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正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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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过滤掉不必要的声音，然后再放大，也因为柴妍佩的一席话，大家不由地想象波浪拍打船身时所发出的声响，果然越听越像。
“警方这种单位，应该不会使用船屋吧。”阿二说道。
“极有可能是第四纵队！柴妍佩睁大眼睛说。“快通知万俟浩浔，我们提早一个小时出发，攻击时间不变。”
另外，她晓得老贾跟路宏均走的很近，便询问路宏均有关老贾的事，这时他才吐露昨晚在小吃摊吃宵夜时，因为老贾有任务，他却没有，两人吵了一架。
当路宏均说出小吃摊的地点，柴妍佩叫上官鸿调出地图，居然就在警方大举出动围捕的地方。她惊了，极有可能警方已经查到小吃摊，更可能认识路宏均的摊贩已经供出他的大概住处。她立即叫他销毁数据，暂时撤走。同时也向万俟浩浔报告。
然而，万俟浩浔却要求跟路宏钧直接对话。
可能要将计就计吧！柴妍佩心想着，然后要上官鸿将电话转到万俟浩浔的王八机。
她猜的没错，万俟浩浔认为摊贩一定会将路宏均这个人告诉警方，警方极可能会认为路宏均就是这次恐怖行动的成员。
警方想要什么，他就给他们什么！
他以柴妍佩的领导人身份跟路宏均对话，不想让可能曝光的人知道他是谁。路宏均正是因为没有列名于这次行动而感到气愤，才跟老贾斗嘴，如今他的身份更可能被循线查出来，满脑子只想以死谢罪。
万俟浩浔刚好利用他抱着以死效忠的心态，再加上他的住处原本就有枪械，而且又有两个小弟，因此要他在住家拖住警方，尽量引开注意力，让其它同志更有机会完成任务。
“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放烟雾弹，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因此重要性比别人更重要，明白吗？”万俟浩浔铿锵有力地说。
他的声调能激起渴望大干一场之人的肾上腺，路宏均在他的言词迷醉之下，激动地喊着。“我一定会达成任务。”更何况他是行动组的一员，早就想过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在攻击中为组织丧命，因此就算要他进行自杀炸弹攻击，也在所不惜。
第二十一章
监听人员用声频器解析之后，再把声音扩大，反复回放，所有人都矗起耳朵聆听。
“听起来好像是通、东、空，还是什么？”黄贝妮等到录音关了，才说道。
“他说完崇希镇之后，接下来应该是讲路名，因此应该是路名的第一个字。”唯一听到上官鸿说话的宋晋庭说道。
“调出崇希镇的地图，列出所有的路名。请大家把所认为的字写在白板上。”夏侯勋说。
“不用计算机分析那个字的机率最高吗？”赖展维不解地说。
“他们可能猜到同伴出事了，才会打那通电话。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呢？没人知道。反观我们现在有的是人力，但最缺的却是情报，所以只要有可能性，就全部同时搜索，没有本钱却花时间去过滤。”
检察官、宋晋庭和黄贝妮都是第一线的办案人员，脑子一兜便赞同夏侯勋的看法，随即将可能的字写在屏幕上，只有工作是分析情报的赖展维投以狐疑的眼神。
一名第四纵队的队员将这些字输入计算机，再调出崇希镇的街道名称的第一个字是这些的，陈列于另一个屏幕做交叉比对。
虽然一群人围上去研究，但崇希镇是第六分局的地盘，而第六分局只有小邱跟老李在这里，分析道路的重责大任便落在他们的身上。
那位提供讯息的网民是新核人的孤儿，他没有加入组织，而是选择过老百姓的生活，在C市开了家手工鞋店，但也不时提供讯息给沙漠玫瑰。
警方出动大批人马，就算他没有联想到跟恐怖攻击有关，也直觉相当有新闻性，因此就到现场观看。确定了地点就是羊肉摊，他拿出手机传短讯给交情不错的记者。
有人传短讯！一位眼尖的便衣刑警瞧见男人正低头按着手机，便大声一呼，冲了过去。在他附近的一位警察闻声也跟去。这一角落的骚动也引起其它干员的注意，不自觉地转身察看。
男人捺下OK键时，手机也被刑警抢了过去，急促地问道。“你传短讯给谁？”
“通……知记者。”男人支吾其词地说。
刑警更觉有异，立即将这只手机的号码告诉分局，请电信公司清查一个小时内所拨出去的所有号码。他查看了刚传出的短讯，内容是大批警方集结于羊肉摊，并无特殊之处。但刑警奔来的太突然，再加上他才传给沙漠玫瑰不久，因而满脸惊慌，即使极力克制下来，又跟干员解释他只不过是记者的网民，但已被刑警和警察察觉有异。
在刑警通知分局之际，警察则询问他的身分证号码与住家。
也因为他们不单只是盘诘，还拿着手机比手划脚，就在附近监看的大峰觉得有异，便跑了过来察看。男人一看大峰的眼球颜色跟人类不同，再加上腰间鼓起，肯定携有枪械，直觉他应该是特殊的情治人员，不由地又紧张起来。
他的神色已被大峰补捉到，跟干员表明身份之后，立即将他的资料传到第四纵队调查。男人一听他是第四纵队，表情更不自然了。大峰瞄了他一眼，随即叫一位同伴赶来看好他。
调查局和军情局当然也暗中派人来此，至于宇文峻盘问什么，他们倒不在意，反而对这街角的一幕感到兴趣，纷纷样似自然地走过来。
男人虽然没有经过特殊军事训练，但对情况的分析力也有一定的程度。越来越多人朝自己走来，肯定自己露出马脚了。他扬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尽快跟组织连络，免得遭警方循线查获。
他深吸了口气，尽量展现出不满被骚扰的目光直视干员，右脚却用力往下踩，再奋力往前挪动。他是个皮鞋匠，早就在鞋根装了紧急发报器。
大峰一听他开皮鞋店，便不自觉地注意他的鞋子，此刻鞋根却反常地往后挪出一小块，他机警地喊着。“逮捕他！
男人一听，惊慌地下意识往后退却，准备逃离。原本好奇赶来的干员见状，急忙围了过来。男人慌张地往上跃起，打算逃出包围，但他却忘了旁边就有两位改造人，当他跳了起来、往后飞跃之际，大峰早已飞跃而起，伸出了右手打算抓住他，但他却猛然在空中转身，逃过大峰的一抓，但左脚却已被大峰的脚勾住。大峰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勾，男人的右脚往后踢去，企盼逃出他的纠缠。毕竟他只受过短期的训练，原本是想甩脱的右脚反被大峰抓住，在空中甩了一圈，奋力朝同僚的方向甩了过去。他的同事默契十足地扯住男人往下飞沉的手，使力往后甩去，让他以更大的力量摔在地上。
大峰在跟男人交手的那一剎那间就感觉有异，当他落地之际便喊着。“快通知你们队长，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新核人，应该有受过训练。”
一名干员急忙朝羊肉摊狂奔而去，其它人则慌地拔出枪械瞄准。大峰的同事也拿出特殊的脚镣铐在男人的双脚。
大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男人右脚的鞋子，鞋根果然有异，他用力一扳，鞋根已被挖空，里面有电子零件。而男人用力把鞋根往后推，目的就在于传递紧急讯号。他急忙朝麦克风喊着。“队长，无意中抓到沙漠玫瑰的网民，他可能已将这次搜查行动告知沙漠玫瑰了。”
宇文峻将小米交给属下盘问之后，就急忙奔跑过来。当他见到那只鞋子，不禁露出得意的表情，朝大峰说。“你们不是笑我为了一点小事，就率领大批干员来吗？现在，这些人不是都派上用场吗？”他转身朝干员喊着。“把他的鞋店跟家里给我翻了！
几位刑警和警察拿着盘问这位男人的干员所抄下的地址，狂奔而去。另外，大峰也请夏侯勋派队员增援。
的确，宇文峻在船屋的时候是怒不可遏，但他还没疯到率领一批人向一位摊贩逼供。他的干员全分布各地，而且以多年的办案经验他已嗅到应该可以从这位能喊出死者是老贾的摊贩口中挖到情报，因此才调来大批人员集合，可以在第一时间分派任务，不然临时要去那里找人查案呢？
另外，他也企图利用警方的大批集结，希望能钓出沙漠玫瑰的网民。这着只是他下的闲棋，没想到居然让他瞎猫碰到死耗子给蒙到了。
调查局和军情局的人则故意摆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心想着如果不是第四纵队的人发现，你还能这样屌吗？
大峰可没想那么多，而是一脸严肃地说。“队长，这位就交给你盘问了。”
这才差不多！宇文峻立即指派三位干员押送男人回分局，尤其必须兜上一圈，免得又被劫囚。另外，他再叫两位刑警开着没有标示的车，在后面防范。大峰也叫两名同伴尾随，避免又发生意外。
男人颓丧着脸，双手在背后被刑警紧抓，后胸更被上膛的手枪抵住，被粗鲁地押上警车。他不在乎自己会被判什么罪，只担忧紧急讯号没传出去。
“郑永瑞，FY发出紧急讯号。”男人惊慌地嚷着。
“他肯定到现场查看，行迹又鬼鬼祟祟，才被警方发现。”五官揪成一团的郑永瑞边走来、边说道。
“我们要撤退吗？”另一个男人转身，满脸忧心地问道。
“他们要查到这里，最快也要明天，甚至几天之后才能找着，那时我们早就走了。先发布警告讯号出去！
男人急忙拿起王八机，将讯息在国际间漫游，再兜到各个行动单位。
郑永瑞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了，只好再吃一颗止痛药，更盼着自己能撑到晚上。到了明天，伤口要怎样发炎他都不在乎了。
大峰和宇文峻的声音正从喇叭飘散出来，检察官双手在胸前交迭，背靠着墙壁沉思。等他们讲完了，便说道。“可能是那个男人将宇文峻的行动通知沙漠玫瑰，他们才会为了预防万一，拨那通电话确认成员是否安全。”
“如果他没有摆出这么大的阵容找一位摊贩，也不会让歹徒提高警觉。现在要找他们也难了！宋晋庭酸溜溜地说。
小邱跟老李一听，羞愧地低着头，不敢看众人。
“但是换个角度思考，他的另一层用意也可能是故意搞得天翻地覆，看能不能藉此钓出沙漠玫瑰的网民。”
“对对对，不然我们队长干嘛出动那么多人呢？就是要引起恐怖份子的注意，更让他们摸不着头绪，才能引蛇出动。”小邱急忙应和着。
宋晋庭不悦地斜瞪了他一眼。
黄贝妮瞄见了，在心里嘲笑地哼了一声，才压低嗓着对小邱说。“你们两个快分析路名啦。”
小邱酡红着脸，会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在屏幕上用经验分析。
老李一直抱着与其淌两位队长之争的浑水，还不如把心思放在案情上，这才是为第六分局争面子，因此他一直猛动脑筋，缄默以对。这时，他盯着屏幕说。“第一个字为通的有两条街道，宫的有一条，冬的有两条，东的有九条……”
“什么，东的有九条！检察官惊愕地喊出来，因为他认为东字最有可能。
“是因为工业区的关系，在那里就有六条，东一、东二……东六等。所以乍听之下才感觉这么多。”
“通宾路四通八达，又离C市最近，应该是这里才对。”赖展维样似喃喃自语地说，却刻意拉开嗓子让所有人听到。
“老邱，我相信你的专业跟经验，那条路最有可能？”夏侯勋严肃地问道。
神经！通宾路虽然四通八达，却最会塞车，如果躲在那里不就自找死路吗？宋晋庭在心里鄙夷地想着。虽然潜意识告诉他，由自己先提出意见，但他还是说。“老邱，你的意见呢？”
他紧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详细街道图，将可能的道路全用红色线条标明。
宇文峻虽然调集了大批人手前去盘问小米，但也留下一部份继续在崇希镇访查。
一位赵姓干员兜到了工业区外围，他瞥见一家休息中的餐厅外面摆着一个冷饮摊，便在门口停下机车，下来买杯冷饮。即使夏天尚未到来，奔波几个小时的他早就口干舌躁。
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餐厅的工作人员便坐在门前的桌椅纳凉聊天。
就休息一下吧，赵刑警心想着，于是拿着饮料坐了下来，顺便跟他们闲聊。
当他问起这几天是否看到行径有些怪异的人来这里用餐时，他们下意识地凝看他，不再说话，更认为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他是黑道，是来找仇人的。直到他表明身份，是要捉拿通缉犯，他们才松了口气。
他们聊了一会儿，店员才逐渐敞开心房，侃侃而谈。但基本上全是注定对案情没用的废话。
也许大家的七嘴八舌激起那位负责结帐的女人的记忆吧，她倏然插话。“中午有个男人结帐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的外套里有黑黑的东西。”
刑警怔了一下，脑子一兜，然后拉开外套的拉链，再拨开，半露出挂在两胁的枪套。
“阿，就是枪啦！”女人神情紧张地说。
“静下来、静下来，你再仔细回忆。”
女人倒吸了口气，望着天花板沉思，没一会儿她就猛点头。“应该是枪没错。不然有什么看起来硬梆梆的东西挂在那里呢？”
“他是人类，还是妖兽？”
“我没注意到，应该是妖兽吧。”女人有点畏懦地说。
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却什么都应该，没一项是确定的！刑警在心里骂着。
第二十二章
老邱提了口气说。“工业区的可能性最大。”同时也把工业区的地图放大。
“怎么说呢？”黄贝妮好奇地问道。
“你们看，工业区里的道路多不多，出口更是不少，而且里面龙蛇混杂，更有不少新核人在那里工作。如果恐怖份子选在那里，就算不时有新面孔进进出出，甚至佯装送货，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有消息进来了。”负责联络的干员喊着。“第六分局的刑警在崇希镇的工业区外面，访查了一家餐厅，据店员表示，中午有位新核人到那里买便当，在结帐时不小心露出枪托。”
“我调集属下去围捕了。”宋晋庭边嚷着、边招呼一位干员，然后跑出船屋。
他会这么热心，谁都知道是要再次给宇文峻难堪。如果由第八分局破获在第六分局管辖的贼窟，宇文峻的面子要往那里摆呢？同时，他也是要挽回一点面子，因为沙漠玫瑰的网民就藏匿在自己的地盘。
夏侯勋怕他为了抢功而大意失荆州，也急忙跑了出去，同时下令第四小队立即赶往工业区围捕。船屋就由检察官暂时指挥。
另一方面，黄贝妮和赖展维也跟所属的单位报告。检察官瞅着这两人，不由地心想，他们到底来这里干嘛？究竟是协同办案，还是光明正大地挖情报呢？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宋晋庭和宇文峻还明争暗斗，希望他们不会因此坏了大事！
检察官曾想过请市警局局长出面，来压下他们的内斗，又怕他们因而恼羞成怒，那就真的坏事了。如今只盼着他们能以大局为重，私怨就等事后再去算总帐。
宇文峻接到小邱的报告，又是爆跳如雷。
但此时他又无法抽身，只好命令在崇希镇搜查的干员全赶到工业区。更要听夏侯勋的指挥，而不是宋晋庭。不管怎样，至少第六分局有参与围捕，面子没有全丢光。
从昨天开始，国安局就一直处于混沌不明的气氛里，尤其是今天更陷入诡谲又紧张的气息中。
从清晨起，甘师维就命令相关人员研究情资，跟踪各个单位，每半个小时跟他汇报。负责这次反恐行动的人全
