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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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走着,一边凝视。他能够将所有目的和盘端出,当然有所倚恃,他不笨,我也不傻。
“如果你想将这事告诉你爸爸,那顺便告诉他你跟周小川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体育老师的声音阴深深地从后面传来。
我脚步没停,这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小川和我都未成年,算是年少无知,顶多给父亲打顿半死罢了。
“还记得告诉他你跟指导员发生的性行为。”他在背后不饶不依。
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早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秘密的,那老头子既然可以跟小川说,为什么不能向体育老师说?只要送他一瓶老酒就连爹娘也认不出,更何况为外人保守秘密?
“还有一件事他非常自豪的,因为他有个儿子整天想着摸爸爸的阴茎!”
我几乎站立不稳。那一句话,从小川到红豆,从红豆到体育老师,根本不会再有秘密可言。
早料他有恃而来,但想不到竟能算无遗策地将我所有的内外隐私查探得清清楚楚才下手,他也不得不下手,因为他以为我即将要走。
我实在不敢想象父亲知道我这些连番“恶行”时会有什么反应。但我其实知道他的反应,只有两个,一是将我活活打死,二是彻底遗弃!我不怕死,与其让他遗弃不如死,但我身后却连拖着一大堆相关的人,小川、母亲、指导员,他们会因为我的关系而受尽唾骂,声名扫地,尤其是母亲,她委屈半生,刚得到父亲的深切关爱,现在却因我而长城尽毁,我怎么对得起她的生养和期望?
早就知道我是祸根,早就应该在江中随江水而去一了百了才不至于今天的累人累物!
“如果你帮我的忙,对你父亲并没有什么损失,他不过是多了种乐趣罢了,况且你也可以如愿以偿地得到你所需要的,不止可以摸,还可以尝尝你爸爸那副著名大屌的滋味,岂不是两全其美?”他动之以情,晓之以利,让我心悦诚服合作。
真的,多吸引,既可以将自己所干过的恶行瞒天过海,又可以一偿宿愿,更不会对父亲造成太大伤害,还有什么更动人的?
“不可能!”我回头对他说。
体育老师愕然,他以为已经吃定了我无法抵抗威逼和利诱两种交煎,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一个定心丸,不会对父亲造成伤害。
“你不怕你爸爸知道你的事情?”他冷笑问。
我怕,非常怕,还怕得要死。可惜体育老师以已之心度人之腹,他以为人同其心,人如其念。
我做过的错事已经太多了,不能一错再错,既然无法返回纠正,我唯有认了这条命,也认了对不起的所有人,但我绝不能出卖我敬慕的父亲!
“如果你爱说请说去,我不会受你威胁。”我想开门。
“你欠我的!”体育老师突然发难,堵在我面前。“现在你要偿还你给我造成的损失!”
“我没有欠你什么!”我冷冷地回应他。
他冷哼:“没错,我和镇长谋害你父亲在先,但我何曾行动过,而你却已经做了,用排球打击我的性器,令我出丑人前,令我声名扫地!是你欠我的!”
“这是你自找的,谁叫你用阴谋诡计害人?”我反驳他。
“我自找的?我自找的?”他哈哈大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只做一个天下间人都会做的利已行为,有什么错?人人做得我就做不得?说我阴谋诡计,你自己又好到什么地方去?年纪小小就用阴计损人,跟我有什么本质区别?现在却来五十步笑百步,真是天大的讽刺!”
是,他说得对,我本质就不是一个好人,没资格批判他。
“你以为我很想讨好陈医生那副排骨?”他咬牙切齿。“你知道因为你做的事情令我在学校内抬不起头么?你知道校长借口要我放假其实是逼我离开么?你知道我答应了家人带他们出来生活却两手空空回去他们眼中的失望神情么?你知道我现在上天路入地无门么?”
他进进进逼,我步步后退。是,是我欠他的,是我的错!
“害得我今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你,都怪你,是你欠我的,你有义务给我补偿回来!”他发狂地叫嚷。
“不!”我推开他。“我承认我欠你很多,我也承认我没资格说你是坏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我绝不会让你动我爸爸半根毛发,你给我记住,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我会跟你拚命!”
他如果说尽管说好了,顶多豁出去一拍两散,我就不相信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有这份狠劲!
我拉开门,眼前站着一个人,满脸通红的陈医生。
他一把推开我,向体育老师怒气冲冲痛骂“早就知道你脑生反骨,吃碗面反碗底,收了钱却瞒着我干你自己的事!”
相信他已经在外面偷听了不少时间,甚至是全过程。
难怪他会生气,吃着嘴里的却想着碗里,收了钱又跑去偷别的男人,他怎么能不气愤若狂?
“你对我又有几分真心?玩完达到目的就想一脚踢开我!”体育老师跳起来反击。
忽然间好象没有我的事情了。
真热闹!看着陈医生捉着体育老师状如疯妇般叫骂撕扯,我忽然觉得好笑,反倒忘记了刚才心机重重的勾心斗角。
看样子暂时我还太平得很,妒忌发烧的陈医生足够让体育老师有一段时间头痛,这段时间正好让我慢慢盘谋对策应付他。
我回身欲走,要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人间鬼界。
我看到一双眼睛,异常冷峻的眼睛,父亲的眼睛。
我慢慢退后,看到父亲面罩寒霜的脸孔,再看到他身旁我曾叮嘱过盯紧陈医生的大饭桶,还有怒容满脸的周太公,还有站在父亲身后的几个人,阿笑爸或我认识和不认识的几个人。
我内心呻吟一声,一切都完结了!
第十七篇 借种
陈医生和体育老师停止了打闹,看着父亲等人一步步地走进厢房中。
“不关我事,是他……”体育老师苍白着脸分辩,陈医生已经被父亲威严的面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父亲没有看他们两人,眼睛只一霎不霎地盯着我。
我“扑”地跪在地上。
“抬起头。”我听得父亲貌似平静的声音,但我知道声音下的一切绝不平静,这是怒极而反常的平静。
我不敢抬头看他面容。
“我叫你抬起头!”父亲如雷暴喝。
我抬起头,看到他肌肉颤抖的脸孔,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对视下去。
“我平日教过你些什么说话?”他一字一句地问。
我不敢答,也不能答。他说过的每句话我都一字不漏地记得,甚至能倒背如流,但我所想的事和所做的行为却完全背道而驰,我愧对他的教诲,愧为人子,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你知道我会怎样做,是不是?”父亲问。
我知道,我实在太知道了,我只有闭目等死一途。
“阿阳,不过是小孩子,你别太生气。”阿笑爸在旁边说好话。
阿笑爸原来也不完全是坏人,他居然还替我说好话,不枉我曾为他打算过,但他的好话根本不会起作用,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性。
“闭嘴!”父亲连阿笑爸也不给脸子。
阿笑爸顿时噤声。
“你是我周挺阳的儿子,很好,很好!”父亲一连说了两个很好。
是,我是周挺阳的儿子。
我睁开眼睛,虽然仍在怕,但不会哀求。做错事就要承受结果,愿意与不愿意结果都一样,苦苦相求也无用,倒不如死得有骨气些,不让父亲和其它人看扁!
我看着父亲,我那英武的父亲,一点点地看清楚,一点点也不放过,我要在生命逝去之前记得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日黄泉有路,我仍要重投他怀抱,做一个令他自豪的儿女,弥补我所做的令他蒙羞的一切!
“阳叔,你不要伤害小轩,好吗?”大饭桶“哇”地哭了起来,连他都看得出父亲平静背后的恨意。虽然他平日又贪心又懒,但却在这时候敢搠虎须捱义气,我不禁有点喜欢他。
“啪”一声,父亲一手拍在酸枝木八仙桌上,桌子摇了摇,无声溃碎在地。
“今晚听到的事情你们一句也不准说出去,尤其是关于小卓的一切,让我听到半丝风声,有如此桌!”他厉声道。
没有人敢吱声,因为没有人的脑袋比桌子更坚硬,也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威武。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无比,有痛苦,有怜惜,有酸楚,有痛恨,千百样交陈。
“这么多年来,爸爸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很对不起你,很想补偿你,你懂吗?”
我懂,他已经在努力去补救了。
“爸爸很爱你,比爱自己还爱你,你知道吗?”他说。
我知道。如果他不爱我他不会杀我,而只是望也不望一眼,如对陈医生和体育老师。
“爸爸知道你很怕,但我很开心你不哭求,有这份承担责任的勇气。”他眼中有热泪,深吸一口气说:“我不会杀你,杀人是违法的,虽然我是生养你的爸爸,也没权要你的性命。”
我恐慌地抬起头,说:“爸爸你不要放弃我!”
这是我最害怕的一个后果,我宁愿死掉也不要被他如垃圾般卑视遗弃!
父亲摇摇头说:“无论怎样,你始终是我生养的儿子,我不会放弃你。手拿出来,将做坏事的手拿出来!”
我慢慢地将两只手向前平放,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两只手都做过不堪的事情,无一清白。
“阿阳你不是疯了?你打断他的手他以后怎样活下去?”阿笑爸忍不住了,再次出言相阻。
“我会侍候他一辈子!”父亲咬住关说。“小小年纪已经学会阴毒害人,我绝对不容许他将来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闭起眼睛,等待那切心之痛的一击!
打击不在我的手上,在头上。
我急忙张开眼,是周太公!
周太公的拐杖没头没脑地向我敲过来,嘴里骂道:“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不肖的周家子孙!”
我一味闪避。
“打死你,以后你不是我周家的人,我要赶你出周家,周家没有你这不长进的东西!”
我忽然醒悟,太公在救我!
借着太公的掩护,我抱头窜出门,跑过重重院落,从祠堂侧门溜到街上。
我漫无目的地乱逛,也不敢回家,如何面对母亲正喜悦盼望十多年来一家团圆赏秋月的欢欣眼睛?但不回家我又有何地方可去?
走着走着,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祠堂附近,不敢进去,只好靠在父亲的车子旁捱时间。
家宴已经散场,人群陆续离开,听得有人细声讨论:“那孩子也真顽劣,将阿阳气得晕过去了。”
“不用送医院吗?”有人问。
“应该没什么事的,祥嫂他们照顾着,他的侄子就是医生嘛!”
我顿时担心起来,父亲身体一向非常健康,从没试过有病痛,只望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
越想越自怨自艾,连忙从侧门溜回去视察父亲的情况。
四周静默黑沉一遍,除了厢房内烛光通明。
我跑进房中,见父亲和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父亲会不会被我气死了?
我吓得心慌意乱,连忙跑过去,还没看清楚,突然后面有人将我一手捞住,掩住嘴拖到堆满杂物的布幔后。我疯狂挣扎,但远不如对方力气大。
我挣扎着回头,体育老师!
“你想干什么?”我喝问他。
“看戏。”他答话间,一团烂布塞在我嘴里,再也吱声不得。
我勉力抗拒,但被他压在地上,转眼他就将我的两手两脚捆起,居然是祭祀时绑烧猪用尼龙绳子,他妈的岂有此理!
可惜我仅能扭动身体,抗议不能表达,。
体育老师将我提起来,抱在身前,悄声说:“知道你爸爸为什么晕过去吗?他不是晕,是吃了药,陈医生下的药。”
我愕然。这怎么可能?由始至终陈医生也没机会靠近他身边,后面又跟着来偷听了,没有下手的机会。
“放了药的酒是我倒给你爸爸喝的。”体育老师笑着说:“因为周挺阳只会怀疑陈医生,却不会想到下手的是我!”
我无辞以对,实际上有辞也没得对,因为嘴被塞着,连嗯都嗯不出。
“这是我跟陈医生约好的,他付我钱,我为他做事。”体育老师是个很好的说故事高手,一边解决疑问又一边制造悬念,让人忍不住好奇听下去。
“你以为我喜欢陈医生?不会,跟他不过是买卖关系,他虽然跟我上过几次床,但喜欢的不是我,他喜欢的是你爸爸,兴奋时还叫着周挺阳的名字,你爸爸才是他的性幻想对象!”
奇怪,陈医生如果不喜欢体育老师刚才为什么反应如一个妒妇?
“他付钱让我放倒周挺阳,却要踢我出局,我才找你合作,如果你刚才肯听话,现在占便宜的是我们而不是他!”
难怪陈医生会对体育老师步步亦趋,只要一看到他靠近我或父亲就神色紧张起来,原只是怕他泄密。说起来体育老师这种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行为原不止是第一次,他一边跟镇长共谋计划铲除父亲的同时却私下将我招揽到运动队亲近,并刻意向镇长提起试探他的是否起疑心,想来早有染指父亲向上爬的打算,今次向我摊牌原来是狗急跳墙。
“现在你不合作亦无妨,我要将他们一锅端,任凭控制!”他得意地扬了扬手,一个小型摄像机,陈医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