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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紫铃(最终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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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在家里好吗?要不要来我这边住一下。”

  “算了,我不打扰你了,你挣点钱不容易,我在这小城市里住着很舒服的,再说了,我最近老梦到你爸,一点也不孤单,不寂寞,心里可舒服了。”

  颜茴在这边也宽心的微笑着,虽然父亲已经离开她这么多年,可是,她也总感觉父亲一直都会回到小屋里来。

  母女俩正在用视频聊天,忽然一下子,母亲那边的视频断掉了,QQ视频对话框变成了消息对话框,颜茴知道自己在家的那台电脑已经很老旧了,掉线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正想发视频请求过去试试,就看到了和母亲的对话框闪了一下。

  颜茴心想,难道母亲还会打字了?好奇的一看,上面正是一句用红色的字体写的话:“帮我一个忙好吗?”

  颜茴惊的从笔记本电脑前弹了开去,她怎么也不相信母亲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打出一句话来,而且这句话,还是那样的熟悉。

  “帮我照个相。”

  一个消息又发了过来,现在颜茴确信那个不是母亲,可是,是谁,谁在电脑那边,是那个侄子吗?他为什么要自己照相?

  颜茴手慌腿乱的去关电脑,她实在没办法再忍受这事情发生,就在这时,对话框的界面弹出一张照片,照片下面还带着一句话:“你还没有给我照相!”

  那字体鲜红夺目,就像是有人割破了手指头,然后对着屏幕画出了印迹。

  颜茴看到那个照片,就浑身发抖。

  那个照片就是刚刚在自己房间里拍下来的,位置就在自己的电脑椅后边,从自己有脑后稍扭过去就在了,而照片里是自己小屋的布置,温馨甜美。

  唯一不对的就是,照片的女主角是刚刚才跳下楼的大奔女,她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捧着那个老式的相机。

  而相机的镜头对着的位置就是自己坐着的电梯椅,颜茴感觉自己浑身发冷,看着这个照片左右围顾着房间的四周,什么也没有。

  她感觉头皮一阵阵的麻,惊吓过度,缩在一角,看着QQ对话框弹出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像是从一个视频里截图下来一样,连在一起,就是那个女人在小屋里转了一转,从阳台上又坠了下去。

  在最后一张照片里,是那个女人的手死死的拖着另一只手,看起来像是握手,又像是情侣十指相牵。

  但是,颜茴看得出那是陈思诺的手,那双手曾经沾满了面粉,举起来刮到她的鼻子上,所以,她认得出那双手的主人,修长又干净,指节宽大,让人感觉安全的手,却握在那个女人已经长着尸斑的手中。

  颜茴再也呆不住了,拿起手机就往外跑,她一定要找到陈思诺,要告诉他这件事情,要让陈思诺小心,这样的念头占据了她的一切心思,甚至超过了恐惧,也忘记了陈思诺刚刚对自己的态度。

  这个时候她只关心着陈思诺的安危,而她的心里,根本就已经不再乎陈思诺的态度了。

  颜茴拿出手机,陈思诺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又打电话去陈思诺的宿舍,却没有回来,宿友看见她找的很急,支唔着告诉了她陈思诺在学校外租的地方, 颜茴都来不及道谢,打的直奔那个地方。

  陈思诺看起来并不像那种需要勤工俭学的人,他住的地方极高档,在门口登记之后,她才能上电梯,去八楼找陈思诺。

  电梯往上行,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心跳的很乱,她怕陈思诺不相信自己,她也怕自己太相信自己,如果都不是真是,是幻觉,那么,陈思诺会不会以为自己疯了?

  胡思乱想间,来到了那个803号房间的门前,她震定了一下心神,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像一个怨妇,省得吓到陈思诺。

  按了按门铃,里面过很久才传来了不悦的声音:“谁啊!”

  颜茴看了看表,都快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打扰他。

  她没有退缩,又按了一下门铃,随着门铃的叮咚声,门打开了,隔着铁门,颜茴看到陈思诺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个衣服正在往里套,皱着眉头,一看到是颜茴,更加的不悦。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还找这里来了。”

  颜茴心头大痛,死命握着手机,指间都泛着隐隐的白色,苦涩的对他说:“我真的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陈思诺没有开门的意思

  “很重要的事情,关于那个跳楼的女人。”

  “你要想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可以和警官去说,其实你们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陈思诺不冷不淡的答道。

  颜茴强忍住泪,却还是放轻了音调,悲语中带着一丝杂夹的哀求:“这事真的很重要,我担心会伤害你。”

  她感觉自己已经低到了尘土里,再也没有的卑微了,她在求这个男人要相信她,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这个男人的生命,虽然事情说起来不太有人会相信,但她要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时候,从陈思诺的背后探出一个湿淋淋的头,一个女人看着她,一边揉着湿发,问道:“思诺,她是谁?”

  颜茴看着那个女人身上围着一个浴巾,头发散开来,像万把剑在穿着她的心,怪不得他会一直都不开门,怪不得他会这样,原来,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曾经带自己去看的林静空,林静空那洁白的手臂,跳着舞的时候,多么像展开的翅膀。

  陈思诺当时居然还会带自己去看她的舞蹈,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对林静空的舞蹈那么的熟悉,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了?

  颜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挂着泪问道:“你一直都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你以为呢?。”陈思诺不屑的回答,就差没有说,你这个傻子。

  颜茴扭头就走,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好了,就让这个电梯马上失控掉到楼下去,最好把自己跌成一块肉饼,就在这个楼被炸掉, 就让这个世界马上被黑洞给吸走,就让自己从体内长出无数奇怪的植物,把自己给撑死。

  好吧!老天,就让我死了吧!这一刹就把我切成碎片,反正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林静空用干发巾擦着黑亮的长发,她爱惜头发,从来不会用吹风机。

  她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还已经关上了门却还在门边发呆的陈思诺。

  “怎么了,喜欢她啊!”林静空把头发一包,点了一根烟,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你疯了吗?”陈思诺愤怒的转过头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她进屋,不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我伤心吗?”

  “她伤心管我屁事。”

  “你不用嘴硬,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林静空用一种了如指掌的眼神看着他。

  “走啦!你总到这里来做什么?烦不烦啊。”陈思诺把她的衣服丢过去:“别老穿成这样,很漂亮吗?”

  “生什么气?”林静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是和你说啊!她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别活的不耐烦了。”

  陈思诺大叫:“我管她什么事了?你烦不烦啊!和妈一模一样了,你提前更年期了?”

  林静空从卧室里穿了衣服出来:“谁叫我是你姐啦,和你妈像也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妈让我照顾你,你以为我愿意来打扫你这个狗窝,每次都要出一身臭汗,谁乐意。”

  陈思诺坐在沙发上,闷声抽烟,林静空走到门口,不放心的扭头再说了一句:“你可别犯傻,又去找她。”

  “知道啦!快走。”陈思诺挥了挥手,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把林静空送出了房间,关上门,可是心里却一直都很沉很苦,像是有一颗泪坠在那里,那个女人多少的伤心都能品得出来。

  他摇摇头,不愿意再想了。

  这个时候,从陈思诺的背后探出一个湿淋淋的头,一个女人看着她,一边揉着湿发,问道:“思诺,她是谁?”

  颜茴看着那个女人身上围着一个浴巾,头发散开来,像万把剑在穿着她的心,怪不得他会一直都不开门,怪不得他会这样,原来,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曾经带自己去看的林静空,林静空那洁白的手臂,跳着舞的时候,多么像展开的翅膀。

  陈思诺当时居然还会带自己去看她的舞蹈,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对林静空的舞蹈那么的熟悉,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了?

  颜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挂着泪问道:“你一直都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你以为呢?。”陈思诺不屑的回答,就差没有说,你这个傻子。

  颜茴扭头就走,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好了,就让这个电梯马上失控掉到楼下去,最好把自己跌成一块肉饼,就在这个楼被炸掉, 就让这个世界马上被黑洞给吸走,就让自己从体内长出无数奇怪的植物,把自己给撑死。

  好吧!老天,就让我死了吧!这一刹就把我切成碎片,反正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林静空用干发巾擦着黑亮的长发,她爱惜头发,从来不会用吹风机。

  她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还已经关上了门却还在门边发呆的陈思诺。

  “怎么了,喜欢她啊!”林静空把头发一包,点了一根烟,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你疯了吗?”陈思诺愤怒的转过头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她进屋,不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我伤心吗?”

  “她伤心管我屁事。”

  “你不用嘴硬,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林静空用一种了如指掌的眼神看着他。

  “走啦!你总到这里来做什么?烦不烦啊。”陈思诺把她的衣服丢过去:“别老穿成这样,很漂亮吗?”

  “生什么气?”林静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是和你说啊!她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别活的不耐烦了。”

  陈思诺抬起眼,不屑的说道:“管你屁事?”

  林静空的脸色一变,不以为然的冷笑着答:“当然,你有权利,不过,你最好不要忘记,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去爱。”

  陈思诺看也不看她说:“包括你。”

  林静空也不怒,只是把烟往桌子上死命的按下去,然后说:“那最好不过,只要不出从前的事情就天下太平了。”

  房间里一时死寂,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这种冰冷的局面,像沉入了海底的没有光纯黑的压抑。

  第

  颜茴收拾了行李,和公司请了个假,准备回家去看母亲一趟。

  她感觉特别的累,小蕊死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她感觉到心灰意冷,那个钟引出的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也不再是她能继续装女强人的极限。

  但更重要的是陈思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不惜失去自尊一次又一次的回头去找他,最后得到的不过是羞辱罢了。

  颜茴累了,那种累是有一个人从她的背后把灵魂给抽走,她就只能有一个软绵绵的尸体在世界上强撑着。

  她呆坐在长途汽车上,三个小时的路程并不远,但那一路她的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没有思维,因为她太累了,除了看着窗外的景色,感觉到从内心里涌出一波又一波的伤心欲绝的情绪,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她的包里还放着那个诡异的钟,她离开城市之前问刘岩要回来的,刘岩开始死活不肯给,后面看她的表情那么的坚定也只能放手。

  这毕竟是小蕊送给自己的礼物,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深意,但是,小蕊是不可能害自己的,所以,这个钟根本不用害怕。

  再加上,收到钟后,颜茴就梦到了死去的爸爸,她隐约希望如果这个钟真有灵力,可以让自己再见到一次爸爸。

  穿过大城市的主干道,车拐上了高速,一路直开,风景渐渐迷人,看着远山绿黛,中间缀着点点的田地,一块一块的分割的很漂亮,田里有劳作的人,三三两两立着。

  颜茴看着那些人会想,他们快乐吗?他们也有烦恼吧!

  人生哪里会没有烦恼,她安慰着自己,这么大的城市里有多少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烦恼的角色,这个城市真会被烦恼给涨破。

  可是,她又想到了陈思诺,那个男人会做美味的蛋糕,坐在他身边就感觉很安静,很愿意那样长长久久的坐着,闻着空气里诱人的蛋糕香,各式的甜味把她包围,心也变得飘飘欲仙。

  只不过,有多少人女人在他那里得到同样的快乐呢?那不过是精美的假蛋糕,看着美轮美奂但却没有一点真实。

  颜茴把头靠在窗上,就那样想着,在这种半睡半醒终于到了自己家的小县城。

  下了车,就有小三轮车来拉客,她熟练的上了一个车,抱了个地名,就听着车子启动,带着她往家里奔去。

  如果这个世界冷凉,那么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做最后的温暖之地。

  就在颜茴往家里回去的同时,刘岩正立在一栋楼下面,他已经约过步雨去看了那个老旧的图书馆,那里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但是,在那个过程中,他却感觉小蕊留下的线索其实是步雨,步雨一定知道什么,而且她没有说出来。

  刘岩上次送步雨回家,看着她的短发碎碎贴在后颈上,那个时候,他没有想到小蕊,他想不到自己是陪着这个女人去找线索的,他特别想和步雨说:“不如,我们再继续走走。”

  步雨总是微笑,她的眼神很清澈,但又像已经看透了一切,里面藏着很深的东西,像是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那个秘密却让她更美。

  刘岩站在那栋楼下,借着路灯开始翻看小蕊留下来的照片,每一张都已经看过了千万次,小蕊的表情在这个楼下带着一点幽怨,像是带着三分不忍七分责怪。

  刘岩返身离去。

  陈思诺坐在蛋糕房里,看着桌上散落着的面粉,呆呆的望着已经打散的蛋黄,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却没有了兴趣。

  他的眼前一次次的出现颜茴那双眼睛,望着自己那种伤心像是小碎冰一点点的从目光里流露出来,那种小冰渣就落在他的身上,开始不感觉有什么不适应,可是,随着颜茴伤心的融化,陈思诺感觉自己的手在一阵阵的发颤。

  他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烘焙精美的蛋糕。

  从第一天看到颜茴开始,他就知道颜茴的命运是不可以被更改,而他的接近并不带着爱意,更多的是同情。

  或者也是一种吸引,颜茴身上那种乐观与不妥协,那种真诚与坚持,都是一种吸引,是陈思诺没有的东西。

  可是,做为阿伊努舞的传人,他太明白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不可以去强求,他看多了生生死死,也明白什么叫命数。

  有一些事情不是努力挽救就可以得到结果的,四年前的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摇摇头,把这些东西赶出脑子里,开始继续挽袖子做蛋糕。

  如果没有了爱情,那么还有美食可以去补空。

  颜茴推开院门,院门是有锁的,可是,开锁的钥匙就放在边上有个小花盆的下面。

  她摸出了钥匙,上面还是那串红色绳子,用了很久了,都摸出了人气儿。

  颜茴感觉自己就像从前放学一样,又比母亲早一步回到了家,什么都没有变化,时光在这里静止,她只要不看镜子,就感觉不到自己的成长,一切都依旧。

  她还是那个蹲在院子里的玉兰树前等着父亲回来的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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