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大故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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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走读北大的日子(1)
大学在哪里?在课堂、在图书馆、在校园、在宿舍……在心里。其实大学从哪里讲起不重要,重要的是讲什么。古人讲“道”,“道”在哪里,其实“道”就在日常伦理之中、起居行走之间。所谓“大学”也一样,大学之大不在建筑之大,而在大师之大。而且这个“大师”也是心中的“大师”,一种精神、一种信念和一种希望。
所以我不打算泛泛地讲我在大学的日子,也不想对所谓大学精神夸夸其谈,我只想谈一个小小的“点”:我在大学“住”的生活。吃穿住行,“住”也是大学生活之一种,讲讲庸俗的东西,抒抒感性的情。
我给这个文章起的名字好像挺古怪,“走读北大的日子”,重在“走读”二字。“走读”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念中学的时候同学中要分住宿生与走读生,所谓走读不是“走着读”而是走过去读,从住处走到学校里去读。后来听说有的高校也叫XX走读大学,这我就不大了解了,走着去念大学的大概比较少吧。在北大念书本来是不用走读的,那为什么我们却要“走读”呢?这话要从头说起。
刚到北大的第一天,我们不是去学校报到,而是去一个叫做“万柳”的地方报到。丢下行李举目四望,Oh,这是大学么?四处只见水泥森林和车水马龙,没有教室不是大学;没有湖光塔影,这里也不是北大。是的,这里叫“万柳”,北大大部分研究生的栖身之地(也就是研究生宿舍)。这里聚集着数千北大男女,分住六区,共足球场略大见方,离北大燕园本部五站地距离,畔接昆玉河,号称“万柳”(其实是“万楼”,只见楼房不见树)。我们就是从这里“走读”北大的。我们是北大的一块外地,靠着公交车、网络、电话连接着燕园—我们的“母地”。
第一部分走读北大的日子(2)
话说北大如今是有钱无地,有地而不能盖高楼,这才落得今天校内建筑拥挤、空间狭小的局面。自从昌平校区的本科弟弟妹妹们统统搬到校本部后,宿舍自然就“僧多粥少”,人多床少了。无奈之下只能是一部分人发扬奉献精神,从本部暂时撤出,腾出空间了,这就是我们到这里的原因。在万柳的学生都戏走称自己为“走读生”,还号为“万柳走读大学”,连我们的身份证上也很配合地读写着“海淀区万柳中路29号XX学院XX宿舍”,不过走读是符合事实的,无北论是理科生奔实验室,还是文科生泡图书馆,或是一般上课,都要坐班车来回。
大的规律的话,早去晚回,俨如上班;不规律的话来回乱跑,一般坐332支公交车,日跑熟了哪辆车上有哪个售票员,哪个售票员好看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跑多了子居然也有人对这又旧又破的公车产生感情,声称要学卢梭写《漫步暇思录》,钱穆写《湖上闲思录》,要写一个《332支“瞎”思录》。不过坐在车上来回奔波,有时候倒也真能胡思乱想出一点东西,比如我的一篇论文的构思就在这车上想成的。据说在车上还发生过浪漫爱情故事,也常有人在学校BBS万柳上发文说要找一个在车上一见倾心的MM或GG云云,成不成就没人知道了。我们也有校车,学校每天定点有班车来回接送,但也不是免费的,不过总比挤公交车好一点。好玩的是学校的班车是租公交公司原来往返于颐和园和动物园之间的公交车,经常有时候到车到万柳停下,喇叭里传出声音:“终点站动物园到了,请下车。”想想也对,一大堆“动物”住在像笼子一样的阁间里,可不就是动物园吗?
第一部分走读北大的日子(3)
说来万柳其实也是个蛮好的地方,听高我们一届的学长说,他们刚搬过来的时候在宿舍向北一望还能望见颐和园佛香阁,听得我们目瞪口呆,现在四周都是水泥大楼,一年不去一次颐和园,真的感觉颐和园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不过还好,万柳毕竟还临着一条昆玉河,还算有点灵气,闲来总有些青年朋友们在这里晃荡,有陪女朋友散步的,有独自行吟的,有锻炼身体跑步的,有无聊在河边吹风顺便看看美女的,种种不一就是了。师兄说万柳是一个能让人思考和动情的地方,我生性愚钝,北大名景3梅石碑不解为何,心想这一穷山恶水之地有什么好思索的。师兄说正因为这个地方小,活动施展不开,才能让人静下来思和想。想想真的很对。
不过万柳不方便的地方更多一点,也每每引得众多“青年才俊”们满腹牢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就拿吃这一点来说,食堂饭菜说实话是“很”难吃的,样式千百年不变。听说很久以前第一批来万柳拓荒的学长们刚来的时候连食堂都没有,每天到饭点学校派车往万柳送食,想想那场景,不禁让人哑然失笑。后来听说一批勇敢无畏的学长们因为饭菜难吃还发动过罢餐运动,听来更让人惊讶,就现在这水平还是经过斗争得来的?于是有人喊:“革命要七八年再来一次。”当然,这大多只是嚷一嚷发泄一下而已,紧张学习之余发发牢骚,其实也是一种消遣和放松。
话又说回来,长期住在校外毕竟不成,学校体贴民情,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我们现在一大部分学生又可以搬回去了,不过仍然不是在燕园,而是一路之隔的畅春园新居,还是得“走读”,只是走的距离近了许多而已。看来我们是注定要一直做走读生到毕业了。不过让大家感到温暖的是搬到畅春园里可以享受两人间待遇,这已经很不错了。
不管怎样,抱怨归抱怨,没有人真的把住宿条件当作一件特别认真的事来看,毕竟我们不是来“住”的,而是来“学”的。吵闹过后,还是静静地去读书吧。
第一部分走读北大的日子(4)
姓名:段德敏性别:男籍贯:江苏专业:政治学选择此专业的理由:对此专业感兴趣最喜爱本校的地方:未名湖入学时间:2003年理想职业:很多,比如教授第一部分爱未名(1)
相遇最初,没有寓言。相处最终,没有童话。结局是现实—分离。爱就这样未名地来,再未名地去。风信子,掉了一地。
我叫宇欣,今年大三,英语系。我是一个喜欢浮想,忧郁,酷爱浪漫的女孩子。
走进北大,承载了我且近且远的梦想。三年的历练,青春的足迹星星点点,存留。
爱让人一夜长大。
大学生活的开始,像雨像雾又像风。而我就在这多变又多彩的天气里游走,总感到孤独,一种身在高处的孤独,一种落寞的孤独,一种不被理解的孤独,也或者孤独本身。我们都在不断赶路,不停地追逐,在失望里追求偶尔的满足。却在不知不觉里忽略了身边的幸福。
他叫林杰,数学系的,大我一届。与他的相识是偶然。
我很容易沉默。常常一个人,走在校园。每次总会将步子停在未名湖畔。凝视着它会给我无穷的力量。
我是深深迷醉于它未可名状的美和神秘。林杰是个聪慧,内向的大男孩。喜欢垂钓,却一次也没有在未名湖边下杆。他说他不想扰了这里本来的宁静。所以,总是这样,我们常走在未名湖边,却只是擦肩而过。真正认识他,是在一次网络聊天上。他很有文采,敲出的字里行间中跳跃着智慧的火花。我们说话不多,却感觉到很亲切。他来自山东,是个农家孩子,懂得生活的艰辛。奋力考上北大一直是他心底里的声音。故事到这时似乎该涨潮了。然而期望走向了另一端。
我们依然同时出现在未名湖边,却依然只是相视而过。谁都没有勇气走近一步。
萌生的朦胧,时隐时现,纯白的感情在心里荡漾。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看到校园里行色匆匆的行人,我沉思,我怀疑,该不该涉足一段爱情。雾漫湖面,情沉湖底。
林子里的情人说着悄悄话,他们亲昵,幸福。大学的爱情,粉饰着正青春的我们。而我呢,我在遥望幸福。从深秋的落叶,到初冬的白雪。我一直在自我的感情里挣扎。
他羞涩的眼神,让我愈近尤远。我感叹,走在我身后的人为什么不加快脚步,走在我前面的为什么不可以慢下节拍。所以我总是孤独。我苦恼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
听着室友们甜蜜地讲述着属于她们的爱情。我居然偷偷地在被子里哭了。“林杰”我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叫着他的名字。也许他是可以听到的。
终于,他来找我了。那晚的音乐爱很轻柔,很美,水木年华的《一生有未你》。未名湖的冰没有化。我们绕着湖名一圈圈地走,好象永远没有尽头。风很冷,我却觉得温暖。第一次我们牵手。我听到了我还有他的心跳(原来爱真的能让人脸红心跳)。第一次约会,是和他,林杰,我喜欢的男孩。很甜美。月牙儿已经很高,他送我到女生宿舍楼下,紧紧握着我的手。塞给我一双粉红色的手套。他说买了好久了,一直不敢给我。当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拥抱了一下他。然后转身跑回了宿舍。站在窗前,我看到了他,他没有走,也正朝上看,我们的眼神交汇了。我使劲挥手示意他回去。他还是在寒风里呆了一会儿才离开。室友们七嘴八舌,笑话开了,我没有做解释。躲进北了被子。那是个失眠的夜,我握着他给的手套一整晚。
第一部分爱未名(2)
以后见面,我们会对对方微笑。虽然,还没有任何的承诺。我还是在日记里写着,故我恋爱了。残冬的气息渐去渐远,冰终于化了。我们坐在岩石边看鱼戏莲间。他的眼事神开始专注,他说他在找寻纯朴。我趁机泼了他一身水,他说我是个小捣蛋,没有回泼。只是作做了个小声说话的动作,一本正经地说有鱼在听在看。他微笑的样子很可爱。原来他也是那样幽默。“呵……呵……”那一刻,我笑得自然快乐。
他学的是数学,却能讲流利的英语。我们经常用英文打闹,互相鼓励地学着。他也常常笑言传承北大精神。那样的日子天很蓝,生活很充实。我一直在期待,期待未名湖边的爱情。听说,薰衣草,可以开遍整个恋爱的季节。我买了个薰衣草瓶。收着,藏着。想像和他的爱情,漫延。
第一部分爱未名(3)
当春天也走远的时候,夏天的风吹来。一个炎热的季节,也许,好多事都得经受考验了。林杰要毕业了。那天,他约我去勺园吃饭。见到他时,他有些沉重。“宇欣,我想去上海。”他犹豫了一回还是说了。“哦”我应着。却有了别样的预感。我开始埋头吃饭。他也沉默了。我好想挽留,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也许他也期望着我的挽留吧。
我不知道。一个月后,他走了。去了上海一家公司实习。临行时,他很平静,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忧郁。我们还是在湖边坐了好久。他说这里有很多美好的记忆,他不舍地作别。我拿出了薰衣草瓶,却还是藏了起来没有给他。
第二天,我没有去火车站送他,因为我怕我会哭。我怕我会真的不让他走。在爱里我不想给他束缚。我希望他在他的天空飞得很高,希望有一天,当他飞累时,再飞回我的世界。这些话,我没有告诉他。他走后的一个星期,我收到了他的信。读信时,我深深吸了口气。想稳定自己的情绪,一点一点地加深意识。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林杰走了。是的,他走了,离开了我们一起有故事的未名湖。连承诺还不曾给,薰衣草还未开,就已经在了两个城市。“宇欣好好照顾自己,珍惜身边的幸福。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我的世界一下子,坍塌了。抱着薰衣草瓶,放声地哭,将这些天的思念和所有的对他的感情都在这一刻释放。痛得只剩下眼泪。收录机还在反复放着《一生有你》。
林杰就这样走出了我的世界。我没有追问,一段没有承诺的爱情无力去支撑。
“祝福你,林杰。”我短短回复。
多希望,他突然回来。对我说,宇欣,我们一起走吧。可……如今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走在未名湖边,却再也遇不上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孩。
爱落在了未名湖。
我们就这样错过。湖未名,爱未名,未来未名。
后序:大三的生活接近尾声。我们都开始为未来奔走,也许爱情就此画上了句点,也许还在继续。我们在途中。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所拥有的。林杰,你让我懂得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谢谢你给过我那段未名的爱。
祝福所有爱着或被爱的人。
第一部分在这些照片拍摄的时候(1)
在这些照片拍摄的时候,我正在北大办理我的毕业离校手续,而当这些照片能够发布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母校而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是痛苦的,如同离开我生活需要的阳光与雨露。而我又不得不这样。前天晚上路过28号宿舍楼的时候,看见一个男生被两个同学架着往前走,男生一边哭一边喊:“我不走,大家都别走!”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常常看有人写文章,缅怀未名湖、博雅塔和图书馆(“一塔湖图”,就是北大标志性的建筑物),而在毕业之际,你会真的发现,最值得珍惜的,仍然是身边的这些朋友,没有他们的存在,没有与他们可以一起分享的记忆,这里便可能只是石块、瓦砾和清水。
第一部分在这些照片拍摄的时候(2)
我高考时成绩并不理想,被调剂进了山东聊城师范学院,那个时候心里很压抑,总感觉自己被生活曲解了。我仍能清楚地记得,我之所以在那个时候保持一些特立独行的举动,为的就是从当时生活的环境中脱离出来,努力为自己营造一个与外界隔膜的生活环境。这种在现在看来未免有些可笑的行为,却是我在那个时候执着坚持的。我一直这样认为,一个人可以颓废些,可以没有理想,可以偏激些,可以愤世嫉俗,却不能没有朋友。在大三的时候,我已经与同宿舍里的几个兄弟十分投契,他们是我生活在聊城师院最大的精神支持,正是他们,让我觉得生活在这个小城也可以开心。我们彼此了解对方的脾气,生活中时常找一些鬼点子捉弄一下对方,而逢大事须同心协力时又能真诚地团结在一起。我真的是很喜欢这份感觉。那时的我们,虽然同有生不逢时、才子落拓的感叹,但彼此间的默契已经使我们融合为一体。在本科毕业的那个夏天,当我拖着行李回到自己家的小屋时,我仍能感觉自己生活在他们中间。每到夜里,我就常盯着自己屋里那间巨大的窗户,听着窗外夏虫们“奋力哼唱着”此起彼伏的小曲,心里却期待着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里会响起他们某个人的声音。
第一部分在这些照片拍摄的时候(3)
本科毕业,我本是报考了北京一所院校的研究生,结果成绩不够,所以只好先工作。那时我在一家畜牧兽医学校教语文,学生多是农家子弟,他们对我这个学生样的老师保持着单纯而好奇的尊重,问我问题时常常是怯怯的,后来发现我这个人也没什么脾气,才慢慢显现出他们孩子纯真的天性。逢到周六上午时,学校里常会组织学生我的做实验,他们经常拽着一只羊去开膛,而在他们手里抬着的羊当然是不情愿的,用腿北用力蹬着地面,不肯向前。学生们看我有时也没事,就拉着我也去。其实我不愿去,于大是只好在课堂上和他们重复讲:“君子要远离厨房”之类的道理。后来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