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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hbl之死亡时间 (出版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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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着他逐渐淡出商务之外,以及裴炯程渐趋适婚年龄,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再次紧绷起来。 
「老女人一定是和老公吵架,才会跑回来。」裴炯程不屑的说道,虽是耳语,但声量已足够让墓前的黑服贵妇听见。 
她很快旋过身来,年华未减的绝美容颜上满布怒容。替她撑伞的女仆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在旁偷偷摇手暗示。 
方柏樵轻叹口气,试图格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却没有用。果然,美妇脸上的怒气立即褪去大半,眯起的眸里露出锐芒。 
□ 
「方先生?」 
「您好。」他颔首,「第一次见面。」 
「算是吧。」美妇咬字清脆如少女,侃侃而道:「之前我都只看过相片,没想到今天一见本人,果然名不虚传,别说气质,连长相都远胜过我帮炯程挑的小姐们。」 
「裴胤心。」 
裴炯程脸一沉,美妇却不搭理,径自又道:「等会儿下山,我想请方先生喝杯茶聊个天,不知方不方便?」 
「别想。快滚回美国去。」 
「谁在和你说话了?」 
裴胤心睨了过去。光凭她能与裴炯程互视而不眨一下眼这点,就足以教人佩服不已。 
「我问的是方先生,可不是你。除非他是哑巴,才轮得到你说话。」 
「不好意思……」方柏樵及时拉住腰间放开的手,阻止男人向前。「我还有事,今天不太方便。」 
「是吗?那真可惜。听说你工作很忙,我也并非那么不识趣,非要打扰你和我家这小子相聚的时间。」 
裴胤心说着,美眸又转到了弟弟身上。 
「对了,我还有好几个花盆摆在后车箱里没拿出来呢,你去帮我搬来吧。」 
「别得寸进尺,疯女人。」裴炯程拧起眉,真的火大。自己明明有随扈却不差遣,摆明了找他碴。 
「裴。」方柏樵低声道:「你姐姐大概有话想单独跟我说,就依她吧……我也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裴炯程神色仍是不豫,方柏樵微侧身在他耳边又低语几句,他哼了声,才终于转身离开。 
「呵呵,真是奇景哪!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连女仆都被遣走,裴胤心优雅的撑着伞看方柏樵走近,突然出乎意料的笑出声来。又收起,低低一叹。 
「怎么办?我不讨厌你,甚至觉得你配那小子,简直是浪费了。」 
无话可回,方柏樵只是保持缄默。 
「大哥死后,我赌气,不曾来扫过墓。今年会回来,是因为想通了一些事……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和老公吵架吧?」 
她利目扫去,待对方摇头后,才满意续道:「我老公大我十五岁,今年快六十了。前阵子他突然心肌梗塞发作住进医院,弄得我是天翻地覆,天天都在掉泪。我不能想象他比我先走的情景……当时大哥百般阻止我结婚的理由,我总算是明白了。 
「我们兄妹俩实在有趣,一样不能谅解对方所做的选择,一样固执……不同的是,我终究比他幸运多了。 「大哥很可怜,活了四十几岁,那女人死去的时间就占了快一半,而相处的时候却只有短短两三年……这种痛苦,他承受得了,我却不行。我很自私,宁愿自己先死,也不要独自活在世上受苦。 
「我看你和他一样,都是失去至爱照样能活的那种人。而那小子……恐怕是和我一样。」 
「……您怎么知道『我照样能活』?」已经大概明白裴的大姐想说什么,方柏樵只是淡淡问道。 
「呵……也对,我又不是你,如何能知道?大哥也是,他个性本来也很激烈的,或许他能忍下痛苦独活这么多年,不是他够坚强,只是因为还有炯程在吧!」 
「……」 
方柏樵不语,目光缓缓移向墓前并置的两张照片。女子的发色,男人的眉目,都是如此熟悉。 
看来女子甚至连一张合照的相片都不曾留给男人,但她至少留给了他一个象征两人秘密恋情的孩子。 
「对了,方先生,你是独子吗?」裴胤心忽然变了话题。 
「不是。我还有一个弟弟。」 
「果然。你给人的感觉的确就像长子,和炯程刚好相反呢。听说你父母本来也不赞同你的感情,后来才逐渐接受,大概是因为你还有个弟弟可以传宗接代吧?不过这样一来,你弟弟的压力就大多啰?」 
「……还好。」 
「也对,毕竟总不可能那么巧,家里两个孩子的对象都是男人吧!炯程就不一样了,名义上虽是排行第五的幺子,其实却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脉。要是他能够也有个兄弟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 
「小孩?我不需要。」 
长长的钓线绷紧成笔直,躁动不安。裴炯程沉稳的转动钓竿收线,一心两用说道: 
「原来她是跟你讲这个?无聊透顶。」 
待他返回墓前,两人也已结束谈话。看来是自忖得到了满意效果,老女人出乎意料的干脆离去,临走前她抛来的眼神,和余下那家伙看不出心绪的面无表情,都叫他看了便心头火起。 
扫墓后安排的节目不变,但本该悠闲惬意的湖上垂钓,气氛却已变质。 
「我不觉得无聊。」 
方柏樵在钩柄上绑上最后一个结,剪掉多余线头,一个精巧的蛙型飞蝇假饵便在他手中成形。 
「这件事其实我一直有在想,只是从没去面对。你姐……你姑姑有她的立场,说的话也有她的道理在。」 「有道理?这就是你的结论?」 
猎物蓦地破出水面,是一尾大得超乎想象的黑鲈。裴炯程手臂一振,眼眨也不眨的将迎面弹回、挣扎力道惊人的大鱼一举擒住,扔入系在船边的网袋内,转头冷笑看他: 
「还有没有别的?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 
「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结论吧!」裴炯程脱下手套朝旁边扔去。 
「有种老女人就自己当面来跟我说,不要在背后玩离间计。不过就算她把嘴说烂,我也不会鸟她。」 
方柏樵若有似无叹了口气,垂首将假饵的重量分配做了些微调,装上钓竿准备下水。才弄到一半,下颚就被人抓住抬起,强行转向男人那侧。 
「而你,就该死的被煽动了。老女人很聪明,知道要找你,我也自信过头,以为不论怎样你都不会受影响。」 
「我没有被煽动。我说过,这件事其实我想很久了。」方柏樵蹙了下眉,移开目光避去逼视。 
「会痛……放手。」 
不但没放,力道还施得更重,迫他与那双淡眸四目相对。他又叹口气,抬手覆住男人刚硬如铁的指,轻轻挲摩。 
「裴,我不想跟你为这个吵架。」 
「是你挑起的。」 
「……我只是不想逃避了。」方柏樵垂下眼,将放松力道的大掌整个握住,贴在被风吹凉的颊侧汲取温度。 
属于二十五岁男人的厚实掌心……的确已具备以父亲姿态轻抚孩子发心的资格。 
「你不喜欢小孩吗?其实你可以有的。」 
「怎么有?去跟女人上床?你敢点头,接下来一个礼拜你都别想去上班。」 
「不是那个意思……」被狠捏一下的面颊染上红潮,很快泛滥开来。「现在医学技术发达,有很多办法……」 
「就为了『传宗接代』这四个早该扔掉的字眼?」在美国长大的裴炯程完全无法苟同。「很好,那生了谁来养?」 
方柏樵不解的眨眨眼,「当然是……」 
「别想。」 
断然拒绝,毫无转圜余地。 
他一怔,「你这么讨厌小孩?」 
「无所谓讨不讨厌。」裴炯程轻哼,「你还搞不懂吗?不止我,你也一样,这辈子都别想有小孩了,不论是亲生的还是收养的。因为我不会允许……」 
他俯近他,一字一字吹拂在几乎要相贴合的唇瓣上:「……你眼里有除了我以外的存在。就是这么简单。」 
「啪」一声轻响,手里的假饵掉落于船板,还来不及逸出惊讶,双唇便被野蛮的侵占了。 
方柏樵怔然微张口由着男人掠夺其中一切,血液大举逆流的脑袋昏昏沉沉,唯有方才接收到的话语仍清晰回荡。 
……原来如此。 
还是没变,果然是个自私到底的男人啊…… 
他必须握紧搁在男人肩上的手直到指节泛白,才能压抑某种情绪翻腾涌上……某种想将男人紧紧拥住的冲动。 
「独子又怎样?老头活着时都没说话了,轮得到她来啰唆?自以为是的老女人,我明天就去结扎,看她还有没有兴致搞小动作!」 
「可是我觉得……其实她是很替你着想的……」 
方柏樵气息微促,五指插入了银灰色的发中。男人几乎是用啃咬的方式侵袭他向来敏感的耳后。¬ 
「你再说啊。」利齿用力咬下,恶意的感受那股立现的痉挛震颤。 
「……你们两个其实很像……」勉强忍住抽息,方柏樵闭上眼,无视威胁续道:「看起来好象不睦……感情却很深厚……」 
「妈的,你说什么?」 
裴炯程倏地抬起头瞪视他,粗话冲口而出。「你该死的踩到地雷了。这代价会很大,你确定你付得起?」 
「我……」 
才说了一字就被拦腰抱起,男人平衡感绝佳的大踏步下船,直朝座落湖边的小别墅走去。 
「……你做什么?」 
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方柏樵真的吓了一跳,迅即睁开眼,挣扎着想下来,却无法如愿。 
晚餐预定是烤鱼,炊具食物都搬到外头来了,鱼也钓了一袋,难不成这人真要在这种时候…… 
「你说呢,还能『做』什么?」 
「太阳都还没下山,你疯了吗……」他惊愕的挣动着。「至少先把那些鱼……」 
「不行,我就是要现在惩罚你。」 
「什么惩罚?」方柏樵也不禁动气,「我说的明明都是实……」 
他突然顿住,闭上了口。 
「很好,看来晚饭不用吃了。」裴炯程不怒反笑,语气如常的恐怖:「放心,到天亮我都不会让你有机会感到肚子饿的。」; 
「裴……」他倒抽口气。「不要闹了。快放我下来──」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大笔债,刚才在老女人面前,你曾用耳语跟我说了些什么?」 
「那,那是……」 
方柏樵一时哑口。 
置于臀上的大掌选择于此时故意在双丘间狠狠一掐,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血色汹涌袭上双颊,全身气力瞬间被抽干。 
「觉悟吧你。」 
勃发的怒意让男人原就旺盛的行动力越加可怖,他将怀中人朝柔软床铺一放,整个人随即压了上去,动手便撕扯他的衣服。 
局促的挣扎抗拒声响中,钮扣纷纷蹦落,缀了一地。 
「你确定只休明天就足够了吗?」 
裴炯程眯眼,捻起了因双膝分别被迫压至肩头,而以分外耻辱的姿态暴露于空气里的蛰伏脆弱,在那双难掩惊惶的黑瞳注视中,缓缓俯下了头。 
「我可是会做到你腰直不起来,连一根脚趾头都动不了,别说走路!」 
第三章 
……他说,「不允许他眼中有除了他以外的存在」。 
眼里只有彼此的存在…… 
那,其中一个若是不在了,唯一的风景消失了,另一个人……要怎么办? 
他想着,始终没有说出口。从来没思考过的事,竟是由一个初次见面,笑得像狐狸般的女子来提醒他。 
从来没想象过的情景,不代表它永远不会发生。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会是很久很久以后…… 
久到他已经可以去面对它。 
□ 
「嗯、嗯……嗯嗯……」 
甜腻的嘤咛,从沁满细密汗珠的鼻端一声声逸出,深深埋入了被十指抓得变形的软枕里,迷离暧昧不清。 
几次了?做多久了? 
裴换了几个姿势、变出多少花样来折腾他? 
没一样数得清。 
方柏樵无力趴伏在床上,只有臀部被迫高高抬起,双膝大张,就着从后方进入的姿势被男人凶猛的反复攻击。相形之下瘦弱许多的身躯如无依的柳絮,在狂风中身不由己的来回摆荡。 
下半身早已失去大半知觉,唯有紧密相连的部分仍被迫吞吐着男人炙热的巨大,烫铁般的硬物无半丝怜惜的激烈摩擦着柔嫩的内壁,火热中带着辣痛,一次比一次企图冲撞进更深更脆弱的秘地,试探他的底限。 
「裴……快……快不行了……拜托……放过……啊……」 
气若游丝的哀求。 
放下一切尊严,遵从身体本能的向背后男人告饶,明明知道得不到响应,还是企盼男人能施予一丝的慈悲。 
裴炯程自然听见了。他腰间一记狠挺搅得身下恋人几欲断息,顺着深埋姿态伏在他抖颤的耳边低问: 
「放过?说啊,放过你『哪里』?」 
「……」 
持续一阵的轻喘。好半晌,才细若蚊蚋的响起一句:「前面的……后面的……都……」 
裴炯程低笑起来,吮了一口因羞赧而发烫的耳垂。 
令方柏樵意外的是,他果真干脆的在一退过后,就没再以雷霆万钧的力道猛烈挺进。 
只是……连以丝线残忍缚起的胀红欲望,都被毫无预警松开了。 
方柏樵猝不及防,所有囤积许久的浆液几乎如喷射般一举解放出来,溅了对方满手。 
「好快啊!差点就没接到了。」裴炯程恶意道,将滑稠的液体悉数抹在犹未解放、青筋贲张的昂然性器上。 
「啊……裴……!」连窘极的低斥都不及,方柏樵惊呼一声,整个人随即被拦腰抱起。 
裴炯程两手托住他膝部内侧,轻易的将他翻转过来,由趴姿变为小腿悬空分挂两侧的坐姿。 
他背脊向身后墙壁一靠,拥着方柏樵贴入他胸怀。 
「不、不要……」 
蓦地察觉男人意图,方柏樵撑起上身,挣扎着想脱离这难堪的姿势,但当然只是徒劳。 
箝住他虚软两腿的怀抱一个使劲下压,坚挺硬物登时没入他体内,一顶到底。 
「……!」 
他仰起脸,连叫都叫不出声来。饱受摧残的充血内壁几乎承受不住这等冲击,差点晕死过去。 
若真能就此昏去就好了…… 
可是他仍醒着。 
方柏樵咬牙闭上眼,整个身躯开始随男人动作上上下下晃荡,但不管怎么被野蛮狠捣、言语煽动,他始终紧闭双眼,坚决不张开一丝缝隙。任透明水珠大滴大滴渗出,不去眨落。 
腿被扳得更开了,髋关节发出不堪负荷的哀鸣。男人诱哄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张开眼睛看啊!这个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的。你这里越来越厉害了,再大的东西都吞得下去……吐出来的时候还紧吸着不肯放,整张小嘴吸得又红又肿……」 
「闭嘴、闭嘴……拜托……不要再说了……」 
眼睛可以合起来什么都不看就好,耳朵却不行。想摀耳,但他的手早已软瘫无力了,连抬都抬不起。 
「你看不看?不看就再加两个指头进去。」 
「不……」 
又是这种蛮横的威胁。方柏樵睁开眼转头瞪他,却被趁机压住后脑,被迫视线朝下。 
垂下眼,跳动的视野中,所有的不堪皆赤裸裸横亘在展开的腿间。 
柔滑的白皙大腿上淌着的些许殷红早已干涸,到处沾满了呈块状或液状的白浊物,暧昧秽乱。 
那处被猛刃疯狂进出的剧痛,不知不觉间也被汹涌袭来的欢愉取代,染上了红艳的润泽,彷佛贪得无厌般不断开合吞吐着…… 
方柏樵倒吸口气,看着前头再度复苏的欲望,难以置信。 
「真淫荡,光这样就兴奋了。」裴炯程凉凉的在他耳后道。「不乖的东西,还是再把它绑起来好了?」 
「……是谁害的……」 
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却说得彷佛一切都是他的错。 
但同样的,他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在连续一阵猛然加剧的抽插后,他失了一会儿神,待他被一股不适的闷痛拉回意识,丝线已重重缠了上去。 
「看看你这回能撑多久。」 
堵住恋人欲发出斥责的双唇,狠狠吻到他只能无力喘息,裴炯程明显心情变佳的扬扬嘴角。 
「老实点认错求饶的话,就考虑放过你。你当实习医生后,体能就越来越差了,不会真的想被我搞到天亮吧?」 
……如同裴所言,他的体力的确是大不如从前。 
尽管有尽量抽出时间运动,但很难保持规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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