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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越洋学士-第7章

小说: 越洋学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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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磋磋磋,我搓你个死人头!靠,欧阳甫,你这小子真他妈阴险,居然给老子来了招阵前使绊!
  这下好了,这小人一开口,除了我跟樊汐,殿上无人不期待满满,皇帝更是心动,张嘴就叫:“传才德训上前!”结果,少数服从多数。我就是那团火,樊汐这张纸没把我遮住。万岁爷怕没意思,更是追加一道口谕,我必须全力以赴,不得放水,否则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眼睁睁地站在一边,看着一群狂魔乱舞,扛板凳的扛板凳,占位置的占位置,吃糕点的吃糕点,聊天的聊天。而我,脸皱得像苦瓜干,对在站旁边的樊汐悄悄说道:“这下完了,赶鸭子上架,只好死马权当活马医了!坏你弟的名声,丢你家的脸,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樊汐却没了先前的那份紧张,一脸平静如常。他漂亮的眼睛看着我,笑得很轻巧:“用不着逞强,尽力就好!”长袍遮掩下,有一只温凉的手触到了我冷汗润透的手指,一把抓住,手指交缠,轻轻摩挲。
  我抖了一下,意外的,我居然没有立刻把手抽出来,脑子木木麻麻的,只想透了这么一个概念:原来,被他这么握着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
  最终,他松开了手。他的汗留在我的手心,散放着一阵淡淡的茶香,让心脏又是一阵痉挛。
  甩甩头,在心里呵呵呵干笑了两声……这是兄弟之谊,兄弟之谊,握握手,好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深呼吸三下,步平脚稳,走向御座前那片给我们留出来的空地,空地的四周,黑鸦鸦的尽是人。我仿佛又回到了考跆拳道柔道时的比赛。每次走进赛场,对手都站在台上,眼神凌厉的看着我,企图在赛前就把我的信心击溃。这次,竟然也不例外。那个叫才德训的人脸上写满了傲气和自负,一双厉眼盛气凌人。于是,如往常一样,我嘴角习惯性地挑出一抹笑,笑得随心所欲所,笑得甚无所谓。记得樊汐说,别人好不容易经营出的威严,在我的眼里就形同一张薄纸,一碰见我那无所谓的笑,它就会轻而易举地被粉碎掉。
  既然樊汐这小子都这样说了,看来那位叫才德训的仁兄怕是被我得罪定了!

  三藏爷爷我发飙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欧阳小痞子本性为标准来看人,那跟他走得很近的才德训也就算不上个善类。
  初见他的印象,一副恃才傲物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他是标准的迂腐酸书生。本来,我为了尽量避免引起皇帝对我的过分关注,打算装疯卖傻,见好就收,不跟他硬碰硬。但是天不遂人愿,这斯文败类的眼神,惹得我发了飙。
  我刚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盯着我的表情,高傲得像某纳粹帝国那个留小胡子的元首。没一会儿,樊汐后脚跟到我身后,他这会儿眼神一变,明显就是一条觊觎肉骨头的饿狗。
  他的表情让我突然想起了刚才他跟欧阳甫贬损樊汐的话:“但看那张脸,看那副身段,的确比京里最红的相公还要销魂,就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怎么样了。难怪皇上会被他迷得魂不守舍,把户部尚书这么一大块肥差给他。”
  怒火在心中腾起,我决定,竭尽所能,还他一个连本带利,绝对不会放过他!
  三通锣响,殿内鸦雀无声。
  “在下不才,欧阳丞相门下弟子,姓才,名德训,字庆文。素闻十五岁折桂的樊大状元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有幸谋面切磋,还望赐教。”嘴巴向着我话,小眼睛却直奔我身后的樊汐。
  “不敢当!”我拱拱手,面带笑容。我忽然瞄到了韩启书在人群里向我张望,看起来是又担心又期盼的样子。这小子,刚才不知道死哪儿去了,现在才出现。我向他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他安心一笑,港姐式的牙露八颗,呵,孺子可教!
  欧阳甫急不可待地在一旁起哄:“才公子那就敢快出对,让我们见识见识樊状元的才学吧!”嘿嘿,这家伙的口气,真有点像唐伯虎点秋香里那个动不动就想发飙的宁王。
  那我就效仿一下那位深藏不露,风靡万千少女的迷途小书僮华安了。小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各位星爷迷们可千别怪小弟厚着脸皮戗戏啊!
  我靠,才德训一出对,那个耳熟。
  “口十心思,思花,思雨,思佳丽。”心有所思,眼有所顾,他的狼眼还落在樊汐处。
  樊汐轻哼一声,在我身旁小声提点:“言身寸谢,谢天,谢地,谢君王。”
  我看他一脸不屑的样子,两眼微弯,一回头,道出的却是另一句:“八目尚赏,赏吃,赏穿,赏耳光!”全场哄堂大笑。樊汐愕然地看着我,有点宠溺摇着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才德训听出了我说他寄人篱下,脸唰地像被打了一耳光那般红润。他定了定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压压惊,然后继续出对:“雨!”
  “风!”我答。
  “花雨!”
  这小子还思春么,三句不是花就是雨的,于是我把“春风”一改,答道:“酒疯!”
  他鄙夷我,继续:“飞花雨。”
  我笑嘻嘻:“发酒疯!”
  “檐前飞花雨!” 
  “席上发酒疯!”
  他瞟见他手上的杯子,脸色一白,匆忙放下。“处处檐前飞花雨!”
  “回回席上发酒疯!”
  “皇天有道,处处檐前飞花雨!”他突然扬眉气舒,看着我得意洋洋。
  很不明白,他来得那门子得意。
  我装做心情沉痛的样子,以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祖宗无德,回回席上发酒疯!”
  人群里又里一阵大笑,有人开始拍手叫好,韩启书大爽,手举得老高,是拍得最卖力,叫得也是响。离他不远的欧阳甫,脸上无光,愤恨地盯着他,却盯得韩启书的情绪越来越高涨。
  欧阳甫朝才德训使了个眼色,小才狗得令,大嚷起来:“樊状元,大家都是读书人,对对子本是怡情养性风雅之举,你为何要趁机骂人?”
  看你这小眼睛没个老实,怡的什么情养的什么性抽的什么风?不骂你骂谁?
  我挠着脑袋,装着糊涂:“没办法,我一粗人,也不懂这一套风雅,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无心之言,请公子不要对号入座。”
  才德训非旦没博得众人的同情,更没招来别人对我的批判,反而又惹起一场大笑。
  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他忽然伸手指着窗外:“我眼观一轮月!”
  “你脚踏两条船。”我盯着他外形搞笑的鞋。
  他的脸,像蹭了煤渣,灰了一头不说土也一脸。
  呵呵,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他,没这金刚钻,我怎敢揽这瓷器活?
  小弟在大学里虽然是学着怎么跟电路板死磕的,而倩倩这丫头却是中文系的。作为资深的同人女,穿越文一看多了,就萌发了很多不良的念头。她说风月场所少不了吟诗做对,我应该学一学,要是我以后穿越了也好有个应对。三番四次威逼利诱,她得了逞。于是,她把老师布置的诗留给我背了,把老师留下来的对子让我对了。诗背对了,对子对好了亲一口,背不对,对不好揍一拳。
  我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就冲着那张粉嫩嫩的小嘴贴在我脸上不到三十秒的甜蜜,再苦我也无谓,再累我也觉得美,于是我头绑敢死头带,让兄弟们幸灾乐祸眼睛见证了新世纪好男人的诞生过程——舍命陪女子,挑灯夜读,一陪就是整整一个月
  后来,两人漫步花前月下时,偶尔给她背首小诗,再跟她对几副对子,她就幸福的窝在我怀里感动出一场漫肩花雨。痛苦里熬出来的甜蜜,美得我的小心肝颤悠得不言而喻……
  就因为尝了些甜头,我发扬了举一反三,见缝就钻的创新精神,把所见的经典对子都做了修改,于是每每在兄弟之间互相以脏话调侃之时,我经常是不假思索地就能出口成章,压韵对仗,行云流水都没我爽快。眼看我的优势是一目了然,他们的自卑则却大肆蔓延,再后来,兄弟们有一段时间都不敢跟我说话了。
  所以说,这只内容还停留在风花雪月阶段的小才狗哪会是我这种大俗人的对手?
  才德训居然没死心,继续挑战极限,他深吸一口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我露出八颗牙:“张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樊汐不知为什么,突然笑得好大声,小才狗听了脸抽筋了,咬着牙终于祭出了狠对。
  “一父两子共三品官,不尊四德五纲六条,竟管七八九院,十分大胆!”
  他的话一出,周围的气氛全都冷了下来。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樊汐,他平静地冷笑着,眼里一抹悲凉。我心一惊,那孙子故意戳到了他的痛处了?
  再转头,全场的人却都看着我,那种目光有些惋惜,又有些鄙夷。他们看的是我,而不是樊汐。
  那束束目光让我想起樊浚的事,樊浚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被贬离京。那个人,是个男人吧?才德训骂的,其实是我,只是顺带了樊汐和老爷子。
  看着小才狗,我突发一脸阴寒的笑:“十恶九贪,糟蹋八股七出六义五经四书,使尽三刀两面,一堆佞奸!”
  说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试过笑得那般风情万种!!!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老子一口恶气出了个尽,由内至外,只觉身轻气爽,笑得是春光万里,花开无限。而才德训那小子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猪肝紫胀了一脸,回头看了一眼欧阳甫,却见欧阳甫一干人等瞪着他,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他吓得那口气没提上来,眼一翻,咣咚一声,一个咸鱼挺尸,晾在了地面。
  哇靠,三藏爷爷我嘴巴虽然虐人无数,可把人说得四脚朝天横尸地面的情况,说实话,还真是头一遭!于是,我象征性地也吓了一跳。
  皇帝可能没见过拿对子骂人的,看得正是兴起,突然被这么一场意外打断,只好遗憾的叹息一声,差身旁那个老太监看个究竟。
  老太监蹲在地上,探息把脉翻眼皮扒舌头,把才小狗的身体研究了通透,这才禀着太监特有的尖声怪气回道:“回主子,这才德训是受激过度晕过去罢了!”
  众人一片唏嘘,樊汐却走近我,摆出兄弟情深表情摸着我的头,声音颇大:“小弟啊,难道你的狂犬病没治全,落下病根儿了么?前一阵只是咬伤人家海河县令,东山府知府,你现在竟都能把人家大才子给对晕过去了,可见你的嘴巴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他的话咋一听就像是为了搞笑调节气氛的,可周围的群众就对“狂犬病”三个字进行重点定位了。一听我有狂犬病病史,这些高素质的群众立刻放弃欣赏在地上扮演咸鱼挺尸的才德训,动作统一迅速,刷刷刷几声,猛退十来步,我周围的空气立刻清新不少。只是,看见韩启书挤出人群向门口奔去的背影,不免有点失落。
  不过,樊汐这小子脑子的确不赖,这么快就给我想到脱身的招了,虽然被贴上“狂犬病患”的标签人觉得挺不好受的说,可是非常情况就得用非常手段,为了保住身家性命贞操清白,这点名誉上的小牺牲又算得了个什么?转头瞟了一眼皇帝,他身边的侍卫立刻蓄势待发,随时都有砍了我这恐怖分子的趋势,而这万岁爷却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看样子,这个能使唤樊汐这种人的万岁爷,果然不是个吃素的主,有点不好对付。
  我心一横,装出猛然想起什么的样子,一拍脑门,同样用着大嗓门说:“大哥,你不说我差点还真忘了,我今晚出来的时候忘了吃药,现在怕是得赶回去。要是错过药时,没准今晚又得发作了。”
  我这惊人之语一出,又激起一阵刷刷刷的脚步,眼角余光斜扫,瞅见那群惊恐后继续退避三舍的人们正呲牙咧嘴得欢,看来互相糟践脚丫子的战斗是异常的激烈!我目睹自己引发的一系列惨状,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暗暗偷笑了一番。我这人还真恶劣,呵呵!
  再回头,樊汐已经换上了一脸忧虑,一步上前,跪在皇帝跟前,语气凄凉。
  “启禀圣上,家弟不幸,在失踪的时候患上狂犬恶疾,虽用药控制了病情,却是难以根除。一不用药,就极容易发作。因臣与家弟需先行告辞回府,以便赶在发作前服药,还请圣上恩准。”
  “请圣上恩准!”我也趁机跪在地上,跟着装模做样。
  皇帝半晌没出声,我们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最后,僵了个一两分钟,他终于叹了口气,慢悠悠的地说道:“说实话,朕好久都没见到
  你们两兄弟同进同出的热闹场面,着实还真舍不得让你们离开。可是浚卿身染恶疾,要是朕不同意,那也显得朕太不近人情了。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朕明日派几名太医过去好好瞧瞧,看能不能找到根治的方法。”
  为了避免在场的众人在恐惧下心力不支再晕多几个,也避免让宽阔的大殿成为晾咸鱼干的场所,皇帝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很快得以放行。小弟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抬脚刚想往门外撤,皇帝突然又冒出一句:“且慢!”
  心一惊,一口凉气抽得体温又降了几度。我跟樊汐对看一眼,转身,再次跪了下去:“皇上还有何吩咐?”
  皇帝没立刻说话,悠悠地又是一阵打量。难道,露馅了?我浑身一颤,一颗心像坐着云霄飞车,上上下下翻翻转转忽悠个没完。
  忽然,头顶上一声轻笑:“瞧朕这记性,差点就忘了把翡翠如意赏给今晚的赢家了!浚卿哪,你这几幅对子,对得是很有意思啊,朕很喜欢。”我的娘啊,就为这个,差点把老子的胆汁都吓出来了,可这心还差毫米就平安落地时,他爷爷的又来一句:“以后等了有机会,朕到时也想跟你切磋切磋!”
  他大爷的,你不会还真跟我耗上了吧????这云霄飞车啥时候才能开到个头啊?稍稍转头瞅着樊汐一脸的爱莫能助,我欲哭无泪,只好颤悠着嗓子回了一句:“谢主隆恩!!!”

  关于爱情还有面包

  出了大殿,繁星点点,清风悠悠。我伸手探探后背,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紧贴着皮肤。樊汐哧啦哧拉地扇着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折扇,我一边靠近借点凉风一边瞅瞅四周,没什么人了,于是感叹道:“这第一关总算混过去了。”
  樊汐瞪了我一眼,手上加大了扇风的力度,唇角轻挑,却泼了我一头冷水:“你到想得美。要是万岁爷是个那么好糊弄的对象,朝廷里那群老狐狸早把尾巴翘上天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般毛顺皮滑,服服贴贴?”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还是逃不出万岁爷的龙爪,躲不过这场是非咯?”
  他看着我,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你觉得你躲得过吗?看看今晚,无论我怎么遮怎么挡怎么用尽全力不想让别人注意你,你还是成为了今晚的焦点。像你这般耀眼的人,一切是是非非能不找上你?”
  远处灯火隐隐,映得他的脸白晳如玉,双眸如星。迎着他的视线看去,看似懊恼,然而其中尽是柔水拉成细丝,温温润润却纠缠不休。
  此景此情催化下,老子忽地头脑一热,竟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搭在人家脸上,还摸了两摸:“真是难为你了……”
  那人身子微微一颤,满眼星光立刻化成了一汪春水,反手压上了我停留在他脸上的爪子,轻轻握着,声音磁化得特别严重,听起来却是格外的耐人寻味:“你能知道我对你的好,我就满足了。”
  “你能知道我对你的好,我就满足了。”这句话,真是震憾力十足,要是他说话的对象是个女人,她肯定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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