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胡话西游漫记 作者:西西里晴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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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龙回答道：“那万圣公主和九头虫就住在离此不远的乱石山碧波潭，水府中还有个万圣老龙。”
　　没想到来找小白龙会听到这样一番话来，所以人参果想了想，还是悄悄的下了塔去了。这明显是小白龙不想提起的往事，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果子想起之前曾经听小白龙说过，当年他差点被自己父亲杀掉，全是因为那个万圣公主在里面使坏的缘故。
　　想到小白龙曾经受过的苦，人参果倒是有些恨上了那个万圣公主。要不，反正他现在避水诀学的还挺熟练的，求一求大师兄，然后他跟着大师兄他们一起去打九头虫去？
　　果子在陡峭难爬的旋梯上还这么胡思乱想的，一不小心就踩了一个空，幸亏他还比较机灵的将重心放在后面，于是只是坐倒在了楼梯上而已。虽说没有沿着螺旋状的一路滚下塔去，果子还是抚着胸口吓得腿软不已，于是根本没听到小白龙下楼的声音。
　　他正低着头揉胸口呢，身体突然被身后走下来的小白龙抱了起来；果子吓得一哆嗦，见到原来是小白龙才松了一口气。
　　小白龙将果子搂着，一边小心往下走，一边问：“怎么在这儿坐着？来找我吗？”
　　果子心道是来找你没错，不过现在心情比较复杂……如果小白龙没有被观音救下来，那现在会怎样，果子不敢想……
　　人参果还在纠结，听到小白龙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撒撒娇……于是半天没听到果子的答话奇怪的低下头去看的小白龙，却忽然被果子搂住了脖子，还将一张小脸埋在了他颈窝里。小白龙他只是笑笑亲了亲果子的侧脸，什么也没说的继续往下走去。
　　囧，果子你现在也不算很矮了，抱起来比较费劲的，撒娇也要看时候的好不好？
　　幸亏小白龙还算有法力，抱起来不算很吃力，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塔下。果子一路直接被抱到了客房，直接被坐下来的小白龙放在了腿上。自己不仅一路被抱着回来，还跟白大哥撒娇，人参果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
　　小白龙摸摸果子的头发，锁骨上传来的热度已经证明这小孩脸有多红了；他轻笑着将红果果的一张小脸从自己颈窝里挖出来，问道：“你是不是听见我和大师兄说的话了？”
　　果子揪着小白龙的衣服，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小白龙亲了亲他，轻声说道：“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才避开你的，没想到还是让你听到了……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并不……”
　　“但是毕竟是很不好受的吧？我知道白大哥不愿意提起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果子猛地抬起头，眼圈红红的打断小白龙的话，信誓旦旦的说道，“不过不用担心，我要跟大师兄一起去给白大哥报仇！”
　　小白龙看着果子严肃的握着拳头一脸的萌样，好笑的搂住他使劲吻了下去，过了半晌才放开他，笑眯眯的说道：“你有这个想法我就很高兴了，不过那九头虫厉害得紧，还是让大师兄他们去对付好了，万一你受了伤了怎么好？”
　　见到开始会跟他撒娇从而心情大好的小白龙，抱着被亲的半晕的果子，两个人在一起甜蜜的黏糊了好一阵，才听到院中吵吵哦闹闹的。两个人出去一看，原来孙悟空在塔顶逮到了两个据说是乱石山碧波潭的小妖，是被万圣龙王派来巡塔的。
　　两个小妖一个是胖胖的鲇鱼精，叫做奔波儿灞；还有一个黑瘦的黑鱼精，叫做灞波儿奔，名字倒是听着耳熟得很。两个小妖均是身着鳞甲，手脚有蹼，长的一看就不是人类。孙悟空让和尚们找些铁链来，要把两个小妖穿了琵琶骨锁起来，等明日去给那国王看看，也好免去国王对金光寺僧众的怀疑。
　　那奔波儿灞护着身后的灞波儿奔，对孙悟空苦苦哀求道：“长老饶命，我两个其实本不是那万圣龙宫的水兵，而是被那九头驸马逮了来的。因为我两个一直自行修炼，不愿意与那万圣龙宫之人同流合污；可是那龙宫之人太过霸道，强抓了我兄弟给他们效命，若是不从就杀了我们夺了内丹。我两个也没法，只能听他们调遣。”
　　猪八戒喝道：“你二人就算心中不愿，想必也被指使做了不少坏事；不必多说，快拿铁链把他们锁起来！”
　　那奔波儿灞虽说怕的直抖，还是牢牢护在灞波儿奔身前，颤声说道：“且慢且慢！我二人确实不曾做什么坏事！”
　　他身后灞波儿奔也着急的抢着说道：“众位长老，我二人因为不愿意替他们作恶，特意装成笨手笨脚没本事的样子，所以那万圣龙宫的人就算有什么事也不愿意派我们；而且一直压制着体内法力，所以他们倒也懒得夺我们俩的内丹。”
　　奔波儿灞只是盯着孙悟空苦求道：“正是。正因为不敢让他们察觉我们的修为，也怕惹上别的什么麻烦，我们俩连化形也不敢露出来。长老们若是不信，我化成人形给你们一看。”
　　孙悟空眼珠一转，心道奔波儿灞所说的化形，其实要两百年以上的功力才做得到，在一般的妖洞中也算是个妖将了；想来被派来看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塔，那万圣公主和九头虫不至于派两个妖将来，于是便点了点头。
　　奔波儿灞大喜，将脸一抹立时变了个样子；想来他那矮胖身材也是故意的，他的人形却是个高大威猛的粗犷男子。孙悟空等人又转头去看那个黑鱼精，那鲇鱼怪奔波儿灞犹豫了半晌，不过打量着孙悟空那一身正气的样子，对灞波儿奔点了点头。那灞波儿奔也将脸一抹，却变成一个清清透透的漂亮女子来。奔波儿灞小心的探看孙悟空等人，那唯一有些动容的猪八戒也早被一旁的沙和尚制住了，倒是没人有什么奇怪表现，这才放下心来。
　　奔波儿灞护着身后的女子说道：“那九头驸马好色，原来万圣龙宫中凡是漂亮些的女妖都被他沾了；不过那万圣公主更是狠心，将一众漂亮小妖都杀了个干净。我两个本是对逍遥夫妻，不过既然被捉，就干脆不再现人形了，这才安全活到现在的。长老们，我们真的不曾作得什么恶，还请众位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另类的报仇方式

　　话说孙悟空在那金光寺的塔上抓到了两个小妖，不过那两个妖怪说他们不曾做过恶，恳求着孙悟空等人放了他们。原来他们俩是自行修炼得道的妖怪，本来是一对夫妻，被九头虫强捉了到碧波潭万圣龙宫；因为不愿作恶，所以一直压制着法力，也不敢化形，小心求存才活到现在。
　　唐僧听得两个妖怪说得可怜，眼圈也红了，一脸要说不说的样子看着孙悟空；孙猴子拍着脑袋叹了口气，说道：“若你们真没做过恶，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此时却不能辨明你们所说的真假。”
　　两个妖怪听了孙悟空的话都慌张起来，奔波儿灞咬咬牙，开口说道：“长老若是担心我二人说谎，小人愿意随长老一同去碧波潭取佛宝；只是我妻子法力不若我高，还请长老们莫要为难她。”
　　灞波儿奔一听丈夫如此说立刻哭了出来：“不行，我怎能眼看着你去送死？就算是要去，我也跟你一块去！天上地下，咱俩个不能分开！”
　　果子黑线不已的看着这出狗血大戏，那场面真是煽情无比。
　　那变成俊男美女的一对妖怪到比较养眼，可惜脸上都是涕泪纵横的，那效果……但是被他们夫妻深情感动的金光寺僧众倒是纷纷双手合十，泪花花的念起了佛号。甚至一旁的唐僧都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真让孙悟空等人哭笑不得。
　　终于猪八戒受不了的嚷嚷起来：“行了行了，别哭啦！你们两个好生不知所谓，别说俺老猪好歹也曾是天上的天蓬元帅，我大师兄更是当年闹过天宫的齐天大圣！我们去取佛宝，你也只是去带个路，你那九头虫自然有我们对付，哪里轮得到你上场打架，更不会让你娘子守寡；而且若弄得明白你不曾害人自会放了你，你两个就别号丧了，闹的老猪头疼，真是……”
　　那两个妖怪听了这话才止住泪崩，互相扶着跪倒在地拜谢不停；唐僧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温言安慰着两个妖怪，一众人等才算是安宁了。
　　孙悟空几人连夜问明了那万圣龙宫内的情况，决定次日一早直接去碧波潭取宝；由于孙悟空最不耐烦水里打架，于是叫上了猪八戒沙和尚两个去给他帮手，让小白龙和人参果留下来照顾着师傅。至于金光寺的和尚们，等到舍利子取回之后，那国王自然会放了这些僧人的，也就不再担心了。
　　听说不仅那九头虫偷了金光寺的佛宝，另有那个万圣公主也是胆大包天，竟然去王母的灵虚殿，将那殿前的九叶灵芝也一并盗了回来。不过也不知这对夫妻是个什么心理，两样惹祸的东西拿回了家，竟然也只是拿来陈列赏玩①，真是有些个要面子不要命的味道了。
　　拿着九头虫两口子磕了一会牙，大家算是运动完毕，这便分了客房休息了，打算养足了精神明日去打架去。
　　人参果下定了决心要去找万圣公主的麻烦，趁着小白龙一直给孙悟空打下手整理东西的时候，溜出去包了一包东西回来；等他想要跟孙悟空商量一下跟着一起去碧波潭的事时，小白龙忙完顺手就将他拎回了房间，也就没跟猴子说上话。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吃过了饭立刻带着奔波儿灞往那碧波潭而去，小白龙看得严，人参果根本没找到空挡与孙悟空说。
　　小白龙大概真是怕果子跟着孙悟空同去，所以将孙悟空等人送走之后又等了一会，这才放心让果子离开他的视线。
　　要说果子有时候主意还真挺正的，看小白龙陪着师傅不再看着他的时候立刻溜出了房门，还特意拉着寺中一个僧人借了一块抹布，说要去塔上玩玩用来擦凳子的，结果转身就掐了个没怎么用过的御风诀，看准孙悟空等人去的方向追了去。
　　胆大了呀果子，竟然敢于犯上作乱了。
　　可怜果子飞的不太适应，等他跌跌撞撞终于找到碧波潭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那边孙悟空等人已经将九头虫引出了潭水，几个人正打得欢；果子见他们斗得凶，就想要绕开些，悄悄去那水底探一探。
　　说了他这用来飞行的法诀没怎么用过，还做不到太精密的一些动作，比如说贴着地飞。他倒是想要绕过正激烈打斗的几个人，不过因为飞得高，反而十分惹眼，倒是不如在地上跑过去还好些。猪八戒等人看到果子突然出现都是一愣，反叫那九头虫得知了他们是一伙的。
　　九头虫急急用月牙铲挡开众人兵器，转身擒了果子就跑；人参果本就飞的不稳，措手不及之下叫人干净利落的反剪着双手拿下了……所以他果然说是去帮倒忙的吧？
　　这会儿果子悔青了肠子也没用了，他此时力气也不剩多少，挣又挣不开，只得垂着脑袋被拎进了万圣龙宫中；幸好那避水诀倒是练熟了，倒是没有再发生立时危及生命的事，不过他也并不是那么安全的。
　　咱们就不说两方交战对待战俘的待遇问题，比这更紧急的反而是那九头虫要不得的习惯问题。这之前那奔波儿灞就曾经说了，九头虫他就是个色中恶鬼啊，要不是因为万圣公主醋性大且心狠得紧，这九头虫如今沾过的那些个女妖们都快够一个团了……不过也是因为那万圣公主手辣得紧，如今这龙宫中均是些歪瓜裂枣的小妖，那九头虫就算是想要怎样也都没了胃口。
　　那九头虫今日被围着打的很是气闷，一走进宫里就想将果子掼在地上出气；不过他仔细一打量，没想到抓住的竟然还是个白嫩的清秀娃，真是很久不曾见过的了，于是鬼使神差的在果子脸上摸了一把。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其实九头虫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性恋者，只不过性子太花。要知道对他这种人来说，家花再香也没有野花好，百样花总比一枝花强；纵使那万圣公主有多么花容月貌，在他眼中还不及常保新鲜感来的重要。也是他被那醋坛子公主憋得狠了，说到底也有些后悔了娶那公主的。
　　不过他这番无心之举，倒是正让听到他回来急忙来迎的万圣公主看了个正着。
　　恩……看到自己老公竟然调戏别人，而且不可容忍的还是个男孩，那醋性比天高的万圣公主怎么能忍得下去？这女人果然心毒得很，暗自咬着牙，挥挥手赶走了殿上众人，只是将右手指甲亮了出来，挨近了两人就向果子的脸蛋上划了过去——不过不用担心，果子安全得很，并没有被那公主毁容。
　　原来人参果根本没注意到万圣公主冲着他来，能避得开完全是命好。
　　他之前一直被反剪着手拎着走的，一直没看见九头虫长什么样，到现在才刚刚看清楚九头虫的凶相，他长得真是人如其名啊——除了一个正常人的样子的头以外，脖子上还伸出八个细长的像蛇一样的细颈，而且上面各有一个三角形扁扁的头。
　　想来着万圣龙宫虽只是个潭水龙宫，可是老龙王怎么也不能找个血统太差的女婿；其实说这九头虫是九头蛟还比较准确，也跟之前黑水河遇过的鼍龙一样，也算是龙的一支。话说龙的样子已经够四不像了，这九头虫长的更吓人——简直是男版的美杜莎嘛！
　　果子被变性版蛇女让他很寒，被九头虫摸了一把更让他打冷战，恶心的全身起鸡皮疙瘩。于是果子也没多想，只是下意识的抬起腿，狠狠地向九头虫最重要的部位踢了过去……
　　囧，算你狠啊！
　　九头虫是个正常爷们啊，也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于是十分正常的，九头虫惨叫着抱着脐下满地打滚；虽然说是果子自己踢上去的，看九头虫的样子果子都替他疼……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溜吧。
　　不过他没注意的万圣公主已经从后面上来了，拧住果子想要杀了他——废话，你把人家老公踢成那样，万一九头虫今后不能人道了，眼看着要守活寡的万圣公主那会不想杀了他？
　　幸亏果子已经起脚要溜了，于是并没让万圣公主拿住，只是几番厮打之下被那龙公主锋利的指甲划开了胸前的衣服；果子一眼看见怀里用油纸包的紧紧的包包被万圣公主的指甲带了出来，果子大惊失色的连忙跑开了几步——一秒之后，身后万圣公主那凄厉的尖叫就传了过来。
　　果子腿都软了，爬开十几米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万圣公主捂着脸跌在九头虫身边，疼得全身都在哆嗦，紧捂着的手掌下面隐隐飘出一丝丝血色。
　　其实果子一直盘算着什么东西能在水里使用，并且能造成比较大的破坏力；不过就算想破头他还算是没想想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在泥瓦匠那里寻到的一包生石灰紧紧用油纸包了带在身边。他也没想过要用这东西给万圣公主毁容，恩，这不是凑巧嘛？不过，生石灰一遇水……恩，想必万圣公主的艳名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怜的两口子，竟然被人参果一个人干掉了……
　　人参果见势不好想要开溜，刚转过殿门，这时就听那公主在殿内喊道：“驸马快去后殿，将那白玉匣子中藏的九叶灵芝取了给我，现在用了它怕是还来得及！”
　　果子想起大师兄之前定是没拿到那佛宝的，于是并没乘机溜走，而是强忍着不安藏在门后听着两个把东西藏到了何处。要说那九头虫真是个渣男，此人因为被果子一脚踢伤，此时的声音却有些古怪，调门异常高的嘎嘎怪笑着说道：“我倒忘了那九叶灵芝了！不错，吃了那东西我这根东西必是会马上好起来的……”
　　万圣公主听了他的话惊呼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