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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佐鸣]不知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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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为国为民,有些死得狼狈而轻易,但其实死得如何也没什么区别,死了就是死了,管他好不好看。
  春野樱曾看见师父在自来也的忌日喝得死醉,听她从早早过世的爷爷数落到断和绳树再数落到大蛇丸和自来也,最后开始骂大蛇丸的徒弟和自来也的徒弟,说这俩不要命的小子指不定哪天打得同归于尽。春野樱听得心惊胆战,有种三忍的徒弟将会步三忍后尘的极坏预感。
  当年纲手等着自来也带回走上邪道的大蛇丸,等到最后那两人干脆一个也没回来。后来又轮到她春野樱等漩涡鸣人带宇智波佐助回来。即使她曾因为心疼鸣人而求他放弃,但心里却还是存着点相信他们的希望。那种自欺欺人的希望撑着她一直等了下去。
  到底等了多少年她自己都不记得。
  慢慢的,井野再没理由叫她平胸妹,什么时候起连师父妖怪般年轻的脸上都爬了第一道皱纹,木叶丸那群小鬼个子长得比她还高,李洛克绕着木叶晨跑时吼着为了娶樱小姐为妻跑一万圈算得了什么。
  她在嘴角抽搐努力装耳聋的同时不无哀怨地想起是啊,确实早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这些事父母唠叨得太多,以至于她以自立为由搬出家门。可眼不见却并非心不烦。
  他娘的宇智波佐助还是倨傲冷血死不回头,而漩涡鸣人隔那么几个月就满身绷带地躺在木叶病床上冲她傻笑。这叫她怎么放得下心,她每一根脑神经都已经充斥着他们的信息,再也容不下别人。
  她想师父说得一点不错,男人就是种嗜战动物,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被留下来、排除在战场之外的女人是什么感受。她最美丽的年华都被担忧和那么点该死的哀怨所侵占,罪魁祸首就是宇智波佐助,他自己一走了之也罢,可恨的是他把漩涡鸣人也拖下了水、把漩涡鸣人的心霸占得毫无余地。
  所以十二岁那年她失去的并不是一个同伴,而是两个。
  如果可能,她会残酷暴力地让宇智波佐助补偿回来。
  春野樱早就不是愚蠢天真、会把宇智波佐助幻想得极度完美的花痴小姑娘。
  宇智波佐助算什么?除去英俊的外表不谈,这家伙就是只没进化好的动物,满脑子都是怎么猎杀怎么御敌怎么报仇的枯燥内容。如果像她当年幻想的那样嫁了这种无聊又冷血的男人,那么日后他的用途将只会局限于干体力活——买了太多东西搬不动,修房粱还是修水管?好吧佐助你来一下。
  而漩涡鸣人不同。
  就算漩涡鸣人常常不吃蔬菜让她烦心,常常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三天两头和他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吃拉面吃烧烤——却细致温暖,可以陪她一起哭或一起笑,不会让她觉得有压力或有太多顾忌。那才是过日子。
  宇智波佐助破坏了这一切。
  当年龄长到足够成熟,人就会开始变得现实。她看到的现实就是她再也没法无私地爱着宇智波佐助,她需要回报与温暖,可宇智波佐助却是个连自身都温暖不了的人。
  最终同纲手一样,她大多时候感到疲惫厌倦,以及那么点该死的可耻的哀怨。
  她像被封在瓶子里的魔鬼,魔鬼等待了一个又一个百年,最后赌咒发誓谁要是救了他他就杀了谁。而她等了那么多年后赌咒发誓,如果宇智波佐助回来了她会铁拳伺候。
  可宇智波佐助真的回来了。
  春野樱察觉到屋里多了种熟悉的查克拉时正在泡茶,她有下班回家后饮杯浓茶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她盖上茶叶罐后从口袋里掏出惯用的黑色手套戴好,深呼吸数次,然后她转过身来,目光触及远远指着自己喉咙的雪亮刀尖。
  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八米半,隔着客厅的矮桌。这个距离他可以在瞬间置她于死地。
  持刀的手臂极其平稳,刀身的光泽都没有丝毫颤动。宇智波佐助杀人的时候就是这种冷静德性,她想。即使是在杀曾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时。
  这算什么回来。除非踏进木叶的领域就叫回来。
  对于没有回来的宇智波佐助,春野樱觉得铁拳还是先留着预备吧,于是她松了拳头收敛了杀气。
  佐助也收回草剃剑。
  回答我几个问题。
  她因这命令式的强硬语气愣了一下,觉得入侵木叶擅闯民宅的人反而成了自己。但好歹刚才一触即发的对峙气氛缓和了点。她走近了几步,这才看清了站在窗边的男人——以及他左脸颊上的三道血痕。
  自然不是刀伤。从耳际开始几乎划到眼底的伤口很深,已经结痂了边缘却仍是泛红。
  这种伤很熟悉。
  春野樱抽了一口气,急急地把问题全丢了过去。你可别告诉我这是鸣人抓的?他怎么会暴走的?还有你们到底怎么遇上了?鸣人在哪?
  显然是不耐烦这么多的问题,宇智波佐助微微眯了下眼睛。九尾抓的。我是来问你五年前的事。
  注意到对方说的是九尾而不是鸣人,春野樱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拉紧手套。五年前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事?算起来也就只有他们最后一战的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的声音不争气地开始颤抖。
  你是想问,为什么你活下来了是吧?
  她的脑袋开始嗡鸣,积攒多年的气势软化退散,就好像自己又变回了那个脆弱无助、只能看着他们背影的女孩。她咬了咬失色的嘴唇。
  没错,并不是我救了你。

  不知热…25

  25。
  你给我牢牢记着!作为医疗忍者,就算你的亲人、你最好的朋友、你最爱的人心肝肺胆都掉出来了你也不能哭!
  流着眼泪还能看得清吗?你必须比谁都冷静,比谁都冷静地把掉出来的心肝肺胆给装回去!想办法、尽全力——拼命去救他!这就是医疗忍者该做的,你必须比任何人都坚强!
  十三岁的时候,春野樱抱着被炸开肚腹的兔子听着师父的训斥。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深深呼吸,静下心来分辨那堆血肉模糊的脏器,尝试着将它们拼凑缝合。
  虽然最终还是没能把那只兔子救活,但她学会了冷静。
  她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冷静了,手指平稳头脑清晰。
  那把刀准确地刺穿了左心室,但足够强健的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不可以贸然拔刀。她必须在拔刀的同时用查克拉压迫被斩断的血管,使她的病人在这一瞬间处于血液停滞的假死状态,然后在刀子拔出后的瞬间尽以最大力量接合每一根血管与每一丝肌肉,催动心脏复苏。成败就是瞬间的事。
  不断在脑海里迅速重复这些理论知识,她却迟疑了。这种洞穿心脏的伤等于已经宣布了死亡。她学医术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但如果她失败了呢?
  另一双沾满血的手覆到她的手背上。没有以往的温暖,冰冷但是坚定。活跃的查克拉透过皮肤传导过来。
  樱,放心吧。还有我在啊。还有佐助,他的心脏还在跳所以他也没有放弃啊。
  漩涡鸣人你这个呆子,你知不知道青蛙就算被踩成烂泥心脏也同样还会继续跳那么一会。春野樱非常想吼这么一句,但她看到鸣人已经变成火色的眼睛之后却忘了什么叫懈气。
  就算拔刀会死,但不拔刀拖着也是死,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趁早放手一搏。
  她腾出左手握住刀身。那么准备好,我要拔刀了。
  准备好了吗,我们三人要一起努力啊,就像曾经并肩对付敌人一样。这次谁也不许掉队了。谁也不许再说丧气话了。
  春野樱盯着蓝色光弧下缓缓渗出的血丝移不开眼,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掌心贴着的胸膛没有丝毫起伏,宇智波佐助的皮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退去血色。
  死去、失去血色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比人们惯常以为的要迅速得多。
  你要做的只有拼尽一切地去救。拼命再拼命。
  只有竭尽全力。
  可是如果确认伤者死了,这时你要做的就是立刻放手、宣布死亡。如果是在战场上那么需要治疗的伤患必然很多,不能浪费丁点时间。
  你必须比任何人都更坚强。即使要留下的尸体是你最爱的人。
  是的师父。我明白。
  春野樱放开了手里攥着的、已经无法复苏的兔子心脏。
  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
  佐助已经死了。
  春野樱用沾满鲜血的手抹了把脸,脸上全是汗水但并没有一滴眼泪。她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用两秒的时间闭目整理思绪,然后转过身去,拉过鸣人有一片深可见骨的烧伤的左胳膊,将余下的那么点查克拉聚起来。
  她看了看被甩开的手。
  她扬起手臂,停顿片刻后一个巴掌狠狠地打上鸣人的左脸。
  漩涡鸣人你他妈的扯什么鬼!我说他已经死了你听不懂人话吗?!!你这条胳膊再不治就要废了!!
  我说他已经死了!!
  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你别再天真了行不行?!!
  千代能救我爱罗那是她自己研发的术根本谁都不会!就算我会你认为我会把你的寿命嫁接到这个死人身上吗?!!你他妈的做梦!!
  她对自己说春野樱你别再哭了。你救不了这一个至少还能救另一个。
  你要拼了命去救他。不要再哭了。你都软弱下来了他要怎么办。
  她却忘了鸣人远远比她坚强,并且总会在局势跌落谷底不得超生时反败为胜。
  鸣人的天真其实来自于自信。他平静地问她如果我知道该怎么救刚死的人呢?
  她惊诧的瞬间火红查克拉已经膨胀开来,扫飞地面沙尘也同时把她挡到那圈劲风之外,根本容不得她靠近半步。
  他说樱,其实是九尾知道。
  樱,我就求它这最后一次。
  没关系,九尾不会爆发。我跟它已经说好了。
  还有啊,千万别说是我救了佐助,否则这家伙很可能气得自杀。
  宇智波佐助知道实情后有气得自杀吗?当然没有。毕竟他知道的时候已经隔了那么多年,当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讨债脸早就退成了淡漠沉稳。
  淡漠是真,沉稳却多半是因为宇智波家遗传的面瘫所带来的错觉。
  春野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其实就快沉不住气了。
  他没有听她说话的耐心却还是听了那么久,是因为她说的是鸣人。
  她看得出他早就想赶紧离开木叶、继续去找九尾的踪影,然后复仇还是怎么着——她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如果是对鸣人有害的,她即使拼上性命也要阻止。
  所以她拦住他提出要帮他处理下伤口。佐助回答说这点伤无所谓,她说怎么无所谓,九尾的查克拉会把皮肤腐蚀到毁容。然而佐助似乎不理解毁容的意义,或者说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要保住脸面的概念,依旧皱着眉不让她靠近。
  她深吸一口气,弯起眼睛。赌博开始。
  可是佐助君脸上的伤好不了的话,鸣人清醒后看到了不是会很自责吗?
  她在赌宇智波佐助寻找九尾的目的。
  而她赌赢了。
  佐助看了她两秒,搁下草剃剑,背对窗台坐了下来。
  九尾的查克拉有毒,留下的伤口即使癒合了也会时不时地刺痛。这种刺痛会拖上几个星期以致好几个月。
  春野樱虽然出于医者的职业道德,尽善尽美地处理好了那三道伤口,但也有些违背职业道德的幸灾乐祸。她觉得比起鸣人全身烧伤的惨象,佐助的伤简直就像被小猫挠的。这激不起她的同情心。
  让她有那么点同情的是佐助跑了老婆一样的阴沉眼神。
  虽然记忆中佐助的眼神常常都是阴沉的,但现在的这种阴沉有什么不同了。似乎是有了一种既怀着点希望又掺着点绝望的复杂情绪,这情绪很淡很淡几乎难以察觉,但毕竟她曾是他的同伴而且又关注了他那么多年,连这也发现不了那她不是白活了。
  可春野樱却宁可自己真的白活了。
  现在的佐助让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越看越觉得这真的是个跑了老婆的男人而不是她在开玩笑。
  有家室或心里有牵挂的男人与他们单身、光棍的时候有天壤之别。他们会不知不觉地拥有一种安定可靠的气质。
  就是这样。她觉得他已经脱离少年时的愤世嚣张与不安稳,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沉淀了下来。
  ……所以他这么郁闷果然是因为跑了老婆吗?
  果然是因为跑了……
  春野樱一个激灵,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不知热…26

  26。
  给我两年的时间我就能搜遍整个忍界。
  这是卡卡西的狂言。
  而交给佐井的话很可能半年就做到了——虽然他会让别人以为是在闹鼠灾蛇灾。
  那么如果单单交给佐助呢?答案是可能要耗上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不只是因为他既不养忍犬又没有搜人绝技,更大的原因是九尾好像根本就是为了躲他才四处逃命。
  春野樱对此十分肯定。
  他们曾有一次幸运地撞上了正在猎食的鸣人,他面前躺着只已经被吃了一半的小狼,舔了舔嘴唇又舔了舔爪子——虽然是手但此时却让人觉得是爪子——抬起脸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有些迟疑和瑟缩,而在看到她背后正赶过来的宇智波佐助时瞬间变成了愤怒。
  是拼命压抑着的愤怒。绷紧身体警惕地后退似乎是因为有某种恐惧。
  他咬着锋利的牙齿、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声以示警告,压低的眉宇和猩红的眼睛也在诉说着危险。那是种野性难驯的兽类盯着猎人或死敌的目光,有魄力、极度危险可是也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两双同样烧红的眼睛互相瞪着,一个步步紧逼,另一个非常谨慎地后退却也不失气势。
  春野樱觉得麻烦大了。他们很可能是结了什么仇,很可能马上就要开打。
  这种气氛其实挺熟悉的,当年他们还都在七班时常常都是这样。两个少年剑拔嚣张,少女不知所措又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在心里骂着卡卡西老师为什么还不来。
  而这次来救场的人仍旧是最后才赶到的卡卡西。
  佐助,冷静一点。
  卡卡西挡在他们中间,懒洋洋地抓抓后脑勺又蹲下身来戳了戳地上的小狼尸体。
  唉,这是生的啊。
  慢腾腾地说完时鸣人已经无影无踪,佐助也已经收了写轮眼。卡卡西无视当年两名徒弟一个爆发着不解、一个沉默等着解释的视线,盘腿坐到地上剥狼皮烤狼肉。烤完后分他们一人一只狼腿。
  逼得太紧只会起反效果。吃吧,补充点力气等会再追。
  卡卡西自己却一口也没吃,盯着剩下的那堆毛皮和内脏出神。你们知道的吧?他记得我们是谁也记得以前所有的事,但他已经不是鸣人了。那家伙现在就是只野兽。
  你觉得用写轮眼来束缚他可以把伤害降到最小?不要在他面前用写轮眼,佐助,他和写轮眼结了好几辈子的仇。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拼命地反抗。
  怎么回事?
  我想想。卡卡西抬头看了会叶缝间露出的天空,弯起眼睛。追究到源头的话……你可知道第一个写轮眼是怎么出现的?
  ——曾有一个男人,他妄想控制某个会带来灾难的女人。
  你可以猜那个女人就是玉藻前或者苏妲己或者传说中的妖狐灵狐狐仙,总之那就是九尾为了逃脱僧侣的追捕而变化或附身的产物。
  她远比人柱力危险,敢把这种不定时炸弹留在身边的男人恐怕也不怎么好惹。那个年代局势远比现在复杂,为了争夺地盘、统治权或者大国的雇佣,很多部族都在打架,力量就是一切。所以那个男人最后开始打九尾的主意,设法控制它、利用它的战斗力。他逼那个女人自杀,九尾不得不以原型出现。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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