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与行之间 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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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眼睛告诉我，我再不来到您的身边，您就要离我而去了。所以，请随我到壁炉一旁取取暖好么，我好久都不见的亲爱侄子。不想拥抱一下您负伤归来的表舅么？”　


　　那位荷兰王公听后异常惊讶，随后，赞叹地点点头，而那位伯爵自然是知道，副宰相大人同部长公子的关系了。　

　　除了对方眉骨处的一道极细伤痕，令彬索·亚蒙达倍感紧张外，他仔细地观察着喏尔夫每一个细微表情，听完对方的问候后，克制住自己即将崩溃的感情狂潮，向旁边的异域贵族和伯爵致歉：“请允许我暂时离开一会。失陪了。”　


　　那位荷兰的红发王公说道：“好的。稍候请允许我认识您。”说罢，同那位伯爵转身离开了。　

　　喏尔夫带领彬索来到隔厅的一处安静地方后，首先，出其不意地将彬索拥入了怀中，口中温暖而亲切地说道：　

　　“我很想你。我的梨子。就在我们死守纳维尔基时，有那么一阵儿，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时，我真地认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了，那时，我的眼中、心中出现的都是你和公爵的身影。我很想再看看你的脸庞。没想到，上帝却不允许我的生命那么快就结束。回到了这里。”　


　　虽然惊诧喏尔夫的主动与热情，但彬索还是不禁感到鼻腔中一热，强忍住眼泪没有让它落下半分，终于从口中道出：　

　　“我有多么地担心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要梨子了呢……”　

　　喏尔夫温和地松开了彬索，扶住对方的双肩说到：　

　　“怎么会呢。。怎么会不要……是的，我曾想过，用欺骗自己的方式过一辈子的。可是，我还是忘不了我的梨子王子。更何况，更何况，我竟然。。。我竟然对自己的侄子，对自己的侄子。。对你，做出了那种龌龊的事。。”　


　　说罢，喏尔夫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哀伤，眸光闪动着不敢看彬索的双眼。　

　　彬索不能置信地睁大了悲伤的眼眸，神情中充满了哀怜的委屈，心中却跳动着火焰：　

　　“不，喏尔夫，那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我一点也不后悔！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而我，会是永远地那么地爱……”　

　　“求你不要再说了，”喏尔夫转过了身，背对着彬索，直至他再次看到对方的倔强眼神和身体后，才缓缓直起身，再次握住了对方的双手，温和地对彬索说到：　

　　“让我们忘记发生的所有不愉快吧。同样的，让我们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吧。我们，还能拥有令人艳羡的侄舅关系。我还会向对待侄子那样一般爱你，我的梨子，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了。以一个长者的名以保证。”　


　　说罢，喏尔夫请吻了一下彬索的手背，却发现对方的十指指掌和指甲布满了惊悚的伤痕。　

　　任由喏尔夫握住他的双手，彬索听完对方的话后，强烈地摇起头来，眼泪明明就在眼眶之中，却缓缓说道：　

　　“喏尔夫！你变了，真的变了。自从那次，最后那次，在我的卧室中你还打算亲吻我之后，你就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那么，请你接受我。接受我这个或许再也不能改变回来的人，好么，彬索？让我们成为最令人羡慕的表侄舅吧。”　
喏尔夫将彬索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语气中肯地说道。　

　　这种温润的语气，简直无法使任何听到它的人拒绝。　

　　彬索摇摇头，几颗大滴的眼泪“簌”地一下滑落了下来，却被主人强忍着没有继续失控的滑落：　

　　“你有权利这么恳求我，那么，我能否也哀求你，变回原来的你，回到我的身边呢？”　

　　轻叹了一口气，喏尔夫松开了彬索的双手，从怀中取出了几封好似信件一般的东西，对彬索轻柔地说到：　

　　“彬索，坦率地讲，现在的我面临着人生的重大选择，所以在这个时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意见。你瞧，”　

　　彬索定睛一看，原来这些信是出自不同人之手，但有些信封的质地异常上乘，连他也没有见过。　

　　“这几封信都是捷克公主西斯莉·卡瑷德派密使给我送来的，而这两封则是宰相大人的家书，”喏尔夫解释完后说道：　

　　“我已经快要35岁了，需要成家立业了。这两封信，确实十分符合我对婚姻的需求。依你看，我应该选择哪一项建议比较合适呢？”　

　　彬索一怔，跌入了无语的深渊。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十指指尖都在颤抖，半晌，他才勉强僵硬地笑了一下，随后说道：　

　　“结婚……多么，可怕的字眼。你要结婚了……喏尔夫……”随后，彬索发觉喉咙痛地难以张口，他强忍着说道：“可你以前答应过要嫁给我。”　

　　叹了口气，喏尔夫笑了一下：“那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男子。告诉我，你觉得哪一位更适合我好么？我很在乎你的看法。”　

　　彬索倒退了一步，显然，他已经不能忍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了，终于，他缓缓说道：　

　　“很抱歉，喏尔夫，我并不了解她们，所以，无法给予你任何意见。请你，请你……转告大厅中的那位荷兰贵族，我先之后会同父亲一起拜访他。我先告辞了！”　

　　喏尔夫无语凝视着彬索，半晌后，才语气平和地说到：“你要走么。那么，好吧，我希望，在我的婚礼上，能够由你担任我的伴郎，好么？”　

　　彬索凝视着喏尔夫的温和表情，缓缓地退后几步说到：“但愿我能吧……　但愿我能……　希望…你还是我亲爱的表舅。再见。”　

　　说罢，抑制住自己的绝望情绪。　

　　彬索骄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膛。他慢慢转身后，在喏尔夫的凝视下，向主厅内的大门走去。彬索告诉自己：在走出那个大门之前。他的举止应该像个绅士一般。　

　　而喏尔夫见状后，也缓缓转过身来，他慢慢地走到壁炉旁，凝视着那汪篝火，随后，将那几封信扔进了火苗中。　

　　可就在信件全部燃尽、他也缓慢地转过身来后，一双黑蓝色的深邃眼眸整齐地对上了他的湛蓝色双眸，而那位眼眸的主人显然已经在他的身后多时了：　

　　“我从不知道，你竟是这般懦弱与擅长表演，喏尔夫·亚辛。”显然，那个魁梧的男子冰冷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与嘲笑。　

　　喏尔夫眉头一跳，随后，他轻轻笑了：　

　　“你说的没错，部长阁下。”　

　　边说，喏尔夫边向男子身后所在的大厅走去，像一阵清风经过对方的身边时，他竟然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不料。他的胳膊却在瞬间被对方捉住，一股强烈而危险的男人气息环绕在他的周围，只听见对方从口中缓慢地吐出几个字：　

　　“我这就去追我的宝贝儿子。因为，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他的安危。而伤害过他的人，我自然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说罢，魁梧的男子猛地松开了喏尔夫的手臂，沿着刚才彬索走出的路大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内心阴沉的喏尔夫，独自站在这间富丽堂皇的隔厅之中。　

　　第三十一章。　

　　爱情的双翼若真是相互矛盾，　

　　何处才是幸福的彼岸。　

　　是颓废的外表值得怜悯，　

　　还是隐藏的深忧值得同情。　

　　也许，两者都不是。　

　　反倒是了解一切的心灵最值得，　

　　万能的上帝垂怜。　

　　因为，　

　　天使也不似他一般，　

　　更能独自吞咽咀嚼一切焚人的煎熬。　

　　舒适生活如虚如幻，　

　　而心灵的孤魂是如何独忍，　

　　在旷野上游荡，　

　　长久而沉默，　

　　直至它的主人，　

　　也要全部遗忘光。　

　　当晚。　

　　贺·拉恩·亚蒙达公爵轻轻推开爱子彬索·亚蒙达的卧室门走了进去，发现自己消瘦得不成样子的孩子还身穿礼服呆坐在床头，而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早已没有了任何光泽，愣愣地望着窗外严冬的一片枯枝败叶，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与光彩，完全没发现有人走进了卧室。　


　　微微叹了口气，他缓缓走到自己的孩子面前，将那个瘦高俊美却颓废像一个木偶似的青年缓缓搂入怀中，语调异常温和地说道：“别再想了，我的孩子，再这样下去，你会丢失掉你的灵魂的。”　


　　“我早已没有灵魂了，”青年发现来者后缓缓说道。可随后，那双深陷的眼窝微微动了一下，青年仿佛强忍着舒缓了自己的表情，转向来者再次开口：“我没事的，父亲，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也许，待会我还能下楼吃晚餐。”　


　　“别勉强自己了孩子，我能了解你的一切痛苦。”亚蒙达公爵没有松开自己的孩子，却轻轻摇了摇头说到：“我知道，你的心中，早已容不下他人了。你若是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办法让‘他’回来。让他重新回到我亲爱的孩子身边。”　


　　瞬间，惊讶的彬索·亚蒙达压抑地将头埋入父亲的怀中，双手紧紧攥住父亲的双臂，热泪瞬时撒落了下来：“父亲！！！”　

　　彬索·亚蒙达久久哽咽着，才缓缓说道：“父亲。没有他，我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若是看到他结婚，我宁愿上帝在前一天带走我的生命！！因为，它再也创造不了任何价值了！！！”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改变么？”亚蒙达公爵问道。　

　　“是的。我发誓。不会改变。”彬索泣不成声地答道。　

　　听完后，贺·拉恩·亚蒙达公爵在心中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说道：“好吧。答应我，孩子，在喏尔夫回到这个家之前，你一定要尽力使自己恢复成以前那个充满自信的活泼青年。否则，即使喏尔夫回来，看到你这样颓废，他也不会好过的。”　


　　“父亲，您真地认为他会回来么？！”彬索抬起双眼，眸光中闪动着迟疑焦急和担忧。　

　　亚蒙达公爵缓缓说道：“放心吧，我可以保证。”　

　　“谢谢父亲！！！”彬索紧紧搂住父亲的魁梧身躯，心中既充满了兴奋，又充满了悲伤。　

　　“我的傻孩子，”亚蒙达公爵抬起自己孩子的细嫩下颚，温和地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我时常回顾你小时候的样子，结果却发现：你一岁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毫无规律的闹钟。两岁时，又像是一个喷泉。三岁时最擅长踢人。而四岁时最擅长打烂东西。五岁以后就已经十分精通捣乱了。十二岁以后更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而十八岁时，不是在课堂上为难老师，就是在课下决斗。可即使如此，我的孩子，你仍是我最最宝贵的孩子，我拿你简直毫无办法。”　


　　“父亲！！！我真的很抱歉！！”彬索有些破涕为笑地悲伤说道。　

　　亚蒙达公爵点点头继续说道：“可是，最近这些时日，当我看到你为了喏尔夫竟然如此痛苦，所以，一个问题，便一直萦绕在我的脑中了。我亲爱的孩子，那就是，我能不能代替喏尔夫，占有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我知道，你是多么地热爱我，也知道你是多么地热爱喏尔夫。但你能否，像爱喏尔夫一样地爱我呢？告诉我答案，我的孩子。”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倒了彬索，他真不知应该怎样回答，而就在他支支吾吾之时抬眼望了一下父亲后，他才略微惊诧地发现父亲又黑又亮的两撇小胡子已经不知去向了？　


　　而父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回到了10年前了一般，表情英俊沉稳地无法形容，成熟的男子气息，在那幅钢筋铁骨下缓缓地散发而缭绕着，显然没有一丝衰老的痕迹，凝视自己的目光也是如此自信而温暖。彬索觉得自己的面色有些发烫，他不自觉地错脚站立着，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亚蒙达公爵见状，开口说到：“算了。我早已知道答案了。”说罢，他笑了笑，用大手轻抚了一下爱子的头顶，转身边走边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的孩子。”　


　　“是的，父亲！！”彬索紧紧盯着父亲远去的高大身影答道！　

　　当夜不到零晨。　

　　帝国副宰相喏尔夫·亚辛公爵向陛下和众人到辞后，乘马车回到了自己的相府中。　

　　当这位帝国良相跨入大厅之后，第一眼，他便看见了远处那位脸被礼帽遮住、正躺在沙发上睡觉的不速之客。而那位放肆而慵懒的高大来者，显然没有把礼貌与尊重放在眼中，却反而把脚自在地翘到了一个金色的木柜上，而那双脚的上方，正好是一幅巨大而古老的人物画像。事实上，整个大厅没有什么摆设，却被多副栩栩如生、整齐地依次排开的家族画像团团围住了。　


　　“老爷，”管家菲利普面带难色地接过亚辛公爵的大衣和帽子，不知如何开口。　

　　喏尔夫见状后，体恤地说道：“没关系的，菲利普叔叔，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会处理的。”　

　　“是。”菲利普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两眼后，离去了。　

　　喏尔夫缓慢地走到“那双脚”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察看自己的家族画像有没有受损，随后转身，打算坐在远处壁炉边的摇椅上等来者醒来。　

　　不料这时，熟睡的来者将礼帽从自己的脸上移开，站起身来，转动了一下颈项，一手持帽地向喏尔夫深深鞠了一躬，开口说到：“贺·拉恩·亚蒙达，已经在此等候您多时了，我亲爱的副宰相大人。”　


　　喏尔夫·亚辛一怔，双目不禁久久地盯着对方的脸庞和魁梧的身躯不能转移。　

　　黑夜的宙斯，有着狮子般的耀眼双眸，威武气派的身姿，简直是上天的杰作，风流倜傥的外表，包含着广阔的胸襟，最威严的英俊中，却包含一丝诙谐，使人感到英武绝伦，而深沉神秘的气息，令人瞬时间灵魂便可尽失。　


　　“怎么，不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了么？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很老了。或是连您也被我完全地迷倒了？”贺·拉恩·亚蒙达公爵微笑着拾起对方的修长手指，放到唇边缓缓而甜腻地一吻，连舌头也跟着抚过了那寸肌肤，满意地感到喏尔夫的手颤抖了一下，语气中，也仿佛回到了30岁时那个风流成性的亚蒙达公子时代。　


　　喏尔夫惊诧地望着对方，半晌说到：“您的小胡子呢？您不是十分中意它们么？为什么。。”　

　　“因为它们实在太不方便了，尤其是在我亲吻那些美丽娇嫩的孩子时，亲吻他们的稚嫩嘴唇、｜乳尖、细腿、甚至是灼热难忍的｜穴口时，异常地不方便，”此刻，贺·拉恩·亚蒙达握紧喏尔夫的双手，不让万分惊诧的对方离去，继续轻松地说道：“彬索也这样认为呢。”　


　　“！！！”听完对方的直率语言，喏尔夫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紧紧望着对方：“。。。。。。　彬索。。。　。。。。　他是怎样认为的。。。。。。？”　

　　“我没有必要告诉您。但我想您绝对有权知道，”贺·拉恩·亚蒙达公爵笑了，他一把将喏尔夫·亚辛拉到自己的怀中，将对方惊诧的身躯紧紧钳制在怀中后，抑扬顿挫地说道：“彬索的双颊通红，身体不自在地扭动着，口中想要呻吟却又不敢出声。他甚至不敢看我的双眼。当我的双手抚过他的身体后，我保证，那幅躯体的下身，已经像成熟的蜜桃一般滴淌下了晶莹的蜜汁，就像这样一般。”　


　　此时，亚蒙达公爵的双手早已不知不觉地伸进了喏尔夫的衣衫中，除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