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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格林家杀人事件-第8章

小说: 格林家杀人事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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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显然是从背后对准心脏的位置,”他压低了声音温和地说。“但是正当歹徒开枪的那一刹那,艾达一定刚好稍稍向左倾斜过去,所以子弹没有命中要害,而从她背侧第三节脊椎等高的肩胛骨射入,划伤了束状韧带,最后嵌在三角肌内。”他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左手臂上指出三角肌的位置。    
    “很明显的,”万斯也提出他的看法,“她正转过身去想要逃走,凶手却紧随着她,而且枪口几乎就抵在她的背上——医生,你的判断是不是这样?”    
    “是的,应该就是这样。就如我刚刚说的,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稍微地转了身,因此才挽回了性命。”    
    “尽管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她还是当场倒地?”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不但要考虑到枪伤的痛楚,也得把她所受到的惊吓算进去。艾达——或者是碰到这种事的任何女性——可能马上就昏过去了。”    
    “我们可以推测——”万斯接着说,“从背后袭击她的凶手一定也认为她会一枪毙命。”    
    “我就会这么认定。”    
    万斯移开目光,静静地抽了一会儿烟。    
    “是的,”他同意医生的看法,“我们可以先这样认定——但这么一来,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就出现了。艾达小姐中枪时是在梳妆台前,离床有一段距离,而且武器几乎是顶着她的背,这倒使得这桩意外的狙杀倒看起来更像是不慌不忙的谋杀,不太像凶手因为惊慌失措而乱开一枪。”    
    冯布朗锐利地看了万斯一眼,以询问的眼神转向希兹。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仔细斟酌该怎么回答,当他终于开口时,的确带着浓厚的警戒。    
    “当然,也可能会有人用这种角度来解读当时的情况。没错,现场的事实是可以得到这样的一个结论,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位闯入者之所以非常贴近艾达,而这颗子弹会在致命时刻打进她的左肩,却很可能是极单纯的意外。”    
    “完全合理,”万斯让步,“无论如何,就算我们抛开预谋的想法,总得解释一下这个事实:为什么枪击发生后,管家进入房间时灯是亮着的。”    
    冯布朗显然被这一番话吓了一大跳。    
    “灯是亮着的?那真是太奇怪了!”他皱着眉头,露出一副无法想像的表情,好像一时还消化不了万斯的话。“如果是真的,”他仍然不退让,“这也许正可以解释这桩枪击事件是突发的——假如凶手发现他闯入了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很可能就会惊慌地开枪,以免房里的人目击他的长相。”    
    “哦,有道理!”万斯轻声地说,“不过光在这里猜测也没用。让我们期望在见过艾达小姐和她交谈之后,就能知道事实的真相。”    
    “我们为什么不马上就去问她呢?”希兹忍不住发起牢骚。他向来用之不竭的耐性,已经快被万斯耗尽了。    
    “警官,你太性急了,”万斯却责备他。“冯布朗医生刚刚才告诉我们,艾达小姐还很虚弱,如果我们可以先弄清楚一些事,就可以让她少回答很多问题。”    
    “我只想知道,”希兹用规劝的语气说,“她有没有瞄到射伤她的家伙,能不能告诉我他的长相?”    
    “警官,这宗案件的真相,恐怕注定要彻底地粉碎你的深切期望。”    
    希兹只有猛抽雪茄的份。万斯则再次转向冯布朗。    
    “医生,我很想再问一个问题——从艾达小姐被打伤到你医治她的伤势,中间隔了多长的时间?”    
    “瓦斯先生,管家已经告诉过我们了,”希兹没耐性地插嘴,“不到半小时医生就到了这儿。”    
    “是的,差不多是那样。”冯布朗的声调既平顺又不带感情。“史普特打电话找我时,很不幸我正好出诊,但是大约十五分钟后我回到家,马上就赶过来。还好我住的地方离这儿很近——就在东四十八街。”    
    “你到达时,艾达小姐仍然昏迷不醒吗?”    
    “是的,她失血过多。还好之前厨子已经在她的伤口上压上敷布,那当然有帮助。”    
    万斯谢谢他,然后站起身来。    
    “现在,假如你愿意带我们去见你的病人,我们会非常感激。”    
    “我想你一定知道,尽可能不要太刺激她。”当冯布朗起身带我们往楼梯走去时,他警告说。    
    希蓓拉和契斯特似乎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上楼,但当我正要转进大厅时,看到他们迅速地交换了眼神,没过多久,就和我们一起站在楼上的大厅中。


第一部分姐妹阋墙(1)

    十一月九日,星期二,下午四点    
    艾达•;格林的房间没有经过多少布置,相对于格林大宅的其他房间,可以说简单朴素;但房间很整齐干净,结合一些女性饰品的小小装点,反映出居住者对房间所付出的心思。左边是通往格林夫人寝室梳妆室的小门,门边摆着一张设计简单的桃花心木卧床;卧床再过去还有一扇通往石砌阳台的门。右边的窗户旁是艾达的梳妆台,梳妆台前的地上是一块黄褐色的小地毯,上面还留着一大片不规则的、咖啡色的污渍,看来就是她中弹后倒下的所在。右边是一整面墙壁,都铎式的壁炉在正中央,还有个镶着橡木的高级壁炉架。    
    我们进门时,床上的女孩正好奇地看着我们,一抹淡淡的红晕,使她苍白的脸颊生色不少。她往右边斜躺着,面对着门,用枕头支撑裹着纱布的肩膀;纤细白皙的左手,搁在蓝色印花图案的床罩上。    
    冯布朗医生走向她,坐在她的床沿上轻轻握住她的手,一副医生保护病人的态度。    
    “艾达,这几位先生想问你一些问题,”他带着安慰的微笑解释,“因为今天下午你表现得很坚强,所以我就带他们上来了——你想你受得了吗?”    
    她看着医生,疲惫地点点头。    
    万斯正在观察手工雕刻的壁炉架,这会儿才转身走向卧床。    
    “警官,”他说,“如果你不介意,让我来和格林小姐谈。”    
    我想希兹也明白,眼前这个女孩是命案中非常重要的关键人物,在这种情况下,问话的人必须机灵老练、考虑周详,所以他立刻往旁边一站。    
    “格林小姐,”万斯提起床边的小椅子,用亲切的语气轻声说,“我们非常急着想理清昨晚这桩惨案的疑点;而且你是惟一有这个条件帮助我们的人,我们希望,你能够竭尽所能为我们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作了个深呼吸。    
    “那——那很恐怖,”她眼光向前直视,虚弱地说,“我已经入睡之后——我不知道那时几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吵醒。我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就在突然之间,我完全清醒,一股很不对劲的感觉抓住了我……”她闭上眼睛,一种不由自主的战栗立刻蔓延到她全身上下。“似乎有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威胁我……”她的声音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令人恐惧的沉默。    
    “房间里是暗的吗?”万斯温和地问。    
    “一片漆黑。”她缓缓把目光转向万斯。“那也是我为什么会那么害怕的原因。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想像中有一个魔鬼——或邪恶的幽灵——靠近我。我很想大喊大叫,却叫不出半点声音。我只觉得喉咙干涩而且——而且紧绷。”    
    “艾达,那只是因为惊吓而产生的受堵状态,”冯布朗解释说,“很多人一受到惊吓就没办法说话——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哆嗦着躺了几分钟,但是房间里没有任何一点点声音。然而我知道——我知道——打算伤害我的谁或什么东西就在这儿……最后我强迫自己起床——非常安静地起床。我想去开灯——因为黑暗让我害怕。我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终于看得到窗户朦胧的光线;不管够不够亮,至少房间里的东西看得出来是真的。所以我开始摸索着往门边的电灯开关走去。才刚走了一点点路时,有……有一只手……碰到我……”    
    她的双唇开始哆嗦,恐怖的神色深入她睁大的眸子里,“我——我真的差点就吓昏了,”她勉强往下说,“我几乎想不起来我做了什么。我再一次试着喊叫,但这次我甚至连嘴巴都张不开。我转身想摆脱——这东西——往窗边逃走。但就在我几乎就要够到窗户时,我听到后面有个人——一种很奇怪的,拖着脚步走的声音——我知道来不及了,一切都完了……我只听到一声极大的声响,紧接着有个火烫的东西跑进我肩膀后面。突然之间,我觉得一阵恶心;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消失了,我自己则一直往下沉——越沉越深……”她才一停下来,紧绷的沉默立刻笼罩了整个房间。她只不过简单明白地诉说她的遭遇,听来却可怖生动至极;就像是个了不起的女演员,试着传达故事中最感动人的精华给她的听众。    
    等了好一阵子,万斯才开口说话。    
    “真是一个可怕的经验!”他体谅地低声说,“我真希望能够不再提细节来折磨你,但是,有很多问题还是得和你讨论讨论。”    
    她微微一笑表示感激他的体贴,等着万斯再开口。    
    “如果再努力一点,你能回想起是什么吵醒你的吗?”他问。    
    “没办法——我想不起来听到任何声音。”    
    “昨晚你的门没上锁吗?”    
    “可能是吧。习惯上我都不上锁。”    
    “而且你没听到门开或关的声音——完全没有?”    
    “没有,完全没有。房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而你却知道有人在房里。那是怎么回事?”万斯的声音虽然温和,却也透着坚持。    
    “我——我不知道……我想一定有什么东西,让我感觉到有人在房里。”    
    “正是!现在,再试着回想一下。”万斯微笑着说,整个人更靠近这困惑的女孩。“会不会是细微的呼吸声?还是——当这人从你的床边走过时,带起了一阵微风——比如说,隐约的香气……”    
    她痛苦地紧皱眉头,仿佛试图回想那难以表述的恐怖经历。    
    “我没办法再想了——我就是记不起来。”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是真的吓坏了。”    
    “要是能追查到源头该有多好!”万斯看着医生说。    
    冯布朗很体谅地点点头,说道,“很明显,有些刺激感官的联想很难确认。”    
    “格林小姐,你能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住在这儿的?”万斯继续问她,“也就是说,是你所熟悉的人物?”    
    “我没办法确定,只知道自己很怕。”    
    “在你起床逃向窗户时,你的确听到他走向你。你所听到的声音里,有丝毫熟悉的成分吗?”    
    “不!”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用加强的语气说话。“只是脚步声——很轻巧、很缓慢的脚步声。”    
    “当然了,黑暗中任何人都可能那样子走路,或者是穿着软拖鞋……”    
    “只走了几步——然后就是恐怖的枪声和肩膀上的火热感觉。”    
    万斯等了一会儿。


第一部分姐妹阋墙(2)

    “再努力回想一下那些脚步声——,想想你对这些脚步声有什么比较明确的印象。你能分辨是男人或女人的脚步声吗?”    
    这女孩的脸孔,因恐惧而更加惨白;她惊恐的眼光,飞快掠过房里的所有人。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两度张嘴好像要说话了,却每次都突然停住。最后,她以低沉震颤的声音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希蓓拉忽然高亢、尖厉地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仇恨和讥讽;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吃惊地往她看去。她僵直地站在床尾,脸泛潮红,双手紧抱在胸前。    
    “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们,你认得出我的脚步声?”她用嘲讽的语气问她妹妹,“既然千方百计地这么做了,难道就没有勇气停止说谎?——你这个哭哭啼啼的胆小鬼!”艾达屏住了气,又向医生挪近了一点;冯布朗给希蓓拉一个严峻警告的眼神。    
    “我说啊,希蓓拉,你闭嘴。”打破这个猛烈爆发之后让人惊讶的沉默的,却是契斯特。    
    希蓓拉耸了耸肩,走到窗边。万斯的心思立刻再度转回床上的女孩,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继续他的讯问。    
    “格林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他的口气,甚至比先前更和婉,“当你摸索着路通过房间往电灯开关走去时,是在哪个地方接触到这个看不见的人的?”    
    “大约是从床铺到门口的中途——就在房间中央再往前一点。”    
    “你说有一只手碰触到你。是怎么碰到你的?那只手猛推你,还是想要抓住你?”    
    她茫然地摇头。    
    “不完全是那样。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许可以说是我自己闯进了这只手的领域,所以它才伸展开来——抓我。”    
    “你能不能再说得确实点?比如说——那只手是大是小?传来的力道的感受如何?”    
    又是另一阵沉默。这女孩再次急促地呼吸,并对希蓓拉投以惊恐的一瞥——她正站在窗边,向外凝视侧边庭院里摇摆的黑树干。    
    “我不知道——哦,我不知道!”她的话声,就像是抑制住极大痛苦的哭叫,“我没注意到。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这么恐怖。”    
    “如果你试着回想一下,”万斯低沉坚持的声音鼓励着她,“当然你一定会有一些印象。那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    
    这时希蓓拉很快地走向床铺,她的脸颊灰白、眼神炽烈。她对这受伤的女孩怒目而视了片刻,表情坚定地转向万斯。    
    “在楼下的时候,你问过我谁有可能开枪。那时我没有对你作出回应,但是现在我要回答你。我要告诉你谁是那个罪人。”她猛然扭过头去,以颤抖的手指着躺在那儿不动的人。“这就是有罪的那个人——猫哭耗子的外来者,草堆里甜美如天使般的小毒蛇!”    
    这项指控是如此令人难以置信,如此这般突如其来,以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说得出话来。最后,一阵呻吟声从艾达的嘴里迸发出来,她痉挛着,绝望地举起手来,企图抓住医生的手。    
    “希蓓拉——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喘息着说。    
    冯布朗变得僵硬紧绷,眸子里充满了愤怒。不等他开口说话,希蓓拉就又以她那不合逻辑、令人震惊的控诉,再度展开猛烈攻击。    
    “没错,她就是干下这件事的人!她在欺骗你们,正如她总是试着欺骗我们这些人一样。她恨我们——打从父亲带她进这家门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恨着我们。她怨恨我们,因为我们有她没有的东西——格林家才有的血统。天晓得她身上流的是什么血液。她恨我们,因为她不是与我们同等级的人。她一定很高兴看到我们全部都被谋害。她先杀了朱丽亚,因为朱丽亚是掌管整幢房子的人,不杀她就没办法改善她在这里的待遇。她不但鄙视我们,而且计划除掉我们。”    
    床上的女孩悲哀地一一看着我们。她的眼中没有怨恨,她显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仿佛她所听到的话都不是真的。    
    “真是有趣。”万斯拉长声调打破沉默。因他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比言语本身强烈得多,使得所有的眼光都转而集中到他身上。当希蓓拉发表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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