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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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使用;突然要这么多到底是想拿来做什么呢?蒜头吃多了是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肚子痛。呃!虽说……没听过用蒜头自杀;但是蒜头吃过量好像也死不了人。
“不知是不是压力太大唷!”田中喃喃自语。
近几年来压力过大的人越来越多;压力积过多自然会产生一些古怪的文明病。纵使那些病名都长得让人晕头转向记不清楚;但是在某些方面行为举止会有异常的偏差;记得他从小时候虽然民生没有很方便;但是根本就很少听说有谁得了这些病。现在社会进步到不知该怎么形容;却反而造就一堆可怜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田中在心里猜想;据说事业做得不小的相川先生八成也有这方面的困扰吧!
看在相川先生是好人又是认识的大客户;帮帮小忙减减压应该不为过。田中抓抓自己的三分头;他可不希望相川先生年纪轻轻就跟之前住隔壁后来仓促搬走的邻居一样疯;常常半夜起来喊着要杀狗砍猫;挥着木屐诅咒谁去死的;看了就觉得既可怜又恐怖。
“田中;我检查过了;这柜没问题。”一马撩开防冷气外泄的条状透明厚塑料胶布走出来对着楞在门边的田中说。
“呃!噢!好;那我先把们关上;呃……我想……相川先生;我在想……”不自觉地退后一步;田中踌躇想要说得圆滑一点。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没关系。”一马停下脚步回头说。
“呃……我想……我那边田很广阔种了很多蔬菜;如果相川先生有空……嗯!有空的话;内人菜菜子和我都很欢迎相川先生到我家去玩。田里的菜要多少摘多少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可是再忙都要休息;看一点绿色的植物;呼吸新鲜空气会对身体很好的。”田中用很热诚的语气欢迎相川一马到他家做客。
“嗯!感激不尽;我若有空一定会去。”一马听完点头微笑;走进另一座储藏室。
趴在一马肩头的花月看看一马憋笑憋得快变型的脸;再看看站在外头正若有所思的男人;心里有很大的疑惑。
“一马笑什么?”花月扯扯一马的领子。
“没什么。”一马仔细地凑近眼前蒜头袋子低声说。
“不要瞒我。”花月半撒娇地咬了口一马的脖子。
“真的没什么。”忍者笑;一马一袋看过一袋。
“不能跟我说吗?我想分享一马的快乐;一马你不可以偷偷独享。”花月正经八百地抗议。
爱一个人时;爱放地越多;
心里就会越想了解所爱的人。
“回车上再偷偷告诉你;你现在忍耐一下。”一马很神秘地说。
花月闻言只好扁嘴;撇头;抓了一马的衣服东扭西拧的泄恨。在花月的字典里已经很久没出现
“忍耐”这两个字了。
看了看一马的脸;好奇到不行的花月真想现在就潜进一马的脑袋一探究竟。
检查完满坑满谷的蒜头;一马跟田中定下了送货日期与时间。在胖胖好心的田中的关怀和一再热情邀约下离开市场走回停车场。
“一马啊!一马啊!我们回车上了。”花月等一马上车立即飘向助手席;车门一关就提醒。
一马看到花月的迫不及待;突然觉得花月真是可爱得要命。
“田中认为我发神经。”一马嗤嗤地头笑。
“你发神经了吗?”花月担忧地问。
听起来就想是问人家是否感冒发烧一样;一马顿时觉得克制笑的那条神经蒙受莫大的考验。花月问得紧张;一点都不像说笑;感觉起来就更好笑。
“噗……我绝对没有发神经。”一马笑着说。
“可是……”花月皱起秀丽的眉。
“你也觉得我发神经?”一马反问。
“我没有觉得;一马你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刚刚有点担心;一马什么都不说;听了外面那个男人的邀请却忽然很高兴;我没有想挖一马心事的意思;只是;一马把我当外人吗?”花月半埋怨半撒娇地回答。
“败给你了;想到哪去了你?好好好!告诉你;这些蒜头是用来当赌码用的;因为我跟一个烂人打了个赌。”一马半转头对花月眨眨眼。
“烂人?谁?花月认识吗?”花月捉住一马的手摇摇。
“那个人是我在法国留学的同学也算是死党。我想你不认识;可是我有寄邀请卡给他;他一定会来;到时你们就会认识了。”一马拍拍花月显出不安的手。
“一马和他打什么赌?”花月问。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记得我爱你;好吗?”一马先设下前提。
“我不生气。”花月点头同意。
“我被奶奶打电话招回来时;我有了可能会被安排相亲的预感。但是他赌我绝对不可能回日本结婚;如果我结婚了他就必须把去年得蓝带奖的蛋糕再做一次送给我当结婚蛋糕;而且同时答应他的青梅竹马的求亲;然后把我准备的蒜头吃下去。”一马将打赌的经过简略地说一次。
“那……如果你没结婚呢?”花月好奇的是坏消息这边。
“如果我没结婚;等我飞回法国我就必须考虑他;然后我自己把蒜头吃下去。”一马说得轻描淡写。
“考……虑他?”不顾蒜头的威胁;花月突然对这三个字敏感起来。
心口泛滥着酸酸疼疼的感觉;这平凡无奇的三个字怎么会有这样的魔力;花月深思着。
“意思就是;我必须把他列入男朋友的范围里。”好心的一马给答案。
“一马喜欢他吗?”花月着急地问。
“朋友而已;无所谓喜不喜欢。”一马微笑。
“那他怎么可以要一马你考虑喜欢他?”花月嚷嚷。
花月莫名其妙觉得气愤;气一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更别说见过面的人。
“你说你不生气的唷!”一马提醒。
“我没生气;我只是……我只是……”花月想解释却找不到言语可以解释自己的焦躁。
“花月;喜欢上一个人是其他人无法控制的;这个道理你能理解吗?”一马叹气。
花月思索了一下;轻轻地点了头。
“我不是天上的神;我无法限制别人喜欢我;如同我无法控制天要不要下雨。别人再怎么喜欢我都无所谓;因为决定要接受或是不接受的人是我。我缺乏爱上他的那种特别念头;所以我面对他的喜欢只能一直拒绝;就像天要下雨无法控制;但是别人会找地方躲雨;会穿上雨衣;会撑伞这道理一样;然而……对他来说;越来越喜欢我的心情造成他的错觉;他认为我的拒绝只是一时不是永远;为了喜欢我;他忽视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花月;我阻止不了他的喜欢;他也阻止不了我对你的爱;为了让他安分守己不随便出现小动作;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他的弱点是蒜头;我才订这个打算让他吃个够;田中以为我发神经;所以一直劝我多休息别压力过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要让达内特抓狂却又无可奈何的方法就是给他一堆蒜头。即使达内特气到胡说八道;该吃的还是要吃。
“你真的不为他心动吗?”花月规矩地坐在助手席。
“如果我对每个喜欢我的人心动;今天就轮不到你了。”开玩笑般;一马捉捉花月的翘鼻子。
“一马这么抢手喔……我都没想到过。”花月有点沮丧。
好东西就是要藏起来;千万别拿出来分享;嗯嗯嗯!
“你不用想太多;只要知道我是属于你的好男人;这就够了。”一马偷啄了花月的唇。
“可是我和你认识不久;他跟你认识比较久啊!”花月克制不了初次的嫉妒。
“认识时间的长短与爱不爱一个人没多大关系;喜欢就是喜欢;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即使我今天没遇上你;我所爱的人这个位置仍然会是空着的。人家说:
‘男人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算我真的是只用下半身思考;他最多也只会是排解我生理需求的伙伴。他和我是不会有再进一步的结果。然而;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心动;有反应。你能理解吗?”一马正色道。
“那……你喜欢我。”花月看着一马的眼睛着迷地说。
“我喜欢;很喜欢;爱得要命;冲动得有如十八岁。这都是因为你。”一马不好意思地笑笑。
花月的纯真;花月的甜美;花月的好奇心;花月的正义感……花月的一切;一马发现自己打从心底喜欢着。
“啊!我懂了。”花月叹气。
“懂了啊!很好。”一马拉过安全带系上。
“一马……我又忍不住了;我想亲亲你。”低下头;花月将小手盖在一马的手背上。
“你不怕等一下又不小心吸太多阳气?”一马难掩红到耳根的反应。
“现形就算了;让看到的人嫉妒你有男朋友也不错;我真的长得很不错啊!而且你又这么喜欢我;不亲亲你奖赏一下怎么可以?”花月嘟起嘴。
“啊啊!尾巴翘起来了啊!”一马夸张地伸指点点花月的额头。
“让我亲啦!让我亲啦!亲一下就好了。”花月不依地要求着。
“幸好我们还在停车场里;来吧!”一马敞开双臂欢迎。
得到一马的批准;迫不及待地花月捧起一马的脸;烙下一个美滋滋的吻。
短短的吻代表
“我喜欢你”;贴合的双唇温柔地轻触了一下;花月把自己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通通藉着这个短短的吻传给一马。让一马知道在这个世上有个死心眼的花月是多么喜欢一马。
“亲爱的一马;你接收到我的心意了吗?”花月在心里问着。
“好甜;花月;我们再来一次。”一马要求。
一片轻薄短小的干脆面包怎么能满足一个饥渴的人?
花月的吻有着醉人的甜香;但愿沉醉不愿醒。
害羞的花月默默地再吻一次;把吻当成发送器传达他想更了解一马的讯息。他们都知道彼此间强烈无法阻挡的引力。花月真的很谢谢一马这么喜欢他;但是;花月知道自己很贪心。想要更加了解一马;分享一马的生活;知道一马所有的喜;怒;哀;乐;爱;恶;欲。他不想当外人。
花月羞涩地用灵巧的舌头探索着一马唇间的秘密;温热又滑润的感觉让花月了解一马为他动情几分。
“我都不知道我竟是这么的在乎你啊!我最爱的花月。”一马陶陶然地想。
“一马;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花月祈求。
“被你这么一吻;想离开你都难;我们回去后再玩一次上回的
“游戏”好吗?”一马叹息。
“你这次会和上次一样先喊“停!那里不可以!”吗?”花月兴奋地又扑上一马。
“说不定这次是你先喊
“不要!不要!”;呵!”一马窃笑。
停车场里;热恋中情人的私欲;闲人勿扰。
第六章
如受了满月影响的潮水一般,婚期接近鬼堂家的鬼眷就越聚越多,就连花月长年隐居的父母亲都从长山特地回来,看见很久不见的父母键朗如昔,花月显得相当开心,一马也因此从花月的父母亲口中知道许多花月小时候难养的情况
花月是难得的阴魂,所以天生阳气不足造成花月濒死过无数次,为了替花月祈福,花月的父母才会到长山修行。
这一阵子花月与一马一直都是同进同出,对于生活在一起的调适也能互相体谅而甚少冲突,一马觉得花月确实是能与自己携手走一辈子的伴侣,即使父亲再三反对,他也不愿对花月放手。
让花月取得阳气的次数多了再加上“某游戏”的气强大助益不需要担心被灼伤的花月渐渐地习惯于阳光的温暖,为了更融和进人类的世界,花月天天都到书房取记载着有关人类习惯的书阅读。
婚礼的前一星期,一马的朋友从法国来到日本。在一马的特地安排下住进了鬼堂家族旗下的十王饭店,行李还没放好,性急的达内特就抓着狄滋的衣领跑到柜台手舞足蹈地比手画脚要求见到花月,柜台小姐们被这个吼声极大的外国人吓得连退三尺,赶紧请经理来处理,闹了半天最后才由像是少了十年寿命的饭店经理给摆平。
形同被逼迫,经理无奈地鞠躬将贵客送回房里,立即将饭店里住进恶客的消息呈报上去,但是经理的私心仍是希望自己娇如温室花儿的大老板千万不要出现,这位只会说一句日文的怪客人虽是贵客,态度却不像贵客应该有的客气啊!
当晚,花月一如往常的坐在办公室的和式房里,仔细地尽着代理当主的责任,将从各产业负责人所传来的要事报告读过,并在那些负责人的提议中选出适当的定夺指示,但是平静无波的花月在看到十王饭店呈报的事时不自觉地睁大了眼。
这个客人是一马事前要求过礼遇的客人之一,对方无礼地提出想见他一面的要求,为什么?
这个人……和一马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人就是一马说过的
“那个人”吗?
怪怪的、酸酸的……五味杂陈的感觉又在心里翻动,花月无法不在意。
还不想离开的一马躺在花月腿上玩着花月长长的发,看到花月神情有点奇怪。
“怎么了?”一马扯扯花月的衣摆问
“啊!没什么事,你的朋友到达了。”花月对着皱起眉的一马报以有点勉强的微笑。
“没事吧?别瞒我哟!如果有事的话你可以告诉我的,就算我帮不上你的忙,我还可以充当你最忠实的听众,有的事情说出来心里就会好过一点。”一马诚恳地说。
“其实真的没什么,只是你的朋友想见我。”花月放下长长的纸卷。
“想见你?我猜他一定不是用请求的态度,是达内特吧?”一马伸手揽住花月的腰。
“你知道?”花月对有胆子“预定”一马的那位“某某人”有一点……一点点小小的怨气。
“知道什么?那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就算没人告诉我,我也猜得到啊!毕竟我在法国那么久都和他在一起生活,他的性子我可以摸出个七七八八,让你烦恼了,对不起啊!帮我个忙请人带他到我的店里,让他提早开工就是了,蒜头昨天已经都搬到我的店,不管他做怎么样,花月别理他,好吗?”一马摸摸花月的脸。
“你是指……啊!我比他重要?”花月吃惊的问。
“那当然,聪明的花月,呐!低下头来,我给你奖赏。”一马暧昧地笑。
“你那么喜欢亲亲我啊?”花月红着苹果脸俯身。
“唔……爱死了呢!你尝起来像梅子果冻……”一马意犹未尽地眯起眼。
抱在一起的一马与花月正想更加“互通有无”;不料,一阵悦耳到不行的音乐从一马胸口传了出来。
“啧啧!坏事的现代科技……喂喂!我是相川……”一马不情愿地掏出轻巧的罪魁祸首。
花月叹口气,整理起自己的衣裳,淡淡地挥去身上那些欲罢不能的意念。
一马听着听着眉头就锁了起来,手机的另一边传来的是不好的消息。
“什么……你别激动,在哪?……银座?……等我,我马上就过去!”一马对着那个人说。
花月不解地看着一马,是什么事呢?心里泛起的那般不安是什么?
难道是那个“野男人”找一马出去吗?不行!不行!花月该信任一马,一马绝不会辜负花月……可是……哎呀呀!越想越糟糕,心动不如行动,花月决定这次非跟不可。
“花月,我该走了,我还有事,你在家好好休息好吗?”
一马站起身,迅速地穿上外套,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花月说。
“你要去哪?我……我不能跟吗?瞪大眼,花月迟疑了一下问。
“不是不能,而是我怕你太累了,我知道你很想陪我,但是今天你跟着我跑来跑去不累吗?我只是要到银座店看看情况,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接你出门好不好?”
一马握起花月的手笑着。
花月抿了抿唇,不太能接受自己不能跟的事实。
“啊啊!别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呐!不行!你很累了。”一马对花月摇头
“一马……”眨呀眨的星眸里全是无言的恳求,花月攀著一马的大衣使出比杀技,听说用过的人都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