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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子 by 子默 [年上]-第2章

小说: 父子 by 子默 [年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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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走进去,身体一直在通电一样,要干什么?要玩三人游戏吗? 
主啊,救救我。 
凌晨的耳边响起赞美诗:“你若软弱,靠他胸前,主必看顾你。” 
主必看顾你。 
凌晨想笑,如果不是他整张脸已僵硬的话,他想笑,导致他的一边脸抽搐起来,凌晨不得不用一只手按住那半边脸。 
曾杰几乎是微笑着看着那个不住发抖,脸色惨白的小东西走近他。 
他伸手抓住那孩子的肩膀,那个小小的单薄的肩膀一震,在他手里不住地抖动起来,曾杰大笑,将小东西拉到怀里,一只手搂着他肩膀,向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介绍:“这是我儿子,凌晨。” 
那年轻人向凌晨笑笑:“你儿子很漂亮。” 
这个年轻人,比曾杰还要高一点,宽肩细腰,脸上有种坚毅表情,他实在不象一个,一个同性恋的接受方,而且这个人与曾杰虽然穿的都很休闲,但衣服扣子整齐,不象在做坏事的样子。 
凌晨的颤抖停了下来,可是他为自己的想象力涨红了脸。 
曾杰向凌晨介绍:“这位是张子期,叫张大哥吧。” 
那年轻人笑道:“大叔,你不用趁机占我便宜,难道我叫你大叔很好听?” 
凌晨不出声,那年轻人说:“就叫我子期好了。” 
曾杰笑道:“我刚刚替你戴耳环,你嚎得似叫床,把我儿子差点吓跑。” 
张子期摸摸自己的耳朵:“好久不戴,耳孔快长死了。” 
他耳朵上有一个银环。 
凌晨的脸红得象西红柿一样。 

张子期笑问凌晨:“你要不要也扎个耳孔?” 
凌晨吓了一跳,急急地:“不要不要!”才不要那么变态呢! 
张子期笑:“拒绝得么干脆,真让我难堪。” 
曾杰一边从包里拿出资料来,一边说:“他大概以为只有变态的男人才戴耳环。” 
张子期色情地向凌晨眨眨眼,凌晨一惊,虽没后退,却也陡地坐直了身子,曾杰与张子期大笑起来。 
凌晨气苦,敢情这两人特意拿他取笑来做娱乐。 
曾杰笑推凌晨:“去去,茶水瓜果侍候。” 

张子期问曾杰:“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曾杰微笑:“别胡扯。” 
张子期道:“我们这种人,最怕惹嫌疑,躲还来不及,哪会把不相干的人留在身边。” 
曾杰道:“他好不好?” 
张子期说:“太小了,再说,好不好也得人家自己愿意,一边欺辱人家,一边希望得到爱情,那可能吗?” 
曾杰叹口气:“爱情!”笑了:“爱情,你以为到了我这个年纪还幻想爱情吗?” 
张子期回答:“至少是一点点温情吧?要不,还等什么?扒光了上他啊!” 
曾杰苦笑:“是啊,谁不渴望一点温情呢?可是你知道,那种事对我们尤其难一点,象中彩票一样,可遇不可求,你情我愿已属难得,爱情,张子期,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张子期回答:“是瘟疫,是毒瘾,是精神障碍,是世上最危险的幻觉。” 
曾杰发出巫婆般的笑声,笑完,他表示同意,但又问:“可是,你好似正在享受爱情。” 
张子期回答:“我正在受折磨。” 
曾杰叹口气:“我希望也能受到这种折磨。” 
张子期白他一眼:“夏虫不可语冰。” 
曾杰问:“谁是夏虫?你还是我?”倒底是谁不知道谁的苦? 
张子期道:“再劝你一句,这种事情一定要男情女愿,别搞出事来。” 
曾杰笑:“女人愿意有什么用?她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通共只遇到过三五个同人,我倒愿意,你又不愿意。” 
张子期骂:“你要是实在痒,就撅起屁股,我给你找根棍捅捅!” 
曾杰说:“我喜欢你随身带的那根,你喜欢我这根吗?” 
张子期忍不住挥了老拳,两人立刻撕打成一处,凌晨捧着果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最终曾杰被扭住手臂连声哎哟,张子期放手笑骂:“看你年纪大了,放你一马。” 
曾杰一边揉着手臂,一边笑道:“好孬咱也亲密接触一把。” 
张子期忍不住笑,连凌晨也忍不住牵牵嘴角。 

送走张子期,曾杰坐在沙发里发了一会儿呆,召凌晨过来:“来。” 
凌晨走过去,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半仰头看他。 
那个瘦削白皙的少年,因着这卑屈的姿势而有一点羞惭,那双一夜间变得更黑更深沉的双眼,沉静而忧郁。 
曾杰看了他一会儿,美好的少年。 
多么美。 
可是他不属于他,即使此刻这少年卑屈地蹲在他面前,哪怕他跪在他面前,他的心不属于他。 
他所有可以行使的权利里,不包括对这少年灵魂的控制。 
他可以恐吓它,可以扭曲它,可以折磨它,可是它有自己的翅膀,它是自由的。 
曾杰轻轻抚摸那张长着细密绒毛的脸,半痴呆地问:“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 
年青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 
那双眼里,却因为年青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一点同情一点不屑。 
有一天,他会重新得到正常的生活,而曾杰,永远不会。 
曾杰笑了,轻轻推一推凌晨:“我在念沙翁的台词,去,去洗点葡萄来。” 

四,侮辱赤裸同床 

凌晨站在水池前,听到身后有动静,他有预感,这一次,他逃不过了。 
曾杰站在他身后。 
凌晨想回头,曾杰在他身后轻声说:“别回头。” 
别回头,他爱上了他的背影。 
第一次看见凌晨的背影,曾杰就已知道自己完了。上天总是仁慈的,如果你渴望爱情,最终会遇到爱情,只不过,你只有遇到了才知道那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需要的一早已在手中,生命的过程不过是把自己所有慢慢丢失的过程,到最后,手中一无所有,只得祈求:老天啊,收我我去吧。 
被收走的一刹才知,生命本身也是美好的。 

凌晨慢慢地洗着水果,曾杰从他手里拿了粒葡萄在水下冲净,举到凌晨嘴前,凌晨愣愣,自水池的镜子里看见曾杰没有表情的脸,他张开嘴。 
葡萄放到凌晨嘴里,那两根拿着葡萄的手指却一时没有收回去,凌晨不知该吐出葡萄还是一直含着葡萄与曾杰的手指。 
曾杰放手,又拿起一粒放到凌晨嘴里,轻声说:“含着。” 
凌晨不明白,嘴里鼓鼓地含着东西又不能问。 
然后感到那双手已经在他腰间活动,他挣扎,抓住两只正在解他裤带的手,那双手略停了停,就又坚定不移地解开他腰上的扣子。 
凌晨发出一声含糊的:“不!” 
裤子已褪下来。 
曾杰说:“不要动!” 
凌晨觉得有点凉。 
外面一束阳光正好投在他年轻的半圆形的臀部,细细的汗毛在阳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 
曾杰退开一步欣赏,凌晨低着头站着,耻辱象硫酸烧灼他的胃。 
曾杰又上来把凌晨垂下来的衬衣衣角系在腰间,裤子再往下褪一点,完完整整地露出那个半圆形的臀部。 
少年的胴体,那样完美,伸手碰碰,只觉得那是造物主神圣的作品,不可亵渎。而镜子里的少年的脸,垂下的眼帘,没有表情的表情里有一种肃杀的恨。 
曾杰知道自己这一步迈出来,再也回去了。 
凌晨站在那里,觉得凉。 
嘴巴里葡萄正在缓缓释放酸与甜,口水不住地分泌出来,每一下吞咽都怪异而大声。 
渐渐,被耻辱烧到麻木,凌晨觉得自己象一颗开花的树。 
站在大地上,伸开枝叶,把生殖器官举得高高的,举得到处都是。风来精子随风飞舞,飞得满山遍野,有时还飞到人的口里鼻里,令敏感的人流鼻涕发烧。 
我是一棵春天的树,我是一棵开花的树。 
凌晨知道他将永远记住这一刻,他曾在他面前露出臀部,无助地羞辱地站着。 
他在曾杰面前,将永远是弱者。 

永远。 

深夜,凌晨睁着眼望着窗外无穷的黑暗。 
门发出一声轻响,凌晨屏息,有人开门进来。 
凌晨闭上眼睛,那个人站在床头,轻轻抚摸凌晨的面孔,嘴唇轻触凌晨的额,鼻子,嘴,他的下巴,他的耳朵。 
凌晨的胃抽紧,他觉得恶心,觉得痒,觉得内心焦燥,渐渐觉得一股火要将他烧毁。 
凌晨的身体火热,曾杰的嘴唇感受到温度,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凌晨的眼里落下泪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眼角却泌出大滴的泪水。 
曾杰问:“生命是否充满苦痛?得到的所有,不值你的付出?” 
曾杰笑:“或者,只是你太敏感,一个吻,为什么会令你落泪呢?你看见过饥饿的非洲幼儿与秃鹫吗?你看那孩子,生命多么困苦,他却渴望活下去。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个荒谬的世界?” 
凌晨没有回答。 
曾杰紧紧拥抱那个瘦小的身子,他爬上凌晨的床,把凌晨紧紧抱在怀里,他在凌晨耳边喃喃:“给我一个拥抱,或者,只是让我抱抱你。” 
他把凌晨抱得那么紧,好象凌晨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而凌晨在那个紧紧的拥抱里,只感受到束缚,紧紧的,窒息的,不给他一口空气的束缚,在曾杰的所有话里,他只听到“生命是多么荒谬。” 
生命是多么荒谬! 
我是多么孤单。 
多么无助。 
多么冷。 
在那个紧紧的拥抱中,凌晨冷得象在冰水中,他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无边黑暗。 
曾杰说:“凌晨,我好想爱一个人,与被一个人爱。” 
深夜的钟声,孤单地响了一下两下,人在深夜所说的话,与白天是不一样的,哪个真哪个假呢?如果深夜所说的是真的,可是所有的事却都是在白天做为。难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假的人?而那个真的人,不过是在深夜时分出来泣哭五分钟的无力的小东西? 
凌晨用冰冷的,让人清醒的声音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曾杰咬他的肩头,凌晨痛得一抖,渐渐身体绷紧,伸手挣扎。 
曾杰一点一点地加着力气,咬下去。 
凌晨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痛得几乎要大叫起来。 
曾杰松开他。 
牙齿与手臂都离开凌晨的身体,曾杰笑:“我要把你变成那个人!” 
凌晨不敢出声,他的内心嘶吼:“你去死!” 
可是曾杰不会去死,凌晨伸手捂住背后的伤,手指都能摸到那一圈牙印,可是还并没有流血。已经这样痛还没有流血,若是伤一个人到流血会有多痛? 
曾杰抱着凌晨,把头埋在凌晨的肩上,就这样睡着了。 
这个中年的男人,竟然有一个孩子般的睡姿。 

凌晨问自己:“我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他为什么不可以离开?是因为第一次离开时吓破了胆吧?十五岁,没有好地方可去,所有肯雇佣他的,都是肮脏低廉的地方,吃苦还是小事,没有保障,没有前途。对于凌晨来说,做一辈子饭店跑堂的,比做男妓更可怕。 
可是,现在他发现做一个男妓的心理冲击,实在超出了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凌晨瞪着窗外,看着渐渐透明的天空,微笑着同自己说:“其实你可以到饭店打工,然后小心地攒钱,然后自己开个饭店,做一个饭店老板,然后……”凌晨觉得那不是他生命的目标,如果生命里只有这些,他很失望。
五,醉酒的朋友 

凌晨独自在家,有人敲门,从门镜里看,是张子期,凌晨隔门说:“我爸爸不在家。” 
张子期说:“我等他。” 
凌晨迟疑一下,期期艾艾地不想开门,这好比十五岁的少女还是不要放三十岁的男人进屋等爸爸的好,张子期不耐烦地敲了一下门,凌晨迟疑半晌,终于还是打开门。 
张子期自说自话地走进来,打开柜门拿出曾杰的红酒来喝。 
凌晨目瞪口呆地看着。 
张子期干掉一杯,瞪了凌晨一眼:“怎么?替你爸爸心疼?” 
凌晨后退一步,不知说什么好,要待不看张子期,挪开眼光,只用眼角扫他,却又象做贼,没办法,只得垂头不语。 
张子期窝到沙发里,过了一会儿,叹口气:“ 曾杰没娶你妈妈时,我们天天到这里喝酒,告诉我,为什么他们都想娶妻?能得到幸福吗?” 
凌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张子期一边喝酒一边轻声哼歌,凌晨细听,是那首:“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回头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张子期招手:“过来,陪我喝一杯。” 
凌晨后退,笨拙地说:“我爸爸不让我喝酒。” 
张子期那一口酒差些喷出去:“你爸爸不让?呵呵呵。” 
凌晨忘了,张子期是知道他们父子的,张子期沉下脸:“坐下!你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看我不抽你!” 
凌晨一吓,再退一步。 
张子期把手里的酒杯扔出去砸他:“你他妈当我是色狼啊?我喜欢男人怎么了?你还喜欢女人呢!你见到母猪会不会扑上去?” 
凌晨被酒杯打中,虽然不痛,那被人扔了一下的感觉令他生气,他忍不住怒道:“你才是母猪!” 
张子期讽刺地:“我是公猪!” 
张子期骂道:“你猥猥琐琐地做什么?我只同我爱的人上床!我不会随便看见一个长相过得去的男人就想干他,我也不喜欢棒棒糖与小白袜!” 
凌晨被骂激了,一时血冲上头,忍不住怒叫:“你变态!” 
张子期这下可气坏了,冲上去捏着凌晨的脖子用力摇晃:“你他妈说谁变态?与众不同就是变态?别人有妈,你没妈,你变不变态?” 

幸好门响,曾杰进来,一看这情形,吓了一跳:“干什么呢?张子期?到我家里行凶,你找死啊!” 
张子期松开凌晨,告恶状:“这小混蛋骂我变态!” 
凌晨气得:“是你先骂我是母猪的!” 
曾杰哈哈笑:“你咋会是母猪呢?顶多是公猪。”凌晨气倒,料到在这两人面前得不了什么好去,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曾杰回过头来同张子期说:“你要打我儿子主意,咱十来年的交情,就完蛋了。” 
张子期道:“早在你娶老婆时,那狗屁交情就已经完蛋!” 
曾杰叹口气:“柏林的婚礼,你不能不去。” 
张子期高声道:“我过马路让车压断腿了行不行?” 
曾杰“切”一声:“你真断了腿,就不用去,否则,还是得去,不然别人看着,更不象了。” 
张子期咬牙:“别人别人别人,你们倒会想着别人!正经自己最亲近的人不管,倒为别人想这么多!我真想阉了他。” 
曾杰笑。 
张子期道:“还有你,你们这些人,害人害已,都该阉了!” 
曾杰骂:“操,就留你一个XX人!你是啥好玩意儿啊?” 
张子期道:“至少我没害别人!” 
曾杰低声喝骂:“谁害别人了?那都是别人逼我们,你以为我愿意娶个老婆,分我一半财产,再留个儿子给我养?” 
张子期忍不住笑一声:“那不是童养媳吗?” 
曾杰眼角向那屋里一扫,原来那份从容谈笑的神色立刻消失了,眼神里似乎有一点不安有一点期许。 
张子期瞪着他:“你不是在品味初恋的感觉吧?老树开花,晚节不保。” 
曾杰道:“别他们糟蹋祖国神圣美丽的语言,刚知道啥叫成语吧?” 
张子期笑:“我告诉你,爱情这东西跟吸毒差不多,你别看着别人欲仙欲死地,就也想尝尝,到时候真搞得上了瘾,又得不到,你才知道啥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曾杰笑问:“你现在知道了吗?” 
张子期被问得一愣,有点尴尬,只得冷笑一声:“你不用讽刺我,告诉人好话,你不听,好心全当驴肝肺。”然后他仰头躺到沙发上,将半瓶红酒喝水一样,全灌进去。 
曾杰也不劝他,只警告:“去洗手间吐,你要是吐我屋里,别看现在外面零下十几度,我一样把你拎出去。” 
张子期拿酒瓶子扔他,曾杰一把接住,把瓶子放垃圾桶里去,然后丢一条毯子到张子期身上,可怜的张子期已经喝得胃痛,却还没醉死,只是揉着胃问:“你这是什么酒?光胃痛,怎么不见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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