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鬼的索命奇遇:龙开眼之陕西鬼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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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有了经验,在珠子附近一寸寸地摸索起来。我找的很仔细,几乎连指甲盖大小的地方都没放过。然而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没有机关,或者说,我找不到该死的机关。珠子和柱身契合的十分巧妙,用蛮力根本弄不出来。
除了不知名的珠子外,再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我把大笨他俩叫过来。他俩围着柱身摆弄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倒是尤忻在摆放李建成遗骸的石台下找到一个很象我们之前在山壁的龙口中看到的那个小孔洞。
前面就说过,摆放李建成哥俩尸骸的石台由两块石圆台组成。被一根胳膊粗细的石条连接起来。在底座的石板上放了一圈用于某种拘灵阵式的动物头骨。
尤忻说的小洞被一个模样怪异的头骨挡住了,即使把头骨拿开,不仔细观察的话也很难发现这个位于底座里侧,靠近石条的小洞。
大笨和尤忻都猜测说这肯定是个机关,并打赌说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俩五花八门猜了一大堆东西。最后,目光都投到了我身上。
我摸出前面开启洞门用过的那枚既象兽爪又象兽牙的东西。犹豫了两秒钟后,朝那个小洞捅了过去。
刚有过拿那颗散发热气的小球无可奈何的经历。我一方面有些担心一无所获,另一方面不期然地想到了渔夫和金鱼的故事。
天知道这个邪门的阵式里面有蕴藏了什么惊人的秘密。谁敢保证里面没有诅咒之类的禁忌。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指尖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我还是把钥匙插了进去。和那个洞口的形状一丝不差,刚好插到够拔出来的位置。
我们三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眼巴巴地盯着石台。就目前的发现来说,我们已经不虚此行了,但人都是贪心的。我和大笨自问都是俗人。自不例外。
过了大约五秒钟的样子。随着一阵轻微的得得声,连接两个圆台的石柱象一扇门似的张了开来。
我抢先伸手探了进去。片刻之后,我的手里多了一个狭长的圆筒。
圆筒颇似苗族打水用的竹筒。但分量比竹筒要重一些。圆筒大概有三十公分长,顶端有两个半圆形的环扣。筒身上刻着几条张牙舞爪的飞龙,龙身下面是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似乎正在膜拜飞龙。
我举起圆筒晃了晃,没有哐当的声响。这东西当然和大笨他俩之前的猜测都不一样。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打开圆筒。
尤忻提议先想办法出去再做打算。在眼下来说,这显然是个最好的办法。我本想把这圆筒装进背包里,但背包里原本装了不少东西,后来又塞进去两只怪鼠的尸体,实在腾不出地方。大笨自告奋勇地把圆筒接了过去。他大概也考虑到这圆筒的价值,索性直接用绳子从环扣穿过去,把这圆筒拴到了腰畔。
从进到鬼洞到现在将近大半天过去了。不知当初建造这洞的时候用了什么工艺,到现在为止空气的状况还算不错。但在山洞里经历了连番恶斗折腾了大半天,我们的脑袋都有些发晕了。从刚才山壁垂合时,我就想到了出路问题。但当时既然我们一致决定留下,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但当我们折回洞壁,在和龙口相对应的位置仔细寻找一番后却不得不面对一个很残酷的现实:这边没有类似的壁画。也没有插孔!
我们又分头十分细致地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但我们都没什么沮丧的情绪,一是此行的收获足以令我们振奋。再者沮丧根本没用。而且我们带的干粮省点用的话足够支撑三四天。如果三四天还找不到出路的话说明真是天绝我们,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我们背靠着洞壁休息了一阵。也许是大家都受到了震撼,谁都没说话。各自静静地想着心事。
现在,我们位于“鬼洞”最深处,不算太远的地方是李建成哥俩的遗骸和李世民坐过的龙椅。我突然想到了不相干的事情。脑袋里映出新疆喀那斯湖,映出了那几个兄弟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残酷的夏天。我的眼前又现出小飞干净明朗的笑容。我的心口突地疼了一下。
“孙头,我怎么觉着还是不对劲啊。”大笨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没等我开口,大笨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正文 第十一章 冰炎双珠(下)
( 本章字数:5063 更新时间:2009…10…18 16:30:31)
“你们想,我们会跑到这鬼地方来全是因为那个神秘的电话。来的路上我们又是被一架民航给耍了又莫名其妙地上了一艘鬼船。好不容易摸到地方,又是和一些没见过的怪物打了个你死我活。能摸到这我觉得运气占了一大半原因。”
说到这,大笨停了下来。我马上接下去说:“不错,如果不是我恰好认出阴阳锁魂阵和天王伏魔塔的话,一般人在那儿可能就被吓回去了。我们要不是特别小心的话,早就中了路上的机关。在过骨堆的时候,你要没拿给我这东西,我们就算找到山壁的机关也没办法,更别说能找到那圆筒了。”
我又取出那枚“钥匙”摊在掌心观察起来。大笨继续说道:“照常理看,那个神秘的声音把我们引到这里就一定知道这里的秘密。但看情形,没那钥匙根本不可能进得了。而且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才找到这东西的。既然那个神秘的声音自己也不知道这里的秘密,那它千方百计地把我们引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发现尤忻一直垂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打趣道:“小尤,干吗这么郁闷,不象你的作风啊,是不是在想你的白马王子呢?”
尤忻笑了笑。可能是因为这里光线的缘故。她的笑容显得十分凄然。
“孙哥。”尤忻拨弄了一下头发道:“你会原谅一个背叛过你的朋友吗?”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道:“那要看当时的具体情况了,如果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身不由己,我想我会原谅他。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个走弯路的时候。”
大笨突然瓮声瓮气地说:“有什么话留到出去再说吧,现在想办法找到出路才是正事。”
“王哥!”尤忻改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对大笨说:“其实你是个好人,能当你的大妹子我很开心!”
大笨夸张地笑道:“操,这他娘的也太煽情了吧。不知道的人每准以为我两是琼瑶大婶的男女主角呢。”
尤忻很自然地接道:“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话堵在心口,不吐出来实在憋得慌。我们出现以后你就当我没说过啊。哎,不过这对你来说也太难了,你又不是绅士……”
听大笨和尤忻斗嘴也是一项放松的方式。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很不符合我一贯风格的决定:把尤忻真正当小妹妹看待,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在我所能忍受的最大限度里原谅她。
我们决定再到石台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另外的出路。
他俩寻找线索的时候我绕过石台来到了整个凸崖边缘。从这往前看,景象尤为壮观,林立栉比高达几十米的粗大石柱映入眼帘,让人格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我特意问尤忻要了夜视器,从壁顶垂下的尖峭的笋状突起就象一只只巨大的眼睛,正俯视着我们这群入侵者。
下面是一大片延伸到远方的平整地面。地面咕嘟咕嘟地冒着泥泡,看起来是个相当大的泥潭,瀑布的水流声从远方漂了过来,但没发现有瀑布的影子。如同可以“看”到风,却感觉不到风势一样,现在,什么怪异的现象都不能令我感到太过惊讶了。
从凸崖到下面的泥潭不下二十米的样子,而且下面也没什么路。估计只能在石壁上想办法了。
大笨和尤忻聚了过来。纷纷耸耸了肩头。这个结果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正当我招呼他俩再到石壁前进行地毯式搜索的时候,那阵尖锐的呼哨声又响了起来。旋风也随之涌现出来。
从这到洞壁有四五百米的距离。我们趁着风柱还没成型,急忙绕过一个个呈螺旋状流转的风柱向前跑去。
在密密麻麻的风柱中穿行和在一旁观看的感受又大不一样。具体是什么感受也很难用一个特定的词来形容,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了解这种奇妙的感觉。
我们几人的脚程都不是盖的。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跑到了风阵中心。就在这时,本来只在原地旋转的风柱竟然象龙卷风一样旋转起来。
“小心!”
我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就被旁边移过来的一个风柱扯了进去。脑袋嗡地一下轰然作响,眼前冒出很多小星星。
都说人在临死的一刹那可以想到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将一生的经历回放一遍。我经历过很多九死一生的情况,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次,我的脑袋里瞬间冒出一个念头:我操!被耍了,这不是自然产生的风,古代的人都爱玩五行八卦,这一定又是个厉害的阵势。我们在石台上四下搜索,又拿走了那竹筒和我身上的珠子,破坏了风阵的格局……
这下真要挂了,撞到顶壁上非成肉饼不可,没想到我孙红兵牺牲得这么惨烈。希望大笨和尤忻平安……在我眼前一黑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强猛的风势似乎并不是直上直下流动,而是带有回旋的扯劲。
我的意识刚到这里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没想到我还能醒过来。我先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腮帮子,疼!脸颊抽搐一下后我吐了口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上好像只是睡了一觉。
我这时才发觉身下十分软和。不看不知道,原来我正平躺在崖下的大泥潭里!
记得我被旋风扯了进去,怎么到了这里?大笨和尤忻在哪?
我的脑袋很沉,暂时不想思考任何事情,索性闭目养神起来。五分钟后,我的脑袋清醒了很多。
我马上就理出了思路。虽然我们破坏了风阵的阵式。但这风和一般的旋风大不一样,回旋的风力把人扯得在里面打圈圈,加上被破坏的风阵已经没了章法。风柱之间有相互融合的情况。我可能被从一个旋风中传到了另一个旋风中,最后被回旋的风劲抛到了崖下。
都说无巧不成书,没想到在现实中也有这么巧的事情。
身体浮在泥潭上说不出的舒服,简直比泡温泉还过瘾。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左手抬不起来,估计是骨折了。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疼痛或是不适的感觉,反而觉得精神很充沛。看来这泥潭还有疗伤止痛的神奇功效。
我将手指象青蛙的脚掌一样撑开,压在潭面上想换个姿势。不想这么一用力,身子开始往泥潭里陷。
稍一用力,小腿就陷到了泥潭里,我赶紧停了下来。一停止运劲,身子也就不再下陷。我缓缓地把腿抽了出来。同时发现这泥潭和我见过的沼泽中的泥潭不大一样。
沼泽的主要成分通常是腐败的树枝苦草和泥浆,一旦陷进去如果没人搭救,生还的几率几乎是零。这泥潭虽说一乱动也会往下陷,但只要不乱挣扎还能把陷进去的身体抽出来。躺在泥潭表面就象躺在死害海面的感觉一样。我去年和大笨去死海旅游过一圈,对这种感觉特别熟悉。
死海的浮力大是因为海水里有大量的盐分。海里几乎没任何生物存活。难道说这泥潭里也有很多盐?
我注意到在潭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小虫子。这些虫子的样子很象蚕。长的有一指长短的只有一个指节长。
虽然看不出来这虫子有什么危险性,但一想到自己正和几千万甚至上亿只肥腻腻的虫躺在一起,身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底不由自主地生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突然,数不清多少虫子象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的两条腿,胸腹没过多久便被一片虫的海洋所淹没。奇怪的是虫子似乎只从下身向我进攻。我的脑袋暂时没受到它们的威胁。我拼命地挥动着双手扫去在我身上越聚越多的虫子。
然而,这根本没有用!就象一个想要用木瓢把海水舀光的人,结局是早已注定好的。我姓孙的绝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懦夫,绝对不是。不管有没有用,我依然做着努力!
说真的,我不敢想像这么多象蚕一样恶心的虫子从五官涌进我身体里的情景……
转眼间,多到让我想要呕吐的虫子涌过了我的肩头。接下来的变化令我楞了好几秒钟。虫子好像一支很有纪律的军队,自动地在我肩头分成两股,有条不紊地向我身后扑去。除了脑袋和前胸,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被虫海吞没。
当新兵蛋子的时候,教官就告诉过我们,人在危急关头反应和思维会变得格外敏锐。此刻,我的情形正是这样。眼前灵光一闪,我反手向背后摸去。手臂一动,一团虫雨飞了出去。
背包还在。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最快的速度把背包拽到了胸前。立即从里面掏出那只冰冷的珠子,虫子没有反应。紧接着,我拿出一只怪鼠的尸体。
虫子纷纷向我举着怪鼠的胳膊围了过去。怪鼠的身上已经沾了厚厚一层虫子,成了一团大肉球,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谢天谢地!幸好我的脑子不算迟钝。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两只怪鼠的尸体扔到了远处。覆在我身上的虫海象退潮似的迅速褪去。
信佛的人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我不信佛,但也感慨了一番。看来不管我能不能出去,这里的“主人”都不希望我把怪鼠的尸体带到外界。
这片泥潭并不是一滩死滩。潭面正以均匀的节奏向前移动着。不管飘到哪,哪怕将把我载到地狱,也不是我所能考虑的了。
我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大笨和尤忻的名字,远方似乎有人回应又好像只是我的幻觉。我安静地躺了下来,一下下地数着自己的呼吸声。
也许是我太累了。也许是我太担心大笨和尤忻了,也许是暂时的安全……我抛开所有杂念让自己进入最宁静的状态中。
就这样,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时间一点点过去。这片泥潭似乎根本没有终点。令我精神振奋的是,瀑布的水流声越来越清晰。对现在的我来说,除了泥浆和虫子,能看到别的东西就是莫大的享受和希望。
毫无征兆地,一丝冰冷的感觉从我的脊椎升到了头顶。每当面临危险时,我都会出现这种感觉。除了瀑布的水流声外,我听到了一种很怪异的扑扑声,就象用根子捅到腐肉里的那种声音。
我转头扫视了一圈。尤忻的夜视器还在我的一只眼睛上,所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红彤彤的物体象癞蛤蟆似的一跳一跳地在潭面上移动。
癞蛤蟆状的物体身躯很庞大,那模样,就象一个健壮的成年人伏下了身子。她离我大概有五十多米的距离。借助夜视器,我就象面对面般观察着它。
“它”的动作十分敏捷,扑行的身法和癞蛤蟆如出一辙。不过单从外形上看,倒象是一只将成年还未成年的大狒狒。
看清楚“它”正做的事情,我差点没吐出来。这东西竟在用爪子拈潭面上的虫子吃。“它”的面部似乎涂了一层泥浆,我看不到“它”的表情。但我感觉到“它”一定吃得很开心。
“它”捉虫子的手法很娴熟,手起手落相当利落。我观察“它”的时候,“它”又和我拉近了一段距离,差不多只有不到三十米的样子。
一想到我曾经也吃过外观极度丑陋的媪蕻水母,心里倒也释然了。
“它”突然抬起了脑袋。两道冷点似的目光射了过来。和“它”的目光相遇,我机泠泠地打了个冷颤。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连我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原因。
“它”停止了捕食的动作,四肢着地撑在潭面上一动不动地和我对峙起来。记得有个大哥说过:正直的人被狗注视也会产生羞愧的感觉。
我自问和正直打了个擦边球,在“它”的注视下,我的鼻尖沁出了两颗冷汗。五分钟后,“它”终于慢慢地转过身子,我“呼”地松了口气,我虽说不惧“它”但也不想招惹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大家伙。
正当我准备重新躺下去,“它”蹭地一下蹦起两尺,落回潭面后刷地一下向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