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by 子默 [年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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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杰饶有兴趣地:“然后呢?”
张子期道:“那女人说我染色体有问题,治不好,他妈的,说我不男不女,我真想立刻给她一个证明。要不是她那么悍的话。”
曾杰笑:“她就是温柔如水,你对她也不会有欲望,你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你不象我,我可以伪装。”
张子期叹一口气:“我自己觉得还是心理上的问题,让她一说,倒好象是必然的,更加不必改了。”
曾杰笑:“沈冰这女子倒有点意思,至少她敢对你说‘你治不好了’。”
张子期双手抱头:“是啊,我倒谢谢她,我放了心了,反正是治不好了,不用努力受那些个活罪了,象你,象柏林,啧啧,可怜啊。”
曾杰想了想:“我不想改。”
张子期笑:“你再伪装你也是个变态,你倒想改,可得改得了!”
对着女人,再春光无限也不会喘着精气扑上去,生理上再成熟,心理上也有点敷衍的意思,总是不温不火地。
曾杰回答:“我就是变态,怎么地?”
从厨里吃了牛奶面包刚出来的凌晨,听了这话,倒是一愣。
曾杰对凌晨笑:“即使我只是坐在这里笑,我也是个变态,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我喜欢的与普通人不一样。”
十一,教父
凌晨上学路上想着曾杰的话,他喜欢的东西与普通人不一样,就这么简单?
伟大的人喜欢的东西与普通人都不一样,可是曾杰显然与伟人不沾边。
凌晨想,你喜欢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伤害别人,强迫别人就是你的错了。
曾杰坐在教父的办公室里。
坐了半个小时,教父大人才进来,曾杰起身相迎:“大哥。”教父倒十分客气:“让你久等了,请坐。”
曾杰坐下,虽然教父很客气,但是如果教父让你坐,你是不可以客气地站在那儿不坐的。
教父一边换件外衣一边说:“原谅我失礼了,十分钟后有一个重要的会,不过,我想再复杂的事,十分钟也够了,曾先生,请讲。”
能在教父密集的日程中见缝插针已经是一种荣幸,曾杰并未奢望教父会坐下来,听他诉上半日的苦。
曾杰道:“有个警察恐吓我,他的警号是123456,我想知道他受何人指使。”
教父沉默一会儿:“曾先生,为政不得罪巨室,涉及警察,行事谨慎一点好。”
曾杰冒汗:“是是,我只是想用钱摆平这件事。”
教父微笑:“我知道你不会买把枪去射杀他,两三日后,你联络老李,我会把事情交待给他。”
曾杰起身点头:“让您费心了。”
教父站起来:“来,我们一起走吧。”
一直到离开教父目光所及的地界,曾杰才出一口气,同时轻轻敲自己的头:“糟,真是坏主意,为什么会一冲动去找上教父?将那小子赶走就是了,何必费这么大力去驯服一只没良心的野马?”
驯服,对了,就是这个词,想要骑他,他不肯,于是证明自己能够骑在他身上不落下来。如果是一只猴子,一手拿鞭子,一手拿糖就够了,可是一匹马,你非证明自己有能力骑上他不可。
三日后,曾杰在教父那漂亮的办公楼后的停车场等老李,老李穿一件深蓝色风衣,微胖,中年人,看起来就象一和气的小老板,看见曾杰,笑容满面地过来。
可是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着黑西服的健壮高大男子,看起来面目都不善。
老李和气地对曾杰笑:“曾兄,久等了。”
曾杰忙关上车门,迎上去:“李哥,麻烦您了!”
老李过来与曾杰热烈握手,一边握手,一边笑道:“老大让我问兄弟你一句话,兄弟别生气。”
曾杰忙说:“不敢。”一边心里开始打鼓。
老李道:“那个凌晨,才十四五岁吧?”
曾杰呆住。
老李道:“老大就问这句话,老大还说,他看不惯这种事,如果是别人,立刻打断腿,是曾兄你,老大给你个选择,要么,你忘了这件事,要么,你付代价得到消息。”
半晌,曾杰虚弱地问:“什么代价?”
老李活泼地眨眨眼:“召你侍寝!”
曾杰瞪大眼睛:“什么?”然后才知老李说笑,老李忍俊不禁地:“别同老大说我说过这话,会被打死。”然后正正色道:“我劝你放弃吧。”
曾杰再次问:“什么代价?”
老李回过头:“看见这两位了吗?要么让他们揍到你清醒,要么等他们打累了。”老李上下打量:“我看你全身骨头,不够他们拆的。”
曾杰咬咬牙:“把消息给我,同你们老大说,我绝不会放弃。”
老李叹口气:“曾兄,你年纪不小了,骨头断了,很难愈合的,而且,得罪老大,也不是好玩的。”
曾杰道:“你们老大不是给我选择了吗?”
老李微笑:“是啊,是我不希望自己手上沾人命,即使你一定要,我就告诉你,那警察同张子期是朋友,记住了,别一会儿挨打给打忘了。你看你,曾杰,你天怒人怨了。”
曾杰惨白着脸,老李退后一步:“曾兄,兄弟先走了,留下这两个人招呼你,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尽管同我说。”
曾杰虽然希望自己大义凛然,毫不畏惧地挨过这一顿,可是挨了第一拳,还是选择抱住头弯着腰用后背承受拳脚的经典姿势。
年纪大了,真是不经打,曾杰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周围全是白色,然后是凌晨那清亮的一双眼睛,曾杰伸出一只手来,就奔着那双大眼睛去了,曾杰想:“我抠出你这双晶亮的大眼睛来!”结果肋骨痛到钻心,曾杰半途而废。
凌晨把曾杰的手重放回被子里去:“别乱动,你肋骨断了一根。”
曾杰闭上眼,痛得他得喘口气才能再发作。
闭了一会儿眼,曾杰决定伤好了回家再发作。
凌晨给曾杰喂饭,曾杰把一整碗汤掀翻在凌晨身上:“汤这么凉还能喝?”
凌晨跳起来,擦身上的汤与罗卜丝,脸上怒色一闪,终于忍回去了:“好好,我想办法弄点热汤来!”
话音未了,张子期已提着一保温杯进来了:“柏林煮的热汤,离火不到五分钟,小心别烫掉舌头!
凌晨笑:“来得及时,我爸正在这儿需脾气呢。“
张子期笑道:“你快去换身衣服,我来招呼你那难伺侍的爹。“
凌晨收拾饭碗:“我先把碗洗洗。”
张子期把保温杯放在曾杰床头,打开来,热气腾腾:“闻闻,柏林的手艺无与伦比。”
曾杰冷笑一声:“不是柏夫人煮的吧?”
张子期的眉毛刷地竖起来,曾杰冷冷与他对视,对视半晌,张子期退缩:“算了算了,看你现在这副德性。”
张子期找了找:“糟,没带勺子,你这里有没有?”
曾杰指着柜子:“你找吧。”
张子期蹲下找勺子,曾杰伸手一拨,将滚烫的热汤全倒在张子期脖子里。
那一声惨叫,令得水房的凌晨又跑了下来,进屋正看见一身湿淋淋的张子期正疯了一样地扒衣服。
而曾杰,躺在床上阴阴地冷笑。
地上是打碎的保温杯。
凌晨立刻明白怎么回事,马上将手里半碗冷水浇在张子期身上,张子期这才长出一口气,神态正常些。
凌晨帮张子期把衣服脱下来,已经有护士去叫了医生,张子期看着曾杰,冷冷地说:“我起身时,不小心把热汤给撞翻了!”
曾杰弯起半个嘴角微笑。
十二,绝交
处理完烫伤,张子期过来问曾杰:“值得吗?十几年的交情都不顾了?”
曾杰咬着牙:“你是不是上凌晨了?”
张子期一愣:“你想什么呢?你真他妈肮脏!”
曾杰怒道:“你没上他你那么好心帮他整我?你还知道你我十几年的交情?”
张子期这回真的呆了很久,过了一会儿:“曾杰,凌晨怪可怜的,你这是伤天害理!我也不过是吓吓你,我不敢真把你怎么地!”
曾杰怒道:“你与那个沈冰同居,住在柏林家隔壁,你们想玩四人游戏,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子期惨白了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曾杰道:“我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子期,大家都住玻璃房子,互相照应着,什么事也没有,否则!你他妈小心点!”
张子期站起来:“好,不过,整件事,是我的主意,同凌晨没有关系,你还想怎么样,冲我来吧!”
曾杰毒辣地看着张子期:“朋友是朋友,别过了那条线!我做犯法的事,有警察呢!”
张子期沉默一会儿:“好。”
凌晨站在房门口,整个人僵住了。
张子期经过门口,同凌晨说:“凌晨,到我家来,我安排你生活。”
曾杰只是阴着一张脸,冷笑着看这两人。
凌晨看看张子期,看看曾杰。
玻璃房子,曾杰威胁张子期,张子期怕这威胁,帮助凌晨,对张子期来说,不是不能,但是很吃力,一定得付出点什么。
凌晨微微一笑:“不,我留下来。”
让一个更陌生的人来安排他的生活,怎么见得就比曾杰更好?
曾杰问:“你怎么不走?”
凌晨坐在曾杰旁边,沉默。
曾杰道:“你害我挨打,我会回报你的。如果想走,去张子期那儿吧,他不会打人。”
凌晨扭开头,脸上一个恍惚的笑。
就是这样一个天使般的笑令曾杰沉迷,如天使般纯洁无力。
对于命运安排,无从抗拒,故此放弃挣扎,反而有一种的美,象是已经出离了尘世,有一种脱俗的美。
半夜,曾杰咳一声,凌晨已醒来:“要什么?”
曾杰嘲弄:“要一个吻。”
凌晨起身,过来,在曾杰额上印了一个吻。
曾杰苦笑:“你这是非要当我儿子?”
夜来,静得听见心跳声,凌晨那悲苦的小脸哀伤地看着曾杰,曾杰叹息:“可惜我对你另有欲望。”凌晨一时软弱,在曾杰床前跪下,头埋在被子上,流下了眼泪。
曾杰轻轻抚摸那个稚嫩的头颅,头发还有一点软软的,象是胎毛未净的样子。曾杰长叹一口气:“好吧凌晨,我总是不会强奸你的。”
凌晨哭泣:“谢谢你,父亲。”
曾杰说:“靠,再叫我父亲,我就干你!”
虽然有看护,凌晨仍日夜守候,没人时,曾杰赶他走:“去去,不用给我表演苦情戏,我不会原谅你。”
凌晨那小脸立刻悲苦起来,皱巴成一团:“父亲。”
曾杰把他拉过来,做出要解他裤子的样子,凌晨惨叫,曾杰笑,一边因牵动伤口痛得吸气。
凌晨抱怨:“叫你不要乱动,乱动,让你骨头长歪。”
曾杰笑:“我整个人都是歪的。”
出院那天,曾杰深吸一口气:“多好,再也不想闻那消毒水的味。”
凌晨小心翼翼地扶着曾杰,曾杰笑道:“其实你已快自立,养你一两年,白得个大儿子,也是满划算的。”
凌晨忽然眼睛一湿,转开头去。
曾杰道:“可是,找警察来吓来,这一顿打,你非挨不可!”
凌晨身子一颤,从小到大肉体未受过太大的折磨,看曾杰付这代价,怕他也不会轻饶他。
曾杰说:“今天累了,明天吧,今天我们先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我出院,对你来说不算好事吧?”
凌晨苦笑:“还好,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凌晨进门时看见曾杰手里拿着一支台球杆,曾杰手握粗的一端,在空气中轻轻挥两下,好似在试那球杆合不合手。
凌晨嗅到空气中危险的味道,他慢慢地关上门,心里想的却是:“我是应该留下来,还是离开?”
曾杰说:“你为什么不离开?”
凌晨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欺你良善,想占你便宜。”
曾杰想不到是这样的答案,一时倒呆了,说不出话来。
凌晨慢慢走过来,站到曾杰面前:“你不知道穷有多可怕,吃顿肉都要考虑再三,买菜专买次品,水果只吃烂的。最可怕的,是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我不要低人一等,我不会去做饭堂伙计,工地民工,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毁掉我,你只当养了个宠物,我会当你是父亲,尊重你,报答你。求你,别上我,那会毁了我!如果你想,你可以打我。我知道……”凌晨轻声地:“你喜欢打人!”
曾杰的手捏在那根球杆上,捏出汗来。
凌晨轻声叫:“父亲!”
曾杰口干舌燥,他说:“跪下!”好的,说他喜欢打人,他是喜欢,愿意挨打,不愿被奸污,好的,这也可以。
跪下,可是一个十分古老的礼节了,现代社会哪有人跪过?
凌晨一时觉得有点难堪,怎么跪?
再厉害,再聪明,再凌利,这个十几岁的小子也是处于劣势的人,他越挣扎,加在他身上的折磨越重,可是,又势必不能放弃挣扎,会落到阴沟里去。
凌晨慢慢地屈一条腿,眼望地,再屈一条腿。
屈辱令他就要厌弃生命了,怪谁?怪父母吧,或者怪社会,怪不到曾杰头上去,人家有义务每月千八百地养一个不相干的人吗?你答应人家卖身,然后又用计逼人无条件养你,挨打,好似是必然的。
凌晨笑笑,抬头问:“你干嘛不赶我走?”
曾杰愣了愣,看着那个跪在他面前的孩子,半晌道:“你不知道吗?我喜欢打人。”你不知道吗?我喜欢你,我爱你,只不过,这爱——是你口中所说的变态。
凌晨苦笑:“好,打吧。”
曾杰嘴角一个戏谑的笑:“把裤子也脱下来吧,那也是——我喜欢的!”
凌晨僵了一下,惨白地抬起脸来,他的脸上写着:“求你,不要!”
曾杰依旧微笑。
凌晨垂下眼,慢慢解开裤带,双手拎着裤子,整个僵硬地,半晌,终于哀求:“求求你,如果我——,我知道,我错了,我年幼无知,我……”
曾杰说:“你可以留条内裤,如果你求饶,愿意脱光,或者,愿意为我用嘴巴解决问题,我会停手的。”
十三,sm
凌晨闭上嘴,把外裤褪到膝上。
曾杰走到他身后,“呼”的一声响,球杆抽在他大腿上,赤裸的大腿,凌晨喉咙里闷吼一声,身子向前一冲,双手先是捂住大腿,然后整个人抖动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腿,指甲直抠进肉里去。
先是木了,然后那种钻心的痛令得凌晨想跳起来狂奔十公里。
痛!
痛不可当!
曾杰等了一会儿,终于说:“手拿开!”
凌晨慢慢地松开手,手掌从皮肤上移开的动作已经疼得他吸气。
棍子带着风声再打下去。
凌晨痛叫出来,伤痕交叉的地方,已经渗出一滴血来。
凌晨的双手已痛得不敢碰那伤处,只是颤抖着虚掩在皮肤上,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咬着嘴唇,眼里泪盈于睫。
曾杰俯下身,在凌晨耳边轻声说:“把内裤脱下来,臀部比大腿扛打得多。不会这么痛,也不容易受伤!”
凌晨的颤抖慢慢平复,他睁开眼,忽然露出一个微笑来,那惨淡的笑容,在他满是痛楚与冷汗的脸上,象开了一朵凄艳无比的花,令得曾杰呆住。
凌晨的声音依旧颤抖而虚弱,他低声说:“把我绑起来吧。”
曾杰一呆:“什么?”
凌晨惨淡地笑:“别让我丢脸,我不想在你面前连滚带爬地挣扎,父亲,给我留点脸面。”
曾杰知道自己下手狠了,不过被一个小孩子玩得这么狠,再一点狠劲没有更被人看不起了。
曾杰蹲在凌晨面前,看着那张年轻漂亮的脸,那张小小的嘴巴,上唇微微突出来,似小鸟的喙,又有一点婴儿般的稚气,他爱这个孩子,他说:“凌晨,不上床也行,说你爱我。”
凌晨的眼睛重又清亮:“我爱女人!”
曾杰站起来:“好,我去把花园的长凳搬进来。”
花园里,有原木做成的长凳,一人长,一个人那么宽,木头厚而重,人绑在上面,怎么挣扎,也不会挣动半分,好似专门为打人准备的。
凌晨跪在地中央,瞪着一双恐惧绝望的眼睛,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