刻?” 
  “我认为不会比11点一刻早。事实上可能是11点21分正。接了电话,5 秒钟之内北太太就离开屋子,进车子上路。所以我说匿名信人用电话和北太太联络上,大概是11点1刻到11点21分之间。” 
  白莎好奇地说:“你没有给她太多的弹性时间——从杀人到接电话。” 
  善楼道:“杀人并不一定要自11点开始杀。她也许忙着善后。” 
  “但是她丈夫在11点时回家过。”白莎指出道。 
  “他没有进屋。白莎,照你所说,她太夫只是在门外按按车子喇叭。” 
  “没错。你现在想是她杀的莎莉——不是北富德?” 
  “看起来是如此。” 
  “你曾经认为一定是男人做的。” 
  “没错。不过我改变想法了。我现在认为,北太太一定是恨莎莉了。她忙着办这件事,所以11点的时候,她没空接电话——几乎救了她自己一命。她杀了莎莉,最后自己逃不了别人给她设的陷阱,被别人谋杀了。” 
  “是什么人杀了她呢?”白莎问。 
  善楼擦亮一支火柴,把忙着和白莎说话,忘记抽的雪茄再点着。然后他简接地回答白莎的问题。 
  “星期二早上,11点到11点21分之间,那电话响了。有人指示北太太,进她自己的车,开上大道,在那一个交叉路如何闯红灯抛掉假如有的尾巴,突然在哈京顿转弯,立即进入车库,关上车库门,不要熄火,等候联络。真是一氧化碳中毒的妙计。为了使计划完美无缺点,我们的主角还特地把车库里每一条凉隙用胶带密封起来。” 
  柯白莎的眼睛瞪出来问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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