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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弟弟是变态!(兄弟)三千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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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单薄的胸膛,那白皙的皮肤在黑夜里泛着光,触目惊心的鞭伤铺满他小小的发抖的背……
“求你别死!”他恳求,掉下泪来……
毕萍莲看着这个孩子,她站起来抱住这个浑身战栗的孩子,她说:“我不死!”
好敏感的孩子!
如果她死了,他也会从这地方跳下去吧!生存的绝望只是一瞬,却足已注定一切。
毕萍莲已经对生活绝望,但是看到这个孩子,她知道他是该活下去的,他比她要坚强!
所以在他可以活下去之前,她先活下来吧,她这样想着……
两个素未相识的人却忽然变成了彼此依靠的亲人,相互舔拭着对方的伤口。
她给他换了名字,她说:“安业,你以后随我姓毕,叫毕生好了,以后你是新的你,你不再是安业,你的名字叫毕生。”
在一起接近两年,他们的生活虽然窘迫,但却是幸福的。在这样美好的日子后的一天,毕生有些感冒,却总是不好。几天后,医院确诊。
厄运如毒蛇般死死缠绕着这两个伤痕累累的躯体……



“因为没有钱治病,所以妈妈决定找一个大客户。”毕生慢吞吞地回忆,轻轻皱着眉,“结果她认识了你父亲……在美国的时候,我在医院接受治疗,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是因为我神经方面的问题,总是失眠,医生会给我开一些安眠药。一般我只有晚上才吃的,但是那天很奇怪,中午吃的药里似乎就有安眠药剂。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妈妈进来了,她明显在哭,但是我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挣扎着抬起眼皮,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说:‘毕生,活下去!’然后当我醒来,车祸就已经发生了。而且,我忽然就成了巨额遗产继承人。这些巧合只可能说明一个事实,我杀了你的父亲,我杀了我妈妈!”
丰一喆看着他:“毕生,你的故事有一个问题!”
毕生默默地抬起头。
“一切只是你的猜忌,谁能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车祸,车子直接冲进悬崖,那个地段又是出了名的事故多发点。”
“我知道,我感觉得到那天妈妈的不正常,是这样的,哥,你相信我!”
“傻瓜,即使是这样,你不过也只是一个受害者。”他抱过他,吻住他的额头,“别担心,我不会的,不会以为了你好的名义抛下你不管!我舍不得。”
毕生愣住:“哥,别对我这么好!”他用拳头砸他的后背,却不重,一下一下有规律的砸着。
“毕生,你不是说命运不可改变吗?”他捏住他的下巴,“命运让我遇到了你,命运会将你引向的地方,也是命运将引我去的地方。你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你就也摆脱不了我!”
他把他搂得更紧。



骨髓穿刺的诊疗报告出来了,毕生坐着听主治医师的简单分析,头斜靠在丰一喆的胯上,丰一喆用手抚摸他的头发,柔软滑顺的发丝掠过他的指尖……
“十三天后进行手术,这样决定可以么?”医生看了看毕生,又抬眼看了看丰一喆。
“啊!”丰一喆点了点头,在毕生无动于衷的情况下。
可以么?可以吧。病还是越早治越好……
“那么,就好好休息三天,调节好心态,7号进入无菌室进行BMT预处理,毕生,会很顺利的。”医生安慰着那个孩子,作为患者有不安情绪很正常,但不管怎样,报告得出的是个好消息。
毕生看了看他,眼睛眨了眨:“要进入无菌室啊!”
“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心。虽然强化疗会很痛苦,但过去了就会好的。”
毕生张开口,欲言又止,低着头想了想,重新整理了下语句:“会很难受么?会难受得不清醒么?”
“会有很多不良反应,呕吐、恶心、粘膜炎、腹泻、便秘等等等等,但是为了摧毁体内原有的造血细胞,给植入的造血干细胞准备植入生长的空间,抑制体内的免疫细胞和功能,同时杀灭体内的白血病细胞。强剂量的化疗是必须的。每个进行BMT手术的患者都要经历这些,在无菌室你会很安全,我们会时刻照顾你的。”
毕生微微点头,但是并没有露出释然的神情。当丰一喆和他回病房时,他拧紧眉头低声道:“听说那里连只蚊子也进不去!每天除了几个轮班的医生和护士就再见不到其他人了。”
丰一喆看着他,毕生担心的竟然不是手术,而是接下来与世隔绝的十天化疗。
“没事的,每天我会跟你通电话。”丰一喆勉强挤出一丝笑来,他何尝不在苦闷与毕生分开这么久。
毕生没讲话,心里忽然不是特别担心了,但……他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呢!
剃了个光头,毕生被送进无菌室的时候头也没有回,丰一喆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那个孩子决然地走进去,让他看到他的坚强。毕生,会好的,他心里这样想着,久久地凝视着他背影离去的方向……



洗药浴,穿上消毒衣,毕生穿过四道隔离门,进到将要住上十天的病房。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已是全部。洁白的墙壁,没有窗户,门也是紧紧地关着,唯一特别的,是靠床的墙面上有许多金属孔,里面的风机卖力地转动不止,洁净的空气从一个方向流向另一个方向,不会滞留片刻。完全无菌的空间,什么都进行过严格的消毒,让他有种与世界分离的感觉……
他躺下,护士为他做静脉插管,化疗过程也正式开始了……
丰一喆拿起话筒:“毕生,还好吗?”他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怎么可能好,每天吃超大剂量的多粒马利兰化疗药,那剂量接近致死量。所谓以毒攻毒,此时的化疗正是要让所有的免疫功能瘫痪,体内的造血细胞急剧死亡,身体的不适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死亡仿佛就在眼前……
毕生的化疗反应很大,浑身发冷出汗,头痛恶心,还不停地腹泻呕吐,但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快疯了,要在这个封闭的空间整整十天,他真的要疯了!他听到丰一喆熟悉略带沙哑的声音,他当即哭喊出来:“哥,救我!救我!救我!”
丰一喆听到毕生接近崩溃的嘶喊,他的心迅速坍塌了:“毕生,毕生!”他不知做什么好,只有一直唤着他的名字。
“毕生的情绪波动很大,好几次竟然用身子撞门。”医生摇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烈反应的病人。
“能让我进去吗?进去安慰安慰他,或许会好一些!”丰一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倒不是不可以!”医生思忖了片刻,“那好吧!”他现在也束手无策,只有试试看了。
然后丰一喆进到了那个小小的房间,毕生躺在那里微微的呻吟,脸色惨白……
他摸摸他:“毕生,是我。”
毕生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丰一喆那张关切的脸,他流下泪来:“哥,救我,我好怕!”
“毕生,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动完手术你就会恢复健康,到时候想活多少年就活多少年。”丰一喆轻拍他的背,安慰着,眼里含着泪。
“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只有我一个人,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会没事的,毕生,听我说!”他抚着他的脸颊,“每天我都会打电话来的,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每天都等我的电话,好吗?难受的时候就想下次打电话聊些什么,好吗?”
“哥,我怕,我不想在这里了,哥!”
“毕生,不是说想活下去吗?为了自己也要活下去啊!毕生,不是一直很坚强吗?”
“哥,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不要丢下我!”
“毕生,不会丢下你的,只是暂时分开,下次见面,相信你已经开始好起来,会好的。毕生,相信我,不是两人许过诺么?毕生,相信我吧!”
“哥……”毕生微微点点头,心情平静了许多
不知何时起,毕生看到丰一喆就会有这种感觉,仿佛他在,自己就不再怯弱,可以大步向前,即使道路有再多的荆棘,他也可以坦然面对,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回过眸子,将会有他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丰一喆睁开眼睛,又闭上,又睁开,又闭上,毕生坐在写字台旁,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物理课本,让丰一喆有一丝恍然,如同漫步在梦境……
三个月前,他还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而此时此刻,这个人终于回来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他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数字,换算着剩余时间。一袋袋的骨髓血被送入毕生的病房,这个该死的手术竟然需要4个小时之久。丰一喆沮丧地来回踱步,直到罗博吼:“你晃得我眼晕,边呆着去!”丰一喆才猛地抬起眼眸,他说:“罗博,我真是个废物!”
罗博笑:“这世上没人可以当圣人,医生再伟大也不能起死回生,别这么说自己!”
轻轻摇头,丰一喆的脸苦苦地扭曲着,却没有掉泪:“毕生每次打电话时都故作轻松,我知道他在忍耐,可是我更喜欢听他哭喊着求我帮助,那一次让我觉得我是有用的,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完全不被需要,什么都干不了!”
“不要为了自我满足而牵累毕生!”罗博皱了皱眉,“毕生需要活下去,但他不该是为了你而活下去,他不是你的,既不是你的东西,也不是你的人。他是个完整的个体,如果少了你他就无法存活,他此时跟以前的心态又有什么差别。抑郁症治疗有种森田疗法,其主旨就是让病人为所当为,自己主动地接受生活。如果他是为了你而活着,有一天你离开,他的精神岂不是又要崩溃一次?一喆,不要这么残忍!毕生他不是你的,明白吗?”
“毕生你觉得我抛下你是快乐的?没有我你会活得更好?”他曾经问。
毕生说:“嗯,比哥喜欢我要好很多。”
为了避免再次崩溃,毕生已经开始了努力地自我克制,但他却以为他是失去了灵魂,变得冷血!他真是个傻瓜!这个孩子太孤单太无助,希望渴求别人几乎到达了极值,他曾经如此地依赖着别人,简直愿把自己的所有全部奉上,但结果往往是,接纳他的人带走了他所有的感激与爱,那个小人伤得更重了,坠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我再也不会离开毕生!丰一喆曾暗暗发誓,但是谁又知道命运会如何?他抿着嘴,牙齿咬得吱吱响。
他希望他会有所改变,爱上他,彻彻底底被他征服,他落下眸子看着脚面,他了解到从最初一开始他就错了。
毕生不是他的东西,他是个人!
曾经愤怒于张珍的残忍,“我不过就是个东西。”毕生说,语气淡淡的。他竟然也在做这种龌龊的事情还不自知!
那种为了别人付出一切的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爱呢?丰一喆知道,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延长毕生的生命。然后呢?他从未想过,然后那个被迫爱上他的人对他的抛弃会心存感激,热泪盈眶?如果是现在的毕生,他或许会,如果毕生真的爱上了他,那就是残忍,那就是折磨!
毕生不是他的东西,他是个人!
太多次了,他希望毕生服从他,他为了让他服从总是胁迫他,直到那小人的“饶了我”出口,他才后悔让他求饶,他是希望毕生有做人的尊严的,但同时他又期待着在他面前那尊严被击垮得粉碎。在他面前,他只希望看到他迎合他,否则他会难过,会愤怒。“你跟他一样,全都猪狗不如!”哈哈,毕生说对了,他真妈的猪狗不如!
丰一喆自嘲般的笑笑。什么才是爱?那种如同主子与奴才般的血淋淋的爱是那么多人的向往。人本性是嗜血的,看到毕生的旧伤他不是也会兴奋么?一个渴望欺压,一个渴望被欺压,彼此需要,令人窒息的快感和痛,这是爱吗?或许是的。女人的第一次,往往都会落红,那算是一个证明吧!证明那爱开花结果,终得圆满,以血来祭奠。为什么非要这么痛苦不可呢?为什么?爱非要是血淋淋的不可才刻骨铭心。
爱是接受,是认同。他的眼神游离到罗博的脸上,忽然想到这句话。那个男人有他自己的事业,有他自己的朋友,有他自己的生活圈。他很小心地在活着,活在这个满处刀刃的世界,但他并算不上入流,他冷眼旁观这个世界,以他自己的思维思考,决定。所以他不爱追赶流行,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迎合社会。但丰一喆知道,罗博活得很充实,他对于自己的一双手可以给别人减少痛苦,带回健康感到十分满足。他也喜欢做饭,虽然只有一个人吃却从不马虎,喜欢收拾房间,这或许是医生的洁癖,他的家总是一尘不染,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才是生活真正的掌控者,才是这个世界活得最潇洒的人。这样一个男人说出的话可信么?爱只是认同就可以了吗?
丰一喆遇到个两难的选择,一个是激烈的爱,却是痛苦的,他可以永远占有毕生;一个是平淡的爱,却不留痕迹,他或许会永远失去毕生。
丰一喆笑:“罗博,我们出去!”
罗博愣住:“去哪里?现在?”
“开车了吗?能找个宽阔点的地方吗?”
罗博手托腮部想了想:“能想到的只有山顶了,你要干吗?”
丰一喆拽起他:“走就是了,我要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在医院我什么都干不了!”



爬到山顶,两人气喘吁吁,许多游客在这里驻足合影留念。丰一喆也不管,兀自大声叫:“老天爷!——”
顿时山顶上所有人都把眼神撇向他。
罗博顿时一张脸通红,他拉过丰一喆:“靠你他妈的干吗?别人还以为我带了个神经病来!”
丰一喆笑:“鼓舞士气!”然后抬起头对着湛蓝的天空,“你要让毕生好起来啊!——”
他的声音在山顶传开去,格外响亮。
“这就是你所谓力所能及的事?丰一喆你傻了吧!”罗博简直没脸见人了!低着头吼。
“来,一起叫!我会让毕生幸福的,罗博你信么?我会默默在他身后守护着他,不会再让他为了我而痛苦,我会尽力做的。”
“我当然信!”罗博点了点头,看着那双坚定的眼睛,他想是谁都会相信丰一喆的话,那眼神不含一丝犹豫。
“只准发这一次神经哦!”他警告他,然后把手环成桶状,扬起头“毕生要长命百岁!——”
丰一喆怔住,然后眼睛就红了:“罗博!”
“喂,叫啊!毕生身体健康!——”
“毕生——”他卡住,想了想,“胃口好——”
“还身体棒,吃嘛嘛香呢!你说得还真实在,广告语都上来了。”
“好听的都让你说了!妈的都怪你!”
“……”



术后为了防止感染,毕生还要继续留在无菌室中,骨刺检查后,网织红细胞被检测逐渐增高,而且并没有感染现象出现……



“工作?”
“是的,工作!”丰一喆看着刚刚从无菌室转到普通病房的毕生,他今天终于重新见到他了。
“为什么忽然想到找工作呢?”毕生低喃。
“我要生活就不得不工作啊!难道让你养着我吗?”
毕生张了张口,我不介意啊!他想说,“那当然不可以!”他说。
“对嘛,所以就需要工作,哎,工作真的很难找啊!还好罗博有个熟人,托关系就进去试干两天。”
“哥。”毕生看着他,在过几个月就是他的生日了,十八岁,他即将成年,跟丰一喆的唯一牵跘就会不存在了,“加油干吧!”
趁他现在还可以,不要让他喜欢他。
“嗯,毕生你也不可以闲着!”丰一喆坏笑。
“啊?”
“听你妈说你以前功课很好,就是没有上高中。毕生,准备高考吧!反正你脑子聪明,应该不会很累的吧!”
“我又不是你,哪里有那么容易啊!”毕生脸微微红了,“而且我有三年没有碰过书本了,以前的知识早忘光了。”
“没关系,试试看嘛,哪年可以考上,都没问题啊!反正有的是时间!”
“文凭那东西我不在乎!”
“不是为了那一纸文凭,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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