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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时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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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生活没有把我锻炼成材,而是把我弄成一个懒惰的废物。
  我嫌弃这份工作太苦,嫌弃那份工作待遇太低。
  只好在家呆着。
  尽白第一次给我钱时,我接了过来,然后觉得很屈辱。
  我要的生活,是一位温柔的妻子,一份安定的工作,一个幸福的家庭。
  而如今,我却在这里被人养着。
  我觉得屈辱。

  燃至灰烬

  他给我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上我?
  真是有意思,我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我无数个黑夜的悬梁刺股,还不如这个没用的身体值钱?
  我笑:“我们做吧。”
  尽白惊愕的看着我。
  我说:“我们做吧。”
  是给你的惩罚,给我的折磨。
  我说:“我只在上面。”
  他脱光了趴在床上说好。
  我惊异于他的回答的迅速,惊异于他的镇静。
  但当我碰到他的身体时,我就明白了。
  身体是不能说谎的,他的身体,每一寸都僵硬的厉害。
  做的很艰难。
  男人的身子,有什么意思,都是一样的。
  尽白的皮肤很白,白的让人想要破坏,次日尽白微微侧着身,不敢正坐的站起来,在洗澡的时候发出了微微的哼哼声,看着床单的红色污浊,我却一点也不开心。
  我知道,他疼的厉害,他大二阑尾炎手术的时候,手完术头一天我去看他,他坐起来抻了刀口,都没哼一下。
  后来的每次,都是他主动,我不能主动,也不敢要。
  怕一沾上了,就上瘾。
  我不知道是这颗心让我留恋,还是这个身体让我留恋。
  或是日久生情。
  我开始想守住他对我的珍惜,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后来就不是了。
  我清醒着,看着自己一步步的陷进去。
  尽白不爱早起,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起来了半天,我看着他右脸边一个浅浅的酒窝,白白的脸,单眼皮动个不停,瘦削的鼻梁和嘴。
  突然就觉得他是造物主的恩宠。
  他醒的时候眼睛不睁,迷迷糊糊的去摸表,看完了尖叫着起来。
  懒猪,总是迟到。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压制住吻他的欲望。
  尽白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面无表情:“都几点了,还早。”
  尽白摸摸头,好脾气的说,也是也是。
  我必须对他冷漠。
  得到东西的过程过于简单,会让人忘了珍惜。

  燃至灰烬

  他还是爱送我东西,什么挂件衣服裤子外套轮着来。
  我上大学的时候,带学校两口箱子,很老很旧的那种,还是革制的红黑色的皮。
  他送我的东西,就放在底下的那口箱子的最里层。
  我说我嫌弃。
  或者说,我不舍得。
  我每次和他做的时候,都警告自己小心点。
  和理智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
  只要碰到那具雪白的身子,就疯了。
  我和他吵了架,他跑了,卷着几件衣服。
  我的心七上八下,想叫他回来,又拉不下脸,不叫他回来,一个人睡在双人床上,又委实难受。
  半夜的时候突然就醒了,光着身子一顿翻,看见他的证件笔记本电脑都没带走,心里才安稳了点。
  吃不下饭,想着他能去哪。好不容易有点饿了,边切菜边看着电视的时候,看着电视里的女的对男的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差点没把手指头剁掉了。
  菜也切不下去了,窝在沙发上拼命的想,我和尽白吵架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这么250的话。

  燃至灰烬

  正胆战心惊的想着,电话响了。
  我激动坏了,我想说,你赶快回来吧。
  老脸也不要了,只要他回来。
  却不是他,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害我白开心,但是我想,这个电话接完了,我就去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想不到竟然是常闲云的。
  他应该是在街上,旁边闹的厉害。
  他先是哈哈的笑,笑的我心越来越凉,笑完了就说一句话:“我和他睡过了。”
  如遭雷击。
  我坐回沙发上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尽白傻的厉害。
  继而又想,他那么个直心眼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别的,和别人做,除非他变了心。
  越想越乱,越乱越胡思乱想。
  当天晚上,我瞪眼瞅着天花板,尽白就回来了。
  换了套衣服,看样子累的很,我几步跑上前去,扒开他的衣服,竟看到淤青和红痕。
  腰上竟也有,腿上竟也有,有大有小。
  我想,他走了两三天,若是有什么痕迹消了,大概也就是这么个形状。
  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尽白笑嘻嘻的说:“我学跆拳道去了,哈!”说完,还摆了个姿势。
  尽白说:“那个教练好厉害,把我摔的都要散架了,小肠也好厉害,竟能摔得了教练。”
  我问:“你和他在一起?”
  尽白说,对啊。
  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喉咙紧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我冷笑“那你回来干什么?”
  尽白也笑:“因为想你啊!”

  燃至灰烬

  日子又回复了最从前。
  我甚至都不想对他笑,觉得那是委屈了自己。
  尽白依旧笑的阳光灿烂,像火星一样刺眼。
  突然就觉得,他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是不再关心我的一种表现。
  有一天白天的时候,我给他打电话,他怎么都不接,我头又开始疼的厉害。
  正好有同学叫我去唱歌,就去了。
  歌厅不大,外面算是阳光灿烂,里面却是一片漆黑,连个窗子都没有。
  有小姐凑过来,场合喧闹的厉害,她低低的说:“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我把她带回了家,做了,没意思。
  做完就拼命的洗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总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洗,都有一股子劣质香水味。
  晚上的时候,尽白凑上来说,抱我。
  我说,我不想,睡吧。
  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我知道,他是夜盲,半夜他总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想看东西。
  幸好他看不见,我这张沮丧的脸。
  我在心里说,睡吧,亲爱的,我嫌自己脏。
  后来我还是干了同样的事情,隔三差五。
  就像是自虐上了瘾。
  我对他越冷淡,他对我越好,底下的红木箱几乎都装不下他送我的东西。
  这样我越难受。
  最后一次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我看到他了。
  他在门后面,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平时的夜晚。
  我竟还装做舒服的叫了几声。
  我护着那女人,我以为,这就是报复了。
  我想他很痛很痛,然后我自信自己可以拯救他。
  他的疼痛,代表着对我的重视。
  他收拾好了行李,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他竟哭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他妈的多傻逼,我演了这么出闹剧。
  他提着行李,转身慢慢走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去拦。
  后来的后来。
  他没再回来。
  我守着屋子,守着一张空荡荡的大床,我想起平时,他是夜盲,到了晚上就像瞎子一样,到处乱摸,还喜欢贴着我。
  我也喜欢他那么干。
  我搂紧被子,假装它是有温度的。
  我得了神经失调,夜夜的失眠,然后吃什么吐什么。
  有几天甚至一站起来就吐到地上。
  吐的要死了。
  我几次想打电话,都制止住了自己。
  我有什么脸面去求他原谅。

  燃至灰烬

  我整日昏昏沉沉。
  别说是生活,连生存都困难。
  我找他的衣柜,身份证驾驶证什么的都拿走了,连毕业证书都没留下。
  我用手用力的翻,翻的手都蹭到衣柜的木刺里,被扎到肉里。
  还好,还好。
  他秋冬的衣服还在。
  我捧着它们,宝贝似的捧着。
  它们还在,尽白就总会回来。
  镜子里的自己笑的惨兮兮,头发凌乱,两腮都深深的陷了进去。
  我可不能这副模样等他,他一定不喜欢。
  我托人找工作,去理发厅,买新衣服。
  我在工作的地方竟还碰到了他,他装作不认识我。
  我回家的路上把嘴唇都咬掉了一块肉,我不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个好现象,这代表我们要重新开始。
  所以,我要理解他,我要知道他的想法。
  我不能误解他,是这样。
  我一点也不疼。
  他回来了,是来取走衣服的。
  我抬手要拦他的时候,看到了茶几上的钥匙。
  我快速的合上了门,不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模样。
  我撞墙,扯头发,摔东西,折腾到全身都没一块好地方了,心里才好受点。
  我要疯了。
  或者是,已经疯了。

  燃至灰烬

  终于有了机会,与他相处。
  他和常闲云住在一起。
  我背叛了他,他就算背叛了我千百次,也是应该的。
  就是不开心,又能怎么样?
  他肯定是爱我的,我坚信,比如电影院送过来的手。
  那熟悉的温度,让我几乎颤抖,非要用很大的力气握住了,才抑制住。
  他频繁的约我出去。
  我想,再有几次,我就提出,让他和我回家。
  我们的家。
  这么憧憬着,尽白的电话短信竟陆续少了。
  最后一个月,竟没有了音信。
  好不容易有的希望,我怎么会让他失去?
  我给他打,他说今天没时间,我说明天怎么样?
  他说,明天我有帐要算,我说,本周内就行,和我见一面。
  我说的可怜,我知道,他吃这一套。
  尽白说,好。
  他总是说好,不喜欢的事是,难受的事也是。
  那天吃饭的时候,他来的晚了地点。
  吃完后,我问他:“想尝尝我的滋味吗?”
  这话唐突的很,可也是我想了一夜想出来的。
  如果还在乎尊严脸面,是因为不够爱。
  我没办法像常闲云一样为他做到毁灭世界,但我知道,他只要说一声你去死吧。
  我就一定可以做到。

  燃至灰烬

  做的时候我相当紧张。
  扒衣服的时候,解扣子就解了半天,尽白在床边看着我,我怕他等到不耐烦,就用手去扯,结果扯的更加乱套。
  尽白叹了口气,上来帮我脱,他的手指又柔软又冰凉。
  前戏做的漫长,可以说,他很温柔。
  又或者说,他没有和我做的心情,所以能拖就拖。
  他伏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会很轻很轻。
  一句话就把我刚才的压抑吹的无影无踪。
  可再怎么温柔,也是疼的。
  他这么轻尚且如此,我不敢想象,我原来的莽撞,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疼痛。
  原来每次的事后床上都有血,我不想洗,他起床后就把床单撤下来,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搓。
  我还笑他姿势怪异。
  原来他是蹲不下。
  我总以为那的血就像手指被割一口子一样,一点都不疼。
  我是个白痴。
  我想,我再也不会让他受这么多的苦,以后。
  想到这,我回身,抻着脖子去够那个在我身上动作的人的嘴。
  尽白愣了一下,然后,竟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我又回过头,把脸又埋在枕头上。
  身体上的疼,和心上的比,竟不值一提。

  完结章

  后来常闲云死了。
  最开心的是我。
  我是个自私的人,那夜,常闲云找不到尽白的时候,竟给我发了短信,问,他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看了看旁边,尽白睡的正熟。
  我回了一条:是。
  他死了后尽白好长时间没有和我联系。
  我买了新毛巾,新牙刷,新被罩,等尽白回来了,我再领他去买新的衣服。
  我们要像新婚的那种感觉一样,什么都是崭新的,他喜欢绿色,我知道,苹果绿的台灯他最喜欢。
  他一定会回来。
  虽然他很长时间不接我的电话,甚至不去单位,不出门。
  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我想,常闲云不在了,没有了阻碍我们的理由。
  过了好长时间,长到新被罩变成了旧的。
  他终于来了。
  我们之间不交流,不说话,只是做,有时他在上,有时我在上。
  做完了就走。
  我试探着和他说,留下来好了。
  他笑的很幸福,就像等待新婚妻子回来的丈夫。
  他说:“我得在家等他回来。”
  我想问,那我算什么?
  却没敢问,怕他说,你什么也不是。
  常闲云他家人给他立了个碑,我去看过。
  尽白到现在还不敢来。
  我其实明白一些东西。
  比如尽白恨他自己,也恨我。
  他认为是我俩害死了常闲云。
  他肯同我做,却不和我说话,是对我俩的一种惩罚。
  他不知道,这么做疼的只是我。
  若是对一个人没了感觉,和他做什么都没有感觉。
  可我的疼痛却是真实的。
  这真实的疼痛弄的我时时刻刻都在疼,却舍不得放开。
  我在常闲云的碑前说:“我现在守着他,以后我有的是时间让他变心。”
  说的自己都没底气。
  怕是碑下的常闲云看到我这副熊样,都要笑了。
  我偶尔上QQ,希望可以碰到他。
  我几年前看过他的QQ名字,叫:我是傻子。
  在QQ上遇到了谁,就与他瞎聊,我说。
  我这辈子对不起两个人。
  第一个就是江尽白。
  第二个是贾燃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完

  番外 ——曾经

  曾经
  大约是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江尽白回了宿舍。
  常闲云住他上铺,被挺大的声音弄醒了,又趴到七点多,才起的床。
  起来了就去晃江尽白,江尽白先是没起来,后来被摇的狠了,就把被子拉到脑袋上小声说:“小肠你最好了……”
  声音还迷迷糊糊的,常闲云在床沿上坐着琢磨半天,这是不是真心话。
  这么一发呆就发呆到差点迟到,常闲云急匆匆的买了两个烧饼,一杯豆浆,抓着衣服往教室跑。
  自己的微积分旷了,替江尽白来上都记不住全名的理论课。
  老师总是点名,又要交条的时候常闲云写了江尽白的名字交了上去,还故意写的难看了点。
  交完条就在下面恶狠狠的咬烧饼,恨不得手里的是讲台上的老师。
  旁边的同学掏出笔记开始记,老师念叨着这节很重要,常闲云一边骂自己贱一边记笔记,还不忘刻意写的工整点。
  烧饼买的急,被糊弄了,咸的要死,不应该放糖的豆浆却被放了糖。
  中午回去的时候被烤的半死,总能看见三五成群的女生拿着阳伞在道中间招摇的晃啊晃。
  常闲云感觉自己被晒的冒烟,却无计可施。
  到食堂排队买饭,看到一个挺好欺负的,插了队。
  走到那男声跟前把鞋踏的啪啪响,看人家没吱声就又骂了一声孬种。
  胸口这口闷气才稍稍下去了点。
  打了三份菜,两个四两饭。
  到寝室的时候其他人都不在,江尽白还在被窝里,嫌屋里太亮,把脑袋蒙着睡。
  常闲云走到边上,趁人还没醒,捏捏鼻子,扯扯脸皮,摸摸头发。
  江尽白被惹的急了,使劲推了常闲云一把,翻个身接着睡。
  常闲云说,乖,起来吃饭了。
  约这么折腾着半个小时,江尽白才从床上坐起来,常闲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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