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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紫铃(最终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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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那个蹲在院子里的玉兰树前等着父亲回来的小女孩。

  颜茴推开门,看着收拾的很整齐的房间,里面的摆式都没有改动,甚至连那个木桌都没有变老,她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老旧的沙发,儿时那个女孩子像是就在沙发上趴着,还在那里画着画。

  墙边是那个女孩惦着脚偷衣柜上层糖果的场面。

  厨房里有那个女孩被罚站之后,抽泣着吃妈妈端上的拉面镜头。

  窗边是那个女孩看着一盆太阳花,自语着说:“快开花,快开花,开花可以染红指甲。”

  每个人都是这样被岁月打动,煽情的从来都不是时光,而是自己的心。

  门外有了响动,颜茴一扭头,就看到了妈妈。

  她轻轻的走过去,把头靠在在妈妈的肩上,在回忆里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这么的直接表达过对母亲的感情。

  她的感情总是埋的那么的深,不记得自己曾经怎么样的拥抱这个老人。

  母亲的身子凉凉的,像是孩子理所当然就应该回到自己的身边。

  但是,颜茴却靠在母亲身上说:“别人说你死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来的太忽然,颜茴感觉像是有人占据了自己的身子,说了这句话。

  “是啊!我是死了。”

  母亲镇定的回答。

  颜茴忽然就睁开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床上已经睡了一会儿,居然坐起了这么乱七八糟的梦来。

  母亲看来是真的回来了,外面已经飘起了菜香。

  真是奇怪,怎么会做梦,梦到和母亲进行那么奇怪的对话。

  出了卧室的门,看到母亲在厨房忙碌,颜茴笑着喊:“妈。”

  “我刚进来,看到房里睡着一个人,还吓了一跳,看清了是你,怎么回来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一下。”母亲李玉梅满脸笑意。

  “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颜茴把水果随手放厨房里,洗了洗手就坐在饭桌前,准备吃饭了。

  饭桌是红木方桌,使用的时候很长却依然非常的结实,上面铺着雪白的桌布,在灯泡下,有颜茴喜欢吃的蒜苗炒腊肉,笋尖炖乌鸡,冰镇芥兰,红烧鲤鱼,菜的份量都不多,盛在盘里显得是色香味俱全。

  颜茴一扫刚刚的不舒服,坐在家里的椅子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家里的温暖气息像一双巨大的手在轻轻的拍打着她,让她感觉到非常的安心,张玉梅满心高兴,不停的做着菜,这一切都让颜茴感觉到正常。

  是的,那个疯狂的闹钟所带来的不舒服,都没有了,在家里,她什么也不怕。

  菜做的味道非常好,有广告词就是这样说的:“XX牛肉干,母亲的味道。”证明妈妈做的菜永远是天下最好吃的。

  张玉梅坐在对面,看着女儿挑着她喜欢的菜吃着,爱怜的盛起了一勺鱼,倒进颜茴的碗里。

  颜茴嘴里正塞着芥蓝,一看到碗里那个巨大的鱼泡,在米饭上泛着白泛的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感觉一阵恶心,抑制不住的呕吐感冲到了脑门,她往后一退,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飞快的冲到了厕所对着马桶大吐起来。

  她一脑门的冷汗,耳朵里又响起了那个奇怪的声音,那个声音是那样的怪,让她已经分不出性别,也感觉不到变态,而是有一种恶寒。

  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跳楼自杀的大奔女最后的表情,低垂着头,眼白翻的像一个巨大的鱼泡。

  张玉梅很着急,颜茴只说是坐车太久有一点不适应,在床上躺一下就好了。

  她倒在床上,总是感觉浑身不对劲,那种不对劲虽然说不上来,但是,却又说不上为什么?

  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家里的那台电脑,果然是装了网线,窗外的天气暗了下去,她爬起来擦了擦额头湿湿的汗水。随手把钟摆在电脑前,打开了电脑准备上网收收邮件。

  电脑很慢,耐着性子把电脑打开,可是怎么也上不了网,弯下腰一看,原来网线早就被老鼠之类的咬断了。

  她蹲在地上,看着咬断的网线,从那个断口上面落满了灰尘来看,绝对不是最近的事情。

  可是,就在几天前,她还和母亲张玉梅视频聊天来着,确实是在这个房间里。

  颜茴感觉一种巨大的恐怖从心底里涌起,那个梦回到了脑海里。

  “有人说你已经死了。”

  “是的,我死了。”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轻轻的踩着,那种脚步声像是纸人在地上被人拖着走,刷刷的扫着地。

  这不是母亲的脚步声,母亲的脚步声她听了这么多年,那种力道就不可能是母亲。

  门被推开了,从黑暗里走进来一个老人,母亲手里拿着果盘,往里面走着。

  颜茴急忙站起来,扶着书桌,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我给你削了个苹果,很甜,你试试。”张玉梅把水果盘放下来,苹果切的很漂亮的形状,上面有几根牙签。

  颜茴看着熟悉的母亲,怎么也不愿意自己想到的那个梦,也不愿意想到那个网线。

  她强笑着装成不在意的拿起一块苹果,放在嘴里,问道:“妈,电脑这么慢,你怎么上网的。”

  “都是隔壁的小赵给我搞好了,我才能上的,我也不太懂。”母亲并不太关心电脑。

  “那小赵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前不久啊,说是放假了吧!”

  颜茴奇怪的想,这个时候放什么假呢?不管如何她都想去看看那个小赵,难道是小赵自带了网线,也有可能吧!

  颜茴吃了几口苹果,对母亲交待了一声,就说自己要去外面看看老朋友,张玉梅虽然有一点担心,说了几句天色黑了,现在的治安可不像你小时候那么好,要小心一点。

  颜茴拿起包,回头对母亲说:“没事的,我就在小院周围走走,就看看老邻居,他们还不知道我来了。”

  天色虽然已经黑透了,但是,小院门口还是自己装了灯,灯光不太亮,但也足可以照得见路。

  这条走习惯的小路上有围墙圈着一个个小院,已经到县城的边缘了,远处有一大片的水田,夏季里有水田中种着荷花,荷叶田田,铺在灯光下,借着一点微薄的月光,像盛着银水的碧碗。

  有蛙声轻轻传来,颜茴嗅着这种特有的田园气息,心里不知不觉就安宁下来,因为电脑带来的困扰也变小了很多。

  抬头望去,看得到那一路的房子里都还亮着灯。水泥路面铺的平整,路边堆着一些碎砖,她绕着砖头进了自己的目的地——邻居老赵家。

  赵叔叔这个家一直都是这个县城里被别人羡慕的家庭,幸福美满,小俩口恩爱,唯一的儿子赵学诚又一直是县里的第一名,特别有出息。

  颜茴小时候就经常听到自己或者别人家的孩子教训自家孩子的时候会说:“你怎么这么没用,要是有人家赵家孩子的一半就好了。”

  也似乎是因为这句话,赵家诚成了孩子们的公敌,他没有敌意,但却因为太优秀而让别人活在他的对比下。

  颜茴小时候也不太理他,总是看着赵学诚孤单的走在放学的路上,俩人的家很近,赵学诚在前面走着,她不远不近的跟着,不知道为什么弱小的心也感觉他的孤单很伤感,终于鼓起勇气说过一次话。

  “明天是不是你值日?”

  赵学诚欢喜的转过身来,望着她,脸上是巨大的狂喜。

  颜茴装成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老师说了,值日生要自己带抹布。”

  俩人从此有了小小的秘密,大家都守着秘密,在人前依然不说话,但是,在这条路上,总会交谈几句。

  颜茴笑着想,那个时候都说什么呢?无非是哪个老师喜欢出什么题,班长打了什么小报告,数学为什么那么难?什么时候桔子熟透了最好吃?

  两个小学生,走着这条路,说着关于孩子的话,后来,赵学诚成绩很优秀,上了最好的中学,颜茴考上了离家近的学校,俩人又似乎不再说话。

  过了很多的年了,颜茴自己都笑了,后来也悄悄的关注着他,一个太优秀的孩子似乎和自己的世界无缘,总感觉他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人,太完美又太榜样,虽然颜茴也隐隐感觉赵学诚不快乐,但是,那种光环之下,他又没有理由不快乐。

  后来, 不出任何人所料,他优秀的成绩出国读书,偶尔听到消息,也是拿着丰厚的奖学金。

  如果不是母亲再次提起他,也许颜茴已经在平淡的人生里把这个天才给忘记了,普通的人会向往天才,但却不会真正的接触他们。

  颜茴走到那个小院门口,很普通的小院,却诞生了一个天才,谁说的,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敲了敲门,里面传声:“谁啊!”

  “是我,颜茴,赵叔叔,我来看看你。”

  许久,小院的门打开了,一个老人走了出来,颜茴在灯下看到赵叔叔的样子大吃一惊,怎么会一年不见就像是老了二十岁,从一个活的很滋味的中年人一下子变成了老者。

  赵叔叔仔细打量了一下她,才认出来:“小颜,真是你啊!长大了,都快认不出了。”

  从房间里走出一个女人,对着外面嚷嚷:“谁,谁?是不是诚儿?”

  颜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样子两个老人都很不对劲,看着阿姨的眼睛像是看不到东西了,而且神经也像是不正常,她的眼里充满了疑问。

  “赵叔叔,我来看看你。”颜茴把从家里提出来的大礼包放在屋子里的桌上,却看到阿姨痴痴呆呆的表情。

  赵叔叔擦了擦眼睛说:“都怪我,我不应该把他送出国啊!那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挫折。”

  颜茴像是明白什么,她哑着嗓子问:“是不是诚哥出什么事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赵学诚已经痴呆的母亲忽然狂燥起来:“诚儿,诚儿回来了,我看到了,就在外面站着,没错,我要开门去。”

  于是就站起来往院子里冲。

  “诚儿死了,回不来了,别再去了,老太婆,别再想了。”赵叔叔拦着已经发疯的阿姨,好不容易才安慰下来这个可怜的老人。

  劝阿姨吃了安眠药之后,颜茴坐在那里,感觉这件事情实在太忽然了,前几天母亲才说小赵回来了,没有想到,今天她过来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赵叔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了?去了国外之后就很少往家里来电话,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就快要毕业了,那么好的专业,那么优秀的成绩,就要拿到绿卡了,可是,却想不开。”

  “他是自己!”颜茴太过惊讶,话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没错,你阿姨受不了打击,当时知道就疯了,才从医院出来。”赵叔叔的白花已经满头,记得一年前,他还是一个中气十足,不肯退休的老头,站在街口下象棋,满身都是幸福自得的快乐。

  在这个家里,赵学诚一直都是快乐的源泉,可是,这个泉眼却永远的枯萎了,那么快乐就永远的不再来了。

  看着这个充满了破败的家,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是,气数却已经尽了,怪不得叔叔会老了二十岁,可是,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颜茴实在想不到是什么样的勇气可以让赵学诚这样的天才抛弃一切,舍得让最爱的父母承担这样的打击。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问,赵叔叔的脸是麻木的,大红的礼包边上居然是赵学诚的遗照,喜庆的红衬着黑白遗照,显得一种诡异的红光浮动,像是赵学诚的身上淋着一层鲜血。

  颜茴实在呆不下去了,她害怕自己会失声痛哭,那个总是骄傲的走在最前面的男生终于选择了不做天才,不承担别人的理想,终于做了他自己。

  如果,她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么,那些岁月里,她会和赵学诚走的更近一点,她明明可以多温暖一下那个孤单的男孩。

  颜茴起身告辞,但还是按捺不住的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半个月了,唉,怎么时间这么难熬啊,一天都像一年一样的。”

  颜茴感觉脖子后面一紧,像是被人恶作剧的捉了一把,前几天她才和母亲视频,母亲才说是小赵来装的电脑。

  可是那个来装电脑的人,已经在半个月前已经死了,到底母亲在说谎,还是赵叔叔说谎。

  颜茴带着这个疑问又看了一眼遗照,这一眼落在赵学诚的双手上。

  这是一双修长,干净漂亮的手,这样的手颜茴是那样的熟悉,没错,就是陈思诺那样的手。

  一个镜头一闪而过,那天在视频里看到的,明明是那个大奔女拖着一只手,那只手应该是赵学诚的,因为出现的太快,而她只担心陈思诺的安危,所以,她认定是陈思诺的手。

  在这个时候,她明白了,那双手是赵学诚的,不是陈思诺的。

  可是,为什么大奔女和赵学诚都会出现在她的视频里,这俩人,不,应该是两个怨灵到底是什么关系?

  颜茴头大如斗,就算是这样,她也感觉不到害怕,因为,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似乎在告诉她,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那个声音像是从心底发出,又像是有人直接传到她脑子里,那就是一个善意的信号。

  颜茴告别了赵家之后,还是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月光躲到了云层之后,路上的那点灯光了显得很阴森。

  颜茴只好抬腿就跑,再是不怕,到这个时候也会感觉有一点发毛。

  到家后,母亲已经睡了,颜茴一看表,就这么一次普通的拜访居然用掉了三个小时,她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呆了那么久,好像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她就回来了。

  颜茴不忍心吵醒母亲,因为老人的睡眠都普遍不好,她准备把疑问留在明天。

  看着已经铺着干净被子的床,她真的很累了,在这个熟悉的床上,她想了想今天一天,那样的奔波,刚刚又因为赵学诚的去世而弄得非常伤心,流了一路的泪,折腾到现在也实在是累了。

  她洗完了澡后换上了纯棉的睡衣,钻到了被子里,想了想,又爬起来把放在电脑前的闹钟很郑重的放到了枕头边上。

  她永远忘不了第一天拿到这个钟,她梦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知道这样的梦很危险,但是,因为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办法梦到父亲了,所以,哪怕是梦,她也愿意去尝试一下。

  她带着这样的期盼听着闹钟的嘀哒嘀哒,进入了梦乡。

  在那种半睡半醒之间,她感觉腿边的那个床头有一团浓雾,那种浓雾看不太清切,非常的黑,像是流动着的一团墨汁,但又要把墨都黑,黑的连光吸进去都不能透过来。

  颜茴意识清醒了,却挣扎却又动不了。

  那团黑雾越来越近,朝着她的枕头边慢慢的移动着,是父亲吗?颜茴在心里反复的问,可是那团黑雾却没有半点反应。

  那是谁?颜茴开始害怕了,因为她看不清那黑暗里包着的是什么东西?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非常想醒过来,却又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移动。

  “谁?”

  那雾像是要把她包围一样,在雾里传来一种声音,那个声音有一点像是电台里传来的杂声,撕撕作响。

  但也不知道用什么来解释,颜茴听懂了这个声音的意思:“快跑,快跑,她不是你妈妈。”

  这句话反复的重复,那个杂音越来越大,最后像是有人在耳边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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