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包租婆 作者:他化(晋江vip2012-07-30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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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霍普要从纵身从窗口一跃而下的时候,格雷格森、莱斯特雷德和福尔摩斯就想三条盯住猎物的猎犬,全部超他扑了过去。霍普被这三个人拽了下来,然后华生也被福尔摩斯招呼着加了进去。我只觉得他们五个男人扭作一团,想要帮忙却根本挤不进去,而且,我也确实不知道该帮哪一边才对。我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福尔摩斯肯定是推断错了,这中间一定存在误会。
我从来都不知道霍普拥有这么大的蛮劲儿,他一次次地把其余四个人甩开,而且他的脸和手都不同程度地被玻璃和木条划开,鲜血直流,可他好似完全不在意,反抗得异常激烈,这种奋不顾身已到了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
直到最后,莱斯特雷德用手卡住了霍普的脖子,很用力的手劲,我都能看出霍普脖子上爆出的青筋来,霍普这才停止了反抗挣扎。他们还把霍普的双脚也铐了起来,这才一个个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立起身来。
福尔摩斯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他的马车就在下面,可以用来把他送到苏格兰场去。现在,各位,我们这桩小小的奇案已经接近尾声了。各位但又见教,在下无任欢迎,如蒙赐问,定当一一作答。”
我只是看着被缚住的霍普,希望他能出声为自己声辩。
但他只是微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想我还是接受不了霍普是个杀人犯这样的事实,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7…21 21:57:45 本章字数:3646
我浑浑噩噩地沿着泰晤士河走,脑子里一团乱麻。
下午时分,雾稍微散开了些,有几丝阳光照下来,不过天气并不因为这稀薄的阳光而变得更温暖些。
我向上拉了拉大衣的领口,试图把衣领拢起来一些,让自己更暖和。
平常的这个时候,我本该待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喝杯下午茶的,天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在外面这样漫无目的地走。
霍普已经被苏格兰场的看守们带走,因为主动脉血瘤症,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们全都听他说完了他的故事。
毫无疑问,霍普的故事让人惋惜,虽然已经不是第一遍聆听,但这第二遍更让我感触深刻。他心爱的姑娘和那位老人无疑是值得同情的,而杀了仇人的霍普更让我感到尊敬。当看到霍普平静诉说时那安详满足的神情,我突然感到很迷惘。
就像做了一个长达好几个月的梦,身处一个陌生世界的梦。
泰晤士河上还有轮船发出巨大的马达声、吐着黑烟从我身边驶过。路上的人也各自走着自己的路,码头上有年轻的面孔在挥洒汗水,驶过的船只上时不时能看到有衣着华美的贵妇、小姐们撑着阳伞在游览泰晤士河发黄的河水,路边也会有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郎为生计在热情地招呼着过路的先生们。
周围举目望去,皆是一片竖着烟囱、在向着天空排放各色气体的工厂。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因为他们属于这里。霍普怀抱着露茜的回忆与对仇人的憎恨;福尔摩斯会一直执着于他所热爱的事业;华生大概会跟着福尔摩斯一起经历他人生中最难忘怀的一段岁月,目前看起来是这样;邻居们生活得各有各滋味……看,身边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终点和目标,即使有的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
但现在,丽贝卡,你的人生目标只是宅在家里数数钱吗,数到老死?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想法!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开始思念父母和家里没吃完的零食,也不知道被我塞到角落里的零食长绿毛了没有。
迎面吹来的风挟带着刺鼻的烟味儿,我来不及捂住口鼻,只得闭上眼睛,但依然涕泪齐流。我想我此刻的模样定是狼狈至极。
我扶着河边的护栏探出头向下望着浑黄的河水,那里影影约约倒映出我的身影。河水一波一波牵动着涟漪,倒影也越发不清晰,扭扭歪歪。
我看着水里的自己,一下子笑了起来。倒影尚且身不由己,只能随波,那又何妨试着融入这个梦境,哪怕真的回不去,也不该整天无所事事,放任肚子上的脂肪越积越厚。
想毕,我直起身,揉了揉站麻了的双腿,原路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分,被风吹了很久,我的四肢都有些麻木。
路过餐厅,我预备去厨房找点东西填填肚子。
餐厅里点着蜡烛,福尔摩斯和华生已经在用餐了。
听到我的脚步声,福尔摩斯和华生都抬起头向我打招呼,我拉开嘴角回应他们:“晚上好,先生们。噢,对了,厨房还有点什么能吃的吗?”
“我恐怕您得失望了,女士。或许您愿意来点小羊排,”福尔摩斯慢悠悠地开口,指了指碟子里的食物,“华生的手艺其实不错。”
“谢谢您的好意,先生。我毫不怀疑,我的朋友——华生的厨艺,”我看着犹带着一条条血丝的小羊排,说出了违心的话,“那肯定非常美味。但很可惜,我对羊肉过敏很严重。真是太遗憾了!”
“……作为你的朋友,我的一颗玻璃心都被你敲得粉碎了,索尔兹伯里。”华生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用手捂着胸口,半开玩笑地笑着说。
我连眼神都懒得甩给华生。虽然并没有相处很久,但华生却出乎意料地适应我的某些想法,甚至还会开些玩笑来打趣儿我。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其实算得上妇女的心灵之友了,这是夸奖,不用质疑。
“杰斐逊。霍普先生将会在本周四出庭受审,女士。如果您有空,我相信霍普先生会希望您去。”福尔摩斯突然对我说道,从他深邃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任何东西,譬如喜悦、悲伤或是遗憾。
我是有点难过的,鼻子一阵一阵地泛酸,毕竟霍普是我在这个伦敦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如果我从没认识过他,又或者我不那么迟钝,能够提早通知霍普逃跑的话,他是不是就不必站在冷冰冰的法庭,接受陪审团的裁决?
“谢谢您告诉我,先生。上帝保佑他,可怜的霍普。”
“不必太过悲伤,索尔兹伯里女士。”福尔摩斯慢悠悠地说,“一切都是霍普先生自己的选择,您若是他的朋友,也该为他手刃仇人的夙愿以偿而感到高兴才是。不过,您真的不来一点小羊排么?”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真的不用,先生。比起小羊排,我想我更爱新出炉的面包。”
第二天早晨,各份报纸都已刊登出了布里克斯顿奇案的始末以及元凶杰斐逊。霍普。但是没有一份报纸提及霍普的动机,没有一份!他们无一不是在说死者死得如何如何凄惨,凶手如何如何丧心病狂。甚至有些报纸言辞犀利,完全是在控诉霍普的所作所为,对死者大打同情牌,说霍普是被魔鬼迷住了心,该挂在绞刑架上接受火刑。另外,这些报纸几乎都用尽了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霍普,不单如此,他们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夸奖苏格兰场,尤其是格雷格森先生和莱斯特雷德先生,他们简直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若是我完全不了解实情,恐怕我也会对凶手杰斐逊。霍普的逮捕而拍手称快,无比向往那些聪明英勇的警官们,就像那些怀春少女们。但现在,在我看来,那些记者简直就在胡编乱造。他们用被蒙蔽了事实的所谓的真相,加上那些浅薄的想象,编织出了自以为是的真理,简直令人作呕。为什么没人问问那两位被杀脑满肠肥的先生们究竟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霍普会杀了他们,难道真的有人天生就是杀人魔的吗?没有人思考这些,单纯的民众们因为一些简单的煽动就可以奋起对被即将推上断头台的可怜罪人作出种种攻击,肢体上的、精神上的。我们所有人,不都是上帝的孩子吗,不是该一视同仁的吗?难道说,因为是购买了人世间赎罪券的达官贵人,所以看在钱的份儿上连上帝都会另眼相看吗?霍普难道活该被同是上帝儿女们的同胞们抛弃,因为杀掉了真正的有钱的罪人?除了少数几个人,再也没有人会知道霍普的故事。当若干年后,有人翻看案宗时,对他的定论也不过是个杀人犯罢了。
我粗粗翻了几份报纸,只觉得很愤怒,胸口憋着一口气,报纸上那两位风光的警官先生们笑得简直就像得了诺贝尔奖痴傻了一样。
我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让我够憋屈的了,但中午的时候,华生则是给我带来了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杰斐逊。霍普已经在今早被传唤到了另一个法庭,那儿会有绝对的公正。他永远不必再面对人世间的陪审团的口诛笔伐。在上帝身边,在露茜和老约翰身边,这个可怜了一辈子的男人会一直幸福下去,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死亡赐予了他们永恒。
我很想不流泪,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这样或许也好,活着的人在唾骂他,唯有死者才能给他安慰。这一刻,我突然很羡慕露茜,羡慕得泪流满面。
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2…7…21 21:57:46 本章字数:4519
冬季的伦敦永远阴阴沉沉,我在一个没有风、雾依旧很重的清晨带了一束花去找寻霍普的墓地。
根据华生向我提供的情报,我在马车上颠簸了大半天才到达目的地。那是一片破旧的贫民墓地,可能不过比乱葬岗稍微好一些。
这里应该埋了不少人,但一眼望过去,只有稀稀拉拉、东倒西歪的树了一些十字架以及一些残破的墓碑,这些墓碑上也不过是寥寥写着葬者的姓名,有些甚至只是绰号。
这个时候,在这片墓地基本上看不到人。我一个一个挨着走过去,找霍普的埋骨之地。
没走多远,我就看到了一个崭新的墓碑。是的,崭新。
它出现在这样破败的地方实在是扎眼,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躺在那里的就是我要找的人。
那座墓碑的周围被人刻意打扫过,杂草也除得干干净净。
我看见墓碑上清楚得写着霍普的姓名,卒年,还有一句简单的墓志铭:当一切都已结束,他得到了想要的幸福。但立碑者却没有留下关于自身的只字片语。
我望着那个简单的墓志铭,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控制不让眼泪掉下来。弯下腰,我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这时才看到墓碑的一侧放着一束花,但从花茎到花瓣都早已干枯萎谢了。
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做,为一个所有人都在唾弃的杀人犯立碑、祭奠,可能是霍普马场的同事,也或许是他早在盐湖城的朋友。无论他们是谁,我都为霍普感到高兴,因为这样便说明了不只是我一个人相信他的品行。
我蹲下身,把歪倒在一边的枯萎的花束重新扶正。
离地近了,我发现霍普墓碑前的一小块土——大概有一个巴掌大小,被人掘松了,上面的泥土有翻新的痕迹。
这里既不是居民区也不是游乐场,不会有哪个淘气的孩子在这里挖土玩儿,甚至很少有人会在这里驻足。
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总觉得土里大概有什么东西。
随手找了根小树枝,我开始低头专注于把泥土扒拉开来。挖了没有多久,我就看到了不该在土里出现的东西。
有一方看起来很眼熟灰蓝色方格的手帕,妥妥帖帖地叠放在里面。手帕中央有一个鼓起来的小包,像是包裹着什么。
我伸手取出了手帕,觉得有些分量,里面就像包了一个坠子样的、小小的一个东西。
我将手帕打开,最后看到了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枚金戒指,一枚女式婚戒。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所有的一切零碎就想一粒粒珍珠,因为这枚戒指,它们足以能够串起来,成为项链。
这方手帕虽然普通,绅士们大多都会随身携带这样的一块。但是它和福尔摩斯随身会携带的手帕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可不止一次看见他拿出来擦手,这种颜色、款式的手帕,福尔摩斯没有上百条也一定会有数十条,我不会记错。而且这枚戒指,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个本事能拿到手呢?
这样想来,墓碑大概也是福尔摩斯或是华生树的,我突然明白了那句墓志铭更深一层的含义。
把戒指重新包好,埋在原处。我站起身,深深向霍普鞠躬致礼,为了他悲哀的一生,也为了他英勇的一生。
晚上在厨房,华生表情愉悦地做着饭。我捧着杯红茶一边欣赏华生忙碌的背影,一边小口啜着热茶。不过华生可能是太过专注,完全没有发现靠在门边的我。
当华生举着平底锅转身扭头时才看到我:“天,你一声不发站在那里多久了,索尔兹伯里?”
“没多久,从你在煎蛋哼歌的时候开始。”我微笑。
“哦,好吧。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也是,华生。难道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吗?”
“不,你想多了。只是今天的牛排很新鲜,今天要一起来用晚餐吗?虽然你不吃羊排有些遗憾,索尔兹伯里。”华生指了指正在平底锅里煎得滋滋作响的牛排。
我踮起脚,斜眼看了看红通通的牛排困难地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对五分熟的牛排不感兴趣。”
“……我该说你什么好,索尔兹伯里。你对饮食方面可以没有天赋,拜托你有点常识行么,明明已经七分熟了。你有时候真不像个英国人,真的。”
“要看我的户籍证明么,华生?”我闷闷地问。
“别这样,你知道我说笑的,你突然严肃起来我会尴尬的。所以你今天还是去烤面包吃?要不,我给你煮锅蔬菜汤吧?”
“不要,洋葱味太重。你看我比起以前瘦了没有,华生?”
“愿面包拯救您,女士,我等着您饿到趴地那天的来临。”
“……谢谢,华生,请帮我煮一碗蔬菜汤,少放些洋葱。对了,今天我去看霍普了你知道吧?”
华生收起了笑脸,看着我:“怎么,你没找到?不应该啊,能容易就能找到啊。”
“不,我找到了。这么说来,墓碑是你立的,华生?”
“还有福尔摩斯,是我们俩干的。你知道,霍普可葬不进那些墓地去。我们尽力了。”
“我知道,谢谢你们。那么,那个戒指埋在那里没关系吗?难道证物就这样带走不会出什么事?”
“戒指?什么戒指?”华生一脸迷茫,不像是装的,他也没有必要装。
我摆了摆手,轻轻吸了吸鼻子:“喔,没什么。不过华生,牛排,好像要焦了……”
华生手忙脚乱的时候,我爬回了卧室,不再呆着给他添乱。
天已有些暗了,我点起了煤气灯。
从枕头底下取出了一叠纸,我坐在梳妆台边就着煤气灯的光线,开始了写写划划。
有时候,心情可以通过另一种东西来转移,这是华生告诉我的。那次,他无意中说漏了嘴,我才知道华生一直有类似于记日记的习惯。不过倒也不是日记的格式,更像是一部小说。我缠着华生好久,直到被我弄得不耐烦了,我才有幸拜读华生的大作。
那时我坐在沙发上一页页翻看着,华生挤了过来:“从搬进这里开始记的,哎,也没什么好看的,你基本上都知道的。”
“唔,写的挺好。华生,看不出来你还有作家的潜力。”我真心夸奖。
“作家什么的,不过是有东西可写。”华生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索尔兹伯里,我看你每天也无事可干的样子,到不如像我一样。你可以试着写点什么,把生活故事化,这样的感觉其实很奇妙。”
“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摸着下巴,“若干年前,我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