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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了了-数罪并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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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轩扬起笑容:“还是——仍然拒绝解释?” 
 
“要不要喝一杯再走?”雷纪秋面无表情说道。 
 
“你以为我就笨到上同样的当?”齐轩扭头离去,忽然感到雷纪秋的气息霍然逼到背后,掠风声响起,后颈钝生生的麻痛,眼前被黑暗吞噬。 
 
最后的意识,看见揽回他前倾身体的雷纪秋,嘲弄的冷笑:“你以为我这里总有小混混遗漏的迷奸水?” 
 
低头看着昏厥的年轻男人,脸上那些与年龄不符的悲伤和决绝,雷纪秋的手不觉抚过齐轩的脸庞,滑到脖颈轻按在搏动的脉络上: 
 
小警察,你的性命,我不准许它葬送于此。 
 
。。。。。。。。。。。。。。。。。。。。。。。。。。。 
 
“你还在?”门是敞开的,程零羽进来就看到雷纪秋大刺刺坐在吧台中。 
 
“你以为我会逃?”雷纪秋冷淡反问。 
 
俯身拾起地上沾血的风衣,程零羽的笑容仍柔和,如同月光下的海面暗藏汹涌波涛: 
 
“他来过?” 
 
“重点在于他去哪里了吧?”雷纪秋显得很不耐烦。 
 
“你知道?” 
 
“你认为呢?” 
 
就在两人隔着吧台简短的对话中,程零羽的六个手下已在酒吧里翻找彻查,木箱酒柜东倒西歪,一无所获。 
 
“他受伤逃不远,加派人手以这里为中心四散找。”程零羽的语气仍然不急不徐,总带着跟人调情的软味。 
 
“老大,与其漫无目的,不如让知情的人说出来。”说话的是程零羽从不离身的六人中,平日最不起眼,沉默寡言的丁朗。 
 
“那是浪费时间,他一个字也不会说。”程零羽若有所思望着雷纪秋。 
 
“我有把握让他开口。”丁朗却不退让,甚至咄咄逼人。 
 
始终漠然作壁上观的雷纪秋觉察出异样:程零羽外表阴柔,但作风断然果敢比寻常男人厉害百倍,此刻会因为一个手下摇摆不定?不对,这个丁朗说话强硬,根本不是一个做手下的角色,甚至可能牵制了程零羽。 
 
“你不妨试试。”程零羽似乎是让步了,眉目间阴晴不定的神色一闪而过,淡然笑道,“纪秋,我到现在,对你,还是有几分舍不得。” 
 
“所以你最好说出来,别辜负我们老大的一番情意。”丁朗绕进吧台,伸手抓向雷纪秋。 
 
一直散漫瘫坐的男人却站起身,霍然挥拳迅雷闪电般打过去,丁朗脸上毫无防备挨上这一拳,踉跄后退差点跌倒。 
 
雷纪秋笑笑:“忘了说,我不喜欢束手就擒,就算打一拳,也是赚的。” 
 
“你他*的找死!”丁朗掏出枪,直顶到雷纪秋额头上,狠狠道,“你以为我不敢爆你的脑袋?” 
 
被枪指在头上的男人眼眉嘴角动也不动,神色似笑非笑的嘲弄。 
 
“确实不能打你的头”,丁朗枪口一低,“但可以打别的地方。” 
 
轰然一声枪响,齐轩惊醒,立刻感到气闷和头痛难忍,他被桎梏在一个夹缝当中动弹不得,受伤失血让他头昏眼花。 
 
四周漆黑,他趴卧的地方狭窄得像个火柴盒子,只容他像虫子一样蠕动身躯,像前方一处微弱光亮缓慢前行。 
 
光从一道缝隙中透上来,齐轩看下去,才发现他居然在凌晨酒吧天花板的夹缝中,不知道是吊顶工人偷工减料还是雷纪秋的独创设计,居然会有这么一处藏身之地。 
 
但此刻齐轩无暇再考虑这些,透过缝隙他正可以看到下面发生的事:雷纪秋跪倒在地,大腿处血流蔓延,程零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抱臂旁观。 
 
“痛也分为两种,锐痛和钝痛”,丁朗拉起雷纪秋的胳膊,抓住他手腕,“刀枪伤虽然尖锐,却只是一时,很快就麻木不觉,但伤筋动骨的钝痛,是钻心磨肺,越来越剧烈,折磨人发疯。” 
 
他说话的同时,将雷纪秋左手手指,一根一根的绞断,最后用力反折了手腕,骨骼错开的喀嚓声,比指甲刮过钢板的噪音更令人心颤。 
 
冷汗坠落在地板上,雷纪秋张开嘴喘息,牙齿间渗出血丝,他说话时嘴唇颤动,却无损他语气里的倨傲嘲讽: 
 
“还有时间罗里八嗦吗?”他仰起头,斜睨过冷淡目光,“我现在是任凭宰割,你的处境又比我强多少?” 
 
丁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坐在后面的程零羽忍不住垂头轻勾起笑容,他看向雷纪秋的眼神充满激赏,以及更多回忆里的倾慕。  
 
(11)  
 
雷纪秋?!  
 
齐轩骇然片刻,噬骨榨髓的冰冷透彻了全身,那是一种熟悉的恐惧,熟悉的……罪恶感。  
 
必须出去!只有自己出现,他们才会放过雷纪秋!  
 
心里焦灼,身体却不听使唤,像是陷入夹缝中的困兽丝毫动弹不得,后颈阵阵的酥痛,被枪声惊醒的意识再度模糊涣散——毕竟雷纪秋那一记手刀,未保留丝毫余力。  
 
眼前泛过花白闪烁不定,如同十五岁那年,百无聊赖躺在校园的老松针下,阳光斑驳光影交错。  
 
“齐轩”,探头出现在视野中的少年,跟自己完全相同的五官,却透着纯净无暇的气息,“你怎么又逃课了?”  
 
“少管闲事。”不爱搭理的翻身向另一侧,枕在脑后的胳膊麻木得刺痛。  
 
齐雅在他身边坐下:“你最近好象有心事,不能跟我说吗?”  
 
跟你说?齐轩嗤之以鼻,你这种单纯懦弱的笨蛋恐怕会被吓得目瞪口呆吧。  
 
“难道是有了喜欢的人?”齐雅轻轻笑起来。  
 
目前倒没有哪个特定的人吸引他,但不管清醒时还是睡梦里,让他产生情欲的人,都是身材修长肩宽窄臀,简单说,是男人。  
 
霍然发觉自己的思绪一直被牵引,翻身坐起来冷淡瞟了齐雅两眼:“你烦不烦?说我逃课,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话想跟你说啊”,齐雅用指关节轻扣着额头,似乎难以启齿,“我好象,喜欢上一个人。”  
 
“谁?”注意力不自觉集中起来。  
 
“荣叔叔的女儿。”  
 
“你说荣歆?”跟他们青梅竹马玩到大,目前就读一所学校低一年级的女孩。  
 
伴随齐雅脸色微红的点头,烦躁在齐轩心中郁结得越发沉重,他有一种被齐雅甩在身后,抬不起头的压抑。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直以来性格开朗外向的他到哪里都受人欢迎好友众多,可当发现自己的性取向时,在对同性恋这个词尚在雾里看花朦胧不清的年纪,无法对任何人倾诉,被疏远和隔离在群体之外成为异类的孤独和痛苦淹过了头顶,连喘气都困难。  
 
现在,甚至连齐雅……都头也不回的抛弃了他?  
 
“荣歆,有事找你,出来。”不顾齐雅的阻止,他就大刺刺跑去荣歆所在的班级。  
 
天台上,迷惑不解的荣歆,尴尬赧然的齐雅,和面色冷绝的他。  
 
“齐雅他喜欢你”,凭什么你的喜欢,就可以这么毫无顾及的坦然在阳光下?心中掠过恶毒的想法,他冲荣歆邪气笑道,“荣歆你呢?喜欢齐雅,还是我?”  
 
“啊?”突如其来的场面让女孩应对不来。  
 
冷哼一声,径自离开这个让自己快窒息的地方,隐约听见身后齐雅语无伦次安抚着荣歆。  
 
反锁在厕所里,烟一根接一根,抽得太急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眼泪似乎蓄势待发,被他不服输的个性极力压制回去。  
 
也许,该去见识一下,从裤袋里掏出那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字迹已被汗水浸渍模糊,那是他从网站上抄下的地址,据说是同志的聚集地。  
 
从为涉足的偏僻地域,交错的街头巷尾形形色色的男人,三两成群暧昧的神色和动作,亲吻甚至相互抚摩,看起来都再自然不过,齐轩沉迷在夹杂着不安和刺激的兴奋中越走越深入,无暇顾及夜色已深,充满猎奇心态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  
 
突如其来的袭击,被拖进狭窄的死胡同卡在墙上。  
 
“小子,今晚你归我。”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磨了舌头,齐轩看清抓住他的男人,眼中有一种痴狂的欲望,下巴尖长像是豺狗之类连尸体都会吃干净的动物。  
 
奋力挣扎,却显得微不足道,少年的通病是总不知天高地厚的认为自己的力量足以于成年男子相抗衡。  
 
男人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几乎完全中断了血液流动,反抗越来越弱,衣服被撕开,男人啃咬他胸前,手摸向他下体。  
 
突然听到钝物打击肉体的闷声,压在身上的力量消失,新鲜空气涌进肺里,像当头冷水浇醒了他。  
 
“齐轩快起来跑!”齐雅双手抓着木棒,再次像那个倒坐在一边的男人头上,却被那男人霍然出手截住。  
 
“快走!”齐雅松开木棒,转身拉起他就跑。  
 
“想跑?”男人的声音里充满愤恨杀意,伸手抓去拽住齐雅的头发,却被不顾疼痛的生扯离了。男人低头看垂在手中的那缕头发,月光下男人狰狞的面孔露出扭曲的笑容,伸出舌头舔着发根上的血。  
 
“你在流血——”他看见从齐雅头发里不断滴在肩膀上的殷红。  
 
“没事,别说话,他在追我们!”  
 
“可恶!”跑进一条死胡同,尽头堆着些破烂纸箱,“折回去。”  
 
“不行!”齐雅一把拉住转身欲跑的他,“从这条路再回去的路口,很可能遇上他。”  
 
“那怎么办?”  
 
“你到这里,坐下。”齐雅把他按倒在墙角下,把周围散落的纸箱盖在他身上。  
 
“你做什么?”  
 
“别动!”从未见齐雅,如此不容抗拒的强硬口气,“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声。”  
 
“齐轩”,他放柔了音线,“抱歉我偷看了你的电脑,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喜欢的是男是女,也永远是我最引以为豪的弟弟。”  
 
“齐雅——”被纸箱盖住,他已看不见齐雅的脸。  
 
“等着我回来。”伴随这句话,是急速跑远的脚步声。  
 
齐雅要去引开那个男人?他会不会被抓住?不会,绝不会。自己要不要出去?出去,还是留下?  
 
齐雅说要等他回来……  
 
阴冷的夜,彻骨的寒冷,手指停不下的颤抖,他无数次想去推开身上的纸箱,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总还是,退却了。  
 
那个漫长的就像没有尽头的黑暗终于被阳光一寸寸驱逐,然而齐雅,却第一次对他食言,再也没回来。  
 
齐轩霍然睁开双眼,感到脸上温热的液体滑过眼角。该被人强奸至死的人是他,不是齐雅!现在该被折磨的人是他,不是雷纪秋!  
 
他摸索着身下的木板,极轻的拍打试探,要找出薄弱的地方,一举跳下去,如果能出其不意制住程零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别做傻事了。”冷淡的声音霍然透过天花板直刺进齐轩的耳膜,那种漫不经心中带些嘲讽的语调,再熟悉不过——雷纪秋似乎只有对他,才会那样说话。  
 
“你说什么?”在丁朗看来,雷纪秋是看着他的脸,在对他说话。  
 
捕捉到齐轩清醒的声响,雷纪秋低头吐掉嘴里的血,让声音清晰传达:“我的意思是,你还是省点力气,你以为我想不透,一旦让你们找到齐轩,会当即要了我们两个的命。”  
 
手捏住雷纪秋下巴,丁朗眯起眼睛看着他:“难道你不认为能痛快点解脱,对你是种幸福吗?”  
 
“可惜我会活下去,这是我给的承诺,绝不食言”,雷纪秋淡淡说道,“所以——少安毋躁。”  
 
少安毋躁?你说得倒轻巧——齐轩的表情渐渐沉入一种异常安静的痛苦,雷纪秋,为什么你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下面响起一阵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齐轩急忙又趴到那道缝隙上。  
 
丁朗粗暴拖拽起来雷纪秋,将他仰面向上摁倒在酒吧长台上,动手撕裂他的上衣。  
 
“我不知道你跟我是同道中人。”一直抱腿蜷坐在沙发里的程零羽轻轻挑动了眉毛,眼中燃起一撮不易觉察的火苗。  
 
“我不是要搞他”,丁朗对程零羽说道,又扭回头盯着雷纪秋,手在他腰上来回抚摩,“你的骨骼生得很完美,难怪你身材诱人。”  
 
“喜欢就尽管欣赏个够。”雷纪秋不以为然的笑笑。  
 
丁朗突然提起拳头,中指关节勾成凤眼,狠狠打了下去。  
 
这一击,坚强如雷纪秋,也没能忍住哇的一声痛喊,仰起头几乎昏厥过去。  
 
“传说中做出夏娃的肋骨,被打断的滋味是不是也美妙销魂?”丁朗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拳头,“我位置找得很准,一次只会断你一根,你要不要数一数你到底有几根肋骨呢?你最好祈祷我力道控制得当,要是用劲大了骨头插进内脏里,一分钟内你不死也难了。”  
 
“比起打……”雷纪秋因为疼痛抽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的抚摩……更叫我难受。”  
 
“你他*的——!”丁朗再举拳,却被半空截住。  
 
“够了”,抓住他手腕的强悍力量,与程零羽柔若春风的外表格格不入,“刚传来的消息,警方势力已经渗透进来,正逐层蚕食突破,用不了多久就会牵连出你跟我。”  
 
“可恶!”丁朗狠狠啐了一口,但很快冷静略一思索沉声道,“只能逃了,你之前叫我安排的船,随时可以走。”  
 
“那就出发。”  
 
丁朗瞟了一眼雷纪秋:“他呢?”  
 
“你们先出去,探清周围的形势,然后在车上等”,程零羽唇边溢出一抹让人失魂落魄的诡笑,“我不想有遗憾,至少走以前该做点我一直想做的事。”  
 
确定手下都离开不可能折回,程零羽悠然走到雷纪秋身前:“感觉如何?”  
 
“像解剖台上……的兔子。”雷纪秋汗水密布的脸,居然还能扯出一丝笑容。  
 
“一直对任何人任何事漠不关心的你”,程零羽用手指轻划他的额头,“居然会这么喜欢齐轩。”  
 
雷纪秋眼神变得浅淡:“我欠他一个人情,还给他罢了。”  
 
齐轩听见这话,心中怅然若失,只是因为之前自己帮他洗脱冤情吗?  
 
程零羽俯低身,手撑在雷纪秋身侧,紧紧盯住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莞然微笑:“也多亏了你的苦肉计加空城计,他们必然相信我是走投无路。”  
 
雷纪秋轻皱了下眉,很快又舒张:“原来是你故意放水,我还想凭那个傻小子一人之力,要对抗你根本是自寻死路。”  
 
“一人之力?不是还有你,明知道他是送死,还不顾一切帮他”,程零羽戏谑笑笑,“你要否认你喜欢他?还是,当着他的面承认让你觉得尴尬呢?”  
 
这话一出,几乎让两个人的心跳停止。  
 
“如果齐轩藏在你的店里,他就太容易被找到,正因为如此,搜查才不会仔细,才会给你绝地求生可能”,程零羽似乎在自言自语,眼睛四处游弋,“再加上你,以一种近乎惨烈的自我牺牲来牵引我们所有的注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雷纪秋淡淡问道。  
 
“我只想你知道,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记得还给我。”程零羽身体俯得更低,几乎趴在雷纪秋身上,他的声音蓦然变得极为低沉,“知道吗?你不只是身材眼神,性格脾气像他,连身上的味道都有相似。”  
 
他将脸埋进雷纪秋的脖颈间,用力吸了吸鼻子,微不可闻的轻声喃呢:“展意……”  
 
“祝你早日与他相见,”雷纪秋淡淡说道,他没兴趣询问程零羽到底背负了怎样的秘密,又为何要精心策划自己的败退。只是确认了他不会再对齐轩不利,周身剧烈的痛楚和意志上的疲惫,渐渐席卷过来,他缓缓闭了眼睛。  
 
将齐轩那件染血的风衣盖到雷纪秋身上,程零羽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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