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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hbl之死亡时间 (出版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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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儿!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一定要幸福喔。 
——暗恋日记 完 
年夜围炉 
「裴。」 
「嗯?」 
「今年除夕我会回家吃年夜饭。」 
「……」键盘敲击声一顿。 
「你家人不是习惯在国外过年?」 
「我父母去年底都退休了,他们刚从欧洲旅行回来,不想又挤在年假出国。」 
「是吗……」答答声复又响起。「那你去吧。」 
方柏樵放下水果盘,看着电脑前男人宽阔的背脊。 
「……你要不要也来?我妈在问。」 
静寂半晌,裴炯程转过头。 
「什么?」 
「没事。」方柏樵很快回道,退出了两人共用的书房。「你继续忙吧!桌上的水果记得吃。」 
「喀」一声微响,房门在浅色瞳眸深沉的注视中,轻轻带上。 □ 
除夕夜,家家户户庆团圆。 
今年的方宅特别热闹,连男主人的弟弟一家子,都带着老祖母自瑞士回乡过节,加上几个同在今年退休的医师好友,二十来个人将方家大厅挤得水泄不通,笑声不断。 
方柏樵一整晚都待在父亲旁边,即将毕业的他始终是众人话题围绕的焦点,几个「叔叔伯伯」想推销自家爱女给他,不是被一脸尴尬的方父干笑着挡下来,就是被鬼灵精的表妹姬娜从中作乱破坏掉。 
「不好意思,我家柏樵已经有要好的『朋友』啦!」 
听到父亲这样说,方柏樵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何滋味。 
姬娜也在旁偷偷插嘴:「柏樵哥,这回你一定要让我看看『她』喔!想当年我也算是帮助你们复合的功臣之一耶!」 
十八岁的她早有了男友,只是对自己的初恋对象,始终还是难以忘怀。方柏樵不搭腔,只伸指弹了她额头一下。 
酒没了,火锅料也见底,他拿了空盘起身走进厨房,打算再补些食物出来。 
母亲正在里头准备饭后水果,看了看他,忽道:「你跟炯程提过了吗?他还是不能来呀?」 
「嗯……他有事。」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听到母亲直接用名字称呼那人,方柏樵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睫。 
「……他应该也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怎么这样说呢?」方母微微一笑。「除夕夜还有工作要忙?真辛苦。」 
「好像是有公司的尾牙选在今晚办……」 
话说到一半,门铃便突然响了。 
「奇怪,这时候还会有谁过来?」 
「爸的同事吧。」 
大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隐隐传来,伴随一阵骚动。方柏樵低头继续帮忙将火锅料、水果装盘,对外头客厅的情状没多留心。 
「哥——快出来!你朋友来了喔!」才国二就已经长到一百八十公分的弟弟探头进来叫道,脸上溢满兴奋。 
「我……『朋友』?」他一怔,完全没有料想到。 
「就是和哥一起打球的那个白头发大哥哥啊!好久没看到他了。」 
方母闻言「唉呀」一声,觑了掩不住惊愕神情的儿子一眼,颇觉大开眼界的笑了笑。 
神经大条的方小弟犹喜孜孜道:「自从你们拿冠军后我就一直很崇拜他,可惜他没再打了。我也是打前锋位置,等一下一定要跟他好好讨教几招……」 
方柏樵出了厨房,在人群中一眼就见到那道巍然身影。「他」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和父亲相邻而坐,另一边则是姬娜。 
真的来了…… 
姬娜瞄到他,立刻往旁挪了挪,隔出一个空位,招手要他坐下。落坐时,他的视线和男人有一瞬的短暂交会,但两人都没交谈。 
「你朋友看起来好可怕,我不敢跟他坐一起啦!」 
姬娜在方柏樵耳边悄声道,感觉那个在大过年却绷着一张脸的男人似乎瞪了她一眼,她连忙闭上嘴,不敢再吭声。 
新客人带来的礼物——六一年分的Chateau Petrus红酒令众人啧啧称奇,方父虽一脸不豫,却也抵挡不住诱惑的尝了一口,立刻陷落。 
话题的重心已然转移。 
方柏樵神色复杂的看着裴耐着性子,代替他成为众叔伯轮番轰炸的对象,连父亲都边咳嗽边跟他讨教起关于品酒的事。 
若不是微微相贴的大腿外侧隔着布料传来熟悉的体温,眼前的一切实在像梦一般,太不真切。 
「既然来了就多吃点,不用客气!」 
酒过三巡后,方父开始猛给身边客人们的碗里夹菜,而自一进门看到那一大「盆」火锅,脸色就始终不太好看的裴炯程,见眼前五颜六色的食物小山越堆越高,眉头也越拧越紧。 
光用看的他就快吐了,这老头……八成是故意的。 
「咦,你怎么一直不动筷子呢?伯父给你夹的不合你口味吗?」 
「我吃饱才过来的,已经吃不下了。」他淡淡推辞。 
「是喔?不过你长这么高,食量应该很大吧!」方父若无其事的又丢了一大块米血到他碗中。 
「你吃过这个吗?没吃过吧?吃看看,很好吃的!」 
「爸。」 
方柏樵在旁边想插话,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的闭上口。 
裴炯程也不罗唆,举箸夹起那黑色不明物,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怎样?怎样?」方父窃笑,在旁边一叠声的嚷嚷:「不错吃齁?」 
「……是不错。」裴炯程表情不变的放下筷子。「不过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语毕,他将那咬了一半的米血凑到方柏樵唇边。 
「给你吃。」 
……裴! 
猝不提防,热度一下子窜上双颊,感觉众目睽睽都集中到他双唇来,方柏樵张口也不是,不张也不是,僵了半晌后,才低声要那乖僻男人将食物投入他碗里就好。 
裴炯程也不客气,连同整碗满满的食物都推到他面前,要他一并解决。 
「果然是待过美国的,作风真直接!」 
静了一会儿,才有人哈哈笑着打破尴尬,其他人连忙附和。这似乎也是唯一可以「合理解释」这诡异情景的说词了…… 
姬娜睁大了眼睛,骨禄碌在两人间转来转去,只觉得奇怪,却一时瞧不出什么端倪。 
而方父整人不成反被将一军,早已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什么话都不想再说。 
□ 
「吃点东西。」 
方柏樵用围炉剩下的食材做了盘海鲜意大利面,端至裴炯程面前。 
「你应该都还没吃吧?」 
闹到大半夜,几个中年伯伯移阵起居室里的方桌再战数回,习惯早睡的姬娜等一票小孩也体力不支躺下,在客房已满的情况下,母亲一句「留下来住吧」,裴便以理所当然之态住进他房间。 
说是吃过了才过来,但一般公司尾牙宴会多是台式料理,裴一定一口都未碰。宁可空腹整夜也绝不吃不合胃口的食物,这人的脾气实在是…… 
「……怎么会想到要来?也不先跟我说一声。」 
「大概是脑袋突然有根筋不对劲吧。」 
裴炯程席地而坐,上身慵懒靠卧在床沿。「妈的,都快抓狂了,从踏进你家门的第一步就开始后悔。」 
「又没人要你来。」 
方柏樵瞪他一眼,将瓷盘推到他面前。 
「趁热快吃。」。 
「违心之论。」裴炯程哼了声。「一盘面就想抵帐?罚你亲自喂我,不然不吃。」 
「你肚子不饿吗?」方柏樵轻叹口气,犹豫了下,还是拿叉子卷了些面条送去他唇边。 
「用嘴喂,不是用手。」 
方柏樵皱眉,缩回了手。 
「不想吃的话,那我就收走了。」 
「收啊,我改吃别的。」 
裴炯程一把拉过他,压在床沿亲吻。 
压抑的声响逐渐平息。 
方柏樵裹着条薄被蜷卧在地毯上,线条优美的裸背暴露在暖气中,泛着淡红色的湿润水泽。 
「……偏要拖到东西都冷了才吃。」 
他半睁着眼看男人三两下将整盘面解决掉,心想冷掉的食物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口,不过倒也没听见那张异常挑剔的嘴抱怨什么。 
「再冷都比刚才那锅玩意能吃。你老头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我讨厌吃那种大杂烩,还故意夹一堆给我。」 
「你想太多了。」 
「哼!是吗?」 
「反正你后来不也……」 
想起当时情景,他脸上仍是微热。 
「……拿你没办法。」 
「哦?」 
裴炯程有些纳罕的眉,大掌按上横亘眼前的美景,像抚弄猫咪背脊般来回摩娑。「真难得,你没生气?」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你能来,我的确是很……但心脏也吊了一整晚,就怕你和爸起冲突。」 
「放心,这点面子我还会给。换做是以前的我,可能就不一定了。」 
「……」方柏樵摇了摇头。 
「以前」的裴……? 
光是和家人同桌吃饭这点,他就完全无法想像。 
「这房间我也好久没来了。」裴炯程忽道,原本还算安分的手指突然往下,隔着薄毯朝某处一压。 
「喂!上次在这里上你是什么时候?」 「……」 
方柏樵没答腔,只是抬起眼嗔视出言无状的男人,双眉微蹙。 
「打进冠军赛那天,没错吧?别骗我说你忘了。」 
「有人不请自来,像疯了一样强迫我一整晚……」他一字一字缓缓道:「……我当然还记得。」 
「疯了?或许吧。」裴炯程一扯嘴角。「我那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看到你桌上那叠信,脑袋就好像……」 
他随意比个手势。「……有什么东西突然断掉一样。」 
「为了一点小事,就发那么大脾气,粗暴得不可理喻……」 
方柏樵半闭上眼,喃声道:「后来我昏倒了,连你什么时候停手离开都不知道。可是隔天早上起来,我看见自己身上盖着被子,很整齐的从脖子覆到脚。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有想出来吗?」 
「……当时没有。」 
「现在呢?」 
「不知道……还是问当事人吧。」 
「少来。」裴炯程剥开毛毯,将微微挣扎的光裸躯体拦腰抱至床上,堵住了他的唇。 
「……你明明知道。」 
□ 
隔日。 
「怪了,柏樵哥向来都很早起的,怎么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人……他还在房间里吗?」 
姬娜在紧闭的门扉前踱来踱去,正想抬手敲门,方母正好走上楼来。 
「嘘。」她忙拉住女孩,将食指放在唇上。「别打扰你哥,他应该还在睡觉。」 
「大年初一,人家想跟哥道第一声恭喜嘛!」姬娜嘟起嘴。「都九点了,他在瑞士都是七点不到就起床的啊!」 
「今天例外。」方母微微一笑,推着女孩下楼。「你这句恭喜跟伯母讲也是一样的呀!喏,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下去吃……」 
门内。 
听觉敏锐的裴炯程睁开眼来,看了房门一眼。不变的单人床容不了两副高大身躯,柔软的黑发散落在胸前,触感有些微痒。 
他用空着的那手拨了拨,露出底下沉睡的容颜。 
「……」 
没有丝毫惊动,他复又闭上眼睛。 
新年快乐。 
——年夜围炉 完 
在那之后 
七月。考试院国家考场。 
盛夏的艳阳持续在北台湾上空散播着威力,蒸腾的热气在地狭人稠的盆地间积聚成灾,无情的焚炙着路面上每一位行人的皮肤。 
最后一堂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宣告今年度医师资格考试的落幕。 
整整两天的征战,将七年来所学得的知识一下子从脑里倾倒而出,许多学子受不了冗长的考程和窒不通风的闷热场地,纷纷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倒在桌上,连庆祝脱离苦海的力气都消耗殆尽。 
方柏樵静静坐在位置上,等待监考人员前来收答案卡,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移向了窗外。 
前来陪考的弟弟在跟他报备过后,便一溜烟的跑去和朋友打球了。他不知道他这样一直凝视着考场外头来来回回穿梭的人影,究竟是想要搜寻些什么。 
「好。」 
监考人员清点完答案卡数目,确定无误后,露出笑容道:「恭喜各位,大家可以自行离开了。」 
安静的大教室一下子骚动起来,方柏樵收拾好背包,和几位在同一考场考试的同学打过招呼后,便打算直接回家。 
「嘿!方大夫,好久不见了!」 
有些熟悉的呼唤声在身后响起,他回眸看去,一见,果然是之前曾在同一家医院实习的同事黄铭安。 
他咧着笑脸,边挥手边往这儿走来。 
他看起来清瘦了不少,也许是去年发生那场意外的缘故吧!方柏樵有些歉疚的想着,朝他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医院,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哎,习惯了嘛!」黄铭安笑笑的耸肩。 
「怎样?考得应该还不错吧?」 
「要等放榜才知道。」 
「别谦虚啦!对了,听说你考上预官了?你要去服兵役?真的假的?」他挤眉弄眼,露出夸张的不敢置信表情。 
「真的。」方柏樵几不可察的皱皱眉,又补了句。「……没意外的话。」 
黄铭安当场跌了一下。 
「为……为什么?」就算是当医官,也要在军中待上将近两年啊! 
「为什么?」方柏樵重复他的问句。「台湾现在改成募兵制了吗?」 
「啊?当然还没……」法案大概还躺在立法院里面吧!据说西元二零一零年后会改,谁知道是不是空包弹? 
「那当兵是义务吧!我身体也没什么问题。」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应该也知道的,这年头医学系毕业的男生,谁不想尽办法逃兵?看是要增肥、减肥、散瞳、放血、气胸……再说你不是有脚踝旧伤的毛病吗?只要叫你的医生老爸或他同事帮你开张证明——」 
方柏樵摇摇头打断他。 
「那个伤对我当兵应该构不成什么影响。而且并不是人人都逃兵,我有一些同学也跟我一样会去服兵役。当然,用法子让自己验退的也是有,那都是他们个人的想法和自由。」 
「你真是个怪人。」黄铭安闻言忍不住慨叹,「有没有当两年兵差很多呢!在大医院想升官比的就是年资,尤其X大、X总……」 
「我不见得会在大医院一直待下去。」方柏樵仍是摇头。 
「啧,你说这话是来刺激人的吗?听说连一年只收一位住院医师的X大神经外科都在跟你招手,感染科主任跟整形外科主任更是杠上了,抢着要当你『岳父』……」 
「胡说八道什么?」方柏樵沉下脸瞪他,眉头紧紧皱起。「这些都是谣言,不要再乱传了!」 
「好好好。」黄铭安连忙在嘴上比个叉叉。「我不说,不说……」 
「没关系,你继续说啊!听起来还满有趣的。」 
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毫无预警插入。黄铭安愣了下,然后就在方柏樵的扑克脸上看到了头一次见着的奇景 双唇轻闭了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漂亮的眼睛睁得老大,长睫眨了眨,随即又露出一股微微的恼意,朝旁边别了开去。 
「怎么不介绍一下?」那人又说。 
谁、谁啊? 
黄铭安才想转头,说话的那人已越过他,走至方柏樵身边,大掌很自然的放在相形之下单薄许多的肩头上。d 
一看清他的样貌,黄铭安的心脏差点没停摆。 
好好好……好高好壮的男人……卷至肩膀的衣袖下露出的手臂,大概有他这只医学院出品白斩鸡的双倍粗吧!色淡的眼眸和短发有股天生的乖戾气息,是属于走在路上遇见,他绝对不敢再多看第二眼的那类人种。 
「这家伙在医院也这么受欢迎啊?有主任的女儿倒追是吗?真是厉害的女人缘啊!」 
虽然心里毛毛的,但还是改不掉爱哈啦八卦的天性,黄铭安一听男人这么说,忍不住跟着回道:「不不,死缠着不放的不只女人喔!整形外科主任那个就是儿子,长得很『娘』,八成是0号……」 
「黄铭安!」 
方柏樵出声喝止,张大的眼里除了惊怒,还有一点隐约的什么,让他与男人温度相贴的背脊微微发起颤。 
他背对着墙,鲜明感受到肩膀上的五指在一拢之后,开始隔着薄衣紧紧贴附住肌肤,沿着肩胛骨、背肌、腰椎……一路缓慢下移。 
当其中不知名的一指狠狠掐入沟壑里的刹那,方柏樵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才勉强忍住没被当场逼出叫声来。 
「唉哟,说说笑而已,别生气啦……」 
黄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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